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以牙還牙
電話掛斷的那一刻,秋晚輕輕仰起腦袋,淡淡地道:“這下你滿意了嗎,鬱淺淺小姐。”
對方顯然是一怔,緊接著不由放聲大笑起來。
她一手猛地扯掉秋晚眼前的黑布,也將自己嘴角邊的變聲器扔掉,獰笑著說道:“就算你知道了也沒關係,反正電話已經打完了,你想嫁給陸司容那是不可能了。”說著,她的目光變得狠厲起來,“而且你的小命就捏在我的手裏,我現在想要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就是說,就算我打了這個電話,你也不打算放過我對嗎?”
“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秋晚也笑了起來,“鬱淺淺,就算是司容不娶我,他也不會娶你的,你並不是你姐姐鬱芷璿,他是不會愛上你的。”
“為什麽不會愛上我?”鬱淺淺激動起來,眼裏露出了少有凶狠。
“因為你不配!”秋晚一字一頓,“你以為愛一個人用盡心機手段就可以得到他了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總有一天,你的一切都會被司容知道的。到那個時候他不但不會愛你,而且還會恨你!”
鬱淺淺大笑起來,“要是你死了,他不是永遠就不知道了。”
“我死了,他也不會愛上你,反而他會給我報仇的。以司容的性子,他不將你大卸八塊才怪。”
“你……”鬱淺淺氣得胸腔如裝滿了氣的氣球一般,她真懷疑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會爆炸。她死死咬著牙,一字一頓道:“秋晚,你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裏誇誇其談,難道陸司容喜歡你就那麽值得你炫耀嗎?”
話音剛落,鬱淺淺突地從一旁的桌上拾起長鞭,二話不說,啪的一聲,便直接往秋晚身上揮去。
“啊……”一鞭子下去,秋晚忍不住疼痛而尖叫出聲,額頭的冷汗涔涔而落,雙唇也越發的泛白不見血色。
她沒有料到鬱淺淺會突然動手,措不及防中,硬生生地被抽了一鞭,白色上衣當場撕裂,淋淋鮮血透裙而出。
看來鬱淺淺這個女人能做出恐嚇電話那種事,也不是沒來由。至少她夠狠,她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真的可以不擇手段。
對於秋晚的嘶喊,門外的兩個大漢根本就沒有理會。
待鬱淺淺又抽了第二鞭子之後,其中一個大漢走了進來。
“玩夠了,就殺了她。她知道了你的身份,就說明現在咱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若是留下她的命,咱們的命早晚也得搭進去。”那大漢平平靜靜地說著要殺人的話,想了想又道:“如果你不想牽連鬱家,就不能心慈手軟。”
鬱淺淺冷冷一笑,生性謹慎的她怎麽會不明白要斬草除根,以免留下禍事的道理。
她將鞭子抵住秋晚的下巴,將她蒼白的小臉抬高,“秋晚,你說你是不是真的就是賤命一條,生來就是個私生女不說,好不容易討了陸司容的歡心,現在還不得善終,你說我一會兒就一把火把這裏燒了,然後再把你燒焦的屍體給陸司容看,他會是什麽心情?”
“鬱淺淺,你竟如此歹毒!”
鬱淺淺根本不在意她的掙紮,臉上露出一抹獰笑,“即便是他對你用情再深,時間一久,自然也會忘了你。男人嘛,就那麽回事,到時候他要娶的人依舊是我。五年前他想娶我姐姐,結果沒有娶成,五年後他想娶你,依舊娶不成,這就是我鬱淺淺的本事!”
“五年前司容沒有娶你,五年後也不會娶你!”
這句話終於把鬱淺淺激怒,她再也按捺不住內心壓抑的不滿,直接揮動手上的長鞭,狠絕的朝秋晚揮下,那力道太過猛快,縱使秋晚拚命閃避,仍躲不過那無情的鞭笞,不一會便痛得渾身發抖,滿身血痕。
“陸司容不會娶我是嗎?你也休想嫁他!”鬱淺淺一邊揮舞著長鞭,一邊惡狠狠地咒罵。
秋晚不再說什麽,即便痛得近乎昏厥過去,仍舊咬破雙唇,也要拚命抵禦著她的長鞭。
“好倔強的性子!”
對於秋晚如此樣子,鬱淺淺很是氣憤,暴跳如雷一般上前抓住她披散的頭發,使勁向她腦後的牆壁撞去。
一邊撞還一邊憤然道:“秋晚,你以為你還是那個昔日風風光光的陸達集團的陸太太嗎?滿桌山珍海胃,你得有口好牙;就算腰纏萬貫,你還得有那個命花!”她發狂一般地大笑兩聲後,尖厲道:“既便是陸司容對你有情,可是你還得有那個命和他守在一起。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陸司容現在又在哪裏,他不是應該從天而降來救你嗎?秋晚,沒有了陸司容的保護你是什麽?說,你是什麽?”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一定是瘋了!你這樣做一定沒有好下場的!”秋晚瞪著眼睛嘶喊。
“哼!”鬱淺淺冷笑,“我不怕沒有好下場,隻要你們不好就行了!”
“你不是愛著陸司容嗎?”秋晚瞪視著她,冷眼搖頭,幾乎已經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語言來形容她。
“愛?”鬱淺淺笑得有點瘋狂,“對,我是愛著他,可他又把我放在哪裏?從前他對姐姐念念不忘,非要娶她為妻,結果姐姐死了,他還不死心,連正眼都不瞧我一眼,我哪裏比不上姐姐,我又哪裏比不上你!好!他不是不愛我嗎,他不是不想娶我嗎,那我就把他想娶的都毀了!”
秋晚難以置信地搖著頭,“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
“所以我現在什麽都不怕,什麽都無所顧忌。”鬱淺淺上前一把死命抓住秋晚的衣領,並且死命勒緊,狂妄道:“我現在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讓你們死得慘一點,再慘一點。秋晚,你倒是來說說看,你還想受什麽樣的折磨,刀割?棍打?還是我來找一把鋒利的刀子,一點點的刮花你的臉,再一刀割破你的喉嚨。”
秋晚瞪著驚恐的雙眼,死命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鬱淺淺似乎是打累了,她轉身用鞭子杆敲了敲身邊那根石柱,眼中帶著絕決的寒冷,道:“秋晚你是不是也認為,如果我將你綁在這根石柱上,然後再燃上一把大火,聽著你被火燒得皮開肉綻的聲響,那一定很好聽!”
秋晚狠命地搖著頭,若不是在鬱淺淺的眼中看不到半點癡狂,她會以為,她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麽會說出這麽瘋狂而沒有人性的話。
“秋晚,你覺得我這個想法如何?”鬱淺淺用鞭子抬起她的下鄂,帶著一種勝利者的表情,很有快感地欣賞著她滿是泥汙血跡的臉。
秋晚覺得自己的意識已經開始渙散,鬱淺淺後來到底說了些什麽,她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
在她最後還有一點意識之前,她是被痛醒的。
因為鬱淺淺看她如此樣子,又狠狠的抽了一鞭。
緊接著,她聽到了門外有打鬥的聲音,然後門被踹開。
她身上捆綁的繩子被解開,然後被人摟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秋晚緩緩睜開眼睛,隻見陸司容的俊顏在她的身子上方,一雙俊眉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晚晚,是不是鬱淺淺?”
秋晚沒有說話,她覺得好累,她隻想睡。
“司容哥,我……”
驚恐萬分的鬱淺淺剛剛蹲下身子拉住陸司容的胳膊,就被他用力地拂到了一邊。
他瞧了瞧丟在地上的皮鞭,又看了看秋晚身上的傷,心疼到無法呼吸。
他將秋晚輕輕放好,撿上地上的皮鞭,指著鬱淺淺道:“你就是用這個傷她的是嗎?”
“司容哥,我沒有,你聽我解釋!”
“還用解釋嗎?”陸司容甩開皮鞭,“鬱淺淺,我從不打女人,但是很不幸,我今天要破例了!”說罷,他右手一揚,隨著鬱淺淺一聲慘叫,身上頓時出現一條血痕,“別怪我今天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
“司容哥,我都是因為愛你啊……”話沒說完,又挨了第二鞭。
第三鞭,第四鞭……
門外那兩個幾乎被打殘的大汗即便是有心相救,卻動彈不得半分,何況門口還站著一個功夫遠超陸司容的冷誌浩。
似乎就是那麽一瞬間,本來勝利在望的鬱淺淺,如同掉進了十八屋地獄。
就在陸司容咬牙切齒還想抽下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警鈴在響。
冷誌浩警覺地上前,“司容,警察來了,你太激動了,現在你將那兩個男的打殘,這個女的又傷成這樣,恐怕你也脫不了幹係。”
“我不怕!”陸司容甩掉鞭子抱起已經沒有直覺的秋晚。
“走,我們離開這。”
冷誌浩拉起陸司容,“先去醫院給你老婆看傷。”
陸司容這才從悲憤和難過中回過神來,和冷誌浩一起跳上車子,直接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