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1章 就事論事
「kk,你今天怎麼了?」
收回了目光,徐雅然聳了下肩膀,說:「我沒怎麼啊,幹嘛這樣問?」
陸淼收斂了笑容,認真地看著徐雅然,說:「你對可兒姐的態度不太好,是對她有意見嗎?」
看來這丫頭也不傻啊,還能聽出自己話裡有話,那她怎麼就看不出林可兒的別有用心呢?!
皺眉看著陸淼,徐雅然想了下,然後說:「我是覺得,你不應該和那個女人走那麼近!」
「為什麼?」
坐在陸淼身邊,徐雅然語重心長地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們才認識這麼短的時間,還是有所保留的好。」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陸淼喃喃道:「就是因為之前有所保留,才會有了後面的誤會。還好可兒姐沒放在心上,不然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了。」
眼睛眨了眨,徐雅然問:「你說林可兒很生氣,她就那麼原諒你了?」
陸淼點頭道:「是啊。」
手臂環胸,陸淼意有所指地說:「如果她真的像你說的那樣耿直,根本不會原諒你的好嗎。」
而陸淼非但不覺得這兩者有什麼關聯,反而皺眉看著徐雅然,說:「kk,你怎麼對可兒姐有這麼大的意見啊,她又沒有惹到你。」
徐雅然坐直了身子,解釋道:「我對她沒有意見,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你也不要盲目樂觀,多分析分析,也許就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迎著徐雅然飽含深意的目光,陸淼問:「例如呢?」
「例如,一個人接近你,她背後的目的是什麼!」
兩個人離得很近,彼此都深深看著對方的眼睛。
徐雅然真有一種衝動,她想搖著陸淼的肩膀狂吼:「那個女人是你的情敵,情敵啊情敵!!你這榆木腦袋,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就在徐雅然眼睛都快抽筋的時候,陸淼突然很認真地伸出手指,指著徐雅然的下眼皮說:「kk,你的下眼皮有一粒脂肪粒!」
「靠!」
徐雅然忍不住爆了粗口,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心想這個女人的智商是談戀愛的時候被吃掉了嗎!安逸真是能腐蝕掉一個人的機敏,如果陸淼以現在的狀態去執行任務的話,肯定早就被殺了一百八十遍了!!
看徐雅然懊惱又氣悶的樣子,陸淼好奇地看著她,想說什麼,可是又怕自己再次惹惱了這個瀕臨暴躁的女人,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就在那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躲在樹影后的身影,悄然離開。
沉默地離開了夜家,林可兒背著三個巨大的婚紗包裹,滿目沉思。
她自以為偽裝得很好,卻不想,還是讓人發現了破綻。這個徐雅然倒是夠聰明,但絕不能讓她壞了自己的事!
就在林可兒低頭沉思的時候,突然有人在她身後按了下汽車喇叭,嚇了林可兒一跳。
忙回身看了過去,林可兒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是張君豪!
打開車門走下來,張君豪熱情地接過林可兒手上的婚紗袋子,說:「知道你要拿這麼多東西,我真應該和你一起來的。怎麼樣,沒累著你吧?」
雖然張君豪表現得很熱情,但是林可兒表現的平淡,問:「你怎麼來了?」
張君豪理所當然地說:「我來接你回去啊。」
說完,張君豪還要推著林可兒的肩膀,把她塞到車子里。
可是林可兒卻絲毫不動,說:「我要回工作室,手上的工作還沒做完呢。」
露出一副討好的表情,張君豪說:「可今天是蘭姨的生日,好歹也要給她點面子嘛。」
這個借口,讓林可兒沒辦法拒絕,想了下,又說:「可是我都沒有準備禮物。」
但張君豪是有備而來,笑眯眯地說:「放心吧,我有準備,我們直接去就好了。而且也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只要吃一頓飯就好了。反正你也是要吃飯的,不如一起吧!」
聽張君豪如此說,林可兒也只能和他同行,回了張家的公寓。
林可兒以為,這裡畢竟是英國,張家在這邊沒什麼親朋好友,就算蘭姨想要過生日,也只是幾個人聚一下,隨便吃個晚餐罷了。
但是當她看到餐廳里幾個陌生人的時候,不由微微晃了下神。
看到林可兒的身影,蘭姨出乎尋常的熱情,起身親自迎著她,握住林可兒的手,滿面笑意,道:「可兒總算來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等我?」
蘭姨的熱情,讓林可兒愣住了,而她的話,讓她更迷糊了。
自始至終,蘭姨都看不上林可兒,覺得是她高攀了張君豪,所以林可兒要對張家感恩戴德,就算是赴湯蹈火,那也是應該的。
蘭姨對林可兒一直都是種不近不遠的態度,今天這麼熱情,肯定有古怪!
見林可兒傻獃獃的樣子,蘭姨掩唇笑了下,然後說:「你這孩子,肯定是忙工作都忙傻了,不是等你,還能等誰啊!來,快坐下,我給你介紹幾個新朋友!」
握著林可兒的手,蘭姨帶她到幾個陌生男人面前,笑著介紹道:「她呀,就是君豪的未婚妻,林可兒!」
「我知道她,去年我和我老婆結婚的時候,就想找她定做一件婚紗。可惜啊,林設計師的時間都已經排滿了,我們是捧著錢都沒處消費呢!」
說話的,是個腦滿肥腸的傢伙,頭髮沒幾根,卻油光鋥亮的,讓人看著就倒胃口。看這人的年紀,最少是四五十歲,這個年齡段結婚,肯定不知道是第幾段婚史了。
在這人旁邊,是個瘦子,雖然年輕一些,但是眼神卻陰沉沉的,好像一條毒蛇一樣,透著股陰冷。
「之前就聽說林設計師才華橫溢,今日一見,不止如此,模樣也是一等一的呢!張公子真是會挑人,如此有才華的美女被你攬過去,當真是艷福不淺啊!」
雖然是恭維的話,但是林可兒卻避之不及,因為這個人的眼神真是肆無忌憚,好像要將人的衣服剝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