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一無是處 新
白文成看著詹姆斯那個緊張兮兮的樣子,禁不住朝他做了一個鬼臉,說:“如果東西真不在那裏,那你又何必這麽緊張呢?”
詹姆斯被白文成這麽一說,登時“唔”的一聲,是心裏已經在滴血,因為他知道,這一次是他自己失言,失態了。
白文成卻不在理睬詹姆斯,而是朝著主耶穌石像走了過去,猛地一拳,就打在石膏像上。
這一拳,白文成打得真是恰到好處,既沒有傷及裏麵的東西,又很好地將石膏像的外表給擊碎了。
石膏像就這樣嘩啦啦地無數碎片散落滿地,露出了裏麵一件東西來。
這件東西從石膏像裏顯露出來以後,卻像飛蚊一樣,竟然就懸空一直停留在那裏。這件東西通體溫潤,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翠綠色柔光,竟然是一塊玉佩。
隻是這件玉佩又跟普通的玉佩不到一樣,它竟然像是一張纖薄的紙片,簡單說來,就是一張玉片。
詹姆斯看著這張玉片從石膏像裏顯露了出來,登時就“唔”的一聲,一口老血從嘴巴裏吐了出來,竟然是被白文成活活氣到嘔血的。
隻不過,詹姆斯感到憋屈,白文成卻感到意外。
因為,這張玉片,他分明是見過的。記得當時在華國的嶺東軍區營地裏,在霍司令最後倒下的那一瞬間,他就是在辦公桌上見到過這張玉片。
而且,這麽些年了,這張玉片還一直收藏在白文成寓所裏,從來都沒有丟失過。
這也就是說,現在詹姆斯這裏的,是第二張玉片了。換一句話,這玉片原來是不止一張的,既然有第二張,可能就有第三張,甚至第四張第五張……
白文成連忙將玉片抓在手中,然後一把來到詹姆斯的麵前,將詹姆斯奮力提了起來,高聲大喊道:“你給我說說,你們到底要用這玉片做什麽,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
詹姆斯被白文成這麽使勁地晃動,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然後非常不情願地說道:“我主耶穌,就要複活了,他一定能夠複活,到時,你小子,你小子就不用想著能從我主耶穌的手中逃走,你這惡魔,你是惡魔……”
說著說著,詹姆斯突然一陣激動,眼睛一睜,兩條一蹬,就斷氣了。
白文成隻感覺自己的手上一層粘稠的東西,竟然是血,而且那些血就是從詹姆斯的脖子上流出來的。
他猛地趕緊將手從詹姆斯的衣領上鬆開,馬上就看到,詹姆斯的脖子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出現了一道血口,鮮血正在不斷地往外冒。
白文成愣了一下,他自知沒有對詹姆斯下這麽重的殺手,而且他還想要從詹姆斯這裏套出一些話語來,根本就不可能把他殺了。
也就是說,是有人當著白文成的麵,把詹姆斯給殺了。
白文成想到這裏,全身經不住一陣顫抖。這是他回到地球以後,最嚴重的一次感到危機竟然距離他如此地近。
能當著他的麵,把詹姆斯給殺了,而且還殺得神不知鬼不覺的,這個人的修為絕對是在他白文成的上麵啊!而且還不知要高出多少個層次。這樣的人,如果對他出手的話,白文成不覺得他有把握打得過對方。
“誰,到底是誰?”白文成登時就從詹姆斯的屍體旁邊跳了開來,高聲大喊道。
可是他叫喊了老半天,整個教堂裏卻隻有他的回音而已,其他的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難道是錯覺!”
白文成看了看地上的詹姆斯,又看了看他手裏的玉片,感覺對方如果想要殺他的話,早就動手了,也不至於還要等到現在。也就是說,他暫時是安全的。
想到這裏,白文成拿起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是打到消防局的,對麵是一個粗狂的聲音,說道:“我是斯密斯隊長。”
白文成聽到斯密斯的聲音,立即說道:“頭,昨晚縱火的凶手,我已經找到了,在維納斯教堂裏,你趕緊讓人過來吧!”
斯密斯聽到白文成的話語,卻突然暴怒,說:“什麽,你說什麽,找人和抓人,那是他們警局的事情,你一個勘察員,逞什麽能,你的任務就是老老實實地把火災原因給我弄明白就夠了,誰讓你去找人的,你如果死了,我以後找誰給我勘察火災起因,你給我回來,馬上給我回來。”
白文成聽著斯密斯的話語,隻是搖了搖頭,說:“頭,我現在還在放著假期呢,回去,就算了,等我假期到了,再回去見你吧!”
白文成說著,就把手機給掛了。
就在他離開維納斯教堂的時候,他已經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警笛聲,警隊的人到了。
當天夜裏,白文成回到自己的寓所裏,迫不及待的,就把他從霍司令那得到的那張玉片取了出來,把它和今天他得到的這張全新的玉片進行比對。
“像,實在是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啊!”白文成看著這兩張玉片,情不自禁地說道。
這些玉片,到底有什麽作用呢?
為什麽第一張會出現在霍司令的桌子上,而第二張卻出現在詹姆斯的教堂裏?更為重要的是,得到第一張玉片的霍司令莫名其妙地就死了,而得到第二種玉片的詹姆斯,也是在白文成手中莫名其妙地就死了的。
他們兩人的死,到底有沒有關聯,或相同的地方嗎?
白文成坐在自家房間裏,把玩著這兩張玉片,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同樣的問題,他已經問了自己有好些年了。這些年,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白文成都會拿出這張玉片來,放在自己的麵前,思考著當年霍司令的死和辛千亦的失蹤,兩者到底有沒有關係,他們為什麽都會發生在相同的一天……
白文成隱隱覺得,這些事情肯定沒有那麽簡單,他總是覺得這些事情的背後,好像有一股力量,是一隻推手,在偷偷地擺布著一切,而他就好像是鐵軌上的一輛火車而已,除了按照既定的軌跡快速地前進以外,其他的完全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