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 獨醉
說著說著，白悠悠說到上次兩人去聽音樂會，那差不多是兩周之前的事情了，就問秦奮：“後來你有堅持聽古典音樂嗎？”
秦奮笑著說：“有，不信你看。”
順著秦奮的手指，白悠悠看到客廳裏那套落地音箱，還有電視櫃旁邊架子上裝滿的CD光盤，那都是古典大碟。
江瑤看了那套音響一眼，又看了秦奮一眼，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兩周之前，秦奮突然花了好幾萬弄了套高檔音響回來，還整晚不睡，在網上淘選古典音樂的CD碟。
她本以為是秦奮想要提高自身修養才這麽做，卻沒想到，這是受白悠悠影響。
白悠悠笑著點點頭，又提起一次兩人去市郊踏青，秦奮給她哼的一首歌，說那天秦奮哼的歌很好聽，可惜她回去上網怎麽搜也沒搜到歌名。說著還用筷子敲了一下自己的碗：“那天問你你就不說是誰的歌叫什麽名，這次該告訴我了吧。”
江瑤和蔣薰聽白悠悠這麽說，都好奇地看著秦奮。隻有林凡猜到，白悠悠說網上搜不到，八成又是秦奮自己寫的歌。
秦奮笑著說：“歌名叫《相思苦》。”
白悠悠說：“切！真俗！”
江瑤問林凡：“你聽他唱過這首歌麽？”
林凡想了想，搖頭。
白悠悠見江瑤和林凡似乎都沒聽秦奮唱過，就問江瑤：“這裏有吉他麽？”
江瑤點頭：“有吉他。”
白悠悠說：“讓他給咱們唱一遍，我也跟著回憶一下。上次聽還是剛剛過完年，一晃半年了，什麽都變了，不知道歌變沒變。”
聽白悠悠這麽說，秦奮知道今天不唱不行了。
找來吉他，在客廳窗台邊上坐下，想了一下歌詞和曲子，時隔半年再一次彈唱出自己半夜睡不著，為範雨琪寫的《相思苦》。
江瑤和蔣薰都是第一次看見秦奮自彈自唱。
她們聽得出這首歌旋律很順，歌詞上口，感情也有，是首不錯的歌。沒等好奇的江瑤問秦奮這首歌的由來，白悠悠起身跟大家告辭，說歡迎大家去她家做客。林凡和蔣薰也站起來說要走。
把三人送到樓下，秦奮跟林凡說：“還得麻煩你和蔣薰，路上陪陪悠悠。”
林凡點頭說：“你不說我也會這麽幹，放心吧！”
回到樓上，秦奮本以為江瑤會問他一些關於白悠悠的事情，結果江瑤收拾桌子，擦了地板，像往常一樣跟他窩在沙發裏看了一會兒電視，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寢室了。
秦奮拿著電話，想撥給江瑤，覺得沒什麽好解釋的。想打給白悠悠，又覺得說什麽都多餘。
一個人坐了一會兒，秦奮打開電腦，盯著屏幕，調出編曲軟件，想著把《相思苦》這首歌再完善一下，他決定抽時間找徐亮把歌錄製發布出來。
當初一時興起，當著白悠悠的麵唱過這歌。
這首歌就是感情所致，隨便寫的，他也沒想能受到歡迎，看來既然大家喜歡，還是應該發布的。
現在秦奮的原則是，不放過任何有可能賺錢的機會，絕不因為惰性，放過已經想到的任何一點商機。
秦奮終究沒有打電話給白悠悠，隻是在林凡電話告訴他已經把白悠悠送走了、她情緒很穩定後，給白悠悠發了一條“晚安”的微信，白悠悠沒有回複他。
……
秦奮去了趟公司，這次遊戲部PC版本《決戰》上線，贏得了滿堂彩，廖純又要發錢了。
秦奮拿到的是300萬，因為數額大，分了兩個箱子裝，然後開車去銀行存錢。
不過這次秦奮沒再去曲海婷所在的支行。
自從知道曲海婷和江瑤是發小後，秦奮就決定盡量不去校外的那個工行了。
他不想讓江瑤通過曲海婷的關係知道他又多少錢，隱隱的，他心裏還有兩個疑惑：曲海婷有沒有告訴江瑤自己的銀行存款數額？江瑤跟自己談戀愛跟錢有沒有關係？
這是一個秦奮不願意深思的問題。
從前的秦奮，窮苦、弱小、不自信，接觸的女性不多，在他眼裏，範雨琪是自己完美的另一半。
如今遇到江瑤，相處這麽長時間，江瑤幾乎符合秦奮對女人的所有期待，他不想因為一個猜測就結下心結。
然而就算江瑤再完美，秦奮還是決定，即便將來會結婚，在結婚之前不準備將自己的財力全盤透露給江瑤。
同時他也開始打算把錢從銀行裏轉移出來，變成不動產，這樣看起來更隱蔽。
考完所有科目，江瑤回家了。
秦奮不想這麽快回家，江瑤不在身邊，他剛剛有大把時間，他有很多事情要做。
然而，送走了江瑤，自由歸自由了，可是沒有江瑤滿屋子溜達，房子裏空蕩蕩的，秦奮很不習慣。
晚上，他甚至跑到還留有江瑤氣息的次臥睡了兩宿。
江瑤走後的第三個晚上，在公司待了一天的秦奮吃了東西，跟江瑤發了幾條微信，早早睡下。
半夜快到12點的時候，電話響了。
睡眼朦朧地找到電話，接起來，裏麵傳來白悠悠的聲音。白悠悠似乎喝醉了，好像還走在路邊，電話裏偶爾傳來汽車駛過的聲音。
“擾你好夢了吧？嗝.……”從說話就能聽出白悠悠正在打晃，還打了一個嗝。
秦奮一下睡意全無：“悠悠，你喝酒了？你在哪裏？有人在你身邊嗎？”
“沒人！沒有人，隻有我自己。”白悠悠似乎還左右看了眼，然後繼續對著電話說：“我看了，真沒人，就我，就我自己。”
秦奮看看時間，已經半夜了，這時候白悠悠一個醉酒的女孩在路上晃蕩，實在太危險了。
起床穿衣服，秦奮問白悠悠：“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告訴我你的位置！”
“不……不用，你在家陪你女朋友吧，我沒事，我剛才想打給我媽，撥錯號了，再見！”說完白悠悠就把電話掛了。
秦奮那裏能放心，萬一白悠悠就這樣睡在馬路上，萬一出點什麽事兒，他簡直不敢想。回撥給白悠悠，並沒有顯示對方在通話。
電話通了半天，沒人接。
繼續回撥，終於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