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暴怒,無人能阻
南鳶拖著曹夢,麵色冷沉,如一尊被煞氣環裹的羅刹。
消失了片刻的小糖突然冒泡,看到南鳶此時的模樣,嚇得渾身一抖,“嚇死寶寶了!鳶鳶,你沒事吧?剛才發生什麽了?”
它剛剛去關注盛小白臉那邊的動靜,壓根沒注意鳶鳶這邊。
怎麽才一會會的功夫,鳶鳶就變得這麽凶殘了?曹夢作了什麽死?
“對了鳶鳶,好消息!我剛才一直在幫鳶鳶留意柴儷那個妖女,你不知道後續劇情有多精彩!
就在鳶鳶你剛剛離開不到一分鍾的時候,柴儷開始扒盛慕熙衣服,打算霸王硬上弓,結果盛慕熙唰一下睜開了眼。
他一手掐住了美人兒的脖子,狠狠地羞辱了她,說她就算脫光衣服站在他麵前,都不如一隻扒光了毛的鴨子來的吸引人,再然後他就把柴儷綁了丟進了狗窩了裏,哈哈哈,鳶鳶你沒親眼看到,不知道那一幕有多精彩!現在連最厲害的柴儷都能抵擋住,鳶鳶你的魅力果然舉世無雙,氣運子男主以後絕對能為你守身如玉,以後我再也不用擔心盛小白臉會給鳶鳶戴綠帽子了……”
南鳶腳步猛地一頓,“小糖,你剛才說什麽?”
小糖:“我說,以後我再也不用擔心盛小白臉會給鳶鳶戴綠帽子了?”
“不是這一句,前麵一句。”
小糖回憶前麵一句自己說了啥。
等等!
剛才它是不是說了……氣運子男主幾個字?
小糖圓滾滾的身軀陡然一顫,身上的軟毛也跟著一抖。
完蛋了!
南鳶望著遠方,這一瞬間的眼神冷漠而縹緲,忽地,她輕嗤一聲,“原來如此。”
難怪這一年總是遇到這樣那樣的女人,敢情都是氣運子男主的後宮。
難怪她始終找不到一個像是氣運子女主的角色。
小糖心虛極了,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我跟鳶鳶說了是男主哦,氣運子男主不也是男主嘛。”
南鳶隻是頓
了這麽一下便又繼續拖著哭叫的曹夢走。
一路上,眾人側目,竊竊私語,眼裏有畏懼也有不解。
眼前的女人如一尊勢不可擋的煞神,沒人敢阻攔她的去路。
“救我,救救我啊!季星覓要把我推下城牆喂喪屍!你們誰來救救我——”
恐慌已經讓曹夢失去了尊嚴和理智,她大哭著向路上看到的每個人求助。
然而這些人都不敢上前。偶爾有一兩個想要上前的,剛剛走出一步,便被空中疾速而至的風刃逼退。
曹夢恍惚間又回到了那一天,她因為賭氣離開基地,沒有一個人去挽留她,就是從那一天開始,她噩夢不斷。
眼前的這一幕是如此相似。
曹夢呼吸越來越急促,被董國忠侵犯的畫麵在她腦中反複播放,某一刻,她突然尖叫出聲,“季星覓!一切都是因為你!如果沒有你,我就不會落到現在的下場,我恨你——哈哈哈……死就死,我不過早死一步,我到陰曹地府等著你!”
就在曹夢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心中的天籟之聲。
“覓覓!”盛慕熙朝這邊飛奔而來。
曹夢前一秒還是一副絕望赴死的瘋癲模樣,這一秒便立馬轉變成了狂喜。
她宛若看到救世主一般,朝盛慕熙的方向大喊,“盛哥!季星覓她要把我推下城牆喂喪屍!盛哥救我——”
因為一路叫喊,她的嗓子變得嘶啞難聽,這一聲直接破了音,像是要把喉嚨都叫破一般。
盛慕熙在遠處就已經看到了曹夢狼狽的模樣,最初他有些震驚,但很快便有了自己的判斷,“覓覓,是不是曹夢犯了什麽大錯?你先冷靜一些,咱們坐下來說。”
南鳶並未分眼神給他,隻是睥睨著跪趴在地上的曹夢,平靜地問了句,“你是不是覺得,盛慕熙來了,你就不用死了?”
“嗬,你這種人竟也有如此天真的時候。”
話畢,南鳶如同拎一隻小雞仔一般將她拎了起來,緊接
著手臂輕輕一甩。
“啊啊,救命!盛哥救命啊——”曹夢的身體就這樣被拋了出去,往城牆之下墜落。
心裏有所察覺的方妙容早已捂住了豆豆的眼睛,但王亮不明所以,已經激活了木係異能的他下意識地甩出兩根藤蔓,想去撈曹夢。畢竟,曹夢也是他的哥們。
然而,藤蔓還沒靠近曹夢的身體,就被南鳶的風刃切斷了。
最後落入眾人眼裏的是曹夢雙眼大瞪驚恐不已的表情,和一聲刺破雲層的尖叫,“啊——”
盛慕熙眼睜睜地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就這樣被自己女友拋下了城牆,整個人都傻掉了。
這一次的喪屍大軍中顯然有進化出智慧的高級喪屍,高級喪屍躲在喪屍潮中指揮,喪屍們專門走正中間的那一塊壕溝,即便用身體去填,很快就填滿了。第一道防線幾分鍾前就已經被攻破,比預計的時間快了很多。
此時,正是喪屍大軍兵臨城下,準備突破第二道防線的時候。
摔下去的曹夢還未完全墜落到地上的時候,那擁擠在城牆下的喪屍大軍便像看到餓了幾天的惡狗一樣,凶狠地朝食物撲了上去,彼此擠成了一堆,全都大張著嘴,朝那唯一的活物伸出了灰黑尖銳的指甲。
曹夢的慘叫聲隻持續了兩秒鍾便再也聽不到了。
喪屍喉間發出的嗬嗬聲和吼吼聲裏麵又多了一種聲響,那是撕咬和吞咽血肉的聲音。
喪屍有強烈的進食欲望,但每一次進食不多,這也是為啥很多人最後都淪落成了喪屍的同類,而不是真的被喪屍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可是,那是在喪屍群數量並不多的情況下。
眼下,圍牆的喪屍數以萬計,密密麻麻如同螞蟻窩裏的螞蟻,而食物就隻有那麽一塊。
曹夢的下場可想而知。
沒多久,曹夢墜落的地方就隻剩下一灘血水,喪屍嚼爛的碎骨則被拋到了不同角落……
城牆之上,一片死寂,與城牆之下的躁動形成了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