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愛而不得
世界都安靜了,我站在角落裏,不可置信的盯著祝鳴深,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躲過的子彈,隻看他漂亮的反擊,轉瞬間將槍口對準了喬北。
“想殺我?”祝鳴深嗤笑一聲:“知道整個A市,有多少人想讓我死麽。”
“如果一個個都稱心如意,也不會有今時今日的我了。”
剛才那一瞬間,我真的擔心極了,實在無法想象,如果祝鳴深真倒在我身邊,我應該怎麽辦?
心情特別複雜。
穿著黑衣的男子,看見喬北被擒,變得小心翼翼,不敢唐突。
“你扣動扳機,我的小命就沒了,可一切生意也都泡湯,喬氏還有你最珍貴的導航儀秘密。”喬北無畏,又篤定道:“祝鳴深,殺我,你絕對得不償失。”
三大商業巨頭,利益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
喬北能暗殺祝鳴深,是與綁架喬雪的事情上結了仇,喬北天生性格火爆,做事不顧後果。
而祝鳴深不同,他精明狡猾,城府頗深,不常按套路出牌。
他的目的,本來就不是讓喬北死。
“讓你的人撤。”祝鳴深放鬆了手指,槍口卻抵住喬北太陽穴更緊了。
其實,現在已分勝負,無數人在身邊也無濟於事。
喬北揮了揮手,先開始黑衣男子還不甘心,到底也不敢違背喬北。
放下槍,後退了兩步,便退出了安全通道。
祝鳴深讓我開車,先去機場,他說歐洲已經不安全了,必須要盡快回國。
我上了一輛奔馳跑車,一腳油門踩到220碼,不限速的高速公路上,車子的底盤都快飛了起來。
正在我集中精力開車時,無意望了一眼倒車鏡,意外發現我被尾隨了。
吉普車是本地的,我從未見過,開車男子金黃色的頭發,還帶著若幹人。
糟糕!
我走不掉了,因為開車技術有限,他們漸漸逼近,我已經被包圍了。
“顧小姐,還繼續飆嗎?”一位說著中文的外國男子,睜著碧色的眼睛。
我無奈,一把推開車門,下車後,耀眼的陽光幾乎照的我睜不開眼睛:“你們是誰的人?”
我反抗他要綁住我的手,嘶吼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能讓我死個明白嗎!”
隻聽男子輕吐兩個字:“喬北。”
完了,這一次,真是掉進狼窩了。
海外別墅,美麗的天景線和撕裂的朝陽融為一體,透著波光粼粼的大海和花香,暗然浮動,透明落地窗外,將一切奢侈的景象,盡收眼底。
“祝鳴深呢?”麵對美景,我毫無觀賞的興致,一遍又一遍的詢問,徹底惹怒了喬北。
他轉身,將手中的紅酒杯重重摔在地上,玻璃渣子一時四分五裂!
他氣急敗壞指著門道:“從你進房間不到十分鍾,問了不下一百遍祝鳴深。”
喬北死掐住我的臉,表情因憤怒變得扭曲道:“祝鳴深對你來說,有多重要?他不是你的跳板,而是你真心實意對待的男人,是不是!”
他的怒吼,徹底嚇懵了我。
我不敢刺激喬北,我了解他情緒有多極端。
“就算是一個普通朋友,我也應該關心他的安危不是嗎。”
“嗬。”喬北望了我許久,開始嗤笑,他搖頭:“顧簡,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去哪了?有生之年,居然還能聽見你說軟話?你知不知道,其實我最討厭你這一張嘴,有時真像抹了蜂蜜,能哄得男人團團轉!”
“你告訴我,如果我真殺了他,你會怎麽樣,恨我一輩子?”喬北質問。
我完全愣住了,難道,祝鳴深真遭遇了不測?
我都不敢往下想。
分神時,喬北狠狠掐住我心髒處,他稍微一使勁,我就疼的咬住了下唇。
“他占據了你的心,你愛上他了?”
“沒有。”
“那你是怎麽做到,不愛一個人,還與他發生關係?”喬北百思不得其解道:“就為了利益嗎?你為什麽不來求我?我為了你,可以背叛全世界,一個顧莫生算什麽?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滿足你。”
一個曾經欺騙過我的人,我還會相信他第二次嗎?
我揚起臉,不看他。
喬北似乎不死心:“你真陪他睡了?”
“嗯。”我點頭。
始料未及的一巴掌,狠狠落在我側臉上,打的清脆的一聲響。
喬北瘋了一樣拽住我的頭發,怒不可遏道:“顧簡,你跟我三年,我沒碰你一指頭,你不願意做的事情,我從來沒強迫過你。可你呢,自己作踐自己嗎。”
“婊子!”
頭撞到牆上,疼得我眼冒金星,麵對失控的喬北,我一句話未說。
他要怎麽對我,我都無力反抗,隻能承受,這就是強者和弱者之間的差別。
喬北點燃一支香煙,剛吸一口,就聽見有人敲門。
“喬總。”助理進來,環視一圈狼藉不堪的臥室,稟告道:“康小姐說,晚上想請您過去,她又準備了新的曲目。”
喬北望了他一眼,情緒很是不悅:“你眼睛瞎了嗎,沒看見我正忙著呢。”
“是。”助理應答一聲:“隻是。您不去,康小姐不願意吃藥呢。”
喬北掐滅香煙,話語中不帶一絲情感道:“不吃藥,就把子宮摘了,她自己選。”
“是。”助理立刻退出了房間。
天色越漸越黑,喬北坐在沙發上,穿著銀灰色的睡衣,仿佛一隻剛清醒的獵豹,我認識他時,他衣冠楚楚,潔身自愛,絕不會和不明關係的女人搞在一起。
他是喬氏集團總裁,身處高位,按理說應該身邊美女如雲,可是,他沒有。
甚至,秘書都是男性,大家一度懷疑他性取向是否有問題?
直到他真正對我產生情愫,就開始瘋狂玩女人,從一線明星到在校大學生,車輪戰似得絲毫不加節製。
“顧簡。”喬北聲音忽然嘶啞,帶有一絲陰沉道:“你可知,愛而不得,是一種什麽感覺?”
“縱使我相擁美女無數,卻不知今日誰躺在我身邊。”他摸了摸心髒的位置:“因為這裏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