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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還給你

  第82章:還給你


  說是要給她東西,可是卻不見有動作,卜芝婷會意過來,識趣地站起身,「你們有事先談,這位先生想喝點什麼?」


  「不必了,謝謝!」林風回以她淡淡一笑,看著她離開方將手中的袋子遞給千尋。


  千尋朝裡頭看了一眼,微微一愣,竟是她遺落在明湖別墅的洋裝外套。紀君陽叫林風給她送過來,究竟是什麼意思?抬頭望向林風,正好看著林風也望著她,目光沉沉別有深意。


  「紀總就要結婚了,千尋,難道你就沒點想法嗎?」


  千尋輕輕地笑了一下,「學長覺得我應該有什麼想法?」


  她現在什麼想法都沒有,腦子裡一片空白,或者是,什麼都不願意去想,選擇性地逃避。


  「你女兒很可愛。」林風一下子轉了話題,他剛才在台下看著,心裡想著那如同天使一樣的小女娃,不是紀總的孩子真是遺憾。如果要他說實在話,他其實是不喜歡肖雅楠那位大小姐的,說不上理由,反正就是不喜歡。


  「謝謝,如果沒有別的事.……」最好是什麼事也沒有,如果紀君陽註定了是她這一生不可企及的一個夢想,那麼他身邊的那些人,無論是她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她都不想再見到,所謂眼不見為凈大抵說的就是講的這個。


  可是林風卻很快打斷她的話,「千尋,安安明明就是你親生的女兒,為什麼騙我說是乾女兒。」


  「未婚先孕可不是件光榮的事。」千尋聳了聳肩。


  可看她那表情,哪裡有半點忌諱,分明就是無畏的樣子,林風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看懂過眼前的女人。


  「那,孩子的父親呢?」


  他並不覺得她會老實地告訴自己,果不其然,千尋臉色忽然就變冷,讓人覺得極為疏離,「學長,我只能告訴你一句,這個答案,就是我父母和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


  言下之意,這只是她一個人死守的秘密。


  林風不禁猜測,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樣的魔力,讓她如此懷念,以至於紀總這樣的男人她都可以不屑一顧。若是換作別的女人,只怕早已經投懷送抱。


  不說紀總,就是他自己,也對那個男人越發地好奇起來。只是看樣子,她是不會透露半分信息。要查,從何處著手?

  老闆輕輕鬆鬆一聲令,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林風不禁暗暗腹誹起來。他在千尋面前討了個沒趣,想著她連父母都瞞得死死的,以他與她的交情,想要挖點兒有用信息,怕是不可能的。這一趟,無功而返。


  千尋怔怔看著失而復得的外套,紀君陽他又何必繞這麼大一圈子,還叫林風再送回來,本來就是他買給她的,她也就穿了那麼一會,遺落在那也算是物歸原主。


  一同歸還的其實還有那張卡,本來是無意中放在這個外套口袋裡的,沒想到成了巧。可現在,摸摸那口袋,卡還在,又回到了她手上。這紀君陽還真是不會讓女人吃虧的主啊,至少在經濟上是這樣。


  她倒是又想起了他另一句話,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去的道理。想想,林風將這衣服送來,似乎也不足為奇。紀君陽這人,隔著五年光陰,行為處理早已不能用當年的心態去猜測。


  只是,如果他看著這件外套討厭,大可以直接扔掉就是,何必叫林風來走這一趟。


  林風前腳剛離開,海芋後腳就拉著艾維進來,千尋來不及收好手裡的衣服,臉上閃過些尷尬些之色,謊言說多了果然會在某天戳破的,只得暗自嘆了口氣,等待著即將而來的盤問。


  海芋走過來手臂繞住她的肩,笑得陰瘮瘮地掉落了千尋滿身的雞皮疙。


  「溫千尋小姐,根據你之前的口供,這件漂亮衣服被你在驚慌失措下遺落在來waittigbar的的士車上,可是為什麼現在卻由紀君陽的私人助理給送回來了?」


  艾維在她對面坐下來,靜靜地看著她,亦是一臉的探究。


  海芋的聲音,初時時甜膩膩地,忽又急轉成吼聲,「你老實說,你和紀君陽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就是你五年前的那個男人,對不對?」


  這一吼,吼得千尋的耳朵一震一震的,看這架式,今天是逃不過逼供了。本綳的身體反倒一松,她將頭往沙發椅背上一靠,長嘆了一口氣。


  其實心事放久了,會起霉的,也需要喘一口氣,她在掙扎著要不要說。說了,她不知道會引來怎樣的風波。不說,事情大抵在這裡就打止了吧。紀君陽說,不想再見到她。


  海芋搖著她的身體,有種氣打不一處的感覺,「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是不是?他是不是欺負過你,始亂終棄,姑奶奶你別裝啞巴行不,我都快給你急死了。有什麼委屈你倒是說啊,姐姐給你出這一口氣。」


  千尋苦笑一聲,海芋自己的生活都是一團糟,能給她出什麼氣呢。


  一直沉默的艾維也在這時候開了口,「千尋,聖誕那晚,你找我充當男友,應付你老闆不假,但更重要的是因為他吧。」


  他沒有說紀君陽的名字,因為那個名字讓他不舒服。


  千尋揉著額,輕輕嘆了口氣,「紀君陽就是安安的親生父親。」


  這猜到是一回事,聽她親承認又是又一回事,海芋還是不免愣了下,嘴巴張在那裡好半天才氣急敗壞地跳起來,「你這個傻女人一定沒有讓紀君陽知道你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對不對?他玩弄了你,你卻給他含辛茹苦養孩子,你缺心眼啊。」


  海芋使勁地戳著她腦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女人面對感情,總是這樣一頭栽進去,自己是,她也是。但海芋覺得自己已經跳出了離婚的陰影,可是千尋卻不能敞開心扉去接受另一個男人對她的好。


  「他沒有對不起我,是我離開他的。」千尋垂著眼帘,視線落在虛空里。


  「那就是他對不起你了,男人真他媽的沒一個好東西。」海芋沒意識到,這句話連帶地都將艾維給罵進去了,還在那憤憤不已,「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左擁右抱,下半身思考動物,畜生不如。」


  這話罵得狠了,艾維倒也沒覺得什麼,反正知道她是在發泄,只是想著千尋曾經的男人就是紀君陽,心裡不是滋味。這個男人換作其他任何一個人,或許都不會讓他如此不舒服的感覺。而千尋在海芋罵罵咧咧發泄完之後,又說了一句,「他也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


  艾維聽著,怎麼都覺得她是余情未了,無怪乎這些年來,她對男人多少都保持著幾分距離,對追求她的男人更是避退三分。可能自己還不曾急進地表白過,所以暫時安全地掛在她的朋友名單上。


  海芋是個急性子,聽著她這要死不活的話心裡就來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今天你給老娘說清楚了。姑奶奶你保密的功夫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都登峰造極了,我拜你為師好不好?」


  還好姐妹呢,這麼大個事情五年來口風不露一點,要不是紀君陽在洛市出現,碰巧被她撞見幾回,自己多少留了個心眼,瞧出些名堂來,只怕這女人還是會死不承認。想想初見那男人有所懷疑時,還真被她三言兩語就給糊弄過去了。


  千尋卻在這時候忽然站起來,徑直往外走。


  海芋是何等地眼疾腳快,撲啦一聲就擋在她的面前當門神,死千尋,臭千尋,還真是逃避上癮了,要不是關心她,自己還真犯不著像刺探人隱私一樣無良,海芋一雙眼睛瞪著她,「你去哪?」


  「我去看看安安。」千尋有時候感覺自己就好像得了妄想迫害症一樣,覺得一不留神,家裡就會有人遭殃。那是一雙防不甚防的手,止不定就在背後給她捅上一刀。


  「安安我叫人專門看著呢,放一萬個心,不會丟,也不會有事。」海芋一把拽住她,準備往回拖。


  千尋還是不放心,出去看了一下,見安安和夏天他們玩得不亦樂乎,也就稍稍的寬下心來,一路被海芋緊緊跟著,生怕她偷偷溜掉似的,然後又被強行拽回按坐在沙發里。


  海芋站在好面前雙手插腰,兇狠兇狠地道,「溫千尋,今天晚上送你八個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今天要再不老實交代了,別怪我不認你這姐妹。」


  千尋嘆了口氣,話已經開了頭,哪裡還有隱瞞的可能,「這件事說來話長,你想從哪聽起。」


  「我問你答。」海芋在她對面,亦即艾維的旁邊坐下來,兩個人,那犀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猶如審判官。


  千尋點了點頭,無比地配合。


  「你和他怎麼認識的?」海芋哼著,沒好氣地問,千尋的生活向來單純,實在搞不懂怎麼就跟紀家的大少爺扯上關係了。


  「五年前,紀氏發生變故,紀君陽的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從盤山路上開下來的時候,控制不住車速,被迫跳車。他從陡直的山坡一直滾落到山腳下的小溪邊,我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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