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武試過
半年後,江府。
“相公,你今日還回來吃午飯嗎?”唐滿小心翼翼為江原穿好衣服,滿眼都是擔憂。
“肯定是不回來了,你千萬要瞞住我爹娘啊。”這半年來江原一直瞞著江家老爺夫人他在跟蒼梧學武的事情。
今日他去參加武試,本就是偷摸著去的。
“放心吧,我就與他們說你在醫館裏幫忙,今日跟我一起在醫館吃飯。”唐滿笑道。
“多謝娘子了。”他與她成親半年有餘,常伴常親。
江原沒有看錯人,唐滿亦是沒有。
“你小心點兒,我等著你毫發無傷的回來。”唐滿對江原是有信心的。她見過他練武,一招一式之間都透著決毅……他是抱著必勝之信念的。
“我盡量。”江原笑了笑,俊俏得就如初晨蓬勃而上的青草。
武試之上,高手如雲。
江原是緊張的,卻不害怕。
“咚——”一聲鑼響,武試終於開始。
此間種種,按下不表,江原打敗各大高手,終走上擂台之頂的時候,他已是疲憊不堪,遍體鱗傷了。
“哈哈哈哈。”江原突然笑了起來。“蒼梧果然是有些手段的。”
武試結束的時候已是半夜了。
江原拖著疲憊的身軀駕馬回家去,到家時,江府竟然還是燈火通明。
“找到少爺沒有啊?”是江家夫人的聲音。
“沒有啊,城中都找遍了。”劉葉子的聲音顫顫巍巍,極為慌亂。
“少爺!少爺回來了。”有眼尖的仆役發現了不遠處街道上的江原。
“發生什麽事情了?”江原看著眼前的陣勢嚇了一跳。他本以為這個點大家都休息了的。總不能是專門來捉他的吧?他去考武試被發現了?
江原跳下馬,快步跑到江家老爺夫人麵前。
“你去哪兒啦?怎麽才回來?”江家夫人都快急死了。“你這怎麽這個樣子,狼狼狽狽的。”
“我……”原來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去參加武試了。“沒去哪兒,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啊?”江原轉移話題道。
好在江家夫人確實著急,未曾繼續追究。“你媳婦兒暈倒了!”
“什麽?滿兒暈倒了?什麽時候的事兒,找大夫了嗎?”江原一聽到唐滿暈倒,腦子裏就猶如被人投入了一隻火藥彈,轟的一聲炸開。
“今日傍晚的事兒,大夫來看過了,說是……”江夫人還未說完,江原就跑進了府,慌慌張張地回了房間,府上仆役竟無一人可追得上他。
“我話還沒說完呢!”江夫人看著自己兒子遠去的身影,雙手一拍大腿,眉頭緊鎖。“終是個沉不住氣的!”
“滿兒正休息呢,這小子話都沒聽完,怕是要打擾滿兒休息。”江家老爺牽起自家夫人的手,就跟在了江原身後。
“滿兒,滿兒……”江原一把推開房門,滿麵愁容,摸著黑便跑到了唐滿床邊,握住了她的手。
唐滿本在睡夢中休息的好好的,卻被這突如其來的開門聲給驚醒了。
“相公?你回來啦?嗯?我怎麽在房裏啊?”唐滿在醫館暈倒之後,這是第一次醒來。
“滿兒,你醒了啊?嚇死我了。爹娘說你暈倒了,真是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江原不知怎的,竟碎碎念了起來。
“嘻。”唐滿看著江原不知所措的樣子,沒忍住笑了出來。
“滿兒,你醒了呀。”江家老爺與夫人氣喘籲籲地也跟了過來。
“公公婆婆,你們為何如此著急啊?”唐滿問道。
“我們也是怕江原這小子打擾你休息,可惜我們這老胳膊老腿的,根本跟不上他,還是來晚了些。”江夫人也走進房中,點燃了房中的蠟燭。
“我是怎麽暈倒的來著?”唐滿睡得有些懵,完全忘了自己是怎樣暈倒的。
“你在醫館稱藥,突然就暈倒了,還是醫館裏的小廝將你送回來的。”江夫人說道。
“這平白無故的怎會暈倒的啊?”江原看了看唐滿,眉頭難以舒展。“是不是醫館的事務太忙了,你最近不是已經開始自己看診了嗎?”
“我……”唐滿覺得這些事情一點也不累啊。
“哈哈哈哈,你們別亂猜了,之前錢大夫已經為滿兒診治過了。”江夫人突然笑道,像是有什麽好事。
“錢大夫如何說的?”江原問道。
“錢大夫說滿兒這是有喜了,讓滿兒最近少去醫館,多休息休息。”江夫人笑到眼角細紋都皺了起來。“剛剛你回來時,我就想同你說,可你著急忙慌的根本歇不住腳,徑直就往房裏來了。”
“有……有喜?”江原內心極其雀躍,麵上的表情卻又跟不上那股雀躍,十分滑稽。“娘,你是說……我要當爹了?”
“我有喜了?”唐滿也是又驚又喜。
“唉,你這孩子!”江家夫人上前便給江原腦門上來了一巴掌。“能不能沉穩些。都要當爹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哇,滿兒,你聽見了嗎?我們有孩子了。”江原全然感覺不到腦門上的疼痛,隻愣愣地握住了唐滿的雙手,整個人還處在一個神遊太虛的狀態。
“嗯。我聽見了。”唐滿麵上溢著笑容,為江原揉了揉額頭。“怎麽搞的如此狼狽。”
“無妨無妨,我正好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江原激動道:“今天武試,我得了魁首!”
“真的啊?我就知道相公你一定可以的!”唐滿激動地抱住了江原。她此刻的幸福應該是真實的吧!是的吧!是的吧!
“什麽武試?什麽魁首?”一直避嫌站在門外的江家老爺突然破門而入。
江原這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誒,無妨無妨,反正他也比完武試了,況且……今天是個令人開心的日子。
“公公你別怪相公,是我支持他去武試的。”唐滿趁著自己有身孕,趕緊將罪責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滿兒你別說話!原兒你跟我出來!”江老爺麵色一沉,直接將江原叫到了祠堂。
唉,不過就是在祠堂跪上幾個時辰罷了。事已至此,他的爹還能打死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