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聯手對付她
睿王府,燕璃韻院內。
沉默良久,燕璃韻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這才緩緩出聲,「以前倒是我們小瞧她了,以為她不過一個庶女,怎麼著也翻不出什麼花浪來,卻沒想到她不知使了什麼狐媚手段,竟是將王爺都給迷住了。」
「可不是嗎?!」江若旖冷哼一聲,拉高了聲音道,「也不知那丫頭有什麼好,連去西南平亂王爺都能尋個由頭將她帶去。王爺這樣做,擺明了就是在打我們的臉嘛。」
「王爺如今護著她,咱們又不得王爺的寵愛,也只能這般看著她得意啊。」燕璃韻疲憊的搖了搖頭,滄桑道。
她嫁到王府這麼久,還從未見過王爺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之前她便覺得沈琬洛是個禍害,可沒想到她這還沒將她趕出王府,她倒是搶先一步將王爺給迷得神魂顛倒了。
越是如此,她越是不可能讓她安然的活著。
「哼!」江若旖不屑的輕哼,繼續道,「王爺護著她又如何,這人若是犯了錯,不論有誰護著,都得受罰的。」
燕璃韻一邊拿過剪刀仔細的剪著燭芯,一邊漫步經心的說道,「這人啊,就和這燭火一樣,生命便只有這麼長,這是定了的。可若是有人拿著剪刀將它的燭芯給剪斷。」
說道這裡,燕璃韻手上一緊,那便蠟燭的燭芯便被從中攔腰斬斷,四周也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然而燕璃韻卻是不甚在意,冷笑一聲,繼續道,「那它縱然還有蠟燭沒有燃盡,也只能熄滅了。」
「白妹妹今日怎麼不說話?」江若旖似笑非笑的輕抿了一口茶水,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
白嫣然輕輕俯身行禮,戰戰兢兢的出聲道,「燕姐姐說的是,可這燭火雖然滅了,只需再給它點燃,便也能繼續照明了。」
「那便將那蠟燭也給毀了,看它還怎麼燃!」燕璃韻氣憤的瞪了一眼白嫣然,繼續道。
「是……」
「那沈琬洛來勢洶洶,咱們姐妹三人定要聯起手來,讓她不敢在這睿王府里興風作浪。」燕璃韻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你」
「就知道這燕姨娘和江姨娘沒安什麼好心,叫主子過去也不過是想將主子當槍頭鳥罷了。」一旁服侍白嫣然的侍女夏憐一邊攙扶著白嫣然,一邊撅著嘴角,不滿嘟噥出聲道。
白嫣然當即頓住了腳步,冷漠的眸子直直的落在了夏憐的身上,夏憐一驚,連忙跪在了地上,「奴婢知錯。」
看了夏憐半晌,白嫣然才緩緩出聲道,「起來吧。」
夏憐應了一聲,這才緩緩起身,復而繼續攙扶著白嫣然。雖然遏制了夏憐的抱怨,可白嫣然的心裡也是火氣不小,偏偏自己家世不強大,也只得依附於他們。可微咬的唇角和那被她絞得皺皺巴巴的手帕卻是看出她此刻內心裡的恨意。
妙春堂。
「主子,你回來啦!」春分欣喜的看向陡然出現在門口的沈琬洛,驚訝的出聲道,說完便上前拉著沈琬洛上看下看,就差沒把沈琬洛給剝光了檢查了。
春分動作沒停,嘴上的話也是一句接一句,「主子你不知道,自從你跟著王爺離開之後,奴婢就一直擔心你,生怕你出什麼意外。老天保佑,主子平安歸來。」
沈琬洛心裡高興,也是輕聲應道,「嗯。」
春分見著沈琬洛沒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伸頭往沈琬洛的身後看過去,沈琬洛奇怪的順著春分的目光看過去,發現自己的身後並沒有什麼人,疑惑的問道,「你看什麼呢?」
「王爺呢?」春分奇怪的問道,「王爺沒有送主子一起過來嗎?」
沈琬洛不由得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感情這丫頭心裡她還比不過蕭墨遲!這才剛看見她就在問蕭墨遲了,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沒好氣道,「王爺他事務繁忙,府中的女人也多,哪有空來這裡?你若是想看他,不如回睿王府去瞧瞧?」
嘴上雖然這麼說,沈琬洛卻是沒有告訴春分蕭墨遲剛剛送她到了門外才離開的事情。
春分瞬間覺得哭笑不得,她過問王爺也是怕王爺這才用過主子,此時已經沒事便將主子給忘記了。完全不是因為她心裡還想著睿王府啊,天地良心,她的心裡只有沈琬洛這一個主子。
「主子,你若是吃王爺的醋直說便是,何苦打笑奴婢。」春分狹促的一笑,臉上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紅著臉小聲問道,「主子,你和王爺這些天朝夕相處,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啊?」
沈琬洛此刻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語氣還真像是閨怨的婦女,不由得撇了撇嘴,假裝聽不懂春分話里的言外之意,「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可多了,你想知道哪一件?」
「主子。」春分看著沈琬洛揣著明白裝糊塗,不由得氣惱的跺了跺腳,沒好氣的叫到。
「行了,我和王爺什麼事都沒發生。」沈琬洛有些疲憊的往後躺去,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慵懶道,「怎麼今日就見著了你,念痕他們呢?」
「念痕他們在忙他們的事情,不過主子放心,他們都知曉主子今日回來,待會兒會回來的。」春分眨了眨眼眸,認真的稟告道。
「我離開的這段日子,妙春堂可有事?」
「沒什麼大事,」春分彎了彎眼眸,眸子里儘是喜悅,「主子之前將『妙春堂』的這個名聲打了出去,前來看病的人絡繹不絕的,可是讓對面的『榮生堂』羨慕嫉妒的眼紅呢。」
「師傅呢?」沈琬洛環顧了四周,也沒有見到徐邈春的身影,不由得出聲問道。雖說是沒有見到徐邈春的身影,可這妙春堂里的一些葯童倒是不少,想來自己離開的這些時日,春分沒少的操心。
想到這裡,春分就不由得撅起了嘴巴,「還說呢,那徐老頭神龍不見尾的,幾日也見不著他的面。不過這些葯童都是那老頭帶過來的,奴婢也招了一些丫頭來照顧這裡的病人。人多了,倒也不覺得忙了。」
「春分。」沈琬洛突然開口喚道,聲音里滿是滄桑,還夾雜著些許的感動。「辛苦你了。」
「奴婢不辛苦,」春分笑了笑,繼續道,「奴婢本就是來服侍主子的,能為主子做事也是春分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