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下藥
傍晚的時候,胡曜辰他們回來了。
大姑二姑不願意走,要留宿。
看到胡曜辰和淩寒,小芳直接迎上去,一臉甜美笑容的向他倆介紹自己。說話時,還故意彎腰,向前探胸,將她傲人的曲線完美的展現出來。
林小月斜了小芳一眼,走到我跟前,一臉鬱悶的問我,“淩寒不會是彎的吧?”
我強忍住大笑的欲望,問她怎麽了?
林小月說,上山後,淩寒一直和胡曜辰在一起,她約淩寒去下水摸魚,爬樹掏鳥窩,淩寒不僅拒絕了她,臉色還一次比一次難看。
這次我忍不住了。
“哈哈哈……”我笑的眼淚往外冒,“淩寒穿著一身昂貴的手工定製西裝,霸道總裁範,你約他去爬樹掏鳥蛋……哈哈……小月,你可逗死我了!”
“那是山上,要不還能去幹嗎!”林小月氣得捶我一拳,“別笑了,我讓你準備的東西,你準備了沒?”
林小月給了我一包藥粉,讓我找一瓶好酒放進去。晚上她要讓淩寒喝下去。
爺爺家藏著幾壇好酒,那是我滿月時,我爹埋下的。按照習俗,要等我出嫁才能拿出來。
為了林小月的幸福,我偷摸拿出來一壇,將放入了藥粉的酒壇子藏在廚房裏。
吃完晚飯,我帶林小月去廚房取酒。結果卻在櫃台上看到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酒壇子!
我一愣。
林小月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我,“你弄了兩壇?這兩壇酒我要能給淩寒灌下去,我還用藥幹嘛!”
“什麽藥?小月,你病了?”爺爺突然走進廚房,見我拿著酒壇,笑道,“小胡法師說饞酒了,問我有沒有好酒,我就拿出來了一壇,沒想到你也拿出來一壇。咱家難得有這麽熱鬧的時候,這兩小壇的酒,今晚都給他喝了。”
喝酒我沒意見,但喝放了藥的酒,我就不淡定了。
我忙問,“爺爺,哪壇是你拿出來的?”
爺爺搖頭,“不記得了。我準備點下酒菜,你先把酒拿進去。”
我提上兩壇酒,快速走出廚房。
我問林小月,她能不能分辨出哪壇有藥?
林小月搖頭,“我不能,但胡爺能。動物仙鼻子都靈,你拿給他聞一聞。”
也隻能這樣了。
我把胡曜辰叫進屋,將兩壇酒放到他跟前,卻突然不好意思起來,“那個……你聞一下,就是……”
這話該怎麽說?問他,哪壇酒裏放了春藥?
胡曜辰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這酒裏可放了好東西,我告訴你是哪一壇,你要怎麽謝我?”
我臉頰發熱,“你想要我怎麽謝?”
“今晚陪我一起喝。”胡曜辰唇角勾起,桃花眼中閃爍狡黠的光。
“好。”我也陪爺爺喝過酒,這對我來講不算什麽難事。
見我答應,胡曜辰指向一個酒壇,“這個拿給林小月。”
我提起酒壇去找林小月了,等我回來,胡曜辰已將酒倒好。
我走過去,奇怪的問他,“你不是約了我爺爺一起喝麽?”
“我改主意了。”胡曜辰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拽入他懷裏。
我坐到他大腿上,胡曜辰將酒杯遞到我唇邊,“聽你爺爺說,這酒該在你出嫁的時候喝。”
他的手探進我衣內,略顯冰涼的手指輕輕在我小腹上打轉。
他的唇貼在我耳旁,隨著他說話,輕輕吐出的氣息噴進我耳朵裏,癢癢的,這種癢一直癢到我的心底。
胡曜辰太熟悉我的身體,知道如何能最快速的讓我動情。
我心裏還介意著吳桃的事,他也沒給我個解釋,我不想輕易就範。於是就著他的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掙紮著就要從他身上起來,“我出嫁就不勞胡爺費心了,我會找一個一心一意愛我,隻愛我一個人的男人結婚!”
“蘇璃,你找不到的。”胡曜辰抱緊我。
他的手在我腰側輕掐一下,我的腰瞬間軟了,一聲甜蜜的輕呼從咽喉中溢出。
我一驚。
我怎麽會這麽敏感……
胡曜辰將我推倒在炕上,抬手抓過酒壇,昂頭喝下一口,然後低頭封住我的唇。
酒從他口中渡入我的嘴裏,我咽下清涼的液體,身體卻越來越熱,似有火種在我體內燃燒。
我再遲鈍,現在也察覺到這酒有問題了。
我透過一層水汽看向胡曜辰,“這壇才是被下藥的?”
胡曜辰痞笑,“我的小女人真聰明。我們喝了你父親為你準備的出嫁酒,現在入洞房。過了今夜,你就是我胡曜辰的妻,敢出牆,我就打斷你的腿。”
花言巧語是不是渣男必備。
我即使知道他心裏的白月光是吳桃,但聽他這麽說,我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感到高興。
在胡曜辰進入我時,我猛然想起林小月。
我忙問,“酒在這,小月怎麽辦?”
“這酒即使給淩寒喝了也沒用。”話落,胡曜辰低頭咬住我的下唇,直到我喊痛,他才放開我。
“再敢想別人的事,懲罰加倍!”
第二天,我是被女人的尖叫聲吵醒的。
我睜開眼,全身酸痛,尤其是後腰,感覺已經從中間生生折斷了。我想到昨晚解鎖的新姿勢,頓時有種想把胡曜辰也折成這樣那樣的衝動!
院外傳來女人哭聲和大姑的吵鬧聲。
我穿好衣服,扶著後腰走出屋。
胡曜辰也在院裏,瞧見我出來,他走過來,將我抱入懷裏,讓我將身體重量都壓在他身上。他低頭看我,“腰疼就該多躺著,瞎跑什麽!”
知道我會腰疼,那請您胯下留情啊!昨晚跟禽獸似的。
我瞪著胡曜辰。
忽然聽到爺爺咳嗽一聲,我嚇得一個激靈,這才想起來,我這是在老家!我和胡曜辰還抱在一起……
我忙伸手推他。
胡曜辰卻抱我更緊,“別動,你現在洗白也晚了。”
我臉頰騰騰往外冒火,伸手狠狠在胡曜辰後腰掐了一下。
胡曜辰湊近我耳旁,輕笑道,“你爺爺沒發火,這是接受咱倆的關係了。昨夜的那壇酒還真好,我再也不用爬窗了。”
我瞪胡曜辰一眼,臉更紅了。
爺爺似乎被我和胡曜辰膩歪到了,轉過頭不再看我倆,對著大姑道,“一大清早的,大花,你又鬧什麽?”
大花是我大姑的名字。
大姑叉著腰站在院子中間,小芳站在她身後,身上隻穿著一件男士白襯衫,襯衫還隻扣了中間的幾個扣子,裏麵風景要露不露,朦朦朧朧的勾得人眼饞。小芳長發淩亂,一雙眼通紅,緊咬著下唇,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她這幅堅強與柔弱並存的樣子,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在大姑對麵站著的是淩寒,淩寒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綢緞睡衣,比睡衣更黑的是他的臉色。
林小月站在淩寒身側,她穿著一身兔子睡裙,兔子耳朵還頂在腦袋上,一臉懵逼的看看小芳又看看淩寒,然後吼道,“淩寒,你把她睡了?”
淩寒臉色更黑了,眸色冰冷的瞪向林小月。
林小月也不怕他,直勾勾瞪回去,“你瞪我幹嘛!眼神不好就看眼科醫生去,鬼知道你竟然喜歡那一款的!呸,晦氣,要知道你口味那麽重,我寧願嫁給爺爺,也不去爬你的床!”
淩寒被罵的額間青筋都爆出來了。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不打女人的信仰,剛要替林小月說話,就聽小芳哭哭啼啼的道,“林小月,你怎麽能這麽說淩寒哥!你才是最不要臉的那一個,小小年紀,竟然看上了我姥爺。是不是我姥爺年紀大了,不能滿足你了,你又去爬淩寒哥的床,淩寒哥嫌你髒,才不碰你的!”
以林小月的火爆脾氣,我真怕她直接給小芳一桃木劍。
不過,林小月的反應比我想象的冷靜多了。她轉頭看向我,滿眼激動,“蘇璃,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撕逼?我從小說裏看到過,這是我第一次親身經曆。”
“啊?”林小月這腦回路,我真跟不上。
“你不生氣?”
“生氣!”林小月狠狠瞪了淩寒一眼,道,“生氣我眼光怎麽這麽差。蘇璃,我寧願當你奶奶。”
大姐,你這是把我爺爺當備胎了?
我白她一眼,“別想著當我奶奶了,天下肯定還有跟淩寒同樣命格的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真做了?”胡曜辰開口問道。
“我沒有!”淩寒立馬反駁。
小芳哭的更大聲了,“淩寒哥,你要對我負責……”
“淩寒,你看光了我女兒的身體,你必須要娶她!”大姑道,“彩禮我也不多要,二百萬,一輛車,還要給我一套養老的房子……”
淩寒同意娶小芳了麽?她還說上彩禮了!
估計爺爺也覺得老臉掛不住,大聲喝止了大姑的話,然後氣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淩寒看向爺爺,聲音冷漠道,“我去洗漱,剛進盥洗室,她突然拉開浴簾,一頭紮進了我懷裏。然後我推開她,從盥洗室出來。對了,她在拉我的過程中,拽走了我一件襯衫。”
農村的盥洗室跟城市的不同,就是一間建在院子裏的房子,洗澡的水蓬頭和洗臉池之間用浴簾隔開。
小芳進了盥洗室,沒鎖門,還拉上浴簾,躲在浴簾後麵。等淩寒進來,她光著身子撞進淩寒懷裏。然後鬧得全院的人都知道。
我覺得小芳肯定是狗血劇看多了,別說淩寒看光她的身子,就是淩寒真把她睡了,淩寒也能不娶她。
“丟人現眼的東西!”爺爺也聽明白怎麽回事了,抬手指向小芳,“還不回屋穿衣服去!穿好了衣服趕緊走!”
“爹,你怎麽幫著外人,”大姑喊道,“小芳被淩寒占了便宜,你得讓淩寒娶了我們小芳才行!”
“對,我不走!”小芳道,“我喜歡淩寒哥,我為什麽不能嫁給他!”
我怕爺爺被氣壞身子,忙過去扶住他,一邊幫爺爺順氣,一邊對小芳道,“能不能嫁給淩寒,你自己心裏沒數麽?你跟你媽不一樣,該知道什麽是自己能拿的,什麽是自己不能碰的。淩寒現在看在我麵上還有幾分耐心,但我的麵子不值錢,等他真發火了,你就啥也撈不著了。”
我本好心,但奈何大姑聽不懂,她跟個炮仗一下,一點就炸,指著我罵道,“你說誰什麽東西呢!說話不幹不淨,有爹生沒娘教的東西,你有了一個男人不夠,還想再來一個……”
啪的一聲,一個清脆的耳光打斷了大姑的謾罵。
胡曜辰站在大姑身前,輕垂眼眸,唇角勾著冷笑,“你在罵誰?”
惡人還需惡人磨。
胡曜辰戾氣十足,明顯是招惹不起的人,大姑和小芳都慫了。
爺爺覺得臉上無光,抄起笤帚,將大姑和小芳趕出了家門。
二姑是聰明人,忙主動跟爺爺說,她也走。
我將二姑攔住,“二姑,我們跟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