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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先把證領了吧

  第157章:先把證領了吧

  溫父溫母則是相互望了一眼,目光里有了幾分讚許。在他們看來,一個身份卓絕的男人,大男人主義肯定免不了,但是能主動下廚,還做得一手好菜,想必也是個能過日子的男人。


  過日子,可不只是有錢就足夠的。


  紀君陽招呼著,如在自家,「爸,媽,吃飯,嘗嘗味道,看合不合你們的胃口。」


  他其實也是照著千尋的喜好來做的,一家人生活在一起,飲食上總歸有些相似。


  海芋仍舊丟過一個鄙視的目光,「紀總,討好人也不用這麼勤快,是不?」


  溫家父母倒不覺得這個男人是在討好他們,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和權勢,也用不著討好他們。只是因為心中有愛,所以一切做得自然。


  「小紀經常下廚?」溫父這稱呼一變,距離感便消失了不少。


  紀君陽淡淡笑道,「工作疲憊時,到廚房做幾個小菜,不僅可以鬆鬆筋骨,還可以享受美食,挺好的。」


  海芋順勢道,「這麼說,以後千尋要是跟了你,就不用困在廚房裡了咯?」


  灰姑娘嫁進豪門,差不多都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少拋頭露面,在家相夫教子,她不覺得千尋是甘於這樣的女人。


  想當初,耿家就是這樣要求她的,以至於離婚之後,她發現自己幾年所謂的貴太太做下來,一無是處,差點連謀生的技能都沒有,要不是有朋友相助和鼓勵,她都不知道如何度過那段灰暗的日子。


  千尋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腳,「吃你的飯吧,這麼多菜也堵不上你的嘴巴。」


  海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死女人,我這是在幫你哎。」


  紀君陽笑道,「女人在家庭之餘,也應該有自己喜歡的事做。如果千尋喜歡,做個女強人也不錯,她在天使做得挺開心的,不必回家專職賢妻良母,只是我希望她,不必像從前那麼累。」


  這話說得,倒也中聽,海芋一時半會也找不到繼續打擊他的詞。


  晚餐比午飯吃得輕鬆。


  安安比劃著盒子里的動物園,糾結著該先吃掉哪個。


  紀君陽見她遲遲不動筷,不禁問道,「怎麼了?」


  安安將筷子一扔,嘟著個小嘴巴,「都怪你了,做這麼好看,害我捨不得下手。」


  紀君陽啞然失笑,撿起筷子放回她手中,「沒關係,你要想吃,爸爸下次再做給你吃就是。」


  不就是幾個小飯糰嗎?也讓小傢伙糾結成這樣。


  安安眼睛里一亮,「真的?」


  「當然。」


  「我要想吃,你隨時都會做給我吃?」


  「要是不信咱們拉鉤鉤。」紀君陽伸出小手指,在她眼前動了動。


  有這等好事,安安自然不會放過,鉤過手指后道,「那你明天早上再給我做一份,我要帶到幼兒園去。」


  「沒問題。」只要他的寶貝肯吃,他天天為她下廚都沒關係。


  千尋自然是樂得看著父女倆親近,只是這兩人一個左一聲大叔,一個右一聲爸爸,這關係若是外人聽了去,還不得神經錯亂。


  飯後,安安拿出棋盤子,指了指紀君陽,一副霸王的樣子,「你,陪我下棋。」


  紀君陽挺有興趣地,「我的寶貝也會下棋吶。」


  居然,還是圍棋。


  他的寶貝,果然是個天才啊,總能給他帶來一些新奇的東西。也幸得是在這個溫厚善良而又開明的家庭里撫養,若是在紀家,必定壓抑了許多天賦和個性。


  答應丫頭,讓安安生活在溫家,看來真的沒有錯。孩子的童年,只要不會誤入歧途,就應該讓她自由發揮。


  棋局下到中途,他接到助理的電話。


  千尋在一旁觀戰,聽出那頭似乎是有事需要他去處理,於是道,「你要有事,就先過去吧。」


  紀君陽將手機收進口袋裡,執黑子落下,「不急,先陪女兒下完這盤再說。」


  自然,他是放了水的,最後父女倆下成個平局。


  安安倒也聰明,看出些名堂,「這局你讓我的,不算,下次再決勝負。」


  紀君陽笑著摸了摸小鬼精靈的腦袋,「好,改日咱們再下,明天中午爸爸把你喜歡的便當送到幼兒園來。」


  「你說的,可別忘了。」安安似是不放心地叮囑他,水靈靈的大眼睛里滿是狡黠。


  紀君陽怎會猜不透她那點小心思,她是想讓他在幼兒園的老師和小朋友面前表明身份給她報仇雪恨呢。


  跟溫父溫母告別,溫父對千尋說,「你送送小紀。」


  海芋則在一旁說,「又不是三歲小孩不認識路。」


  千尋是好笑地瞪了眼這個大嘴巴的女人,「等你找著了男朋友,看我怎麼調戲他。」


  自個兒幸福在眼前,可是海芋的春天什麼時候來臨呢?等她找到了幸福的另一半,這生活,就完美了吧。


  樓下,千尋將車鑰匙交還給紀君陽,「小心點開車。」


  紀君陽將她摟在懷裡抱了抱,「爸媽開始接受我了呢,要不,我們明天去把證領了?」


  真想,早點把她娶為妻呢。


  千尋嬌嗔地捶著他的胸,「看你急的。」


  「怎麼不急呢?領了證,我就可光明正大地住在你家裡晚上不走了。」這漫漫長夜,相擁著她睡,也不必弄得像偷情似的。


  千尋擰著他的胳膊肉,「你凈想著那事,腦子裡有沒有別的。」


  紀君陽笑望著她,「哪事啊?」


  千尋掄他一拳,「叫你裝。」


  紀君陽捉住她的手放在嘴邊上親,「我哪裝了,抱著你睡得安穩嘛,哪怕什麼都不做,也讓我覺得安心。老婆,要不,明天我們去把證領了,好不好嘛!」


  大男人撒起嬌來,千尋那個雞皮疙瘩啊,簌簌往地上掉,「明天可能沒有時間呢,高總說要開會。」


  「那就後天,說好了,不準反對。」


  真是一如既往地霸道。


  目送他的車子駛遠,千尋轉身,便見海芋風風火火地下來。


  「還早呢,這就去酒吧了?」


  「今天趕早場。」


  「那下了班早點回來。」


  「知道了,幸福的小女人。」海芋在她的臉上拍了拍,往旁邊的公交站趕去,走了幾步又回頭,叫道,「千尋」


  千尋回過身來,「怎麼了?」


  「沒事,就是叫你一聲,看你是不是沉浸在某個人的世界里,對外界還有沒有一點正常的反應。」


  「你這傢伙。」千尋是好笑又好氣地撲上去就是要掐死她的架式。


  海芋哪裡會坐以待斃,剛好有公車駛來,迅速地跳了上去揮手說拜拜。投了幣,找個空位坐下來,其實她剛才想說的是,艾維心情很不好。


  想了想,還是沒說。


  說了又能怎樣呢?千尋又不會踹了紀君陽而接受艾維。


  叫千尋去安慰艾維吧,她不是找抽嗎?到時候千尋尷尬避諱,艾維傷上加傷,兩人說不定連朋友都做不成,她好心幫壞事。


  哎,艾大老闆,你還是自我療傷吧,時間長了,也就淡了。


  這個世界,其實不是誰非誰不可。想當初,她愛耿繼彬還不是愛得死去活來,甚至自殺的心都有,可是現在,還不是好端端地活著,該放下的都放下了。


  公車在這個城市裡走走停停,不同身份的人上了又下,下了又上,還是這平民的生活,過得踏實,如果,沒有今天早上那一幕的話。


  離waittingbar還有幾站,海芋提前下了車,其實她趕P的個早場,都是樓上那個混小子,她不想看見他。


  其實每個人的心裡都一些秘密,有時候並不是要刻意地隱瞞,只是不便說出來,就比如,她跟楊羽這破小孩的一ye情。


  剛才千尋送紀君陽的時候,她接到楊羽的電話。


  那破小孩依舊是極沒有禮貌地,「大嬸,我有話要跟你說,是你上來,還是我下去,我知道你在家。」


  看著是好商量的樣子,給她自由選擇的餘地,其實是在威脅她。


  她自然不可能讓他到家裡來胡說八道,在溫父溫母前裝作很鎮定地說,「你等下,我過會來找你,現在有點事。」


  那頭似乎很滿意她的答覆。


  只是她會乖乖去找他才叫怪事,電話一掛,便撈起隨身包跟溫父溫母打了招呼就出門。


  她不想見到他,最好能消失永遠消失在她面前,立馬搬走。她一想到他就住在樓上,就覺得頭頂上懸著顆定時炸彈似的。這人又不是洛市人,幹嗎賴在這裡不走。什麼地方不好住,偏偏要跟她住同一個小區同一棟樓。


  再說紀君翔,等了老半天都不見她的蹤影,心想莫不是被她耍了一道,反正這女人有這潛質,咚咚咚地下樓,敲開了溫家的門,調整好表情,笑容可掬地問,「叔叔阿姨,請問海芋在家嗎?」


  溫母見是上次來家裡的小夥子,自然是如實回答。


  而此刻,千尋正在浴室里給女兒洗澡,母女倆打著水仗,自然不知這插曲。


  紀君翔回到樓上,心情鬱結,不就是兩人上了個床嗎?用得著像避瘟神一樣地躲著他嗎?


  事實追溯到二十四小時以前,他有那個尊貴的紀老太太打電話給他,問他什麼時候能勸著他哥回江城,紀氏最近亂成了一鍋粥。


  他若是能勸得動他執著的哥就好了,這人沒勸著,反倒是自己在這個城市裡流連忘返不想回到紀老太太的監控之下了。


  這個城市,雖然不及江城的繁榮,可是卻有了一個他感興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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