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爸

  林六月又突然想到那天白榕的話,她那麽信誓旦旦說她是自己的姐姐,但是DNA鑒定又顯示兩人沒有血緣關係,越想林六月越覺得頭疼,最後索性不想了。


  車子走到一半的時候林六月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你好。\"林六月想了想還是接了電話。


  \"你好,林小姐,我們是雅典娜舞團,在網上看到你投的簡曆,想問問林小姐有沒有時間過來進行一個簡單的麵試。\"

  林六月沒想到剛投出去簡曆這麽快就有人通知麵試,隻是這個雅典娜舞團的名字怎麽這麽耳熟。


  \"有時間。\"林六月決定還是去試試。


  \"明天上午不知道林小姐有沒有時間。\"

  \"有。\"

  \"明天上午十點,星輝寫字樓十一樓雅典娜舞團練舞房麵試,稍後我們會將麵試的時間地點再次發您手機短信裏。\"麵試官客客氣氣說完。


  \"好。\"

  掛斷電話林六月總覺得這個舞團的名字很耳熟,她張嘴問淩紅丹,\"紅紅,你聽過雅典娜舞團嗎?\"

  問完林六月又覺得自己傻了,紅紅是特種兵出生,沒接觸過舞蹈,又怎麽會知道這種舞團。


  但是沒想到淩紅丹真的知道,\"聽說過,雅典娜可能是美國曆史最悠久的舞團了,上世紀成立的舞團,而且最近聽說還來了國內,不過聽說近兩年才改的名字,之前叫世紀之花舞團。\"

  提到世紀之花舞團林六月是知道的,上世紀流傳下來的古老舞團,雖然不是世界上頂尖的舞團,但是曆史悠久,真正擁有舞蹈文化濃厚的舞團,但是改名字這件事可能這兩年她活的太封閉了,還真是不知道。


  \"你不是特種兵嗎?對舞蹈這麽了解。\"林六月奇怪道。


  淩紅丹笑了笑,\"不是啦,是我哥,他對舞蹈很感興趣,我聽他說過幾句。\"

  淩然?林六月腦海裏自動補充了一下淩然跳舞的模樣,仿佛居然有幾分合適的模樣,林六月搖了搖頭。


  想到明天要去麵試,林六月暫時將父母的事情放下了,頭也沒那麽疼了,林六月揉了揉頭,說來也奇怪,這頭疼總是偶爾發作,她搖了搖頭,應該是沒事。


  \"紅紅,我們先去商場再回家。\"麵試肯定避免不了要跳舞,舞蹈服一般都是需要定製的,但是麵試時間這麽緊張,隻能先去商場選一套合身的了。


  兩人在商場逛了許久都才選到了一套胡桃夾子的舞服,林六月想了想還是覺得麵試的時候挑傳統一點的芭蕾比較好,胡桃夾子剛好可以體現出一個舞者的基本功,雅典娜是個曆史悠長的舞團,除去創新,應該更喜歡保持傳統。


  兩人挑完了衣服,林六月路過商場的蛋糕店,林六月突然想起來,她曾經匆匆一瞥看到過梁寒燼護照上的出生日期,好像是三月呢,現在是二月了,今年過年比較晚,過完年好像就要到梁寒燼的生日了呢。


  林六月盯著蛋糕玻璃櫥窗看了好一會兒。


  淩紅丹以為她要買蛋糕,\"六月,你想吃蛋糕嗎?\"

  林六月回過神,\"沒有,走吧。\"

  林六月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撇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林六月轉過頭,將眼神全部放在剛才的那個身影上,可是,一轉頭,人又不見了,林六月奇怪了,難道自己看錯了。


  走出商場林六月還是不放心,她雖然沒看清剛才那個人,但她還是覺得那個人是白榕,林六月拿出手機給看守所打電話。

  \"你好,我想明天約見白榕,請問有時間安排嗎?\"林六月想先試探一下。


  \"稍等一下。\"對麵的女警好像在翻電腦。


  過了沒多久,女警的聲音繼續響起,\"不好意思女士,我們這裏隻有一個叫白榕的人,但是她昨天已經被釋放出獄。\"

  林六月的心咯噔一下,她剛才看見的人果然是白榕,看來剛出獄就安耐不住來逛商場了。


  \"我能問一下她問什麽出獄嗎?\"

  女警想可想還是告訴了林六月,這些原因網上也都會放出來,告訴她不算違規,\"檢察院那邊因為證據不足沒有起訴她,最後檢察院又發現偷工減料的主因是那些小型建材商的原因。\"

  \"好的,謝謝你了。\"

  掛斷電話林六月緊了緊手中的手機,白榕居然讓那些小型建材商去背鍋,真的是無恥至極。


  \"六月,怎麽了?\"淩紅丹看她臉色如此憤怒,有些不明白。


  \"白榕出獄了。\"

  淩紅丹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白榕是誰,淩然告訴過她,白榕梁少的前未婚妻。


  \"你放心,她出獄了,有我在她傷害不到你。\"淩紅丹一臉嚴肅。


  林六月笑了一下,\"謝謝你,紅紅。\"

  淩紅丹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白榕的出獄也讓林六月更加確定她背後是有人的。


  ……


  下午,林六月回到玫瑰莊園,秦羽不知道去哪裏了,秦羽沒在林六月反倒是自在不少,至少不會時時刻刻擔心著有個人在自己背後捅刀子。


  晚飯之前,林六月先去換了練舞服,然後去了樓上健身房練舞,健身房雖然不像舞蹈房一樣有鏡子,但是地方寬闊。


  ……


  而另一邊,距離玫瑰莊園不遠處的一棟別墅裏,秦羽哭哭啼啼地坐在客廳,\"梁叔叔,寒,他根本不理會我,我該怎麽辦。\"

  秦羽對麵坐著一個和梁寒燼長得很像的男人,隻是梁寒燼看起來比他年輕許多,秦羽哭訴的對象正式梁寒燼的父親梁木振,梁木振雖然五十多歲的人了,但是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也隻有四十幾歲的模樣。


  \"好了,別哭了,一會兒,他來了,我會好好說他。\"梁木振麵無表情的說了句,就沒在理秦羽。


  秦羽一聽說梁寒燼要來,立刻停止了哭聲,她又想到什麽,低聲問梁木振,\"梁叔叔,能不能讓我見見安迪,見了安迪,寒,或許就不會……\"

  梁木振直接開口打斷了秦羽的話,\"不用。\"

  她禁了聲,沒敢再說什麽。


  很快外麵就有車子熄滅的聲音傳來,秦羽以為是梁寒燼回來了,慌忙跑出去,卻隻看到白榕推著白薇走了進來。


  秦羽滿臉震驚地看著白榕,\"你怎麽在這?\"

  白榕沒理會她,而是和梁木振打招呼,\"幹爸。\"

  幹爸?秦羽臉上難看極了,她知道白榕是白薇的幹女兒,但是聽到白榕叫梁木振幹爸這還是第一次,白榕什麽時間和梁木振關係這麽親近了。


  被白榕這樣忽視,秦羽滿臉不爽,再加上白榕前麵誣陷她車禍的事情,她現在看到白榕簡直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秦羽轉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白薇,扯出一抹笑容,滿臉客套,\"白阿姨,最近好嗎?\"

  白薇瘋了,自然是不會搭理她的。


  \"回來了。\"梁木振看了一眼白薇眼裏藏著厭惡,\"上樓吧。\"

  他是一點都不想看到白薇。


  白榕倒是很乖巧地推著白薇上樓了。


  白榕和白薇走了沒多久門外再次響起車子的聲音,這一次是梁寒燼。


  秦羽滿臉開心地跑到剛進門的梁寒燼身邊。


  來人錯開她的身子,站在不遠處喊了一句,\"爸。\"

  \"你還知道我是你父親嗎?我回來多久了,是不是這次我不叫你過來,你還不打算來見我。\"梁木振見到梁寒燼也並沒有什麽好臉色,眼裏藏著和見到白薇一樣的厭惡。


  \"是。\"梁寒燼毫不果斷地回答道。


  梁木振眼裏的厭惡越來越濃,直接抬手將桌上的煙灰缸朝著梁寒燼扔了過去,梁寒燼沒有躲,煙灰缸直接砸在他的左額頭,獻血瞬間劃了下來。


  煙灰缸和地板發出巨大的碰撞聲,裏麵的煙頭也隨之落地。


  一旁的秦羽嚇得一動不敢動,以前聽說梁木振嚴格嚴肅,但是今天親眼看到,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梁寒燼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畏懼,伸手隨意擦了一下流到眼角的獻血,又拍了拍身上的煙頭,\"父親要是沒什麽事了,我先回去了。\"

  梁寒燼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梁木振突然在身後大聲喊到,\"不想要你兒子了?\"

  \"安迪如果少一根頭發,那母親的家族也將不再支持梁氏,父親你是想好了嗎?\"梁寒燼停下腳步。


  \"你真以為憑你一個人你就能撼動梁氏?你母親就在樓上,白氏可就你母親一個獨生女。\"梁木振淡定地看著梁寒燼額頭的血跡。


  梁寒燼沒說話。


  梁木振繼續說道:\"娶了秦羽,安迪會和你們的訂婚典禮一起出現。\"

  梁寒燼緊了緊拳頭,臉上卻是沒有絲毫波動,\"父親覺得我這一生隻會有安迪一個兒子嗎?\"

  梁木振沒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破綻,他的心有些波動了,難道梁寒燼真的不在乎安迪,如果不在乎,怎麽可能藏的那麽嚴實,梁木振又堅定了心裏的想法。


  看著梁寒燼離開的背影,秦羽這才回過神來,趕緊追了出去,\"寒。\"

  梁寒燼坐上車沒理會身後的呼喊聲。


  餘生看著他額頭的血跡,擔憂道:\"梁少,你的傷。\"

  梁寒燼拿出手帕擦了擦,\"我沒事,安迪不在這裏,安迪應該已經回到國內了,讓我們人趕緊找。\"

  他今天過來一方麵是想到梁木振陰暗的心裏,他想試探一下,安迪會不會在梁木振別墅,別墅的保鏢人數不多,也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安迪生病,需要藥物,別墅裏沒有任何藥物的味道也沒有任何醫生,安迪應該不會在這裏,但是梁木振問他想不想見安迪,還說安迪會在訂婚典禮上出現,梁木振這麽著急讓他和秦羽訂婚,婚禮一定為了不出意外在國內舉行,所以梁寒燼肯定了安迪在國內。


  餘生把車挺在了玫瑰莊園,梁寒燼下車的時候眼前突然恍惚了一下,餘生趕緊上前扶住他。


  林六月正在練舞,從落地窗看到了樓下的車,又看見餘生扶著梁寒燼,她的心立刻提了起來,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梁寒燼出事了。


  她連練舞服都來不及換下來,衝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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