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報複
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死命的扯住了李木子的衣服領子,幾度哽咽的說不出話來:“為什麽…為什麽要害死我母親…李木子,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怎麽不去死?!”
——
母親下葬的那天,譚修逸來了。
他麵色如冰,眸光凶狠,眼神死死的盯住了我,猶如從地獄走來的惡魔。
我的眼淚早已流幹了,正想開口,他突然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狠狠的往後推,我被迫的依靠在了牆壁上:“你對木子說什麽了?”
“咳咳…我沒,沒跟她…說什麽…”我隻覺得腦袋一片眩暈,有種窒息的感覺,想要掰開他的手,他卻更加用力的扣住了。
他掐著我的脖子更加的用力了,語氣冰冷的問道:“你讓她死?”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他目光凶狠的盯著我,一字一頓的對著我說到:“蘇寧月,她要是有任何意外,我定讓你陪葬!”
每一個字,猶如一把刀,狠狠的紮進了我的心髒。
“她怎麽了?”
我連說話都格外的困難。
“你還有臉問?她自殺了,差點沒搶救過來。”
嗬嗬。
“原來是沒死成啊。”
也對,她這種厚臉皮的女人,怎麽可能舍得自己的生命,去做自殺這種事情?
她之所以這樣做,不就是想要得到譚修逸的關心?
他的眼神露出絲絲的寒意,好似想要將我吞噬一般:“蘇寧月,死的人怎麽不是你?像你這麽賤的人,才應該去死!”
我媽屍骨未寒,妹妹昏迷不醒,這一切都是李木子一手造成的,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譚修逸,你才是最沒有資格在這裏指責我,說出這些話的人!”
我渾身顫抖著,拚了命的嘶吼,恨不得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我沒資格?你把木子約到了劉總的酒店裏,如果不是木子拚死抵抗,蘇寧月,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著?!”
譚修逸陰狠的盯著我:“木子醒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為你求情,可是你這樣的賤人卻想著如何的毀掉她!”
我笑得眼淚直往下掉。
李木子自己設計好的一切,就等著譚修逸這種大傻逼鑽入她的圈套裏,一點一點的被套住。
我看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龐,內心充滿了失望。
“譚少,無論我說什麽您都不會相信,那我再多說什麽又有何用?李木子那樣的賤人,死了最好。”
他的額頭青筋暴起,鬆開我的脖子的那瞬間我直接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瞬間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突然,還沒等我站起來,便被譚修逸狠狠的踹到了小腹,小腹仿佛有種說不上來的溫熱湧了出來,劇烈的疼痛讓我整個人的身子都蜷縮在了一起,痛苦不堪,背後直冒冷汗,手腳格外的冰涼…
我的身子不受控製的下沉,人在危險情況下有強烈的求生意識,我拚命的睜開眼,試圖保持自己的清醒,想要抬起顫抖的手,跟譚修逸求助…
恍惚間,我仿佛感覺到了自己的身子一輕,暈過去的那瞬間我隻覺得自己是不是要升天堂了……
等我再次的醒過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望著熟悉的天花板,原來是醫院啊。
是誰把我送到這裏來的?
我看向了周圍,發現譚修逸站在了窗前,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當我看見他的那瞬間的時候,他目光中帶著一絲的不忍,轉瞬即逝。
一定是我看錯了,產生了這種錯覺。
他的冷酷,他的毫不留情,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內心的那絲不忍。
他看見我醒過來之後,不曾說話,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裏。
有那麽一刻,喲真覺得我們兩個人如同最熟悉的陌生人,沒有了之前的感情,隻剩下對無盡的折磨跟痛苦。
我出院的時候妹妹還沒醒過來,母親的事情李木子一定要付出代價。
可是現在妹妹的住院治療還需要一大筆錢,我來不及思考,再次的計劃準備出戰麵對譚修逸。
一周後,譚修逸有一個記者發布會,我打聽過了,李木子那天專門的調休,應該是要陪著譚修逸一同去參加記者發布會的。
正好自己的好友路高興受邀這次的發布會,我為了能夠見到譚修逸,跟路高興商量好了,到時候我就扮作她的經紀人。
這樣一來…接下來的計劃就好辦了。
發布會的內容是有關於譚修逸子公司旗下簽約的一些女藝人的儀式,譚修逸今天過去純屬就是走一個過場。
儀式開始了,台上的譚修逸依然意氣風發,台下的李木子站在了角落裏,我一眼認出了她。
今天我盛裝出席,一切都是為了得到那個男人。
我身旁的路高興準備上台,我跟在了她的身邊,上台的路高興接過話筒的那瞬間,她一個“不小心”,話筒直接掉在地上。
我彎腰將它撿起來。
“路小姐身邊的女人,看起來很眼熟啊,好像是從哪裏見過?”
“是啊,這不正是之前當紅的女主播,後來因為貸款門事件被封殺的嗎?她怎麽會來這裏?”
“誰知道啊,看起來好像是路小姐的助理吧?”
台下小聲議論的聲音還是傳進了我的耳朵裏。
果不其然,李木子的看見了我,她看見我的那瞬間,整張臉刷的綠了。
我故意的挑釁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刻意的看了一眼譚修逸,雖然他並沒有看我,但是以李木子小心行事的風格,她絕對會懷疑我們其中的不對勁。
我故意的清了清嗓子,讓更多的媒體記者記住我這張臉。
女人的必殺技就是這張臉,這副身材,吸引了他們注意得同時,譚修逸終於緩緩的抬起了頭來…
與此同時,早已被我安插好的記者,很好的抓拍到了譚修逸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畫麵。
下了台後,李木子終於忍不住,主動的走到了我的麵前,咬牙切齒的看著我:“蘇寧月,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我看著她有些氣急敗壞的臉龐,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她還包紮著的“受傷”的手腕,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對啊,就是我搞得,你能拿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