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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突來婚訊

  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這時候,翔飛來了。他從門口進來,剛好看到坤奇就在他眼前。


  「阿奇哥!」翔飛喊道。


  「翔飛!」坤奇喜出望外。


  刀歌一聽,轉過頭來,看到是翔飛,跑了過去一把抓住翔飛的手臂問:「你見到子嫣了嗎?」


  翔飛被刀歌嚇了一跳,說:「見、見到了……」


  「你怎麼沒帶她回來?」


  「我被他們抓住了!」


  「抓住了?你怎麼逃出來的?」


  「他們放我走的。」


  「放你走?」


  坤奇:「刀歌,你別激動。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坤奇說著去掰開刀歌的手。


  刀歌鬆手后,翔飛摸著自己的手臂,因為被刀歌抓得太緊,翔飛都感覺有些疼了。


  坤奇給翔飛倒了一碗水,翔飛便開始講起來:「離開雙赤之後,我直奔雁南。我沒有休息,直接潛入了他們的大營,我打暈了一個士兵,然後偷了他的衣服,混在士兵中間,想找機會接近子嫣。但是那些守衛應該都是沉魚的殺手,經過特殊訓練,把守得十分森嚴,我每天晚上都不睡覺,幾次差點就要進入子嫣的房間,但是都沒有成功。後來他們把子嫣轉到了水有北,我也跟著去了水有北。」


  刀歌:「什麼?去水有北了!?」


  「嗯,不過到水有北之後,子嫣沒有被看守得那麼嚴了,我便找機會進入了子嫣的房間……」


  十天前。


  翔飛心想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搏一搏了,不管成功與否,也該回去給刀歌他們報個信了。子嫣房前的侍衛正慢慢地走著,手裡持矛。正門進去是不可能的,開門會發出響聲,這麼靜的地方,一下就會被發現。這廂房沒有後門,那就只有屋頂了。


  翔飛上了屋頂,弓著身子在瓦片上行走著,沒有一點響聲。到了子嫣房間的屋頂之後,開始慢慢揭掉瓦片。


  子嫣正靜坐在房裡,多虧了她不愛出門的習慣,這種軟禁生活她還能適應,只是一個人在屋裡,又沒有熟識的人在身邊,覺得十分害怕。


  翔飛正在揭瓦片,察覺到有人來了,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門響了幾聲,有人喊:「子嫣小妹妹?」


  子嫣從發獃中回過神來,答道:「進來。」


  門開了,笑容滿面的圓走了進來。


  「在屋裡做什麼呢?我說帶你出去你又不願意,唉,讓人著急啊。來,我給你帶了一些湯來,我知道你又沒有吃晚飯。」


  「我吃了。」


  「那麼一點,不等於沒有吃嗎?我這個湯可不是一般的湯喲,在你們餘暉城,恐怕是喝不到的呢。」說著圓倒了一碗湯,然後用勺子在裡面輕輕攪拌,朝子嫣走去。


  「我……不想喝。」


  「真不想喝?」


  「嗯。」


  「好吧,那就不喝,其實我也覺得不好喝,這些人也不知道在湯里放了什麼名堂,光聞到這個氣味就讓人沒胃口了……」


  「你有什麼事嗎?」


  突然被子嫣這麼一問,圓還愣了一下,子嫣從來沒這樣問過他,他笑了笑,然後回答說:「我?沒事呀。」


  「沒事你就……我今天不舒服……」


  圓微微一笑,說:「我沒事,但是有人找你有事。」


  「有人找我?」


  「這事跟你哥哥有關哦,說不定,你就有機會見到他了呢……」


  「我哥哥!?是什麼事?」


  「你不要急嘛,慢慢聽我講。」圓又端起湯碗,勺了一勺湯,繼續說,「不過你要邊喝我邊跟你講。」


  子嫣只好喝圓餵給他的湯。


  「這個消息我聽到了也很驚訝,但是呢,我其實也料到過呢。來,快喝完這口。」


  子嫣喝掉了那一勺,等著聽。


  「好了,我要說了哦。」


  「嗯。」


  「沉魚大人……要娶你為妻。」圓口裡的「沉魚大人」,便是水沉魚。


  「什麼!?」這個消息像是一個晴天霹靂打在子嫣身上,讓她渾身一顫。在屋頂上的翔飛聽到了也差點驚出聲來。


  「我知道你很吃驚,你也非常不願意,但現在大人的決定就是這樣。」


  子嫣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不!我不願意、我不願意……」


  圓連忙放下湯碗,靠近子嫣,摸著她的頭皺著眉頭說:「哎呀我的可愛子嫣小妹妹,哭吧,哭了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嗚嗚……我不願意……」


  「唉……其實你能拿起那把劍,也就算了,恰好你那討人嫌的哥哥也能拿起來,大人認為你哥哥是受了你的影響——你們是兄妹,血脈相通,因而能拿劍。所以他決定與你結合,這樣或許他就能拿那把劍了,就算是他不能,那你與他的後代也一定能……」


  「我不要、我不要……嗚……」子嫣哭得更厲害了。


  看到子嫣哭得這麼傷心,圓十分心疼,他帶著喪氣的語氣說:「日子都已經訂了,我的子嫣好妹妹,就看開點吧……到時候你會穿得很美的,我會請全北城最好的妝娘給你打扮。我知道你想見你哥哥,但如果你嫁入沉魚,恐怕以後不會有機會了,所以我特意跟大人說了子嫣你想請親人來做客。」


  子嫣立馬沒有哭了,抬起頭,想知道結果。


  圓微笑了一下,說:「大人答應了。你好好休息吧,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大人也許會找到你哥頭上的唷,所以你要多吃飯,要好好的。」


  子嫣點了點頭。


  「你哥哥的事,我會安排,我保證你會見到他的。」


  子嫣情緒稍微好了點,似乎只要能見到刀歌就什麼都好了。


  「好了,我得走了,我會再來看你的。」說完圓關上門出去了。


  翔飛見圓走了,趕緊又繼續揭瓦,他想得趕緊救子嫣走了,可是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他身旁了:「漏了風子嫣會著涼的。」


  翔飛盯著圓看著,準備逃跑。


  「別急著走,把它們蓋好了下來。」說完圓就下屋去了。


  翔飛只好蓋好了瓦,然後下去了。


  「剛才我在屋裡的話,你都聽到了?」圓說。


  翔飛沒有否認。


  「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是得麻煩你這隻小兔子一趟了。通知刀歌還有子嫣其他的親人子嫣的婚事,務必都要請到,或者她認識的朋友什麼的,都請來北城做客吧。入了絕世,這些人她以後很可能都見不到了。」


  翔飛滿眼怒氣地看著圓。


  「你跑得快也算個了絕活了,沒想到瞪人也有一手。好了,別盯著我了,走吧。再過一會,就算你長了八條腿也走不掉了。」


  翔飛便趕緊離開了。


  「……我從水有北出來之後就回了雙赤,到雙赤后,涼叔說你們來了雁南,所以我便又來雁南了。我不知道去哪找你們,但是我想到了蔚凡家,所以就跑來這裡看看,也就是剛才了。」翔飛講完了。


  「離他們定的日子還多久?」刀歌問。


  「九天。」


  「我們去水有北。」刀歌當機立斷。


  「不等涼叔他們了嗎?」


  「涼叔也來?」


  「嗯,起兒也來。涼叔要我先出發,好先找到你們。」


  刀歌想了想,說:「就那等他們來了一起走。」


  「嗯。」


  沒想到在第二天余涼和起兒趕到了。看到雁南城這般光景,余涼心中也不免有些感慨,他問蔚凡:「令尊近來如何?」


  「多謝恩公挂念,家母已駕鶴西去,家父現生死不明。」


  余涼大驚。


  蔚凡便大概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余涼要上香,蔚凡便帶他和起兒去了,翔飛也去了。


  說起最近的事情,余涼誇讚蔚凡。蔚凡說:「家父樂善好施,我現在做的這些,也算是對他的一種繼承和尊敬吧。」


  余涼:「你做得很對。這些人需要你,雁南也需要更多像你這樣的人。」


  「我現在只希望戰爭快點結束,大家過上安穩的日子。」


  「看開一些,或許在我們回來時,就已經結束了。」


  聽到「回來」二字,蔚凡問:「恩公……要離開了嗎?」


  「子嫣在水有北,刻不容緩。」刀歌說。


  蔚凡理解,他點點頭,說:「無好酒好肉相送,望恩公見諒。」


  余涼:「哪裡話。我對你爹算不上是恩情,我從未沒想過要幫助你爹,我只是履行我的職責,做我應該做之事,僅此而已。只是你爹他為人正直,重情重義,一直牢記在心,令我無德承受。好了,事態緊急,我們就此別過。」


  「恩公慢走。」蔚凡鞠躬。


  刀歌:「蔚凡,等我們回來。」


  「嗯,這裡隨時歡迎你們!」


  坤奇:「走啦!」


  「一路順風!」


  於是,他們一行五人踏上了前往水有北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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