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成這罡風護罩剛一出現,現場頓時一片驚歎聲。
“那是什麽?我怎麽從來沒有看過,真是神奇,太神奇了!”
“我知道,那就是傳說之中的罡風,那是修道居士才能夠施展的法術,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法術,隻有修為達到了內勁小成以後,才可以施展的!”
“沒有想到,白文成的內勁小成,已經達到這麽恐怖的境界了。”
“李藥師聽說也是內徑小城的居士,可是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他施展這樣的法術!”
“可能,可能……難道這萬蛇尋蹤就不是法術了嗎?”
“對呀,這萬蛇尋蹤就是李藥師的法術啊!”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白文成的罡風護罩才剛剛形成,大量的毒蛇已經朝著他這邊圍擊而來。
鋪天蓋地的毒蛇,好像蜂窩裏蜜蜂的幼蟲,密密麻麻,密密麻麻的,而且不停地蠕動,馬上就來到白文成的身邊,一下子就把他的罡風護罩給覆蓋住了。
毒蛇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一眨眼的工夫,已經將白文成的罡風護罩覆蓋了個密不透風。
白文成根本沒有想到,毒蛇的數量竟然會這麽多。雖然罡風護罩已經很好地將他們和毒蛇隔離開來,但是任憑毒蛇這麽壓製,他的罡風護罩也有些支撐不住。
不知不覺之間,忽然罡風護罩竟然露出了一絲蚊腳一般的裂痕,隨後,裂痕像蜘蛛網一樣,迅速爬滿了整個罡風護罩,一眨眼的工夫,就把罡風護罩變成了一隻竹筐。
“裂,裂了!”赤鏈蛇猛地就驚叫起來。
旁邊一個手下馬上說道:“這,這可怎麽辦呢?如果連白大師都支撐不住,那,那我們不是就死定了!”
白文成看著罡風護罩竟然爬滿了裂痕,心裏也是一緊,沒有想到,他堂堂北冥天尊,今天在這裏不但沒有殺人,反而不斷地想要救人。可是殺人容易,救人卻這麽不順手。想到這裏,白文成連連搖頭,感覺這個時候他如果不出大招,看來北冥天尊的聲名就要名聲掃地了。
赤鏈蛇見白文成一臉嚴肅,卻以為白文成對眼前的情景束手無策了,眼睛之中忽然露出了篤定的目光,說:“死?哪有那麽容易!我赤鏈蛇是這麽容易死的嗎?”
說著,赤鏈蛇忽然出其不意地朝白文成衝了過來,將他自己變成一頭瘋牛,朝著白文成特定地衝撞而來。
白文成這個時候正準備釋放大招,沒有想到赤鏈蛇卻朝著他衝了過來,感覺有些不對,情不自禁高聲大喊道:“赤鏈蛇,你要做什麽?”
“不好意思了,白大師!”赤鏈蛇仿佛一個無賴的頑童,努起嘴,仰起頭,對著白文成說道,“如果你不死的話,我們幾個就得死,我覺得橫豎也是死,不如就死你一個,成全了我們吧!”
白文成聽到這裏,整個人幾乎要嘔血。他沒有想到,他今天沒有殺人,而且還三番五次地出手救人,救的就是赤鏈蛇這個水貨,沒有想到,到頭來,這個無賴,竟然在關鍵時刻還要背叛他,甚至還要把他置之死地。
白文成真想現在就一個眼神,把赤鏈蛇給殺了。可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他身上的大招正在醞釀,他的修為在高速運轉,他的靈力已經快速集中,根本沒有餘力對赤鏈蛇下手,隻能眼睜睜看著赤鏈蛇笨重的身體朝著他衝撞而來。
隻聽見“嘭”的一聲,罡風護罩外麵的人頓時都看傻眼了。
隻見白文成的身體好像皮球一樣,被赤鏈蛇這麽一撞,頓時快速地飛了出去,直接撞開罡風護罩,身體暴露在群蛇之中。
圍觀的眾人看到這樣的情形,臉上已經顯出了驚愕的表情。
有人說道:“赤鏈蛇是不是傻了,撞開白文成,他不是也活不了嗎?”
有人說道:“赤鏈蛇這是要做什麽,難道他不想活了嗎!”
時天睿看到赤鏈蛇竟然將白文成撞出罡風護罩之中,也是大吃一驚,連聲說道:“赤鏈蛇真會找事,他到底想幹什麽!難道他不知道,他現在是靠著白文成保護才平安無事的嗎?”
然而,群蛇發現白文成的身體出現在罡風護罩外麵,眾多毒蛇一下子亢奮起來了。逮著白文成飛出的那一瞬間,群蛇好像有知覺一樣,迅速朝著白文成的身體追了出去。
等到白文成重重跌落在地上的時候,群蛇已經追上了白文成,一下子就把他身體纏繞了起來,將他整個人覆蓋了一個密不透風。
隨著白文成的離開,他激發而成的罡風護罩瞬間就土崩化解了。而隨著大量毒蛇追趕白文成而去,赤鏈蛇和其他幾人竟然逮住了這個間隙,順利從蛇堆裏脫身而出。
這一脫身,赤鏈蛇不管三七二十一,馬上往李藥師的方向跑,兩三下子便來到李藥師身邊,猛地就跪了下去,高聲說道:
“李藥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應該和你抬杠,我不應該背叛你,我,你,你就繞了我吧,放過我吧,給我一條生路吧!”
李藥師身後的幾個手下,見他們的老大猛地跪下,也是馬上就撲通一聲跪倒在李藥師麵前,跟著連連求饒起來。
眾人看著赤鏈蛇在李藥師麵前連連哀求,猛地忽然明白過來,赤鏈蛇這是要賣主求榮啊!
看到這裏,眾人心裏忍不住想道,今天白文成對赤鏈蛇屢屢出手相救——聽說在來蛇崖之前白文成就救過赤鏈蛇一次,到了蛇崖以後當著李藥師的麵也救過他一次,可是到頭來,赤鏈蛇不僅沒有感恩,反而恩將仇報,賣主求榮,居然光明正大地把白文成給坑了。
這真不得不叫人感到佩服啊!
李藥師看著這樣的情景,忍不住也哈哈大笑,說道:“好,非常好,赤鏈蛇,算你識趣,知道審時度勢,擇木而棲。本來,我是不想饒訴你的,可是看你撞倒白文成這一擊的份上,算了,寬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