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七章:教唆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教唆
雖然蕭靳誠的語氣溫柔,可是莉莉絲卻抖如糠篩,臉色白得像紙,看著蕭靳誠,好像在看鬼一樣。
「怎麼,是被join嚇到了?沒關係,爺爺已經將他處理掉了,以後,他再也不會糾纏你了!」
莉莉絲太了解蕭靳誠了,他越是不動聲色,就越是心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殺人與無形。
電光火石間,莉莉絲快速分析了自己現在的利弊,最後權衡一番,還是跪倒在蕭靳誠的面前,痛哭流涕道:「爺爺,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聽從join的教唆,利用炫兒將這些傢伙一網打盡!是莉莉絲讓您失望了,對不起!」
蕭靳誠好像是一位慈祥的老者,溫和沒有脾氣,即便莉莉絲犯下大錯,也還是笑呵呵地說:「不過是信錯了人,也不是什麼大事,幹嘛把自己說的好像是個罪人一樣。」
莉莉絲猶豫不決地看著蕭靳誠,小心翼翼地問:「爺爺,您……真的肯原諒莉莉絲嗎?」
「你又沒犯錯,爺爺幹嘛要懲罰你呢?」蕭靳誠笑眯眯地看著莉莉絲,雙手疊放在身前,語氣悠悠,道,「只是你肚子里的野種,是留不得了。」
耳邊轟然一響,莉莉絲不敢置信地看著蕭靳誠,聲嘶力竭地喊道:「爺爺,您怎麼能這樣說蕭家的血脈!這個孩子和炫兒一樣,也是蕭家的根啊!」
笑容慢慢消散,蕭靳誠滿是皺紋的臉龐好像是古樹粗劣的樹根,布滿斑駁。
「蕭家的根?呵呵,莉莉絲啊,看來你真是糊塗了,你和那個男人生的孩子,怎麼會姓蕭呢?」
「我和銘揚的孩子,為什麼不能姓蕭!」莉莉絲顯得很氣憤,辯駁道,「難道在您的心裡,只有炫兒才是您的玄孫嗎!」
「錯,任何一個女人,與銘揚生的孩子都是我們蕭家的血脈。可是你的丈夫,他只是蕭銘揚的傀儡,他又有什麼資格為我們蕭家留血脈?」
莉莉絲愣住了,腦中聯想到剛剛那個電話,臉色一點一點變白,她的聲音好像是破碎的玄冰,顫抖而尖銳,道:「爺爺的意思,每日與我睡在一起的男人,不是蕭銘揚?」
蕭靳誠只是笑看著莉莉絲,未知可否。但這樣的態度已經回答了莉莉絲,讓她神色癲狂。
猛地站起身,莉莉絲搖著頭,說:「怎麼可能呢,我日日與他相處,如果他是假的,我怎麼會發現不了!?爺爺,您不能想把蕭家交到炫兒手上,就這樣污衊我和銘揚!」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銘揚的話,那他現在人呢?以他的性格,會把你一個人拋棄在這裡嗎?」
蕭靳誠的話讓莉莉絲越來越冷,她不敢想象,如果爺爺說的是真的,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看著莉莉絲失魂落魄的樣子,林雨晴的心很矛盾。
她是憎恨著莉莉絲的,是她多次的陷害,讓他們一家人無法團圓。現在不管這個女人接受什麼懲罰,都是罪有應得。可現在,莉莉絲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真是讓人唏噓。
正當林雨晴暗自感慨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莉莉絲的雙腿間流下了血水,不由尖叫了一聲,提醒道:「莉莉絲,你快坐下!」
現在的莉莉絲正處於慌亂之中,如何能聽到林雨晴的忠告?
單手環著林雨晴,張凱楓輕聲說道:「你不要理那個瘋女人了,她現在如何,和我們沒有關係。」
「可是……」
「好了雨晴,有些人值得同情,可有些人,就是死性不改,我們沒必要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我們的好意。」
聽著張凱楓的話,林雨晴向莉莉絲的方向看了下,便扭過頭,心思難安。
張凱楓知道,林雨晴畢竟是善良的,讓她親眼看著這些,的確很殘忍。但蕭靳誠的意外出現,是他沒預料到的。
雙眸緊緊盯著蕭靳誠,張凱楓眉頭微微蹙起。
另一邊,蕭靳誠正看著神色呆然的莉莉絲,搖頭嘆息道:「哎,莉莉絲,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小,你都是最優秀的一個,沒想到碰到銘揚以後,你就變得和尋常蠢婦一樣,真是讓人失望。」
失神地呆坐在地面上,莉莉絲仰頭看著蕭靳誠,雙目恍惚,問:「爺爺,如果我身邊的人是假的,那真正的蕭銘揚,在哪裡?」
安穩地坐在輪椅上,蕭靳誠笑容溫和,卻說著異常殘忍的話。
「人家一直都和他的妻子生活在一起,甜蜜幸福著呢。」
身子僵硬地動了下,莉莉絲看著林雨晴,眼底閃過刻骨的恨意。
又是林雨晴!
自己費盡心機,只換來一個贗品,夢想還是夢想,自己從來都沒有得到過蕭銘揚啊……
狠狠盯著林雨晴,莉莉絲雙目空洞地問:「爺爺,銘揚是不是自始至終都沒愛過我?」
「你現在才知道嗎?」
雙拳緊緊握著,莉莉絲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向蕭靳誠的方向蹭了幾步,滿面痛色,痛心疾首道:「爺爺,我錯了,是我被愛情沖昏了頭!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看著自己面前的莉莉絲,蕭靳誠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輕輕拍了下她的頭,不輕不重地說:「莉莉絲啊,你跟著我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我生平最恨兩種人。一種是叛徒,另一種,就是癮君子!而這兩項,全被你佔了,你說,我應該如何幫你呢?」
莉莉絲就像是一尊雕塑似的蹲在蕭靳誠面前,一動不動。
蕭靳誠對莉莉絲的舊情,是莉莉絲唯一活命的機會。可是現在,莉莉絲犯了蕭靳誠的忌諱,蕭靳誠會做出什麼來,誰也沒辦法預料到。
面含淺笑地看著莉莉絲,蕭靳誠悠然開口道:「你應該知道,在我面前,沒有任何秘密!」
現在,莉莉絲失去了所有翻牌的機會,她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什麼,可以說服蕭靳誠。
垂首癱軟在地上,莉莉絲身下的血越來越多,可是她好像不知道疼似的,眼神無光,神色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