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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再臨揚州(求推薦,求收藏,求評論)

  畢冉臉上充滿著凝重,站在船頭,隨著船緩緩駛入揚州碼頭,他一直在掃視碼頭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希望能找出那個刺殺曹若蘭的人。

  畢冉只是依稀記得有那人一副碼頭腳夫的模樣,面相記得並不是很清楚,主要是當時並不以為然,因此才不會去過分注意那人的模樣。

  曹寅見畢冉緊鎖眉頭,眼睛一直看著碼頭岸邊,便走到畢冉身邊問道:「畢兄,見你神情凝重,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呀?」

  畢冉望著碼頭和岸邊,面露擔憂的回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心神不寧的!」

  曹寅有些不解繼續問道:「何以見得?」

  畢冉當然不會告訴曹寅等下會發生的事情,只是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曹寅拍了拍畢冉的肩膀笑道:「別想那麼多,船就要靠岸了,我們準備下船吧。」

  而這個時候曹若蘭和翠兒也剛好從船內走出來,畢冉回頭看了看曹若蘭,想了一下走到曹若蘭的身邊說道:「若蘭,等下下船要注意點,不要太靠近人群,這樣不安全。」

  曹若蘭見畢冉叮囑,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多問,點點頭回道:「嗯嗯,我知道了。」

  搖晃了一下,船終於靠了岸,索額圖率先下了船,他要去拜會一下在揚州安排和打點的官員,而這官員也已經在岸邊安排好七八輛馬車在等著,其中四輛馬車是用來載行李的。

  畢冉跟著曹寅也下了船,曹若蘭被攙著也小心翼翼的下了船,一如前一次那般,索額圖令那些隨從從船上搬下一個個大木箱,轉載到馬車上面。

  畢冉刻意站在曹若蘭的身後,並且讓曹若蘭儘可能的遠離人群,他時刻警惕著,行刺就在這十幾分鐘之內,畢冉實在不行因為疏忽讓曹若蘭受到傷害,自己要是被捅一刀,那大不了重新來過。

  遠處,坐在樓頂上的費琢磕著瓜子,用望遠鏡在觀望著,只是他始終覺得有些怪怪的,總覺得這場景怎麼那麼熟悉,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納穆福依靠著來往人群的掩護在慢慢的靠近著,但是曹若蘭的站位實在是難以下手,他很緊張,這麼冷的天,他都滿頭大汗,握著匕首短柄的手不住的冒汗,此刻的手心已經被汗浸的濕漉漉的。

  他咽著口水,在找機會下手,而站在曹若蘭身後的畢冉在四處張望,納穆福只能停下腳步,避免被發現。

  而在觀望的費琢,此時有些疑慮:「這個畢冉怎麼一直站在小姑娘的身後,莫非他已經預測到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看著行李快要轉載完畢,納穆福內心異常的焦急,他心裡暗暗叫苦道:「這該怎麼下手呀,他們要是把行李都裝完,那麼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而這個時候的畢冉也覺得奇怪:「怎麼那個人還沒出現,難道我的記憶出現差錯?」

  費琢見那納穆福遲遲動手,一臉不爽的說道:「真是個廢物,拖到現在還不敢下手?」

  最後一個大木箱終於裝到馬車上之後,索額圖大聲說道:「好了,我們上車出發吧!」

  見那刺客還沒出現的畢冉終於松下了一口氣,連忙示意曹若蘭登車,自己則守著,打算等曹若蘭的上車之後,自己再上車,此時此刻的場景畢冉覺得有些像後世警匪片,保護證人那般充滿著緊張的氣氛。

  想看戲的費琢,失望的搖搖頭,因為本來策劃的一場好戲眼看的就要泡湯,他十分不甘心,他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麼,憑納穆福那慫樣估計此時此刻是無法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務了,他啐了一口:「切,這廢物慫包,這是要把我的樂趣給搞沒了?」說完人就消失在屋頂,而奇異的是在沒有徵兆的憑空消失后,那原本還被費琢拿在手裡的望遠鏡,居然沒有跟著他消失,而是停留在半空零點幾秒之後才掉落下去。

  「你個廢物,這點事情都做不了,楞著做什麼?」:費琢出現在納穆福身邊,滿臉失望的對著納穆福說道。

  而原本就緊張的納穆福被突然出現的費琢,嚇得腿腳哆嗦,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只是用慌張的眼神看著費琢。

  難得費琢搖搖頭嘆了口氣的說道:「你真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隨即走到納穆福身後,一腳踹在納穆福的后腰,踹完之後,便消失在原地。

  踹了一腳,身體前傾的推開路人,顛顛撞撞的沖向畢冉和曹若蘭的方向。原本就在警備的畢冉這會終於看到這個刺客出現,罵道:「你個王八蛋終於忍不住出來啦?」

  而索額圖和曹寅這時還在奇怪怎麼有個人跌跌撞撞的從人群裡面衝出來,就聽畢冉喊道:「抓著這個傢伙,他是來刺殺的。」

  索額圖的曹寅臉上一變,馬上跨步想去把那冒失的傢伙抓著,而納穆福前面重心不穩直接跪趴在地上,意識到有人要過來抓自己的時候,他原本握著匕首藏在懷裡的右手,急忙從懷裡伸出里,用那烏黑而透著寒光的匕首對著欲過來的索額圖等人。

  畢冉見他亮出那邊匕首,大聲警告索額圖和曹寅:「索額圖大哥,楝亭小心,那傢伙手上的匕首上面有毒的。」

  曹寅和索額圖急忙停下腳步和納穆福保持距離,因為他們看這匕首的顏色就明白,這匕首一定是淬了劇毒才會有這樣的顏色。

  納穆福見索額圖他們一時半會不敢靠近自己,便站了起來,他知道既然已經暴露了,要想刺殺那曹家小姑娘已經不可能了,所以他現在只想著怎麼逃離。

  納穆福實在想不明白那個費琢為什麼要坑自己,嘴裡嘀咕道:「你這是要把我害死呀!」

  而在對峙過程中,索額圖覺得納穆福的臉很熟悉,心裡一直在想,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

  想了一會,突然眼睛瞪得老大,一臉不忿的對納穆福喊道:「瓜爾佳納穆福,鰲拜之子,你這個傢伙,還敢為非作歹,和朝廷作對,簡直是目無王法。」

  聽索額圖突然這麼一說,畢冉也一臉驚訝:「這傢伙是鰲拜的兒子?他怎麼在這裡?」

  納穆福見索額圖喊出自己的名字,嚇的腿有些發軟心裡驚道:「壞了,被索額圖認出來。」

  索額圖見這納穆福有些顫顫巍巍的樣子,便繼續說道:「當年皇上網開一面放了你,只是將你貶為庶民,你居然淪落至此,你對得起你阿瑪嗎?你對得起皇上嗎?」

  原本還慌張的納穆福聽了索額圖的話之後,氣不打一處來,便站直了身體怒瞪著索額圖說道:「索額圖,你好意思和我說這些,是你和康熙將我害成這樣的,我還有感謝康熙的聖恩是嗎?簡直豈有此理,我淪落至此都是拜你和康熙所賜。」

  畢冉看索額圖和這個納穆福在對罵,心裡想道:「之前的那些事情會不會就是納穆福策劃的,或者說這個納穆福根本就是費琢手上的一顆棋子?」

  畢冉對索額圖說道:「大哥,這個傢伙怕就是一連策劃對付若蘭,還有策劃行宮夜襲案的主謀。」

  索額圖覺得畢冉說的好像有些道理,畢竟行宮反賊裡面有很多以前追隨過鰲拜的人,比如那個巴什,索額圖怒道:「納穆福,那些違逆的事情就是你策劃的?你居然還敢送上門來,簡直是不知死活。」

  這時索額圖已經示意那些隨從逐漸包圍了納穆福,之前迎接索額圖的那個官員見在自己的地頭上出現了朝廷欽犯,也急忙帶了一隊官兵趕了過來。

  納穆福見到自己已經被重重包圍,已經沒有逃脫的可能,便黑著臉對索額圖說道:「索額圖,今日我納穆福算是栽在這裡了,但是我不會就這樣束手就擒的,你給我記住,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還有那康熙的。」說完用匕首對著自己的喉嚨,準備自裁。

  原本在遠處準備接著看好戲的費琢,見這個納穆福居然要自殺,臉上失望之意更甚,並在糾結要不要救他。看了一眼畢冉之後,覺得還是要多留幾個恨畢冉的人陪他玩,所以咧著嘴笑了笑,又一次消失在屋頂。

  「你這麼死了就不好玩了!」:費琢在納穆福身邊出現,並抓住納穆福的手,不讓納穆福自殺。

  畢冉見這個詭異的費琢居然突然出現,驚愕道:「費琢?」

  索額圖現場的眾人都被這個憑空出現的少年給嚇了一跳,索額圖試探性的質問費琢:「你是什麼人,你想要救這個罪大惡極的欽犯?」

  費琢理都不理索額圖,而是奪過納穆福手裡的匕首,對畢冉說道:「畢冉,原本這個人是我安排給你的驚喜,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你能提前洞悉,真是好樣的,這次算你走了狗屎運,下一次就沒這麼簡單了!」

  畢冉看著咧著嘴陰狠狠的瞪著自己的費琢,嘆了口氣說道:「費琢,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停止你的行為,我也無法理解你的行為,只能說,你有什麼招沖我來,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你這次瞄準若蘭,就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費琢舔了舔嘴唇說道:「你這是正式向我挑戰了嘛?」

  畢冉點點頭,費琢突然滿臉興奮的說道:「好,太好了,也是這樣才好玩嘛!」

  曹若蘭有些驚訝的看著那詭異的費琢,小聲問畢冉道:「畢大哥,這個人是什麼人,你們認識?」

  畢冉搖頭道:「若蘭,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問的好。」

  費琢手搭在納穆福的身上咧著嘴大笑道:「離開之前,給你們一份小禮物,不成敬意。」

  說完費琢和納穆福消失在原地,與此同時,空中突然憑空出現了很多摺疊小刀,這些小刀如子彈一般向四面射開。

  畢冉見向自己和曹若蘭射來的小刀,他急忙抱著曹若蘭,將她護在身下,三把急速射過來的飛刀被畢冉躲開,釘在了馬車上,一把扎著畢冉的肩膀後面。

  其他之前包圍納穆福的隨從多數沒有躲開這些飛刀,全部被擊斃,索額圖因為一個反應快的隨從推開了他,僥倖躲過了飛刀,曹寅被飛刀擦傷了右臂。

  發生如此詭異的事情,索額圖還驚魂未定,嘴裡喃喃道:「這是人,是鬼?」

  曹寅捂著受傷流血的右臂,不可思議的說道:「世上還有這樣的武功?」

  曹若蘭被畢冉護在懷裡,有些驚慌,而畢冉皺著眉頭,放開還在驚慌中的曹若蘭,反手將肩膀后的飛刀拔了出來,疼的他咬牙切齒。

  曹若蘭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畢冉受傷了,急忙用自己的手帕幫畢冉壓著流血的傷口,擔憂的說道:「畢大哥,你怎麼樣?」

  畢冉勉強的擠出個微笑回道:「沒事,不要擔心……」

  今天在眾目睽睽之下,費琢露出這一手,讓碼頭很多人都看見了,畢冉知道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根本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很多人驚魂未定,碼頭很多人都以為白天見了鬼,而費琢那古怪的裝扮,確實看起來很像鬼,讓很多人都覺得毛骨悚然。

  剛剛到揚州就出事,恐怕之後還會有更加麻煩的事情,畢竟那個費琢在暗,自己在明,畢冉捂著傷口看著費琢消失的地方說道:「看來,和他的遊戲現在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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