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肉麻
他如痴如狂的低喃讓夏靜月紅透了臉,在他鼻頭捏了一下,低笑說:「說得怪肉麻的。」
山洞裡的乾糧都是現成的,雖然難啃了一些,但兩人靠在一起,有情飲水飽,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期間韓瀟問了夏靜月這幾天發生的事,雖然夏靜月只說了寥寥數語,但其中的驚險仍讓他驚出一身冷汗。
「你一個人來的?」夏靜月抿了一口水后,側頭問他。
「我帶了三千人過來。」韓瀟算了下三千鐵騎的路程,應該差不多到了。他臉上透著一股殺氣,「百坻人既然來了,就別想離開了。」
夏靜月聽了后,站了起來,說:「我回去跟初晴她們說一下,到時我們……」
韓瀟伸手止住夏靜月的話,說:「我來了,後面的事就交給我。」
「我們對附近熟,給你們帶路也好。」為了對付百坻士兵,夏靜月讓暗衛將附近的地形都摸透了,並畫下地圖,告之每一個人。這樣做,如果哪天山被攻破,大家也知道往哪裡逃,怎麼躲。
不過,夏靜月留了一個心眼,有一條隱密的地方只有幾個人知道,免得有人被百坻抓住之後泄露了出來。
好在這些隱密的地方用不上了。
韓瀟抓著她的手,用力地握著,「月兒,這些天辛苦你了。」
「你也辛苦了。」夏靜月摸了著他臉上的鬍渣,再看他一身的風塵,這是她認識他以前,最狼狽的一次了。他的這一身狼狽,卻讓她甜到了心窩裡。「這附近有一處溫泉,等會兒你去洗一洗。」
韓瀟毫不在意,以前行軍時,比現在臟多了。「待鐵騎過來,我再跟他們一起去洗。」
夏靜月見他時刻惦記著手下的兵,就沒有再勸了。
夏靜月回到山峰時,擔心了一夜的眾人紛紛跑了過來。
赫連鳳敏更是急得眼睛都紅了,「夏靜月,我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可把我給擔心死了!」
夏靜月被韓瀟帶走的話,只有幾人知道。初晴與初雪知道內情,但沒有告訴赫連鳳敏她們,只提了句夏靜月無恙的話。
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解釋,難道要告訴他們鬼面人就是韓瀟嗎?
赫連鳳敏等人聽了初晴與初雪的話,還是放心不下。她們能支撐下來的信念就是夏靜月了,如果夏靜月被百坻擒了去,她們這些人就成了一盤散沙。
夏靜月往初雪那邊看去,見初雪點了點頭,便瞭然,說:「初雪她們不是跟你們說過我沒事嗎?我怎麼會不回來呢!」
「可總得見著你本人我才能放心。」赫連鳳敏拉著夏靜月上下打量,就擔心夏靜月沒有全須全尾的。
夏靜月看把赫連鳳敏嚇的,忙對她好一頓的安撫。
夏靜月心頭也生出絲疑惑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只聽韓瀟說萬里千雲將她抓走了,可是她記得昨晚吃完晚餐之後……之後的事情她就沒有一點印象了,先前韓瀟只記得討論現今形勢,也沒有詳細問一問。
不過,她懷疑問韓瀟也不知道,韓瀟明顯是昨晚急趕過來的。
「夏靜月,是誰救了你?」赫連鳳敏問了起來。
夏靜月只能說:「是睿王殿下的身邊那個鬼面人。」
其他人聽到,盡露出喜意:「睿王殿下派人來救我們了?」
夏靜月重重地一點頭,「睿王殿下的三千騎兵快要到了,我們再也不用怕百坻士兵了。」
若不是落雷山不能騎馬,只能步行,韓瀟手下的三千精銳早就能趕到了。
「太好了!」陸薇雪喜極而泣,拉著父親陸長平的手哽咽著說道:「爹,我們可以回家了。」
陸長平也眼中帶著溫熱,是啊,可以回家了!他甚至早就做好了魂喪落雷山的準備,只希望他能護住女兒的安全。
現在,終於安全了!
終於可以回家了!
他的女兒也好好地,很快地,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
陸長平側過頭,趁人不備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淚水。
只有經歷過生死,才會發現活著,是多大的恩賜。
一百餘人中,有一半是平陽城的人,睿王殿下的救援,令她們由衷地感激著。當聽到夏靜月說韓瀟的人不是從日落山城來的,而是從雪城急趕過來的,這一刻,睿王韓瀟的名望更達到了極點。
當聽到睿王殿下的三千強兵即將到來,甚至有少女站了起來,願意和三千將士一起殺敵。
樊雲靈激動地說:「我也要跟著大家一起去殺敵!睿王殿下幫我們拿回了雪城,我要給睿王殿下殺百坻人!」
賀盈盈也渾身輕鬆,有了心情打趣起來,「你別到時候又腳軟了,得要我們背你回來。」
賀盈盈說的是第一次殺百坻士兵時的事,那時候她們跟在赫連鳳敏身後殺了下去,卻被飛濺的血給嚇著。尤其是年輕小的樊雲靈,當時腦子一懵,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下,後來殺完了都站不起來,得要初晴背著她回來。
樊雲靈臉上一紅,也揭起了賀盈盈的老底,說:「你當時還不是緊張得手心全是汗,連刀都握不住,掉地上了。」
「好歹我最後跟著殺了!殺了兩個!」賀盈盈想起那天的時候,仍存著害怕,但渾身的熱血又在沸騰著。這種矛盾又複雜的情緒,讓她忍不住伸手握著刀,說:「那天沒殺夠,正好今天再去殺個夠本。」
夏靜月拉了初雪到一邊,問初雪昨天發生的事。
初雪將昨晚調查的事情說了出來,「我們問了其他平陽城的少女,查出問題在甜桂糕身上。甜桂糕又叫酒糕,不僅用了酒釀,還加了烈酒進去,所以小姐吃了才會中招。」
「小郡主是怎麼買到這東西的?」
「是包素娟帶她去的。」初雪說出心中的疑問,「就這麼恰巧,包素娟在我們來落雷山的前一天晚上受寒生病了……小姐,這僅僅是巧合嗎?」
夏靜月說也不準,照理說,除了她身邊的人,其他人並不知道她不能喝酒的事。
僅僅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