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毫無計劃的防備
畢冉在想,這些清朝土著就算腦子再好只要自己知道他們的目標是什麼,那麼接下來做好防備,只要不是被逼如絕路的境地,那麼至少還有機會反擊。
涿州,這個地方自己知道,在現世某次公幹的時候在這裡呆過,所以對這裡有些印象。只是清朝和現代區別還是很大的,在現世的時候,這裡是縣級市,距離京城不過一百多公里,在京、津、保三角腹地,清朝這個時候還是州,是要到民國時期才撤州改縣,這裡在現代是歸宿於保定代管的,清朝這個時候究竟是屬於保定還是屬於順天府呢?自己這歷史白痴完全搞不清楚,但再沒常識也能知道,這屬於那什麼直隸一帶,那伙子人敢在這一帶興風作浪,想必背後不簡單。
結合自己來到這裡四次死亡的經驗,至少得出在這個世界,軟弱,無知是有多麼的危險,這個時間的土著當中的某些人,可不會因為這些而對你手軟的,介於之前的無知,自己必須要確立一個生存法則,利用死亡回溯這個能力確立起屬於自己的生存法則。
畢冉明白,死亡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即便知道自己可能有無限重來的機會,但是自己真的沒有影視劇作品角色的那樣覺悟,能不死真的不想死。
摸著手中的槍,畢冉現在唯一能依靠的東西,人生地不熟是最致命的,沒有任何資源可以利用,像曹暉那樣的愣頭青,只怕是不能依靠的,而且自己歷史再差也沒有印象說曹寅這個人有這麼個堂弟,而且曹若蘭沒有任何歷史資料提及過,實在是難以判斷自己來的是不是正確的歷史時間,還是說這裡是個平行世界。
畢冉對這一切都帶有很大的疑惑,只是之前一直都保持一個懵逼狀態,根本無法分辨這些諸多不合理的情況。
細想之前自己一個28歲的大小伙,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表現的如一個三歲小孩子那樣,和在現代時候的自己簡直是判若兩人,第四次的慘死不得不讓自己明白,這樣下去即使重來的能力,也會精神崩潰,活的如同一個行屍走肉。
看看窗外,黑夜已經來臨,曹暉在畢冉房間外敲門:「畢大哥,吃飯了,要一起嗎?」
畢冉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便應道:「好,我這就來。」
在準備前往曹暉房間的時候,畢冉突然想起,那伙人之前迷暈曹若蘭的是使用蒙汗藥,自己還從老者那裡拿到過解藥,其實現在自己想想也覺得好笑,在現世的時候,自己平時無聊會看一下自媒體文章,好像曾經自己看過一篇寫關於武俠小說裡面蒙汗藥的解密的文章,這個在未來的21世紀早就是人人皆知的東西,自己這個現代人還會為此覺得新奇,真是可恥呀!
「那東西的剋星是什麼呢?」
「我想想,好像是甘草?」
「沒錯是甘草。」
畢冉搜索腦子關於這篇文章的記憶。
「嗯,等一下得叫曹暉找人去藥材鋪買幾片才行。」
畢冉來到曹暉所住的房間,見飯菜客棧已經都送進來,而曹暉將畢冉迎進房間后,早已經坐在飯桌前的曹若蘭開口道:「畢大哥,快來用膳吧!」
曹暉率先坐了下來,夾著菜就開吃,完全沒有大戶人家該有的樣子。
若蘭皺著眉頭,用有點嫌棄的表情看著曹暉斥責道:「哥哥,出門在外,連家規都忘了嘛?你這樣好生粗魯呀!」
曹暉倒不以為然:「難得出門在外,沒那些規則束縛,我自然要放肆一下呀!」
畢冉拉著把椅子坐了下來,曹若蘭給畢冉盛了一碗湯放在畢冉面前,畢冉倒也自然的端起湯一口喝完,和這曹家兄妹接觸了兩天,畢冉似乎也習慣,所以也沒那麼見外!
「曹暉,你等下叫個人去買點甘草回來。」
畢冉邊夾菜,邊跟曹暉交代。
「買甘草做什麼?」
而曹暉剛剛夾了塊肉放到嘴裡,聽畢冉這麼說,奇怪的看著畢冉。
「這東西有能驅除蒙汗藥的藥效,防止有人再來下藥呀!」畢冉端著飯碗接過曹若蘭夾過來的菜,向曹暉解釋道。
「買回來怎麼用呀?」
曹暉拿起手帕抹了抹嘴角的油,詢問畢冉。
「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方式下藥,不可能在飯菜裡面下藥,最大的可能是用煙霧的方式。」:畢冉向曹暉和曹若蘭分析道。
「那上一次,在易縣他們就是用煙霧的方式吧?」:曹若蘭若有所思道。
「不清楚,若蘭,你上次昏迷之前有什麼感覺不?」:畢冉想知道這個在座唯一中過蒙汗藥的曹若蘭當時的感受。
「在易縣的時候,本來我就已經入睡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和你被綁架到城外了。」:曹若蘭說到這的時候面露羞澀的表情,畢竟對於一個沒有出閣的姑娘來說,第一次和兄長親人以外的男性獨處,對於她來說這是一件並不是特別光彩的事情。
「最怕就是這種不知不覺之中就迷倒的情況了。」:畢冉擔憂的說道。
「等下睡覺之前,曹暉你叫你手下那些護衛,守在房外,這個時候不能鬆懈!」
畢冉不放心,怕曹暉會鬆懈,所以再強調一遍。
「放心吧,我會叫他們幾個人輪流值守,那群人敢對我妹妹下手,正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要是讓我抓到他們,非要他們好看!」:曹暉兇狠狠的說道。
「先別說大話,保持警惕。」
畢冉知道那幫人,可不是曹暉帶來的幾個護衛所能招架的住的,所以他還是希望曹暉不要太過於小看那幫人。
吃完飯後畢冉和曹若蘭離開曹暉的房間,雖然這幾天畢冉和曹家兄妹的關係進展神速,就好像認識很久的朋友那樣。但是還不至於送人家回房間,對於還被封建思想束縛的古代人而言,這是僭越,畢竟畢冉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和曹家這樣的官眷,在身份上還是有著天與地的差別。
即使想撩妹,也得看時間,場合的嘛!
「畢大哥,你也早些歇息吧。」
曹若蘭和她的貼身侍女翠兒跟畢冉說過晚安之後,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畢冉看著守在曹若蘭房門前的護衛,便過去拜託道:「兄弟,晚上盯緊一點,拜託了!」
那護衛回道:「言重了,這是我的職責所在,您就放心吧。」
畢冉回到房間,覺得綁在鼻子上的布條太過於難受,便解了下來丟在一邊,找來一塊布把敷在鼻子上的葯擦乾淨,雖然現在鼻子還有疼。
閑來無事或者在想事情的時候,畢冉總是喜歡點起一根煙,這是他多年的一個壞習慣,看著手裡夾著煙在慢慢的燃燒,縷縷升起的白煙。畢冉心想在想,上次擺明在自己和曹家兄妹去往京城的路上發動襲擊,那麼現在自己改變事情發展的軌跡后,他們會用什麼方式來這監管森嚴的涿州城呢?
明著來,還是暗著來?
畢冉對此一無所知,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對於自己這個毫無計劃的防備,說實話,畢冉早就做好再次死亡的準備,但死也得死的值得,至少要搞清楚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從易縣到保定再到涿州,都不知道人家是什麼人,背後是不是的組織是什麼?
畢冉坐在床上,把煙頭彈出窗外,用一塊白色的抹布擦著手中的槍:「六發子彈,得留一發給我自己,來吧,我知道你們一定會來的。」
……
……
客棧外,一處小巷內。
一名打扮成小販模樣的人,東張西望,鬼鬼祟祟的進入小巷。
而小巷裡,之前那虯髯男早已經在等著。
「打探到他們在哪個客棧沒?」:虯髯男開口問道。
「啟稟堂主,打探到了,他們就是下榻在那桃園客棧。」:小販裝扮的人單膝下跪抱拳彙報道。
「剛剛收到主上的飛鴿傳書,要我們務必將那短髮男子生擒,帶回總舵。」:虯髯男道。
「那曹家兄妹怎麼辦?」小販裝扮的人詢問道。
「哼,曹家兄妹對我們來說已經沒用了,行動時順便幹掉,記住留下線索,嫁禍給江南一帶和朝廷作對的勢力。」
「通知其他弟兄,三更行動。」
虯髯男用他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冷酷的命令道。
「是!」
裝扮成小販的人退出小巷,而那虯髯男也退往小巷的陰暗處,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