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醉酒(2)
梁寒燼的手剛碰到她的衣領,林六月突然緊緊握著衣領大哭起來,“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你放過我,我爸爸有好多錢,我給你錢好不好……”
“爸爸救我,關明皓救我……”她的聲音很絕望。
“你走開啊!你走,走開,放過我,放過我。”
梁寒燼的手狠狠一頓,心沒由來的疼,像似被人捅了一刀,撕心裂肺的疼。
他收回了手,林六月卻不再往他身上蹭,而是後退後退再後退,直到退到角落裏蹲下、身來緊緊抱著自己哭泣。
他很想上去吼醒她,可是他不舍得,不舍得再對她動粗,可他又生氣這個女人喊爸爸和關明皓,梁寒燼氣的披了浴袍“碰”一聲走出浴室。
梁寒燼走到床上躺下,聽著浴室裏的反反複複循環的水聲,又想起林六月剛才可憐又絕望的聲音,一陣煩躁,他這是怎麽了。
梁寒燼踢開被子再次走到浴室,林六月還是他剛才離開的模樣,濕透的衣服,光裸的腳丫,她緊緊抱著自己,眼角不知道是淚水還是花灑的水。
梁寒燼走到角落裏抱起已經迷迷糊糊要睡著的小女人。
在感受到他伸過來的手,林六月的情緒突然又激烈了起來,伸手胡亂的大人,混亂中“啪”一巴掌拍在梁寒燼的臉上,“放開我,放開我。”
梁寒燼卻沒有生氣,眼神平靜地看著她,輕聲喊道:“月兒。”
他用力將林六月抱在懷裏,聲音中不知道為什麽帶著濃重的歉疚。
林六月再次恢複了正常,仔細看著梁寒燼的臉,委屈巴巴地看著他,“梁寒燼,我害怕,我好怕。”
“不怕,不用怕,我永遠都在。”
“你真好。”林六月又將頭窩進了他懷裏。
“衣服髒了,要脫下來。”梁寒燼摸了摸她濕漉漉的頭發,“乖,自己脫。”
林六月聽話的把自己剝了個精光,梁寒燼帶著她又在花灑下衝了衝,關上花灑,快速給她穿上浴袍,把她抱了出去。
白姨已經端著醒酒湯站在臥室,有些心疼地看了看林六月,“這個孩子命苦啊。”
梁寒燼把林六月放在床上回頭看向白姨,“白姨,我不想第二次聽到這種話。”
梁寒燼從來不迷信,也不信命,但他遇到了林六月,他信了。
白姨一慌,“對不起少爺,我多嘴了。”
“放下醒酒湯,你也去休息吧。”
喂了醒酒湯,梁寒燼剛剛掀開被子還沒躺下林六月就循著熱源滾了過來。
梁寒燼在她光潔白皙的額頭上親了親,關上燈。
……
第二天。
林六月是被難受醒來的,睜開眼第一眼看到一個男人在自己床上,一驚,她下意識地去摸枕頭,剪刀不見了,她慌了起來,再仔細一看,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梁寒燼,好看的眉頭,好看的睫毛,好看的鼻子,好看的嘴巴,還有沒有一絲毛孔的皮膚,隻是他一側臉頰有些紅腫是怎麽回事,不過即使腫了也好看,她現在真是越看梁寒燼越順眼。
林六月冷靜下來,低頭掀開被子看了看,衣服換過了,她隻穿了一件浴袍,她能感受到浴袍之下的身體是光裸著的,她和梁寒燼昨晚,昨晚不會吧……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她隻記得聽了關明皓的話,她帶著酒去了墓地,喝了很多的樣子,然後她就不記得了。
“在想什麽?”
“啊!”林六月被突然而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梁寒燼的臉冷了下來,他就這麽嚇人嗎,再想到昨天晚上她一會兒喊爸爸一會兒喊關明皓,梁寒燼的臉更加臭,“醒了就趕緊滾下去,我沒有收留一個酒鬼的癖好。”
林六月還沒反應過來梁寒燼已經起身“碰”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
林六月瞪著浴室,大清早又抽什麽風,即使昨晚發生了什麽,吃虧的也是她啊,他不高興個什麽勁,她得罪他了嗎?
梁寒燼再次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林六月已經不再房間裏了,梁寒燼的情緒低到了穀底,昨天倒是哭爹喊娘的抱著他不鬆手,今天醒了讓她走還真走了,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聽話了。
林六月收拾了一下下樓吃早飯,梁寒燼已經早早坐在餐桌前優雅的用餐,看見她路過完全跟沒看見一樣,這是不打算理會她嗎?
她坐在餐桌前攪了攪粥,憋了半天,鼓了鼓勇氣,“你怎麽知道我在墓地?”
“調監控。”
“哦,我的衣服是誰換的。”
“你自己。”她都醉成那樣的居然還能自己換衣服。
但是他要不要回答的這麽簡潔冷漠。
“梁寒燼,我昨晚對你耍酒瘋了嗎?”
她第一次喝酒,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以後是什麽模樣。
梁寒燼拿著刀叉的手頓了頓,她對著他又是喊爸爸又是喊關明皓的,,這是耍酒瘋?
“沒有。”
“那你為什麽不高興?”
他不高興了?“你看錯了。”
“……”
梁寒燼沒再說話,看起來還是不高興的樣子,林六月覺得悶悶的,吃了幾口覺得沒胃口站起來拿起抱抱,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梁寒燼並沒有理會她。
一旁的白姨趕緊出來緩解尷尬的氣憤,“少奶奶路上小心。”
聽見院子裏引擎的聲響,梁寒燼猛然將手裏的刀叉拍在桌子上,空蕩的餐廳發出巨大的回聲。
別墅的保鏢都立在一旁不敢出聲。
“少爺。”白姨低聲出聲,“要不要主廚重新做一份”
梁寒燼起身,“不用了。”
餘生開車來接梁寒燼,剛走進大廳就聽到梁寒燼的聲音,“關明皓最近在做什麽?”
餘生一愣,“昨天剛出院,聽關氏的人說,昨天關明皓好像找林小姐去了一趟辦公室,林小姐再出來就有些情緒不對。”
“找人,再把他給我打進醫院。”
餘生傻了,梁少受什麽刺激了。
“沒聽到我說的話?”梁寒燼眯了眯眼睛。
“聽到了,馬上去。”餘生立刻大聲回複道。
……
林六月一進公司就被葉子衿拉住。
“六月姐,你昨晚怎麽樣了?”
“什麽怎麽樣?”林六月的情緒有點低落。
“昨天我看你下班的時候有些失魂落魄,我擔心你危險,就給秦先生打了電話,你沒事吧?”
“秦殷?”
“對呀,就是那天送我回家的那個。”
林六月突然想到梁寒燼那個男人,“你怎麽不給梁寒燼打電話。”
葉子衿吞吞吐吐的,“他雖然長得帥吧……但是……我有點怕他,不過後來餘生也給我打電話找你。”
梁寒燼說調監控找到的她,林六月嘴角上揚了一下,“後來呢?”
葉子衿一頓,撇了撇嘴,“沒有後來了,餘生說了句知道了就掛斷了,語氣倒是和梁少越來越像了,冷漠的很。”
林六月看著葉子衿,“我怎麽越來越覺得你和餘生像一對冤家了呢。”
“才沒有,煩死他了。”葉子衿紅了臉頰。
林六月回到辦公室想了想還是決定給秦殷打個電話,昨晚她在墓地手機是關機的狀態,秦殷一定很擔心。
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
“哥,我聽子衿說昨晚她給你打電話了,我沒事。”
“沒事就好。”
秦殷的聲音聽起來情緒不太高,今天都怎麽了,梁寒燼這樣,秦殷也這樣,他們約好的嗎。
“哥,你沒事吧。”
“沒事,你好好上班,我先掛了。”
林六月有點莫名其妙,秦殷掛她電話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