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不介意，很榮幸
前陣子萬青忙兩個活動期間，為了給他騰地方，滕達和莫長鬆幾個，見天在外麵晃蕩，或者在二樓休息區見縫插針地坐一會兒。
大家都有意見，但沒人跟秦奮提。
褚蘭到崗後第一件事就是跟秦奮提配備固定辦公地點的要求。
在眾人心裏，這個要求由褚蘭來提最合適不過了。
首先褚蘭是女人，女人嬌氣一點無傷大雅，雖然是年紀大了一點的女人。其二由褚蘭提出最合適，因為她是幹財務的，別人拎著本子四處打遊擊沒問題，讓一個財務主管拿著一摞報表打遊擊，不僅不像話，也不安全。
褚蘭一說，秦奮知道自己之前太馬虎了。
他是學生，一天來一天不來，萬青幾個每天都在俱樂部工作，辦公地點確實太少、太寒酸了。
秦奮知錯就改，聽了褚蘭的話，立刻安排滕達著手解決辦公地點問題，同時跟大家說，誰那有合適的地方推薦，可以一起研究。
滕達很有效率，秦奮布置完，當天下午他就出去看地方了。
事情很巧，天旗大廈的一個股東，是悅琪俱樂部的高v客戶，因為來的勤，一來二去，跟滕達比較熟。
從秦奮那接了活，滕達第一時間聯係了這個人。
對方也很痛快，畢竟像悅琪這樣的企業，不是玩短線的皮包公司。把這樣的企業招進大廈辦公，對大廈的招租宣傳有好處。
地方是一個月前搬走的一家公司騰出來的，在十六層，一共五百多平米，辦公室會議室俱全。
因為租金高，一直在閑置。
地方好是好，幾乎不用怎麽裝修，添點辦公設施就能用。可是這價格.……
雖然秦奮說讓他全權負責，但滕達不敢擅自拍板。他先是把大忙人萬青和葛傳亮找過來看了一眼，兩人都說不錯。又把褚蘭叫了去，讓幫著參謀一下，褚蘭也覺得可以。
最後，滕達帶秦奮去了一次，秦奮覺得各方麵還算理想，當場確定租用。
把楊勳電話留給滕達，讓他倆商量怎麽裝修、布置空間，秦奮就撒手不管了。
不是他想偷懶，而是林凡已經找他好幾次了。
董落和林凡三天後就要登台，秦奮要去工作室給倆人加油鼓勁。
一段時間沒怎麽見，林凡明顯瘦了。
除了瘦，乍看上去沒什麽不同，但稍微用心觀察就會發現，從前很陽光的一個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了。
秦奮忽然覺得很對不住林凡，家裏出了那麽大的事，還要來幫他撐場麵。
雖然還沒有頭緒，但秦奮已經決定，林凡家的事，他在側麵幫著做點什麽。
最後一次合練，效果非常完美。
秦奮問徐亮：“《墳墓》的版權登記提前做好了嗎？”
徐亮把吉他放進包裏裝好，點頭說：“早就登記了，這次登台唱完，隨後就推出mv。”
秦奮說：“那就好。”
最近兩人都忙，秦奮在家裏很少見到董落。
看到董落新剪的頭發，新染的顏色，既古典又前衛，那種感覺奇怪極了。
林凡開車，秦奮坐副駕駛，董落坐後座，三人一起回清北大學。
三人都有心事，開了半路沒人說話。
看著前麵的紅燈，秦奮問林凡：“家裏的事怎麽樣了？”
林凡握著方向盤說：“前陣子好幾天聯係不上我爸，都到派出所立案了，昨天剛回來，說是出去散心了。”
秦奮問：“你媽身體好了點嗎？”
林凡說：“好點了，但是生不得氣，生氣就頭暈。”
秦奮說：“勸勸阿姨，別太生氣，一家人健健康康就好，錢嘛，可以再掙。”
林凡半天沒說話，又趕上前麵紅燈，歎了口氣說：“家裏46輛出租車和幾處房產，讓我爸輸個精光，換誰能受得了？”
第一次聽林凡說到具體情況，秦奮也很無語。
46輛出租車，加上房產，這都得上億了，這麽幾個月就敗光了，秦奮都在懷疑，是不是林凡爸爸在外麵養小三小四了。
按說就是包養女人，也沒見這麽費錢的。
難不成包養的是女明星？他爸也不夠格啊！離真土豪還差挺遠呢！
後座的董落一直沒吭聲，坐在那靜靜地聽兩人說話。
把秦奮和董落送到樓下，林凡去找蔣薰了。
上樓的時候，董落忽然問秦奮：“林凡沒事吧？”
秦奮說：“家裏的事，躲不開，繞不過，怎麽都要扛住。”
快到家門口了，董落拉住秦奮說：“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學校裏的冷飲廳怎麽樣？”
秦奮盯著董落看了好一會兒說：“隨你。”
冷飲廳裏的燈光永遠是昏暗的，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藏得住秘密。
董落點了一杯咖啡，秦奮點了一杯鮮榨果汁。然後兩人對坐，相視無語。
跟在車上一樣，還是秦奮先打破沉默：“有話跟我說？”
董落的表現有點奇怪，側耳聽了好一會兒冷飲廳裏的音樂，待到兩人點的東西都上齊了，摸著咖啡杯子說：“就是想找個人坐坐，不是有話要跟你說，你不介意吧？”
秦奮笑了笑說：“不介意，很榮幸。”
董落忽然想到什麽一樣，從包裏拿出幾張演唱會的門票，遞給秦奮說：“組織方給我的，我在京城沒什麽人好送，都給你吧，跟同學一起來看看。”
盡管秦奮早就安排俱樂部買了一批門票贈送給高v優質客戶和活躍客戶，手裏不缺票，但董落一片好意，他沒多說，笑嗬嗬地接過來，說：“謝謝了。”
兩人邊聽音樂邊喝東西，偶爾對視一眼，然後錯開。
董落開口了：“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拚命嗎？”
秦奮點頭說：“能猜到一點兒。”
董落目光落在秦奮的杯子上說：“謝謝你幫我。”
秦奮笑嗬嗬地說：“我們這是互惠互助。”
董落繼續說：“替我謝謝林凡，有需要我幫忙的，告訴我。”
秦奮說：“一定。”
兩人無話。
秦奮想著怎麽幫幫林凡，董落的眼睛在隔間周圍的牆上逡巡。
沒一會兒，秦奮剛想到點思路，董落忽然問秦奮：“你女朋友叫什麽名？”
秦奮想也沒想地說：“江瑤。”
董落指著右側牆上一處字跡說：“這是你倆寫上去的？”
秦奮聽了，沒反應過來：“啊？你說什麽？”
董落衝他使了一個眼色：“你自己過來看。”
秦奮湊過來，找到牆上董落說的地方，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