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他好撩
“你身上的妖氣又重了。”江原與白錦樺出現在元皎皎和蘇舜欽的身後。
元皎皎驚了一跳，回頭看時，發現江原憔悴了許多。
仙人也會生病嗎？
“尊主你怎麽來了？”總不可能是專門來給她化去妖氣的吧。
“你們動靜太大了，尊主與我很遠就感受到了這邊的妖氣，便來此看看。”白錦樺知道最近江原的身子出了問題，便一點氣力也不想讓他花。
江原看了一眼白錦樺，示意她不要擔心。
“最近京都的真龍之氣越來越式微了。”恐過不了幾年，這江山就要易主了。
“所以皎皎身上的妖氣也不勞你費心了，現在的京都於她而言，並沒有什麽威脅力。”真龍之氣式微，妖氣四侵，怕是要早作打算了。蘇舜欽將元皎皎半摟在懷裏，手中的力氣緩緩加深了幾分。
“我今日來，不是化妖氣的，而是來問你關於天機盤的事的。”江原臉色蒼白，雙眼中全無昔日神采。
“天機盤？你怎麽也關心起了這個？”蘇舜欽滿眼警惕。
“你們在燈會上遭遇百姓化妖就知道來追尋來源，如今到了這連子河，就不知道去尋找萬物生靈生出妖氣的根源了？”江原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想用天機盤推算出此事的根源？”蘇舜欽倒是從未往這方麵想過，因為這世上隻有蒼梧道主一人可以演算天機盤，而蒼梧道主行蹤不定，或許他們窮盡一生都無法找到他。
“我想，我們可以一起去尋找蒼梧道主。”江原提議道。
蘇舜欽冷哼一聲。尋找蒼梧道主並非必須要帶上他，江原來找蘇舜欽合作的目的，不過就是為了他手中的秦風玉佩。江原若是真的誤打誤撞將蒼梧道主找著了，沒有秦風玉佩也是啟動不了千機盤的。
“我拒絕。蒼梧道主豈是你我能夠輕易找著的？我不想將時間浪費在毫無意義的找尋上。”蘇舜欽不想再與江原廢話，拉起元皎皎就離開了連子河。
“尊主，我覺得蘇舜欽說得對。蒼梧道主神龍見首不見尾，去找他的話，不確定的東西太多了，我們很難把控。”白錦樺說道。
江原並不答話。
“尊主，其實你此次來找蘇舜欽合作，不僅僅是為了秦風玉佩吧。”還是為了能夠經常見到元皎皎。
“你什麽時候懂得這麽多了……”在江原的印象裏，白錦樺一直是那個妖根澄淨無暇的白蛇妖，雖開了靈智，但還不懂情愛。
“我又不是久川。這些年來，我跟在尊主的身後助您收妖，不僅見到了人情冷暖，還知道這世上多得是癡男怨女，更曉得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之後是怎樣的。”
白錦樺看見江原不顧一切將元皎皎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時候，她還不想相信她一直追隨的尊主動了凡心，可那日元皎皎被久川推入深海，氣盡神斷之時，江原麵上的慌亂與絕望是騙不了人的。
“一個人愛上一個人之後……是怎樣的？”江原眼含淚光，胸中氣短，踉踉蹌蹌。
“尊重她、保護她，甚至可以為她付出一切。”白錦樺伸手去扶江原，“尊主，您的身體最近越來越差了，您還是不肯告訴我緣由嗎？”
江原乃是半仙之軀，隻差一步便得道成仙，這副皮囊也早就不死不滅了，白錦樺跟在江原身邊三百年，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生病。
“放心吧，死不了。”自那日他為元皎皎化妖氣，他就發現元皎皎身上的妖氣與普通妖類的妖氣不同……江原吸來元皎皎的妖氣之後，並無法將其化解，甚至都無法將其逼出，隻能仍由它在他的身體裏遊走。
“尊主，我們趕緊回滿月洞閉關療傷吧。”即使江原說沒事，白錦樺也無法真正放下憂慮。
“我們不回滿月洞了。”江原說道。
“不回了？那我們……要留在京都？”白錦樺頓感荒唐。“這幾日在滿月島，您就這麽想念元皎皎嗎？”
如今都想要留在京都了。
“放肆！”江原麵帶慍色。“京都真龍之氣式微，又平白生出了妖氣，就算我們不去找蒼梧道主，也要守在這裏，以防天下出現亂局吧。”
白錦樺不敢再說話。
元皎皎與蘇舜欽回將軍府的時候，路過了萬春樓。
有一窮酸書生樣貌的人站在萬春樓門口，卻不進去。萬春樓門前的姑娘也不把他當做客人招攬。
“那不是張旭懷嗎？”元皎皎一眼便認出了這個窮酸書生。
“噢？你還認識書生？”蘇舜欽擺出一副出乎意料的神情。
元皎皎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嘲諷了。
“我與你在萬春樓重遇那天，曾在萬春樓門前遇見一個丈夫當街打他的妻子，正是這位書生與白姐姐挺身而出製止了那位丈夫。他看白姐姐的眼神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元皎皎回憶著那天的情形。
“什麽眼神？”
“崇拜、驚豔，又有些色眯眯的……我敢斷定，這位書生是對白姐姐一見鍾情了。不過也不奇怪，那日白姐姐英姿颯爽，連我看了都忍不住心動呢。”元皎皎稱讚道。
“是麽？”蘇舜欽挑了下眉，嘴角卻一絲笑容都沒有。
“蘇舜欽，你教我武功吧？啊？可以嗎？”元皎皎突然說道。
“武功？你一個半妖學什麽武功啊？要學也是學法術吧。”蘇舜欽眸子裏閃過一絲笑意，手心不自覺地就撫上了元皎皎的鬢發。
“我這妖力時靈時不靈的，太不容易控製了，我若是學會武功的話，至少跟凡人打架的時候，不必露怯了。”元皎皎上手環住蘇舜欽的腰，笑得極其好看。
蘇舜欽受寵若驚，一時竟慌亂無神。“你……你這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蘇舜欽還是一如當日在酈都那般，好撩的緊。
“我怎麽不擇手段了？我不就是給我未來夫君撒了個嬌嗎？”元皎皎放開蘇舜欽的腰肢，不再給他甜頭。
“未來什麽？”蘇舜欽想要再聽一遍。
“你教不教！”元皎皎叉腰道。
“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