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口紅被吃掉了
顧青恒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將秋若晴從頭到腳淋濕了一遍。秋若晴從來沒想過,一向溫柔的顧青恒,狠下心來,比誰都殘忍。
趁著秋若晴發呆的那麽一會兒工夫,顧青恒成功的將束縛在自己腰間的手給挪開,已經走出一小段距離的顧青恒,卻被身後秋若晴哀怨至極的聲音給止住了腳步。
秋若晴聲音裏的憤怒已漸漸平息,她問的有點慢,尾音處,似乎還帶著一點笑,“青恒,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麽?”
顧青恒慢慢回過頭去,站在身後不遠處的秋若晴,目光如炬的盯著自己,那勉強在嘴角綻放的笑容,看起來有點苦澀。
顧青恒怕自己心軟,偏過頭不再看秋若晴,聲音裏漸漸有了溫度,可是說出的話,卻依然令秋若晴傷心不已。
“我也不知道,”顧青恒頓了頓,覺得喉嚨有點澀,“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接受不了任何欺騙。”
“我騙你,都是因為我愛你啊!”秋若晴再次大吼,“為什麽?你就不願意再相信我一次?”
秋若晴像往常一樣癡狂的訴說著自己的心意,顧青恒卻皺著眉不願意再繼續聽下去,轉過身就要走,臨走前,還不忘再一次重申,“我已經預約了醫院,後天的手術。”
“我們真的不能再重新開始了嗎?”顧青恒的腳步越走越快,秋若晴最後一句話,他自然也是沒有聽到。
幾乎是顧青恒的身影一消失,秋若晴已經無力支撐的跌坐到地上,眼淚像壞掉閥門的水龍頭,擰的再用力,也阻止不了水流的外泄。
“我不能哭.……不能哭.……對寶寶不好。”秋若晴碎碎念的一手去抹臉上的淚,一手撫摸著自己尚還平坦的小腹。
吃飯途中偶遇秋若晴和顧青恒這事兒,秋晚沒怎麽放在心上,可是第二天,卻被等在陸達集團樓下的夫妻給攔住了。
看著許久不見的秋承銘,他神色憔悴的盯著秋晚,秋晚卻發現,自己的內心沒有任何的波動,仿佛這麵前站的,隻是跟自己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晚晚.……”秋承銘欲言又止的叫著秋晚,秋晚不動聲色的皺眉,還沒說話,杜姍卻一個用力將秋承銘推到一邊。
“秋承銘!”杜姍憤怒的瞪著秋晚,“她傷害了我們的女兒,你還對她這麽客氣幹什麽!”
“你別這樣說,晚晚也是我的女兒。”秋承銘說這句話時,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麽,聲音特別的小,很沒有底氣。
聽進秋晚的耳裏,連最後一點希望都破碎了。
“女兒?你把她當女兒,她眼裏有你這個爹嗎?她都要結婚了,你這個當爹的,有收到任何通知嗎?在她心裏,你根本就不存在!”杜姍的話猶如毒針,一根根紮到秋晚的心髒上。
秋承銘拉了杜姍一記,杜姍卻憤憤的甩掉,不滿的哼哼,“你拉我做什麽?我說的,哪一句不是實話?!”
“秋晚,你到底還想害我們到什麽時候?!”杜姍見秋晚不說話,一股腦的將自己心中 的憤怒傾瀉而出,“你為什麽要出現?你為什麽要回來?!”
杜姍的話就像詛咒,秋晚看向她,覺得自己的視線有點模糊。
“我為什麽不能回來?”秋晚聽見自己的聲音有點輕,有點淡的響起。
杜姍似乎是沒料到秋晚會回應她,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很快便恢複如常,繼續指責秋晚,“五年前,是你自己拋棄了秋家逃跑了,五年後,你還回來幹什麽?”
杜姍突然靠近秋晚,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道,“你和你那個媽一樣,既然選擇放棄,為什麽還要陰魂不散的纏著我們?真是連死了也不讓人安生。”
杜姍的話成功的激怒了秋晚,秋晚伸出手推了杜姍一下,杜姍立即像受到了多大的衝擊一樣迅速退去,毫不意外的摔倒在地。
幾乎是一摔到地上,委屈的眼淚就立即湧了出來,不管怎麽看,這一幕,都像事先預謀好的一樣。
可是秋承銘卻始終是那個看不清真相的人,看向秋晚的眼神中有點責備,“晚晚,你怎麽變成了這樣?”
秋晚還笑的出來,盯著秋承銘,一字一句道,“在你眼裏,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
秋晚的話堵得秋承銘說不出話來,心裏的愧疚又無休止的湧了上來,那一點對杜姍的心疼,成功的被壓了下去。
秋承銘扶著杜姍起來,試圖說服她,“我們回家吧。”
杜姍卻立即甩掉秋承銘的手,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就因為你這樣!他們才敢隨意對待我們的女兒!”
“青恒和晴晴的事情,本來就是晴晴有錯在先,她騙了青恒,青恒不原諒她,也不是說不過去。”
“秋承銘,你這是在幫著外人說話?”杜姍淩厲的眼神瞪著秋承銘,聲音尖而厲,突然笑著指著秋晚,“我知道了,現在你這個女兒出息了,要嫁進豪門了,你就打算拋棄我們娘倆兒了?是不是!”
“你在胡說什麽!我不是這個意思!”秋承銘的否認卻不起任何作用,杜姍仍在不依不撓。
杜姍突然氣勢洶洶的衝向秋晚,就在手快要靠近秋晚的時候,卻被突然出現在秋晚身前的男人隔開了。
陸司容從容不迫的擋在秋晚的前麵,臉上掛著寡淡的笑,“秋先生秋夫人不請自來,有什麽事嗎?”
陸司容話說的客氣至極,可看向杜姍和秋承銘的眼神,卻讓年長他許多的兩人打了個寒噤。
杜姍訕訕收回自己的手,不得不承認,陸司容的氣勢太強,杜姍莫名有點心虛,囂張的氣焰也被壓下不少。
秋承銘連忙上來拉杜姍,杜姍這次倒沒有再掙紮,突然笑著對陸司容道,“陸總,你和晚晚都要舉行婚禮了,還這麽叫我們,是不是太生分了?”
“哦,是嗎?”陸司容挑了眉問道,似乎是聽到了很奇怪的事情,突然轉了頭看向秋晚,一如既往的溫柔。
杜姍聽陸司容這樣說,還以為有機可乘,眼眉間有些小小的激動。
陸司容卻突然又看向杜姍,雙眸間是肅殺的冷,“既然秋夫人想要算清楚,那行,不如我們先說說,這麽多年來,你是怎麽對待晚晚的?後媽這兩個字,你可真是當之無愧。”
“你!”杜姍被陸司容氣的渾身發顫,可奈何陸司容一直笑著,語言也不算過激,杜姍猶如吃了一記悶拳,隻能生受著而不好發作。
至於秋承銘,陸司容都不需要浪費口舌,秋承銘如果還有哪怕那麽一丁點作為父親的責任心,都不會讓秋晚淪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陸司容長臂一伸將秋晚攬進懷裏,對著跟在身後的展辰道,“送客。”
展辰立馬招呼了等在四周的保鏢,很快的,秋承銘和杜姍的身影就消失在秋晚的視線範圍以內。
對於這樣的場景早已經習以為常的秋晚,很快就恢複了狀態,好奇的抬起頭問陸司容,“你怎麽會來?不是要去城北新開業的購物中心剪彩嗎?”
陸司容卻隻是笑著拉著秋晚的手往專用電梯上走,秋晚搖晃著陸司容的手臂等待著答案,“你為什麽不回答我啊?”
直到兩人走進電梯,陸司容突然將秋晚逼近牆角,完全用自己的背擋住了電梯內的監控,嘴角噙著一抹壞笑。
秋晚笑著去推陸司容的胸膛,“幹什麽啊?”
陸司容卻挑著眉,回的坦坦蕩蕩,“看不出來嗎?”
在秋晚還沒反應過來時,埋頭輕啄秋晚的唇角,聲音裏帶著蠱惑,“我打算幹點壞事。”
話音一落,秋晚的唇就被陸司容壓下來的唇給蓋住了,無比纏綿的吻,密密麻麻的將秋晚包裹了起來。
一大清早氣氛就變得火熱異常,撩撥了秋晚的陸司容,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秋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進辦公室的,臉上還火辣辣的燒得慌,偏偏辦公室還有一個八卦小姐,一看到秋晚那臉紅心跳的模樣,就笑得異常揶揄。
米律湊近秋晚,笑的曖昧極了,“Zora小姐,你的口紅好像被吃掉了。”
聞言,秋晚下意識伸手捂住了嘴巴,腦裏突然回響起陸司容那不知羞愧的聲音,“今天的味道,沒有昨天的好。”
所以陸司容說的,是口紅的味道?
一想起這一幕,秋晚的臉就紅的更徹底了,米律還在誇張的大驚小怪,“哎呀,你怎麽臉這麽紅啊?是不是生病了呀?”
秋晚立即去捂米律的嘴巴,米律卻早就料到一般先撤了,秋晚沒抓住,恨恨的在人身後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