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第一個與最後一個
後來,老鼠鬼使神差的要了一打啤酒。 一整打,12瓶裝那種,不是6瓶裝的,然後他就坐在那喝了起來,一瓶接一瓶。 其實他酒量並不怎樣,真要拚起來的話,不要說秦奮,他連於小文都拚不過。 但是今天不知怎麽搞的,仿佛特別有狀態,7瓶下了肚,還是沒有醉的感覺,除了臉上有點發燙、發紅,此外毫無醉意,甚至不頭暈。 “醉啊,媽的……” 老鼠抓狂了。 很難想象,當一個人想要買醉,卻怎麽也喝不醉的時候,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 對於老鼠來說,這就像現實與夢境調過來了,現實是一場噩夢,夢裏卻有諸多美好;但是,今天美夢為他關上了大門,上了十八道鎖,哪怕有酒液作為武器,也不能將鎖孔熔化.…… 於是他就隻能清醒著,一邊被殘酷的現實折磨得死去活來,一邊做著徒勞的努力。 有一些兩性心理學家說過這樣的話: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無論交往了多少對象,實際上他們都隻能記住其中兩個。 第一個,和最後一個。 第一個,是你個人情感的開端,青春的開端,甚至是人生的開端,因為那個女人,讓你從男孩成長為男人,反過來,那個男人,讓你從女孩成長為女人。 而最後一個,則是和你相伴終身的人。 所以,人的一生其實有兩個伴侶,一個與你耳鬢廝磨,白頭偕老;另一個,被你封存在內心深處。某個打雷下雨睡不著的夜晚,你會悄悄離開愛人的枕畔,下床,倒一杯酒,然後聽著窗外的雨聲雷聲,默默回憶起她(他)的身影。 也許具體的細節已經模糊。 但是當初那種感覺,無論什麽時候憶起,都恍若昨天。 …… 接到秦奮電話的時候,老鼠已經把一打12瓶啤酒喝的一幹二淨,正打算換成白酒,繼續喝。 秦奮在電話裏說:“來唱歌,國貿五樓錢櫃。” “唱歌?嗝.……”老鼠打了個酒嗝:“歌,不唱,有酒喝嗎?” “管夠。” “就他媽到!” 結賬,出門,打車,到了國貿五樓時,紅色夕陽已然高掛,熾烈如血。 在服務生的引領下,老鼠找到秦奮所在的包廂,推門一看,裏麵相當熱鬧。 這是一個大包,最多能容納20人,現在看上去,至少坐了十幾個人,男女都有。 老鼠以為自己走錯了,因為秦奮組織的場合,不會有這麽多人,於是剛要說聲對不起進錯屋了然後轉身離開,結果突然發現,站在場地中間唱歌的,是範雨琪。 秦奮坐在沙發正中間位置,雙腳交疊搭在茶幾上,正端著一杯洋酒細細品著,看到老鼠進來,他拍了拍身邊的沙發,說:“來,坐,這個位置是給你留的。” 老鼠走過去,坐在秦奮旁邊,然後抄起桌上那瓶洋酒,直接對瓶吹了起來,一口氣,吹進去了一半。 “呼——” 放下瓶子,他長長呼了一口氣,這時候環視一圈,打量了一下這間包廂,這才發現,今天為何人這麽多。 除了秦奮、範雨琪、於小文,郭凱也在場,還有一個熟悉的麵孔,居然是裝甲兵團的旅長林宏。 剩下不認識的,有五六個,全都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