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強人所難
董落打來一個電話，讓秦奮方便的時候到愛樂工作室來一趟，說準備上選拔賽的選歌和編曲遇到了點問題。
放下電話，秦奮覺得自己頭發都快白了，自己怎麽就忙成這樣？
董落整個一音樂全才，加上徐亮和李岩，還有工作室一幫人，要自己這麽個半瓶水去幹嗎？
可是董落打了電話，秦奮又不能不去。
董落看起來風輕雲淡的，可她看人的眼神很厲害，她生誰氣的時候，就盯著人看，秦奮受過兩次，每次都受不了。
……
到愛樂工作室時，沒看到董落。
秦奮逮著徐亮問：“董落呢？”
徐亮指了指樓上休息室說：“累壞了，剛上去休息。”
秦奮不放心。
整個工作室差不多都是男人，還都是一些藝術範兒的男人，在秦奮眼裏，這行裏的人花花心眼多。
他把董落介紹來，總要保證董落的安全。
上樓，推了一下休息室的門，沒推動，裏麵反鎖了。
秦奮抬手敲門。
裏麵傳出董落的聲音：“誰？”
秦奮說：“我。”
幾秒鍾後，門開了。
秦奮進屋看了一圈，說：“你繼續休息吧，一會兒再說。”
董落一臉玩味地問：“你剛才看什麽呢？”
秦奮說：“怕有人欺負你。”
“在這裏誰欺負我？”董落問。
秦奮說：“沒事，沒事，是我小人之心。”
董落挽了一下垂落的頭發說：“你說這話，我怎麽感覺這麽奇怪。”
秦奮轉移話題說：“選歌怎麽了？拿不定主意？”
董落忽然把手心裏的東西在秦奮眼前亮了一下，然後別進牛仔褲兜裏。
秦奮眼睛尖，認出董落給他看的是一把三刃木的折疊刀。
秦奮問董落：“你一直隨身帶刀？”
董落把剛躺過的沙發床整理一下說：“跟你說過的啊，從小就帶。”
秦奮問了一句很多餘的話：“帶刀幹嗎？”
董落笑了，看著秦奮：“你說呢？”
秦奮立刻識趣地不問了。
在樓下錄音棚，秦奮看到了董落備選的5首歌。
看了歌單，秦奮指著《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說：“用這首。”
董落和徐亮湊過來看秦奮的選擇，然後說：“這個不好演繹吧？”
秦奮回想著周曉歐和譚維維版本的現場說：“我找下感覺，一會兒按我說的排一下試試。”
然後扭頭跟董落說：“董姐，我這個版本，對你考驗很大，你要有個準備。”
徐亮和李岩沒什麽感覺，董落卻是第一次聽秦奮喊她“董姐”，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看著秦奮說：“秦小弟，有什麽招兒，盡管放馬過來。”
整整一個下午，當秦奮把自己心目中的編曲說出來後，董落和徐亮、李岩都有點呆。秦奮的編曲不算很新穎，但絕對有感染力，而且搖滾味兒十足。
秦奮問徐亮：“你們幾號登台？”
徐亮說：“初賽已經開始了。因為愛樂是老牌工作室，在圈裏也算有點名氣，組織方給了個麵子，沒讓我們跟社會上和大學裏的雜牌樂隊一起比，直接給了半決賽資格。”
秦奮笑了，說：“嗬，還是種子選手呢！你們忙，我先撤了。”
董落問：“你這個編曲裏，還要有個男歌手，不是你來唱？”
秦奮說：“這麽大一個工作室，抓個唱歌的還不容易？我真不行，我怯場。”
董落說：“那不行，這裏的人都有樂隊分工呢。你要是實在忙，就把跟你一起搭檔的那個找來吧，他應該能唱得了這歌。”
秦奮想了一下說：“我回去問問，他要是願意，我就給你電話。”
看了看時間，董落拿上衣服追了出來，跟秦奮說：“不早了，我跟你一起回去。”
秦奮問：“大姐，新編的曲，你不多練練？”
董落走在前頭，說：“不用，在心裏練著呢。”
董落說到心，秦奮很自然地盯著董落心髒的位置看了一眼，忽然注意到董落貼身汗衫下的胸部形狀非常壯麗。
於是他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找了個機會，又瞄了一眼。
等他看到第五眼時，董落盯著他，把手伸進了裝著刀的褲兜。
……
秦奮正盯著董落胸部看的時候，曲亮正在快餐店裏勸坐在對麵的曲海婷三思。
自從行裏換了行長，曲海婷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
內部考核什麽的都是毛毛雨，主要是最近行長趕鴨子上架，硬讓曲海婷幹客戶經理。
曲海婷是真不明白，不過是在行長辦公室裏拒絕了新行長毛手毛腳，至於這麽難為自己嗎？
看這架勢，是打算把自己架在火上烤，然後掃地出門。
曲亮問：“他給你派了多少攬儲任務？”
曲海婷說：“第四季度要拉5000萬。”
曲亮一下眼睛睜得老大：“多少？5000萬？以前你每月不是200萬嗎？”
曲海婷說：“這不是調崗了嗎？”
曲亮說：“調崗也不能差這麽多吧？”
曲海婷說：“有意讓我完不成，當然往高了定。”
曲亮勸曲海婷：“姐，要不申請換個行吧？”
曲海婷說：“已經打報告申請轉行了，可是現在的行長壓著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曲亮說：“操，這麽孫子？”
曲海婷歎著氣說：“我都不敢跟家裏說，怕家裏上火。”
曲亮說：“3個月5000萬，那你這一月得拉1000多萬啊！”
曲海婷說：“10月、11月每月1500萬，12月2000萬。”
曲亮說：“這也太扯了，還能這麽趕鴨子上架的？完不成任務他不也難受？”
曲海婷說：“他給我的都是超額任務，在我這兒難過天，但在行裏，屬於錦上添花，完不成也不影響總體成績。”
曲亮聽了，沒聲了。
曲海婷說：“不管了，我準備給分行領導也申訴信，實在不行，我不幹了。”
曲亮說：“別啊，你這個工作也是花錢來的。”
曲海婷說：“我要不走，肯定小鞋不斷。”
曲亮一口一口喝著果汁，忽然眼睛一亮：“姐，你去找我們老板啊！”
“你們老板？”曲海婷重複一遍，然後說：“他也拿不出5000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