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警告

  「放肆!」燕璃韻眼眸微眯,整個人怒氣沖沖的瞪著穆御,那眼眸之中的怒火,似乎能把穆御給燒成灰了似的。


  穆御卻是雲淡風輕的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並不理會燕璃韻的氣急敗壞,「燕小姐,您現在應該先回燕府了。畢竟這是睿王府,如今時辰也已經不早了,您在呆在這裡難免有些不合適。」


  穆御的這句話說完,眾人的神色不由得變了又變。


  原本以為只是蕭墨遲說的一個玩笑話,如今看來還真是打算將燕璃韻送回燕府了。穆御也不敢再多加停留,當即拖著燕璃韻就離開了蒼耳院,最後更是直接將燕璃韻送回了琉璃院,冷聲說道,「今日天色已晚,燕小姐先收拾一下東西,明日便送你離開。」


  說完之後也不理會燕璃韻的反應,徑直離開。當然離開之前,還派了人將琉璃院給把手了起來。


  蒼耳院。


  沈琬洛的眼眸微眯,冷冷的掃視了一番在場的眾人,不顧蕭墨遲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意,徑直說道,「我知道我這個王妃的位置讓很多人眼紅,你們在心裡嫉妒也好,羨慕也罷。但是這話我只今日說這一次,若是日後被我發現了心思不單純的,今日的燕璃韻,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當然,」沈琬洛的聲音頓了頓,看向戰戰兢兢的眾人不由得倏爾一笑,眼眸之中卻是更加冷了幾分,「下一次還有沒有這個性命走出睿王府,那也是未知的事情。畢竟以後的事情,誰又說得准呢?!你們說是不是?」


  「王妃說的是,」蔣欣微微垂眸,一副低眉順眼逆來順受的模樣,沈琬洛的話音剛落,她就已經站出來回答了,「王妃,欣兒有一事相求,希望王妃能夠准予。」


  以前她或許還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這個想法,想要在睿王府之中尋得自己的一處棲身之地。可如今看來這個簡單的想法卻是最難實現的,她相信沈琬洛做王妃的一天,只要她不惹事,她日後的日子定然也是會好過許多。


  可如今沈琬洛將燕璃韻逼得如今緊,難免不會反咬一口。若是她和鎣兒成了其中的犧牲品,那連個為她們哭的人都沒有。與其這樣,還不如離開。


  「你先說說是什麼事情?」瞧著蔣欣眼眸之中的那幾分清明和計算,沈琬洛心中也有了幾分猜測,但還是柔柔一笑,出聲說道。


  「欣兒有自知之明,自知身份低微,無法侍奉王爺。承蒙王爺和王妃不嫌棄,才給了欣兒和鎣兒一個棲身之處。可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欣兒心中也有些害怕,若是這樣的事情落到欣兒頭上,那欣兒斷斷是不會有王妃這樣好的運氣的。是以欣兒懇請王妃准予,讓欣兒帶著鎣兒離開王府。」


  沈琬洛微微挑了挑眉,就連一旁的念痕的眼眸之中也是劃過了幾分詫異。她原本還以為與雲殊一同進府的這兩人也是一個內心深沉的人,可如今竟然主動請求離開王府,是以退為進還是真的想要離開?

  不過就是怕有朝一日自己會對她們姐妹倆動手嗎?


  沈琬洛也不戳破蔣欣內心裡的那點小心思,微微垂眸,狀似認真的思索了一番了之後看向一旁安靜的蕭墨遲,陡然出聲問道,「王爺,你覺得呢?」


  聽到沈琬洛主動和自己說話,蕭墨遲微沉的臉色瞬間就多了幾分欣喜。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只要不是個瞎子就能看出來他此刻的好心情。


  「這些後院之事,你決定就好了。」蕭墨遲想也沒想的直接回答道,別說是蔣欣和華鎣,就是把這睿王府的所有女人都趕出去,他都不會有半句怨言,指不定還會出手幫著她這麼做呢!


  既然蕭墨遲都這樣說了,沈琬洛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只是無論怎麼說這兩人也算是皇上賜下來的,直接送出王府自然是不可以,思來想去,沈琬洛乾脆說道,「睿王府又不是養不起你們這兩人,你們就安安心心的在這王府住下,別的什麼都不用管。誰若是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也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沈琬洛這句話也就是給了華鎣和蔣欣兩人一個安慰。畢竟沈琬洛如今還是睿王府的王妃,再加上蕭墨遲的寵愛,完全可以在睿王府里橫著走也沒人敢惹,有沈琬洛的幫襯,想來日子也不好太難過。


  蔣欣當即點了點頭,對著沈琬洛福了福身道,「多謝王妃。」


  待到眾人都散去了之後,沈琬洛才感覺到自己渾身癱軟,根本沒有一絲的力氣。見到的梳洗了一番之後更是倒頭就睡。倒是蕭墨遲跟在了門口的時候,又偷偷的退了回來,他怕沈琬洛罵他。


  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到了東宮之中的一處房間里,單膝跪下向著坐在椅子上的一人行禮,微微垂眸,聲音里滿是恭敬道,「燕璃韻被趕出了睿王府,如今正在送回燕家的路上。」


  聽說話的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壓抑,似乎是刻意壓著嗓子說話的,而這聲音,毫無疑問的是個女子。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這燕璃韻也是太過心急了些。」蕭傅冶嗤笑一聲,不置可否的評價道,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又是一陣輕咳。聽著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好似要將肺給咳出來似的,讓人不由得揪心的蹙眉。


  跪在地上的女子卻是面色沒變,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繼續出聲說道,「燕家的人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已經在燕家準備迎接這位被趕出王府的小姐回去了。」


  伸手端過一旁的溫水喝下之後,這才感覺到嗓子要好受一些,不似剛剛那般,說上一句話都感覺像似刀割一般。蕭傅冶目光陰沉,早已經沒有了人前的溫柔和善和寬厚有利,「廢棋而已,誰還管她的死活。」


  「安陽侯府那邊,可還要派人過去?」那人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換了一個話題繼續問著,彷彿在說著今日天氣不錯這樣的話。


  房間里沉靜了一會兒,許久之後才聽得蕭傅冶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用了,先把這些動作都停下來。蕭墨遲近日定是會有所動作,我們要小心才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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