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莫晉北失憶還癱瘓了?
此刻在帝苑
莫承佑氣呼呼地看著某個「癱瘓」加「失憶」的男人。
「爸爸,你確定要這樣嗎?我還只是個寶寶,為什麼要我撒謊?」
莫晉北淡然地看了兒子一眼,語氣平靜地說:「你現在只能跟我結盟,對方太強大了,我們只有結盟才能斗得過他,難道你希望失去你的小雨嗎?」
聞言,莫承佑的小眉毛擰在了一起。
艾瑪!
真的太糾結了。
他不想失去小雨,只能暫時和爸爸結盟。
「等打退了敵人,我還是不會把小雨輕易讓給你的。我說過,除非小雨選擇了你,我才會退出。」
莫承佑一本正經地講著條件。
「你沒有勝算的。」莫晉北挑眉。
「怎麼沒有?」莫承佑可愛的小臉鼓起來,得意地說:「我和小雨是真心互相喜歡的,她說過她最喜歡的人是我。」
「要是……她是你親媽呢?」莫晉北突然話題一轉。
莫承佑愣了一下,立刻辯駁:「爸爸,我是不會上當的!」
「隨便你。」莫晉北往嘴裡扔了一顆葡萄:「反正以後你知道了真相別哭。」
「我們先拉鉤結盟,不許背叛。」莫承佑伸出了胖乎乎的爪子。
莫晉北俊眉擰了擰,雖然有些嫌棄,還是和兒子拉了勾蓋了章。
於是,看上去似乎無堅不摧的父子聯盟達成!-
驀地,房門被一把推開,夏念念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醫生正在給躺在病床上的莫晉北檢查。
看到她進來,男人只是微微挑眉,什麼都沒說,示意醫生繼續檢查。
反而是沈管家朝著夏念念微微鞠躬,請她站在一邊等著。
莫晉北左腰部那塊被鐵球砸得血肉模糊,醫生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夏念念都不忍心看。
等到傷口處理完畢,醫生拿著血液的檢查單看了一會兒,然後說:「萬幸沒有中毒,不過被砸中了脊椎,恐怕會影響以後正常行走。」
夏念念忙問:「沒有醫治的辦法了嗎?」
醫生解釋道:「也不是不能醫治,病人需要先做一些復健,然後會恢復成以前的樣子……」
醫生說到一半,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莫晉北的眼眸。
只見到男人眼眸高高挑起,警告意味十足。
醫生愣了愣,立刻補救道:「不過……莫少這種情況比較特殊,恐怕是傷及到了筋骨,一年半載的都很難說,以後也不排除癱瘓的可能。」
夏念念愣了愣,明顯的不信:「你剛才不是說只要做復健就可以了嗎?」
醫生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莫少的情況比較特殊嘛!」
看到醫生狼狽被逼問的樣子,莫晉北突然開口:「請問……你是誰?」
夏念念心裡驀地一跳,她有些難以置信地開口:「你不記得我是誰嗎?」
莫晉北的視線緩緩落在她的臉上,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薄唇輕啟:「不記得了!」
居然不認識她了,這怎麼可能?
「醫生?」夏念念扭頭,抓住醫生的袖子:「他為什麼會這樣?鐵球不是砸中腰部嗎?又不是腦子被砸了?」
醫生眼角抽了抽,感覺到一道殺氣騰騰的目光落在夏念念抓住他的袖子上。
醫生趕快掙脫袖子,開口胡謅道:「具體的情況我要回去研究才知道。」
「因為打傷莫少的那個鐵球,本身就是個聞所未聞的武器。我聽了形容覺得有點像古代的血滴子,說不定裡面暗藏玄機。嗯,就是這樣。」
夏念念的腦子都給繞暈了,醫生的解釋完全牛頭不對馬嘴。
「算了,算了,你們先出去吧!」夏念念有些鬱悶地說。
醫生如蒙大赦,趕緊帶著助手跑了。
艾瑪!
要不是莫少給的錢多,他才不想伺候了。
他是醫生,又不是演員!
等到人都走了,房間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氣氛一下子變得奇怪起來。
夏念念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地說:「莫晉北,你的腿……」
莫晉北一臉平靜地說:「沒有任何知覺了。」
夏念念狠狠皺眉,她沒想到他會受這麼重的傷。
天啊,他以後該怎麼辦?!
她正想該怎麼安慰他,突然聽到男人帶著疑惑地開口:「你是我什麼人?」
夏念念微微怔住,突然間覺得嘴角有些苦澀。
她吸了口氣,說:「我是你的前妻。」
聞言,男人不相信的皺眉:「我們離婚了?」
夏念念重重點頭:「我們已經離婚了!」
「既然我們已經離婚了,那你為什麼還這麼關心我?」莫晉北的眼底淬著亮光。
夏念念撓了撓頭:「我們雖然已經離婚了,可是有些手續還沒有辦完。」
莫晉北突然別過臉,一臉十分痛苦的樣子,語氣低沉壓抑:「我知道了,你在嫌棄我是個殘廢。」
夏念念忙說:「沒有,我怎麼會呢?你是因為救我才會受的傷。」
莫晉北又睜開了眼睛,表情有些掙扎,欲言又止地說:「所以,你會以身相許嗎?」
夏念念覺得自己好像被他給繞進去了,把頭晃得像是撥浪鼓一樣。
「不!我們肯定是要離婚的!」
聞言,莫晉北剛剛亮起的眸子又黯然了下去,倒在床上,把頭埋在枕頭裡,悶悶地說:「你走吧,我沒有了這雙腿,我也不想活下去了。」
夏念念沒想到他竟然會受到這樣大的打擊。
他是那麼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竟然會說出輕生的話。
她剛一抬頭,就看到莫晉北的手裡不知道怎麼的多了一個針筒,正準備往自己的體內注射。
針筒裡面裝著一些墨綠色的液體,隱隱散發出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味道。
夏念念想都沒有想,立刻衝過去奪下了針筒。
她狠狠甩手,將針筒甩到了一邊:「莫晉北,你瘋了嗎?!」
莫晉北微微一愣,眼中微微閃動著希翼的光芒。
他對著夏念念露出了一個毛骨悚然的微笑,緩緩說道:
「我是個殘廢,以後再也不能站起來,不能牽著你的手散步,不能滿足你在床上的需求了。這樣的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反正你都要和我離婚了!」
說完之後,他不知道從哪裡又摸出了一個針劑,再次往體內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