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哭笑不得
第270章:哭笑不得
海芋這人吧,相處半天下來,不冷不熱地,沒有敵意,但也不見得有多友好熱情。話不多,總給紀君靈一種冷眼旁觀的感覺。
後來才知,那雙眼睛是在確定,她這個突然出現的紀家成員,是站在誰的立場。若是與老太太為伍,海芋就隨時準備將她掃地出門,甚至是,連掃帚都已經準備在門角落裡了。
強悍的女人。
當然,那是后話。
紀君翔一骨碌坐起,不悅地,「什麼叫樓下那個女人,她有名有姓,叫海芋。不久后的某一天,她還會冠上我紀君翔的姓氏。」
「哎,你到底喜歡她哪一點,漂亮?」在紀君靈看來,海芋是個漂亮的女子,但她的優點不像千尋嫂子那樣容易被人發現。
紀君翔丟了她一個衛生眼,「比她漂亮的女人我都見多了,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那你到底喜歡她什麼?」紀君靈好奇地。
「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紀君翔反問。
剛開始的時候,他心疼她,想保護她,越到後來,越受她吸引,哪怕是她的壞脾氣,他都覺得是件讓他甘之如怡的事,有時候他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的傾向。
她越虐他他越歡喜,她要不理他那才叫做抓心撓肺不舒服。
「好吧,當我沒問。」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紀君靈輕飄飄地起身,「我睡了,你也別再鬼叫了,大半夜的嚇死個人。」
「誰讓你有酒店豪華套房不住,非得跟我來擠這八十平米小公寓,我可提醒你啊,晚上我會夢遊的,小心我游到你的床邊掐你脖子。」紀君翔一邊說一邊做著恐怖的表情和手勢。
「你夢遊?你夢遊只會去敲樓下的門。」紀君靈在卧室門口回頭輕輕一笑,砰通一聲關上門,留下他一個人睜眼望著天花板無語凝噎。
再打小魚兒的電話,她給他來一個乾脆利落的關機,真是沒有一點作為女朋友的自覺性。
與此同時,千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破了紀君陽的忍功。
剛才他故意背對著她睡,她便像頭無尾熊一樣地纏過來。他挪開一點,她便貼過來一點,再挪開一點,她便再貼過來一點。
一直挪到了床邊上,他狠一狠心,直接翻身到了地上,欲看她接下來如何反應。其實回來的一路上,她粘著他賠盡小心說盡好話,他心裡的那點小不愉快早已經被融化得無影無蹤。
只是,心裡起了逗弄了她之意,所以一路不露聲色地回到家。看著她緊張地在她父母面前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他將情緒帶到家裡,他心裡那個樂。就得讓她長點記性,免得下次遇到同樣或者更嚴重的事情,她又犯渾。
可他沒想到的是,他這一翻身,他這小妻子,也跟著骨碌一聲滾了下來,驚得他趕緊雙手去接。
「有沒有摔到哪裡?」這下輪到他緊張了。
千尋趴在他的身上,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只是抬起頭望著他時,可憐巴巴地,「肚子疼。」
「我看看。」紀君陽扶著她坐起,掀起她的睡裙,他本意是想惹得她小小地抓狂一下,可沒想過要她也跟著跌下來,「哪疼?」
千尋弱弱地說,「吃多了撐得疼。」
紀君陽揉在她肚皮上的手掌頓地停下來,「丫頭,你戲弄我。」
「誰讓你都不理我的。」她理直氣壯地指責,然後兩眼一抹,「你再不理我,我就哭給你看。」
如同一個孩子,如果不依就滾地耍賴外加威脅的架式。
紀君陽看著她是又好笑又好氣地,「你哭兩聲試試,如果不怕驚動家裡其它人的話。」
他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原來她還有這潑皮的性呢,不過,偶爾看她上演一回,倒也是挺有趣的一件事。
千尋哪裡會真哭,伎倆被毫不留情地識破,「惱羞成怒」地將他撲倒在地,「紀君陽,你太可惡了。」
他任由她壓著,嘴角含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既然這麼可惡,你還粘著幹嗎。」
「我喜歡,不行嗎?」千尋哼道,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紀君陽痛得既無奈又好笑地,戳了戳她的額,「你啊,仗著我寵你愛你,臉皮可真是越來越厚了。」
「那也是跟你學的呀。」
愛情的世界里,不在乎臉皮厚不厚。想當初,他還不是用這一招,一步一步地瓦解了她所有的防備和擔憂。厚臉皮有時候可是一種美德呀!
「那我是不是應該誇你一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明明是她賴皮,還好意思怪他,紀君陽的目光中,恢復了寵溺色。
「這證明你的徒弟教得好啊。」千尋嘿嘿地笑了兩聲,這是不是可以叫做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但很快她就蹙起了眉頭,手落在了小腹上,「老公,我肚子真有點不舒服。」
剛才這麼一跌,好像真把肚子給震到了一下。此刻,隱隱有種痛感。
紀君陽看她的臉色這回是真有點不對勁,慌忙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要不要上醫院?」
「難道,我跟醫生說,我男人讓我吃得太多,撐得肚子疼啊,太丟人現眼了。」她可不要去。
原來是這樣,紀君陽低低地笑了一聲,手掌伸進她的睡裙里,「那我給你揉揉。」
千尋趁機膩進了他的懷裡,雙手盤在他精瘦的腰上,眯起眼睛享受著他貼心的服務。
「好點了沒有?」
「嗯。」
他的手掌,就像沾滿了神奇的藥效,輕重適當,葯到便病除。小腹處漸漸發熱,她舒服地如同曬在冬日暖陽底下的貓,蜷曲的身體漸漸舒展開來,舒服地輕吟了一聲。
這一聲輕吟,便如貓爪子一樣撓在紀君陽的胸口。那手掌也轉了方向,她將他的手推了一把,睜開眼睛瞪了他一下,「紀先生,你揉錯地方了啦。」
紀君陽望著她的眸子幽沉,低低笑道,「給你來個全套服務怎麼樣?順便可以運動消化一下。」
那話里的深意,她豈會不懂,千尋有種狼來了的感覺,弱弱地說,「可不可以不要?」
「不喜歡?」
她哪裡敢說半個不字啊,好不容易哄得他從陰天轉晴天,她可不要一不小又變成了雨天,淋濕的準是她自己。
再說他那眼神里隱隱地帶著威脅,彷彿在說,她要敢說不,他就敢把他整得下不了床。
「老公,我困了。」不得已,她只好採取迂迴戰術。
「困嗎?我怎麼看你剛才跌下床的那股勁兒一點也沒有困意。」
他的吻落上了她的唇,舌尖竄進了她的口腔里糾纏。
「要嗎?」他問她。
她抱住他的脖子低低地叫了一聲老公,他總是能輕易地挑動她敏感的情慾的神經線,讓她的拒絕顯得那樣的微弱無力。
可是他偏偏不急著給他,就那樣地勾引著她。
千尋掄著拳頭砸上他的肩膀,「嗚嗚,你個壞人。」
「那壞人是不是應該考慮干點壞事?」
「你已經在幹壞事了,盡知道欺負我。」她控訴著他的無良。
「如果這就是欺負的話,我還真的欺負你上了癮,怎麼辦?」
「涼拌!」
他將她撲倒。
他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輾轉廝磨,身下的動作卻是一刻也不曾放緩,「那麼,以後,還會不會瞞著我什麼事?」
「不會了……」不忘小聲嘟囔了一句,「真是個小氣鬼男人……」
「嗯?」危險的訊號在空氣中迅速升起。
千尋心抖了一下,身體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趕緊乖乖地咽回後半段話語,狗腿地抱上他的脖子,水汪汪的眼珠子楚楚可憐地望著他,嬌嬌軟軟地喚著他,「老公……」
他吃她這種帶著討好的撒嬌一套,可沒說過不跟她計較,居然敢說他小氣,小妖精,看他怎麼懲罰她。
第二天千尋果真沒能在設定的鬧鐘鈴聲里起得床來,她還來不及確定那是夢裡還是耳朵邊的聲音,鬧鐘就被紀君陽給掐滅了。
看著懷裡沉睡的妻子,紀君陽微微地笑了,又抱著她睡了一個回籠覺。
等到千尋起床的時候,早已過了日上三竿時。
那個昨晚吃飽饜足的男人此刻坐在餐桌前,右手邊一疊資料,左手邊一杯咖啡,玉樹臨風神清氣爽,哪有半點縱慾過度的樣子。
反觀她剛才從鏡子里看到自己的樣子,黑眼圈比得上國寶熊貓,整個人的臉色看上去都是無精打彩的,最可憐的是她那老腰,跟斷了似的,兩條腿走起路來都感覺到虛浮在雲上似的不踏實。
真想找那罪魁禍首算賬,可是她哪裡算得過他,還不是只有被壓榨的份,這念頭也就只能埋進心裡將他狠狠地腹誹了一翻。
「起來了?」他抬起頭,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雖然小妻子眼睛看上去有點浮腫,可是整個臉龐的肌膚在他的昨晚的滋潤下顯得更加地滑膩,再加上她剛睡醒的慵懶表情,在他的眼裡是別有一翻風情。
千尋睡眼惺忪地,都不想理他,轉身進了廚房。家裡靜悄悄地,應該只有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