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3章 風雲變幻,重新洗牌2
厲家從今天開始,正式由厲司承全面掌舵。
以前那些固執派的老古董們,再也不敢吱聲。
厲司承的鐵血手段讓人驚心,楚阮只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在發芽。
從前的她就是一部機器,一部價值不菲的殺人機器。
如今她被拋棄,意外邂逅厲司承,從此人生似乎都隨波逐流。
隱姓埋名的精英特工,沒有理想沒有追求,卻在心裡堅持著自己的愛恨。
她也曾經想過,等到頌猜放鬆警惕的時候,她就離開。
可是,她在厲司承身邊,第一次找到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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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厲司承回來的很晚,英俊的眉目之間全是倦意。
他四仰八叉地往沙發上一躺,像極了萬惡資本主義的地主,對她說:「我餓了。」
她像是已經習慣了他的壓迫,去廚房幫他準備飯菜。
上次他吃了辣椒進醫院之後,她做的全都是清淡的菜式了。
偶爾壞心地想想,哪天他惹她生氣了,就往他碗里撒一把辣椒,不過終究是想想而已。
厲司承端起碗筷,大快朵頤。
在燈光下,他吃,她看,兩人靜靜地呆著。
這時,門口的可視電話亮了起來,傳來了保鏢的聲音。
「厲總,關大山來了,現在正在大門口跪著呢。」
厲司承「啪」的一聲把細長的筷子拍在桌子上,眉頭緊鎖,沉思許久。
關大山再有千錯萬錯,當年據說曾經救過厲老爺子的命,還一直跟著厲老爺子打天下。
若不是關大山老了后,被權勢眯了眼,也不會搞到這樣晚節不保的地步。
楚阮嘆了口氣,想要成為至高無上的王者,必須要有捨棄的精神和讓人敬畏的手段。
可厲司承,畢竟還是念著舊情,才會對關家一再忍讓包容。
說到底,厲司承還是怕傷了厲老爺子的心。
見厲司承不為所動,手指卻在桌下捏緊,楚阮輕嘆了口氣。
她站了起來,走到可視電話前,按下按鈕說:「人在哪裡?」
「就在大門口。」保鏢恭敬地回答。
楚阮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保鏢見她出來,急忙上前給她撐傘。
外面下著大雨,電閃雷鳴。
厲家高高的鐵門前,直挺挺地跪著一個人。
「你現在在這裡,這個樣子是想要做什麼呢?」楚阮冷冷清清地問。
關大山跪在暴雨中,一動也不動。
一夜之間他的臉上就爬滿了皺紋,眼窩處一片烏黑的黑眼圈,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垂死老人。
與上次見到他不同,這一次看上去蒼老了十幾歲。
「我要見厲司承。」關大山感覺到來人,抬頭說道。
楚阮淡淡地說道:「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見他呢?」
「我有什麼資格?」關大山面孔變得扭曲,高高揚起脖子,大聲地吼道:
「當年老爺子被幾十個人困在漁場,是我拼著性命把老爺子背了出來,自己卻身受重傷。
老爺子起家,我就是先鋒,一路打下來天下,才有如今的厲氏集團。
厲司承能有今天,是踩在我們這些老傢伙的功勞簿上站上去的!」
「住口!」楚阮冷聲喝道:「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你還有臉提往日的恩情?」
她一步步走到關大山的面前,一字字寒聲說道:「你為了一己之私,企圖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厲司承,你在岳市四處散布謠言說你女兒是厲司承的未婚妻。」
「你打著厲氏集團的牌子在外面自立門戶,偷稅、黑市交易、做高股價。這些事情的得益,哪一件你不是揣到自己兜里了?」
「你膽子越來越大,私吞工程項目款,偷工減料,存心要厲氏集團背上黑名。
你出價一億美金,請殺手去暗殺厲司承。
至於你的女兒?她在遊艇上裝滿了*,企圖炸死厲司承。
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哪一點你還配得上說你是厲家的恩人?」
關大山的臉色,在瞬間刷得變得慘白。
楚阮所說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他近年來做下的惡果。
他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了如指掌。
關大山像是瘋了一般,從地上爬了起來,尖聲叫道:
「你是什麼人?厲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做主!你把厲司承給我叫出來!」
關大山心中跟明鏡似的。
厲司承從前對他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無非就是看在厲老爺子的面子上。
他還天真地以為,真的可以把女兒嫁給厲司承,厲氏集團早晚任他左右。
如今女兒死了,公司完了,他才如夢初醒,明白過來自己原來不過是厲家的一條狗。
他才會這般失態,這般絕望地想找厲司承放過自己,給他一條活路。
保鏢們上前,按住了歇斯底里的關大山。
關大山還在掙扎不已,雙眼泛著紅色的血絲,嘴裡不住地亂罵著。
楚阮搖搖頭。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暴雨還在下著,一道刺目的閃電劃過半空。
然而這一切對於商業繁華的岳市來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有人倒下,才會有人站起來。
厲司承要成就自己的王國,必將踏著他人的失敗。
勞苦一世,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的關大山,這個道理他明白得終究是太晚了!-
厲司承今天叫楚阮來的地方與往日不同。
他將車開到一個小巷子,就不能再開進了,只能下來步行。
帶著楚阮,七萬八倒拐的進了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宅子。
走進去之後,方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
這間私家高檔會所,位於岳市護城河畔。
依城而建,隱現於花草樹木之中。
處在高處的閣樓上放眼望去,就能將整個岳市的美麗風光盡收於眼底。
而會所內的景緻也是十分美妙。
純粹的中國風,布置大氣雍容卻又十分的雅緻。
更別提牆上還掛著不少的名人字畫,跟尋常那些酒樓牆上掛的贗品可不一樣,全都是真跡。
一幅一幅,幾乎看得人目不暇接。
這家會所長久以來都是貴人楚翹濟濟一堂,尤其很多豪門的子弟最喜歡來這裡。
卻不是有錢有勢就行,若想要訂上一桌,還得排上一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