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餓了
林六月站在電梯裏沒看梁寒燼,看著電梯裏反射的自己,冷冷地出聲,“你剛才去看白榕了?”
梁寒燼沒有否認,“嗯。”
林六月推開他的手,一想到他的這雙手在剛才碰過白榕,她就覺得惡心。
梁寒燼倒是隨她的意鬆開了她的肩膀,但是卻隨手牽起了她的手。
林六月回頭瞪了一眼他,想甩開他,他卻仿佛沒看到似的,大步向前走去。
……
坐在警察局,這次不知道是因為梁寒燼坐在旁邊的原因還是什麽原因,警察的態度沒有太惡劣。
“林小姐,我們接到報案,市中心湖山公寓的白榕小姐說您私闖民宅和故意傷人,這些你承認嗎?”
“我承認。”林六月絲毫沒有猶豫,一旁的梁寒燼緊了緊眉頭。
警察也是一愣,沒想到這麽快就破案了。
“你為什麽這麽做?”
“因為她該打。”
“林六月!”梁寒燼皺眉地看了她一眼。
林六月卻沒有理會梁寒燼。
警察又是一愣,“林小姐,請你認真回答問題。”
“我很認真在配合你們的工作。”林六月麵無表情地看著對麵的兩位警察,“你們的問題問完了嗎?”
這當事人都這麽幹脆的承認了,他們還能問什麽。
“既然你們沒有問題了,我有問題。”
兩個小警察又是一臉懵,“什麽問題?”
“我要報案,今天早上在關氏寫字樓前發生一起車禍,我懷疑是你們口中的白榕製造的蓄意謀殺。”
對麵的兩個警察一愣,顯然不信,“林小姐,法律不是開玩笑,說話要講究證據。”
“這就是證據。”林六月拿出手機打開了播放了一段錄音。
錄音裏先是一段林六月和白榕的對話,接著是劈裏啪啦的聲音,最後傳來白榕的聲音,“就是我做的,你有證據嗎?”
兩個小警察相互看了看,如果這段錄音是真的那可就是刑事案件了。
林六月冷冷坐在警局的長椅上等待警察局的處理結果。
“月月,你沒事吧。”秦殷從警察局外麵衝進來對著林六月上上下下一頓檢查,直到確認她沒有事才放開她,他今天去林六月公司找林六月,結果聽到寫字樓的員工說早上在樓前出了車禍,他以為是林六月。
“哥,我沒事。”
原本擔心了林六月一路的林柔此刻眼神還是一暗,“月月。”
“堂姐,你們怎麽知道我在警察局。”
“我們去你公司,聽說出車禍了,後來跟你的助理打聽到你在公安局,我們就趕緊過來了。”
“堂姐。”
林柔走過去抱住她,“沒事就好。”
梁寒燼掛斷電話走進來拉開了林柔,睨了秦殷一眼,拉著林六月就要走。
“梁寒燼,你要是沒有能力保護她,就放了她。”
梁寒燼諷刺的聲音在林六月耳邊響起,“放了她?你就有能力了?”
梁寒燼突然鬆開林六月的手,“林六月你自己選。”
林六月沒有猶豫,沉靜地看向秦殷和林柔,“哥,堂姐,我和梁寒燼先回去了。”
她轉身往外走,餘生已經把車停在外麵,走到一半林六月站在台階上看著不遠處的勞斯萊斯,淡淡開口,“白榕會不會坐牢。”
“不會。”
林六月猛然轉頭看向梁寒燼,梁寒燼的眼裏卻沒有一絲心虛和愧疚,“證據不足,不是她。”
證據不足?多好的借口,她滿臉諷刺地看著梁寒燼,“梁少,既然你心裏對白榕還有不舍,當初就不該找我談什麽合作,否則我多捅一刀白榕,梁少就會多一分心疼,這次證據不足,總有證據充足的時候,我總有一天會把白榕送進監獄。”
林六月轉身往反方向走去。
看著林六月漸漸消失的身影,餘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臉色宛如冬霜的男人,“梁少,林小姐……”
“白榕怎麽樣了?”
“已經沒什麽大礙了,臉部的燙傷比較輕,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隻是孩子……”
梁寒燼的臉色一頓,視線看向餘生,“孩子怎麽了?”
“孩子有輕微流產的跡象。”
“去醫院。”
……
江一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時候,林六月正坐在病床前看著手裏的資料發呆。
“六月姐。”
林六月立刻回過了神,開心地看著他,“你醒了。”
林六月叫來了醫生,醫生確認過江一鳴真的沒事了之後,林六月才真的放下了心。
“江一鳴,你醒了。”葉子衿從病房外衝了進來,眼睛還是紅彤彤的,一臉內疚。
江一鳴忍著疼笑了笑,“哭什麽,我好著呢。”
葉子衿的肚子突然床來咕咕的聲音,葉子衿尷尬地看了看周圍的人,聲音裏還帶著些哽咽,“我……我擔心江一鳴,吃不下東西。”
林六月笑了笑,“你在這好好看著江一鳴,我去買點吃的回來。”
林六月拎著抱剛走到樓下的時候一頓,站在原地看著停在醫院前的勞斯萊斯。
餘生先走了下來。
“林小姐。”
“有事嗎?”
“梁少在這等了您一天了。”
等了她一天?打一巴掌給一顆棗,還真像他梁寒燼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林六月轉身看著餘生冷漠道:“我是不是應該感恩戴德,感動的痛哭流涕。”
餘生真沒想到林六月油鹽不進,這要是換做一般的女人,早該上去哄梁少了。
見餘生無話可說,林六月轉身就準備過馬路就準備離開。
“林小姐,江一鳴的事情確實不是白榕做的,梁少擔心有人對你不利,所以在這守了一天。”
林六月停下了腳步。
“本來梁少完全可以讓保鏢組過來的,但是梁少不放心,又擔心你太過自責再做出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情,堅持自己過來。”
林六月沒有回頭,聲音有些冷淡,“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和我無關,他願意等多久就等多久。”
餘生眼睜睜看著林六月過了馬路,怎麽會有這麽無情的女人,餘生打開車門坐了回去,“梁少,您醒了。”
“剛才幹什麽去了?”梁寒燼又一次眯上了眼睛,“醫院的情況怎麽樣了?”
“醫院一切正常,梁少,您在這樣等下去,林小姐也不會知道,也不會心疼,您何必這樣?”
“你最近話很多,想回美國了?”
餘生禁了言,車窗卻被敲響了。
梁寒燼降下了車窗。
林六月有些別扭地站在窗外,一雙眼睛東看西瞥就是不看梁寒燼,“我餓了,想去吃飯?”
這一次梁寒燼一愣,隨後嘴角上揚。
……
南苑私家廚房的包間裏,林六月盯著桌子上的飯菜,很多都是補血補氣的飯菜,她越來越迷茫了,梁寒燼做著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他真的隻是在報複關明皓嗎?梁寒燼你做著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看我看飽了嗎?”
自大自戀的男人,林六月拿起筷子開始吃,“你今天說江一鳴的車禍不是白榕做的,那是誰?”
梁寒燼握著筷子的雙手緊了緊,眼中有什麽一閃而過,“警察還在調查,司機從頭到尾都說自己是酒駕,從錄像來看,這些人的目標不是江一鳴而是葉子衿。”
“子衿?”
“是江一鳴隻是剛好路過把葉子衿推開了。”
林六月慢慢嚼著米飯,葉子衿的人和背景都很單純,會是誰要傷害她,難道是因為自己。
“吃飯。”梁寒燼很自然地夾了一塊肉放進了林六月的嘴裏,她下意識張開了嘴,“想的多容易老。”
老?梁寒燼真的是有一種天賦異稟,那就是一張口就像讓人把他的嘴封上。
吃完飯,林六月給江一鳴和葉子衿送了飯,沒說幾句話就被梁寒燼拉走了。
偏偏沒走幾步就被人喊住了。
林六月看著全臉裹著紗布的白榕沒說話。
“寒燼,明明是她,是她這個賤人毀了我,為什麽你要讓股東聯名上書降我的職,憑什麽,憑什麽?”白榕被紗布裹張嘴的幅度不能太大,一張一合倒是很好笑。
林六月側頭看向身邊的男人,是她誤會他了,他明知道車禍的事情不是白榕做的,居然還是讓關氏的股東聯名降了白榕的職位。
梁寒燼沒有理會白榕,而是拉過林六月的手,“回家。”
回家?多溫暖的兩個詞。
“梁寒燼,為什麽,你為了讓這個女人心裏舒服,你明知道不是我做的卻還要這樣對我,梁寒燼,你站住,你站住……”
白榕的聲音漸漸消失在身後。
玫瑰園別墅裏,梁寒燼下了車正準備上樓,身後傳來林六月的聲音,“梁寒燼,謝謝你。”
現在除了謝謝她真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她能給與梁寒燼的隻有謝謝這兩個字。
梁寒燼轉身深深看著她,“真想謝我。”
林六月眨了眨眼,她當然是真的想謝謝他。
“那就親我一下。”
空氣中突如其來一陣安靜。
梁寒燼轉身之際,林六月突然雙手攬住他的脖頸,點起了腳尖,溫熱的氣息包圍了他的周身,梁寒燼僵在原地,雙眸直直看著眼前這個閉著眼把雙唇貼在自己雙唇上的女人。
一秒、兩秒、三秒……察覺到身前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林六月有些尷尬,輕輕放開梁寒燼,腳跟還沒著地就突然被抱了回去。
吻,熱烈,瘋狂。
良久梁寒燼貼著她的雙唇笑道:“這個才叫吻,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