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迂迴戰術
第八百二十八章:迂迴戰術
背著自己小小的書包,真真仰頭看著林雨晴,問:「媽咪,怎麼凱楓叔叔最近都沒來呢。」
「他……最近忙,沒時間過來。」林雨晴停下腳步,幫真真整理下書包,說,「真真,我們才是一家人,如果有什麼麻煩的話,媽咪會為你們解決,而不是總想著請求凱楓叔叔,知道嗎?」
「哦,知道啦。」真真不明白那麼複雜的情感關係,她只知道媽咪交代什麼,自己就聽著什麼,她要做個聽話的乖寶寶。
不過炫兒卻從林雨晴的話中聽出了什麼,問:「凱楓叔叔也像司文叔叔那樣,欺負媽咪了嗎?」
林雨晴一怔,看著另一側的炫兒,眼底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
這個孩子,總是那麼敏感,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伸手撫著炫兒的額頭,林雨晴笑著說:「沒有,凱楓叔叔是很好的人,他並沒有強迫媽咪什麼。只是他畢竟是一個外人,沒有義務一直幫咱們。凱楓叔叔有自己的生活,我們不能再打擾他了,知道嗎?」
小小的人兒沉默地點點頭,也不知道是真的明白了,還是倔強地故作清楚。
向兩個孩子笑笑,林雨晴牽起他們的手,就要繼續往公寓的方向走。
「凱楓叔叔!」
聽了真真的呼喊,林雨晴不悅地皺著眉,說:「真真,不是剛和你說過,不能……」
林雨晴的話還沒說完,在抬頭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兒,神色一呆。
她以為,自己那天說了那麼過分話,這個驕傲的男人不會再出現在自己面前。可現在又見面了,要說些什麼呢?不不不,不要主動和他說話,自己既然心狠地拒絕了他,那就一直狠下去吧。
深深呼吸了下,林雨晴調整了情緒,冷著臉看向張凱楓,問:「我想,我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我沒想和你見面,我只是想來看看真真和炫兒。他們是好孩子,我不能看著他們身處險境而袖手旁觀。如果因為大人間的介懷,而置孩子的危險與不顧,那真是太幼稚了。」張凱楓甚至沒看向林雨晴,他的目光只是落在兩個孩子身上。
林雨晴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被張凱楓說的啞口無言。
從那之後,張凱楓也沒再看向林雨晴,也沒和她說一句話,只是和真真、炫兒討論著幼兒園裡發生的事,刻意忽略掉林雨晴的存在。
兩個小朋友不知道大人間的明爭暗鬥,開開心心地和張凱楓分享著幼兒園裡的趣事,一大兩小,聊得倒是很開心。
真是,明明才和他們兩個交代過,怎麼一轉身的功夫就把自己的話當做耳旁風了?
林雨晴氣悶地看著那三個人的背影,卻又無可奈何。
真真呢,早就把林雨晴的交代忘到腦後,不過炫兒可還記著呢。他會和張凱楓走得那麼近,完全是因為想知道媽咪和凱楓叔叔到底怎麼了。媽咪有的時候很迷糊,反應又慢半拍,自己要幫她參謀一下才行。
走到公寓門口,張凱楓俯身看著兩個小傢伙,說:「好了,今天我們就聊到,明天見。」
見張凱楓要走,真真忙拽著他的衣角,問:「凱楓叔叔,下一個禮拜真真演話劇的時候,可以邀請凱楓叔叔來看嗎?」
「當然,那是我的榮幸。」
真真露出甜甜的笑容,俯身還在張凱楓的臉頰上香了一記,顯得依依不捨的樣子。
林雨晴有些頭痛地捂著額,暗想張凱楓還真是能收買人心,真真這個天真的丫頭哪會是他的對手?還好自己有炫兒,他肯定是會站在自己這邊的……吧?
看著炫兒也在張凱楓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林雨晴覺得張凱楓真是太狡猾了,不能從自己身上找到突破口,就俘獲兩個孩子的信任。不過,張凱楓的曲線救國註定不會成功,只要自己堅定信心,對他冷言以對,想必驕傲如張凱楓,肯定堅持不了多久,就會知難而退了。
心中如此想著,林雨晴便做足了準備,想著一會兒要如何拒絕張凱楓,才能讓他羞憤難當,從而再也不想見到自己。
可當林雨晴再次抬頭的時候,卻發現那傢伙已經離開了,他甚至沒和自己打招呼,就那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媽咪,凱楓叔叔已經走了,不要再看了。」
在剛剛回來的路上,炫兒一直觀察著媽咪和凱楓叔叔的反應。雖然這兩個人很彆扭,可是很明顯,他們並沒有什麼矛盾,看來,不用擔心凱楓叔叔欺負媽咪了。
聽了炫兒的話,林雨晴收回詫異的目光,嘴角有些僵硬,說:「媽咪剛剛怎麼和你們交代的,怎麼看了凱楓叔叔,就把媽咪的話忘了?」
見林雨晴神情嚴肅,真真有些緊張地握著小手,說:「媽咪,你剛剛說的是,不要麻煩凱楓叔叔為咱們做事情,可真真只是和凱楓叔叔聊天而已啊,難道這也不行嗎?」
瞧真真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林雨晴覺得自己太嚴苛了。
明明是大人之間的衝突,為什麼要牽扯到孩子身上呢?連張凱楓都知道的道理,自己身為母親,怎麼反倒忽視了?
深深呼吸了口氣,林雨晴向真真笑了下,說:「抱歉,是媽咪小題大做了,媽咪向真真道歉。」
「媽咪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咪,真真不要媽咪道歉。」揚起純真的笑臉,真真抱著林雨晴的腿,親昵的感覺像是只撒嬌的小貓咪。
看著真真的笑容,林雨晴的心一下輕鬆不少,覺得不管多辛苦,自己都要讓孩子們保持這樣的童真和快樂。
至於其他人……順其自然好了。
帶著兩個寶貝上了樓,付妮正在準備晚飯。
聽到開門的動靜,付妮從廚房露出腦袋,說:「雨晴,今天走的時候電腦沒關,有人在線上找你。」
「是誰啊。」
「是個叫於薇的。」
「於薇?」林雨晴滿面笑意,說,「這你人,還能想起我來,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