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真乃神人!
“咕嘟咕嘟……!”
隨著整整十壇酒水,被韓風一人喝幹,寂靜的殿內,韓風身邊已經堆滿了近百宣紙,每一張宣紙之上,都是一首可萬古流傳的驚世名篇!
可此刻,這些名篇就這樣隨意的散落在韓風身邊,而韓風在幹下了最後一壇酒,身軀搖搖晃晃之際。
他仍舊緊握住了手中的毫筆,沾滿墨汁,將最後一首詩句,當場寫就!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寥寥兩句詩詞,仿若一位淩駕世界之巔的絕世強者,俯瞰四野,無一人能與之齊肩,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孤單冷傲,在此刻油然而生!
而當韓風最後一筆猛然落成,那隻上等的狼毫筆,也終於不堪重負,筆身崩裂,毫毛飛灑,紛紛揚揚,宛如柳絮飄落,在其身邊飛舞不息……
這一刻,望著眼前這道年輕的身影,拓跋凝月和拓跋依蘭眼中,都綻放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光彩。
尤其是拓跋凝月,他感覺到眼前的韓風,竟讓她有種煥然一新,仿若初識之感。
有如此經天緯地之才,從前卻未透露一分一毫,今日若非自己逼他上台,恐怕自己一輩子,也見識不到今夜的這些傳世經典,也見不到這樣狂放孤傲的韓風!
而當韓風將最後一首詩詞書就,毫筆崩毀,他身軀不由一晃,踉踉蹌蹌的穩住了身形。
此刻,韓風臉色有些漲紅,迷離茫然的目光中,且仍舊帶著那股睥睨萬古,傲視群雄的氣魄!
片刻後,他緩緩抬頭掃向那七名天聖院大儒,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笑容。
“嗬嗬……”
韓風的清冷的笑聲回蕩在寂靜的大殿,回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七位先生,晚輩已作出百篇詩詞,這些詩句都是在下於夢中“抄襲”,諸位先生,不知有何指教?”
對麵的七位大儒早已經是目瞪口呆,人人額頭冒汗,臉色發白!
方才韓風的每一首詩詞做出,便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他們心頭,如今對方一口氣,竟然連做出百首詩詞,其帶來的恐怖壓迫力可想而知。
短短半個時辰不到,做出百首詩詞,這些大儒們自問全力以赴,也能夠辦到,可韓風的每一首詩詞,竟然都已經達到了“傳世之作”的巔峰水準。
他的詩詞包羅萬象,海納百川,有人、有境、有物……七位大儒各有擅長的詩詞之道,可以與之拚鬥。
然而韓風的每一首詩詞,卻都是此道“頂點”傲立古今,即便七人知道破題的方向,但卻仿佛被一座天塹徹底阻攔,無法逾越分毫!
整整百首詩詞,竟然沒有一首詩詞可做“攻訐”,俱都是無可匹敵的巔峰之作!
一時間,一種深深的震撼感和無力感,在七位大儒心中升起。
此刻他們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眼前這名青年的才華,已經早已脫離了凡人之境,達到了傳說中的“天人境”的神異地步。
想要在詩詞一道,與此人一較高下,恐高即便是天聖院的那位老院長,也未必能夠做到。
至於對方言語中所說的“抄襲”二字,那更是無稽諷刺之談,一首兩首可以抄襲,整整百篇,如何抄襲?
這些詩詞無一不是可流芳百世的傳世之作,倘若是其他人做出,恐怕早已才名驚大陸,豈會在此刻由韓風一人作成。
難道,這些詩詞真的是他夢中所作?
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生出這樣荒誕,卻又無比確信的想法。
一陣長久的沉默,七位大儒臉色慘白,渾身大汗淋漓,都互相以目光示意,最終卻是人人搖頭歎息,麵露苦澀之色。
他們雖自認有濟世之才,卻無一人能夠現場做出,比這百篇詩句更好的詩詞,哪怕一首也無法逾越。
終於,那為首的鷹眼老者發出一聲長歎,神情複雜的望向韓風,歎息道:“先生之才,冠絕古今,真乃神人也,我等……甘拜下風!”
“甘拜下風!”
短短四個字,無異於“石破天驚”的一聲驚雷,令大殿所有人震撼。
堂堂天聖院七大鴻儒,竟然對一位年紀輕輕的大炎帝國小宦官,說出這樣的話,可想而知,他們被逼到了何種地步。
若非萬不得已,若非已經心悅誠服,他們豈肯就此認輸?
而麵對老者的低頭認輸,韓風的臉上,卻浮起一抹傲然與不屑,他直接轉身背對七人,身影微微踉蹌著朝著殿內走去,發出一聲傲然冷笑。
“嗬嗬……天聖院道師,不過如此而已。”
短短的一句話,卻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令七位天聖院鴻儒麵色劇變。
下一刻。
“噗噗噗……!”
七名大儒竟如先前做出鎮國詩篇的三人一般,當場口噴鮮血。
七人氣息直降而下,境界跌損嚴重,更甚先前三人!
因為他們所修之道與其他人不同,乃是“以文載道”,方才與韓風的賭約,七人雖隻是口頭答應,卻是“一語成讖”不容違背。
而今,韓風百首傳世詩詞一出,如蒼穹蓋頂,令七人心境難穩,道心失守,直接破功跌境,遭受重創,從此他們也再無希望入天聖院,任道師之職。
眼見這等驚人的場麵,再看向那道踉踉蹌蹌遠去的背影,在場眾人無不心中震撼駭然!
以一己之力,作出三首“定國詩”救大炎帝國於水火,又在這大殿之中,借酒揮毫,寫出百篇傳世之作。
先後讓今日駕臨大炎國的天聖院十位道師,當代鴻儒,吐血跌境,這是何等驚世駭俗的才華。
誰也想象不到,大炎帝國後宮之中,居然有這般“妖孽”之人。
一時間,望著那道“超凡脫俗”的背影,整個大廳內,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寂靜,所有人的眼中,充滿了驚歎、震撼、難以置信……各種神情,不一而足。
而此刻,眾人眼中“妖孽”一般的韓風,踱步朝著大殿上方走去,心中卻是在暗想。
古有詩仙太白,鬥酒詩百篇,今有我韓風,借華夏各位先賢之才,鎮壓所謂天聖院十大鴻儒,也算在這個世界,弘揚了我華夏五千年的璀璨文明!
……
最終,韓風來到了炎帝拓跋飛雄身前,躬身行禮。
“陛下,小人酒後無狀,恐擾亂了宴席,還望陛下恕罪!”
然而,此刻的拓跋飛雄早已經離開了龍椅,他竟是親自移步走下高台,來到了韓風身前,並親手將韓風攙扶站起。
此刻,拓跋飛雄目光炙熱的看著韓風,忍不住朗聲大笑。
“哈哈哈……好,很好,想不到我大炎皇城之中,還有先生這等“不世之奇才”,朕竟然未能及早辨識“明珠”,實乃朕之過也!”
拓跋飛雄臉上笑容燦爛至極,今日韓風的出現,讓這位炎帝陛下喜出望外的同事,也被深深的驚豔與震撼了。
然而,他身上強盛的帝威和久居上位的驚人氣魄,仍舊令韓風感到無形的壓抑。
韓風強自定住心神,抱拳客套道:“能為陛下效力,乃在下之幸也!”
拓跋飛雄聞言越發開懷,眉眼之間洋溢神采,他伸手用寬厚的手掌,拍了拍韓風的肩膀。
“先生你且先入宴歇息,待今日宴席結束,朕自有封賞!”
一聽到“封賞”二字,韓風心中一動,滿懷欣喜。
不枉自己挨了拓跋凝月一腳,又臨危受命,與這天聖院十大鴻儒拚殺一場,如今已經不可避免的“拋頭露麵”,總該要有所回報才行。
這位炎帝陛下出手闊綽,當初自己保護公主之事傳出,他就給自己連升三級,還獎勵了一套六品“龍炎寶甲”。
今日自己可說是挽回了大炎帝國國運,和整個大炎皇室的尊嚴,這位皇帝陛下的賞賜,肯定會更加珍貴。
韓風不動聲色的行了一禮,就轉身退走,卻在半道上卻被一道身影擋住。
此人身著一襲水墨長袍,容貌年輕,英俊似妖,正是那天元王朝的國師皇甫聖。
一看到這人,韓風心中就不禁是一緊,但麵上卻是做出疑惑之狀,抱拳道:“皇甫國師,不知有何見教?”
皇甫聖笑容和煦,如春風拂麵,語氣溫和道:“先生勿怪,在下先生驚天之才,甚為仰慕,故而想與小友結交一番。
待今日宴席結束後,皇甫冒昧,想邀請小友去國賓館一敘,你我促膝長談可好?”
韓風聞言,頓時機靈靈打了一個寒噤,這家夥果然還是盯上自己了,竟然還想和自己“促膝長談”,果然不是個好鳥。
韓風麵上做出受寵若驚之色,嘴上卻是說道:“承蒙國師抬愛,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對國師也是十分仰慕,不過,我看這促膝長談也就免了,回頭有機會咱們再一起喝茶。”
皇甫聖聞言,麵上沒有絲毫不滿,反而笑容越盛道:“如此也好,本國師正打算在炎城多住些時日,倒也有時間常與先生見麵,慢慢培養感情。”
韓風聞言,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心中一陣惡汗。
心說這家夥不會是外表正經,內心怪癖的“老玻璃”吧。
暗暗搖頭,他趕忙朝皇甫聖拱了拱手,避之不及的離去。
而皇甫聖望著韓風匆匆離去的背影,卻是麵露一絲玩味笑意。
“這人當真很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