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教你
“我當日就不該將杪冬與序言的故事講與你聽，讓你動了此般心思。”元皎皎沉聲道。
“你也心疼了？”蘇舜欽問道。
“我又不是木頭人。”元皎皎有些不開心。
“此次就當是我們欠杪冬的，你日後多給她做些元宵吃。”蘇舜欽將元皎皎攬入懷中。“這是對所有人傷害最小的辦法。”
“我們欠的，為何隻有我給她做元宵？”元皎皎猛地抬頭，不小心撞到了蘇舜欽的下巴。
“啊~”蘇舜欽悶叫了一聲。
“對不起啊，沒事吧。”元皎皎抬手為蘇舜欽揉了揉傷處。
“現在你可不僅是欠杪冬了，你還欠了我的。”蘇舜欽握住元皎皎為他揉傷的手，將她緊緊扣在了懷裏。
元皎皎無奈，隻得踮起腳在蘇舜欽的下巴上印下一吻。“現在還了嗎？”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蘇舜欽萬萬不曾想到元皎皎會做出如此舉動，他麵頰一紅，趕緊放開了元皎皎。“你這女子，一點都不知道矜持。”
“害羞了？”元皎皎看著蘇舜欽緋紅的麵頰，頓覺好笑。
“這臉可不是因為害羞而紅的。”蘇舜欽捂臉念叨著。元皎皎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危險？
“那是因為什麽紅的？”此刻偌大的北湘殿中，隻有元皎皎與蘇舜欽兩人，任何一絲聲音在這空曠的屋中都會變得十分清晰。
蘇舜欽將元皎皎拉入懷中，輕聲道：“是因為這個紅的。”
元皎皎的身子貼著蘇舜欽的身子，隻覺肚子上有個東西在頂著她。元皎皎頓悟，臉色驀地羞紅了起來。
“你這男人，怎的一點定力都沒有，一撩就……”元皎皎羞憤道。
“你這女人，怎的還反咬我一口？明明就是你撩撥在先。”蘇舜欽低頭看著元皎皎羞紅的臉蛋，越發意亂情迷了起來。
“你可快走吧，還要辦正事呢。”元皎皎推開蘇舜欽，將他趕到窗戶邊，並為他打開了窗戶。
涼風呼呼灌進了北湘殿中，讓站在窗旁的蘇舜欽驀地冷靜了下來。“夫人你可真狠。”
元皎皎躲在蘇舜欽身後，緩緩道：“冷靜了嗎？冷靜了就趕緊去辦正事。”
蘇舜欽躍下窗戶，“你也趕緊回去睡覺吧，仔細別著涼了。”
“恩，你也小心些，別讓人發現了。”元皎皎交代道。
“我會的。”蘇舜欽揮手讓元皎皎回去睡覺，並小心翼翼將窗戶帶上了。
夜色淼淼，蘇舜欽離開北湘殿，拿著木匣潛入了即漠的煉丹閣。
煉丹閣中清清冷冷，唯有放著煉丹爐的內屋裏還有些暖和。煉丹爐還在燒著，本在爐子便看守的兩個太監，都烤著火睡著了。
蘇舜欽走到煉丹爐旁，心下疑惑，這麽晚了，爐子裏還在煉些什麽啊？按理說，即漠那些有毒的丹藥都在那個七七四十九日煉完了呀。
蘇舜欽打開煉丹爐，發現煉丹爐裏什麽丹藥都沒有，隻溫著一碗肉湯。“拿煉丹爐溫肉湯？”
蘇舜欽輕輕拿起爐門口的那碗肉湯，將他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這是他從未聞過的問道……這裏頭是什麽肉呢？
難道……是鮫人肉？
蘇舜欽懂了，即漠一定是將鮫人肉熬成湯端給了皇上。怪不得，蘇舜欽之前還好奇即漠日日割鮫人的肉，有沒有時間將這血肉煉成丹藥呢，原來他根本就沒有打算費時間在這上麵，而是直接將鮫人肉煮熟，喂給了陳岷舒。
蘇舜欽將肉湯放回原處，小心翼翼關上了煉丹爐的門。
得幹正事了。
即漠會將他煉好的丹藥放在哪兒呢？
這麽重要的東西，他必定會貼身放吧。
蘇舜欽輾轉於煉丹閣中，終在內閣找到了即漠的房間。夜色皎皎，即漠卻不曾睡在自己的床上。
即漠不在自己的房間？
蘇舜欽一瞬便進入了戒備的狀態。蘇舜欽緩緩觀察四周，竟在這一片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絲光亮。
這絲光亮是從書架那邊透出來的。
蘇舜欽輕聲走到書架旁，發現書架與牆之間有一條細長的縫隙，縫隙中透出了絲絲昏黃的燈光。
看來，這書架後麵有一個密室，即漠現在就在那密室裏頭。
蘇舜欽不再糾結這件事情，而是轉身尋找即漠藏丹藥的地方。上天保佑，即漠沒有把丹藥帶進密室裏。
蘇舜欽掀開即漠的枕頭，終在這枕頭下找到了即漠藏丹藥的木盒。蘇舜欽打開那木盒，發現裏頭隻放了一隻丹藥。蘇舜欽隻好拿出自己木匣中的其中一粒丹藥，偷偷將即漠木盒中的丹藥置換了出來。
看這情況，在這接下來的四日裏，蘇舜欽夜夜都要來這即漠的老巢替換丹藥了。
換完丹藥之後，蘇舜欽又走到那條透著光亮的縫隙旁，閉起一隻眼睛打算探探裏頭的情況。
即漠坐在密室中央，打坐修煉，不知在練些什麽法術招式。
“誰！”即漠似乎察覺到了蘇舜欽的存在。
蘇舜欽一驚，趕忙轉身逃跑，一時半刻之間就消失在了煉丹閣，再無蹤跡。
即漠出了密室之後，發現周遭並無人影，心下還是不放心，便打開窗戶，四處張望，終還是不曾發現有人。
“我的錯覺？”即漠關起窗子，緩緩走到自己的床前，掀開了自己的枕頭，拿起枕頭下的木盒，仔細探查了裏頭的丹藥，並未發現不妥，便又轉身進密室修煉去了。
蘇舜欽回到將軍府的時候，東廂房的燈還亮著。
“杪冬還沒睡？”那正好可以問問她，她的決定，並且跟她說說明日進宮之後的計劃，並且讓她再次認真地做出選擇。
蘇舜欽走到東廂房，發現東廂房的門還開著，序言正在裏頭教著杪冬宮中禮儀。
“參見皇上。”杪冬欠身行禮，倒還有些樣子，看來，序言是個好先生。
“嘖，你怎麽又忘了，行禮時，手要放在腰左邊，不是右邊。”序言皺眉，好似有些傷神。“你這動作做的倒是有些意思，就是總容易搞錯左右邊。”
“哎呀，好煩呀序言，你還沒教好嗎？我好想睡覺啊。”杪冬將小臉埋在序言肩上，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