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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的手受傷了

  梁寒燼站在門邊一動不動緊盯著那個被南枳壓在身下不停嘔吐的女人,她自殺了,他救她出火海,幫她複仇,可是最終她還是選擇了死亡。


  “啪”一聲,梁寒燼手裏的高腳杯碎在他的手心裏,幾滴血水劃過手心,可是男人卻感覺不到疼似的,隻是緊緊盯著正在被搶救的林六月,雙眸充滿了黑暗,林六月,你怎麽敢,你怎麽敢自殺!

  救護車到來的時候,南枳已經壓著林六月的舌根讓她吐了個幹淨,就在救護人員準備將林六月報上救護車的時候,散發真一身壓抑氣息的梁寒燼先一步抱起了林六月,梁寒燼幾乎是抱著林六月跑上的救護車。


  南枳有些發愣,這麽些年她還沒見過梁寒燼這麽在乎過誰。


  ……


  林六月被送推進了手術室,梁寒燼在昏迷的女人耳邊惡狠狠地說道:“林六月你要是不活著從手術室出來,我就撅了你們林家所有的墓,讓你做個不孝女,不得安生。”


  南枳在一旁聽到這話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夠狠。


  南枳親自做的手術,梁寒燼滿手鮮血地站在手術室外,整個人有些頹廢,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手術室的紅燈,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又緊了緊,鮮血流的更快了些。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南枳走了出來。


  “還好發現的及時,也還好她也沒有吞太多的安眠藥,搶救過來了,不要再刺激她。”南枳轉身就想離開去換掉身上的手術服,卻突然想到什麽是的,“過來包紮你的手。”


  “不用。”梁寒燼果斷拒絕了,轉身跟著林六月的床離開了。


  半夜,林六月是被餓醒的,醒來的時候,她隻覺得全身都很疲憊,仿佛抽幹了力氣,連睜開眼睛都費力,憑著方向感轉頭想要去拿水,卻突然在黑暗中對上一雙黑色淩厲的雙眸。


  “啊~”她被嚇的下意識尖叫,卻突然發現她的聲音嘶啞的不行,林六月身體嚇的猛然往後挪了幾厘米,下一瞬才看清坐在床邊沙發上的是梁寒燼,“你怎麽在我房間?”


  大半夜他不睡覺,跑到她房間來嚇人嗎?

  男人突然眯著危險的雙眼,“你房間。”


  “啪”男人拿起手邊的遙控器,將房間的大燈全部打開,林六月緩了緩眼睛,這才看清這通亮的房間是醫院,“我怎麽在醫院?”


  “你不比我清楚嗎?”


  梁寒燼突然上前居高臨下的掐住林六月的下巴,林六月疼的直蹙眉頭,他的眼神裏看不到一點光,“想死是嗎?林六月,真想死,你還活過來幹什麽,現在是不是很後悔沒死成,我現在就成全你,好不好,嗯?”


  他的聲音和眼神都很嚇人。


  說著梁寒燼就將手慢慢移向了她的脖頸,她開始慢慢的喘不過來氣,林六月不明所以地抓住他的手腕,瞪著眼睛看著他,這男人是個神經病嗎。


  梁寒燼卻依舊散發著寒冷又恐怖的氣息,“你不是喜歡自殺嗎?這感受好受嗎?”


  林六月開始張大嘴,她抓住了重點,自殺?她什麽時候想自殺了?想發聲,卻被他扼製著喉嚨怎麽都發不出聲音。


  就在林六月以為他要掐死自己的時候,梁寒燼突然放了手,“林六月,要是再有下次,不用你自殺,我就先掐死你。”


  林六月開始猛咳,心裏卻把梁寒燼罵了八百遍,這個混蛋,王八蛋,她還沒自殺,遲早也要被這個男人折磨死。

  等林六月咳了個夠,林六月這才抬頭瞪向梁寒燼,“誰想自殺了,梁寒燼你是不是有病。”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林六月看向聲音的來源,一個黑色長發,長的很秀氣的女孩子。


  “你活過來了!”女孩子很開心的模樣,隻是這話怎麽這麽別扭,什麽叫她活過來來了。


  南枳衝上來給林六月就是一頓檢查,讓林六月覺得莫名其妙。


  “嗯,沒事了,隻是你吞了安眠藥,又剛洗了胃,這幾天注意一下飲食。”


  從南枳的嘴裏,林六月總算明白過來,原來她吃多了安眠藥,被誤以為自殺。


  林六月轉頭看向梁寒燼,“我沒有自殺,我不過是睡不著吃多了安眠藥。”


  梁寒燼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她靠安眠藥入睡,為什麽沒有人告訴他,別墅裏的保鏢都死了嗎,還有是哪個醫院給她開的藥,“誰給你開的藥。”


  “五樓的病房裏有。”


  他倒是忘了當初她在機場麻痹他的麻醉藥就是在五樓病房拿的,很好,沒有醫囑亂用藥,她倒是有本事。


  南枳有些擔心地搖了搖頭,“林小姐,你這是心理疾病,需要看心理醫生。”


  “我不需要!”林六月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尖銳,她似乎很排斥心理醫生。


  “明天開始給她安排心理醫生。”梁寒燼的聲音不容置疑。


  “梁寒燼!”


  他有什麽資格決定她的事情。


  “婚禮的事情延後,你什麽時候看心理醫生,訂婚典禮什麽時候舉行,我梁寒燼沒有娶一個精神病做妻子的癖好。”


  他威脅她,林六月閉了閉眼睛,“好,我看。”


  南枳走到梁寒燼身邊笑道:“林小姐的問題解決了,現在來解決你的病,把手伸出來。”


  他有什麽病,林六月睜開眼側頭看過去,這才注意到,他的手受傷了,這會兒已經結了疤痕,呈現暗紅色。


  “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梁寒燼沒有表情地對南枳說了一句話。


  直到南枳的背影消失,林六月才收回視線,聲音難得溫柔了些,“她走了,誰給你包紮?”


  “你。”


  “我?”


  “對,我這手,是因為看見你吞藥的醜陋模樣,被嚇受傷的,所以你來負責。”


  “……”


  林六月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去不打算理會這個幼稚的要死的男人,可是不一會兒,她就聽到身後響起玻璃瓶破碎的聲音,先是一個,接著是兩個、三個……


  他到底是在上藥,還是在砸藥瓶。


  林六月終究還是忍不住轉身,男人的手裏還握著鑷子,粗暴地拔著手心的玻璃片,腳邊卻碎了一地的玻璃瓶,看起來像是酒精之類的瓶子,男人手心原本幹枯的血液此刻又變得鮮紅起來,還不時往下滴血,滿手猙獰。


  “梁寒燼!”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他這樣自虐的模樣,林六月的心微微發痛,悶的很。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沒有理會她,林六月拖著疲累的身子慢慢走到他身邊,用盡力氣去奪梁寒燼手裏的鑷子。


  梁寒燼睨了她一眼,放開了手裏的鑷子,低頭看著林六月,她毛茸茸的腦袋低在他的胸口,她身上的氣息一點點飄進呼吸裏,他的呼吸不自覺加快了頻率。

  林六月近距離看到他這張手以後,隻覺得生氣,哪有對自己下手這麽狠的人,她小心翼翼地拔著碎玻璃,終於清理幹淨了,林六月呼出一口氣,抬手去拿酒精消毒,沒好氣地說道:“我到是真好奇你的心是怎麽做的,對自己都這麽狠心。”


  梁寒燼的眼眸一沉,輕而易舉奪走了林六月手中的碘酒,林六月被推到在地,地上的玻璃渣刺入她的皮膚,疼的林六月倒吸一口氣,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她說的不對嗎,然後她看見梁寒燼直接拿著一整瓶碘酒直直往傷口上倒,她看著都覺得疼的直起雞皮疙瘩,梁寒燼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林六月瞪大了雙眸,這個男人是瘋了嗎?

  然後她看著梁寒燼用別扭的姿勢給自己係上紗布,那係法簡直是要把傷口再次勒破,他寧可用嘴係紗布,也不願意林六月幫他。


  林六月站起身,突然想起餘生的話,長歎了一口氣,畢竟她現在寄人籬下,她還指望這梁寒燼幫她報仇,哄就哄吧,“我錯了。”


  梁寒燼坐在沙發上看也不看她一眼,更是一句話不說。


  “梁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不該這麽說你,對不起。”她很認真地低著頭道歉。


  男人依舊不理會她。


  這個男人怎麽這麽難哄,林六月抿了抿嘴,正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男人伸出手將她猛然往下一拉,林六月整個身子撲進梁寒燼的懷裏。


  林六月一驚。


  “既然道歉就要又誠意。”冷冰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很有誠意了啊。


  他的臉近在眼前,眉目陰沉的嚇人,濃重的呼吸和怒意噴在她的毛孔裏,她被他禁錮在懷裏動彈不得。


  她在他眼裏看到了渴望,她不是個不懂世事的小女孩,她看的懂他眼裏的東西,林六月突然有些害怕。


  “我……我很有誠意……”


  不等她說完,梁寒燼猛然伸手壓下她的後腦勺,封住她的嘴,吻,不顧一切,一深再深。


  林六月下意識的去反抗,卻引來了梁寒燼的極度不滿,張嘴沿著女人的紅唇咬了下去,血腥味立刻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她不是說他狠嗎?

  他就狠給她看。


  “啊!”林六月吃痛的喊出聲來,梁寒燼卻依舊不管不顧,是真的發了瘋。


  良久,林六月被他吻的難受,隻覺得委屈極了,她被最好的朋友和丈夫背叛,沒有了家,如今寄人籬下,卻還要受這種委屈,任人宰割,一想到這裏,她的鼻尖一酸,眼淚怎麽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吻到鹹鹹的鹽水味,梁寒燼這才停下來了動作,有了呼吸的空間,林六月哭的更加厲害,眼淚怎麽擦也擦不幹淨。


  “林六月,被罵人是我,你還哭上了。”她還有理了。


  梁寒燼的聲音終於帶了些溫度,暗啞的聲音裏帶了些無奈,到底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林六月不理會他,依舊哭的泣不成聲。


  梁寒燼伸手想要去給她抹去眼淚,林六月瞪著通紅的眼睛避開,起身趴到床上大哭,哭了一會兒卻睡了過去,梁寒燼哭笑不得地走過去給她蓋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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