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救人反被抓!
吃飽后,畢冉沒有選擇留著大堂里等候,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因為在他仔細的觀察之後他發現曹姓姑娘的房間正好在他這間房的上面,相當於就隔著一層樓板,古代的這樣的木構建築隔音很差,上面有什麼動靜全都能聽的到!
畢冉先是看了看手錶確定一下時間,便從包裡面拿出那把電擊棒檢查一下電量,發現現在的電量還有百分之八十,省點用及用的好的話,能為自己擺平不少麻煩。
畢冉在腦海裡面反覆演算上去之後要怎麼做,才能在短時間內擺平那兩個人。不知不覺外面大堂傳來食客和店家的聲音逐漸由少到沒,夜已經深了。
咚!——咚咚!
「平安,無事……」
咚!——咚咚!
「平安,無事……」
這時外面傳來銅鑼的聲,伴隨著慵懶且有點沙啞的聲音在叫喊。
畢冉聽到外面傳來這樣的聲音內心感到新奇,有些玩味的說道:「這不會就是古代的打更吧!怎麼喊平安無事呀?不是什麼天什麼干,小心火燭之類的嘛?還有這一長兩短的代表幾更呀?」
畢冉點燃一根煙,躺在床上邊抽著煙邊在吐槽:「古代是真的無聊,沒酒吧、沒手機、沒電腦,找點東西打發時間都不行,有以前回鄉下時的那種感覺!」
夜深人驚時,偶爾能聽到外面狗吠的聲音,由於是在盛夏,這客棧的房間里其實是非常的悶熱,畢冉覺得熱的有些發慌,便起床去把窗戶打開,希望能透透風。
推開房間那木質的窗戶,將手中的煙頭扔掉,抬手看了看錶,嘴裡嘀咕道:「都這個點,怎麼還沒有動靜呢?」
「莫非這次他們不再來了?」
畢冉歪著頭在懷疑死亡回溯也會引起事件觸發的改變!
就這樣等,畢冉抽了五根煙,依舊沒什麼動靜。看了一下時間,十二點多,等的畢冉都有些犯困了,想著要是對方不來,自己困的很,不如回床上睡一覺再說了。
畢冉取下戴在頭上的瓜皮帽,撓著頭,打著哈欠站了起來,準備回床睡覺的時候。突然聽到房頂樓板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這馬上讓畢冉警惕了起來,困意全無。
「那兩個傢伙終於來了嗎?」
畢冉背上包,戴上那瓜皮帽,把長褂下擺撩起塞在褲頭,拿著電擊棒晃了晃,嘴歪了歪笑道:「老子這次要你們兩個好看!」
離開房間后,畢冉這次很小心,輕手輕腳的摸到二樓,正好看到那兩名黑衣人一前一後的潛入那曹姓姑娘的房間。
「事件的軌跡沒變,那就好辦了!」畢冉快步跟了上去,來到曹姓姑娘的房門處,此時的他已經不想偷聽那名黑衣人說什麼了,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壯壯膽,便一腳踢開房門。
而這時準備抬人的兩名黑衣人頓時被驚的楞了一下,而畢冉大步跨入房間舉著電擊棒直接就往那兩名黑衣人身上招呼。
可憐這兩名黑衣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強勁的高壓電流電的倒在地上不停的顫抖。為防萬一,畢冉還每人多懟了幾下,要不是為了省點電,估計畢冉能懟到沒電池。
倒在地上的兩名黑衣人,都是那種身材魁梧的壯漢,畢冉自己也就一米七八,在現代的時候雖然也偶爾健健身,但是只能算身材均勻,不肥不瘦,而且還沒打過架,畢冉自己明白,面對這樣的壯漢,自己要不是出其不意用電擊棒放到對方。硬碰硬的話,只怕幾拳就要跪地求饒,所以對方雖然已經被電暈,自己還是要小心謹慎,於是在那兩人頭上再狠狠的補上幾腳。
不過說是小心謹慎,其實畢冉就是為了報復那兩人在上次輪迴中把自己刺死。
畢冉此時打開電擊棒的照明功能,蹲了下來喃喃自語道:「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臭傢伙長什麼樣?」
在手電筒燈光照明之下,畢冉才發現這兩人都用黑布遮住了臉,畢冉說道:「做壞事遮住臉,沒臉見人嗎?」說完想了想又自嘲道:「我怎麼說這麼蠢的話,做壞事的確沒臉見人。」
說完畢冉就把遮住兩人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發現這兩人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賊眉鼠眼或者凶神惡煞,一位看著有三十歲出頭,留著山羊鬍,一位看起來四十齣頭,一臉絡腮鬍。
反倒有些普通,沒有什麼特別的特徵,畢冉搖了搖頭心裡吐槽道:「看了是我自己看電影或者電視劇太多,總以為壞人一定就是那種滿臉橫肉,尖嘴猴腮,還有臉上有疤……」
畢冉站了起來用手托著下巴在想,現在要怎麼處置這兩人,想了一會還是決定找找繩子把兩人捆起來先。
而此時畢冉卻全然忘了剛剛搞出來的動靜早已經驚動了客棧中的其他人,而這個時候的畢冉還在房間東翻西找。他舉著手電筒一掃才發現房間桌子上還有一名穿著侍女服飾的小女孩埋頭伏在桌子上,畢冉心想:「估計也被蒙汗藥迷暈了。」便沒有理睬,繼續找繩子。
這時候,突然一聲怒喝:「什麼人,在這鬼鬼祟祟做什麼?」
畢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踢倒在地,剛要做點反應的時候,就被幾個人壓在地上不能動彈。
畢冉只能大叫:「幹嘛?你們什麼人?」
這時候房間的燈盞被點亮,畢冉頭被壓在地上只能看到有一雙腳向自己走來,只聽到對方說道:「我還想問你是什麼人呢?」
那人剛說完,畢冉就被揪了起來,雙手被兩個人向身後押著跪在地上,畢冉一臉怒氣的抬起頭來才看到對方是一位身穿白色綢緞長袍,上身著多紐式藍白相間的馬甲,光頭腦後垂著細如小拇指的辮子。五官俊秀,白凈不留鬍鬚。看起來年紀不足二十的華服少年。
這華服少年身後還跟著三位身穿藍色長褂,有黑色腰帶束腰,看著像護衛的人。
畢冉掙扎的叫喊道:「放開我,有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嗎?」
對方根本不理會畢冉如何叫喊,繼續對畢冉逼問道:「快說,你究竟是什麼人,還有地下躺著的兩人是什麼人,在我妹妹房間做什麼?」
畢冉此時雖然生氣,也被迫解釋道:「那兩人對你妹妹圖謀不軌,我是路過遇見打抱不平,將他們擊倒在地!」
華服少年卻並不相信畢冉的解釋,對手下的人說道:「這人行為詭異,倒地兩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善茬,只怕是採花盜賊,押著他們去報官!」
畢冉一聽心想這可不妙,自己好心救人卻被當盜賊,這不是好心被當驢肝肺,便對著那華服少年怒吼道:「有這麼不講道理的嗎?我都說我是來救人的,不是壞人!」
華服少年瞪著畢冉說道:「你如果沒有什麼圖謀,為何無故出現在我妹妹房間,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你說救人我就信你?」
畢冉被那華服少年問的語塞,於是強行辯解道:「世上就是有這麼巧的事情呀,你要我怎麼說才相信!」
這時客棧掌柜和店小二也趕來房間,那掌柜看見被押著跪在地上的畢冉一臉驚訝的說道:「怎麼是你,我說來住店的時候就覺得你這人怪怪的,原來是賊呀!」
而那位華服少年這時卻說:「把閑雜人請出去!」
站在華服少年身後的三名護衛將掌柜和店小二趕來出去后,其中一名護衛哈腰對那少年畢恭畢敬的說道:「少爺,現在快四更了,要不要看管他們待天亮再去報官?」
華服少年走到床邊看了看說道:「我這妹子這番吵鬧都不醒,一定是被下藥,現在就押他們去縣衙,你們留兩個人在這守著!」
畢冉見那少年完全不理會自己,心裡罵道:「他媽的,怎麼這古代人腦子都是什麼迴路,怎麼個個都好像聽不懂人話那樣呀!」
這時外面又傳來了打更人敲的銅鑼聲。
咚!——咚咚咚!
「早睡早起,保重身體……」
咚!——咚咚咚!
「早睡早起,保重身體……」
無論畢冉怎麼賣命解釋,還是被人強行押往縣衙。
這一路畢冉就差哭爹叫娘了。
凌晨的夜晚,縣衙前的鳴冤鼓被敲響,畢冉的內心隨著鼓聲跌宕起伏。
憋屈,恥辱,憤怒都摻雜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