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壞女人是誰
攪了攪杯子裏的咖啡,沈藝涵不怒反笑,“推己及人的確不是什麽好習慣,蘇洛,你喜歡做一個玩物沒人攔著你,但是抱歉,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
她不是祁逸庭的玩物,和祁逸庭也沒有什麽關係,如果一定要扯一扯,那最多也隻是上下級,僅此而已。
再蠢的人都能夠聽懂如此直白的嘲諷,更何況蘇洛不蠢,她當即就變了臉色,但很快又恢複如常,甚至輕笑出來。
這樣的反常讓沈藝涵十分意外。
按照蘇洛的性格,被她這樣嘲諷,應該早就跳起來雙手扣著她的脖子罵賤,人了,她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對方卻比想象中冷靜。
“沈藝涵,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蠢到看不清形勢,我是什麽樣的身份,你是什麽樣的身份,祁家到底會要一個怎樣的兒媳婦,看來這些你都不明白。”
“我和逸庭哥哥門當戶對,兩情相悅,這樁婚約更是兩家長輩定下的,即便逸庭哥哥一時被你所迷想要毀約,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今天就清清楚楚地告訴你,逸庭哥哥不可能娶你,永遠都不可能,夠聰明的話,你就離他遠一點,不要惹火上身。”
等蘇洛慢條斯理一字一句說完這些,沈藝涵才淡淡地問,“說完了嗎?”
她點頭,“我說完了,你好自為之。”
沈藝涵道,“既然你說完了,那我今天也明明告訴你,早在六年前,我對祁逸庭的感情就已經隨著那紙結婚協議煙消雲散了,祁逸庭不願意娶你,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少遷怒別人。”
她微微一頓,又笑起來,“況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那個破壞別人感情的人是你才對,是你破壞了我和祁逸庭的婚姻。”
話鋒一轉,又道,“不過那樁婚姻也沒有什麽值得留念的,結束了更好,隻是蘇洛,我今天也明明白白告訴你,萬事多自省,事事就把原因往別人身上推,太過自熱,小心自,焚。”
麵前的咖啡往外一推,她起身離開,身後隨之而來就是瓷杯碎裂的聲音。
果然還是像從前一樣沒有腦子,隨隨便便兩句話就能被激怒,而她竟然還以為蘇洛學聰明了,真是看走了眼。
把蘇洛這張討厭的狗皮膏藥一通亂懟,沈藝涵原本十分一般的心情都因此明媚起來,走出咖啡廳,正打算找出租車,隻覺後頸一痛,然後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沈藝涵被拖上一輛車,後麵隨之而來的蘇洛同時拉開另一邊的車門坐上去,這一幕不偏不倚落在王東和阿宴眼底。
王東想要阻止,可是變故來得太快,眨眼那輛黑色車子就已經隱沒在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中不見了蹤影。
阿宴急得掉下眼淚來,“王叔叔怎麽辦?”
到底是小孩子,遇見這種事第一反應就是害怕,好在王東還算冷靜,“阿宴乖,王叔叔馬上給你爸比打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手機就被阿宴搶過去,“爸比,媽咪被壞女人綁走了,你快來救救媽咪!!你快來!!”
那頭的祁逸庭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壞女人是誰?”
阿宴一邊哭一邊答,“就是那個叫蘇洛的,她把媽咪帶走了,還有很多黑衣人,爸比你快救救媽咪!”
“爸比一定把媽咪救回來,阿宴乖,把手機給王叔叔。”來不及穿西裝,祁逸庭一邊打電話一邊往萬辦公室外走,“王東,你送阿宴到學校,告訴老師,除非你親自去接,否則不要讓任何人接近阿宴。”
剛好這時候助理迎麵走來,祁逸庭一把把人拉住,“去查蘇洛現在的位置,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立刻!馬上!”
被他突如其來的火氣嚇住,助理遲鈍地點點頭,才注意到那隻握著自己手腕的手,“祁總,你先鬆開我。”
祁逸庭下意識低頭,才發現自己的五指緊緊扣著,因為太過緊張沈藝涵,指尖已經微微泛白,一個激靈回過神,又迅速把手鬆開,“查到立即發我手機。”人直接往停車場衝去。
好在助理明白輕重緩急,直接動用了ST頂層的人力和設備,祁逸庭的車子開出公司一小短路,就收到了消息。
蘇洛的位置竟然在郊外,離市中心有一段距離。
祁逸庭立即調轉方向盤,跟著導航的路線走。
沈藝涵漸漸恢複意識時,眼前還是一片黑暗,隨之而來就是後頸上漸漸恢複的疼痛感,她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後頸疼得像是要斷掉一樣。
四肢分別動了動,手臂和腿腳都被綁得緊緊的,半點動不了。
下意識想要喊救命,才感覺到嘴上被貼了膠布,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她皺了皺眉,正打算用力嚐試著掙脫,忽然眼皮一鬆,刺眼的光就從黑色眼罩裏漏進來。
光影漸漸清晰,一張熟悉的臉在眼前放大,是蘇洛。
心裏的不安頓時消散了大半。
蘇洛直視著沈藝涵,她頭發散亂,麵色潮,紅,手腳都被綁得嚴嚴實實,模樣狼狽至極,眼睛裏卻沒有一絲恐懼。
這讓她十分不滿,“沈藝涵,我警告過你離逸庭哥哥遠一點,可是你不肯聽,那我現在,就隻能用自己的方法來解決問題了。”
她一身冷肅,與平時的較勁差之甚遠。
沈藝涵心裏“咯噔”一聲,原本因為看見熟人放下來的心髒又高高提起。
“我說過,我已經不愛祁逸庭了,至於他願不願意娶你,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你有時間跟我在這裏說這些沒用的,還不如綁了祁逸庭逼他跟你結婚。”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嘴硬,沈藝涵,你是覺得自己每一次都那麽好運,都有人來救是嗎?我今天就告訴你,好運是會用完的,這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要你為我所失去的付出代價。”蘇洛笑得咬牙切齒。
到了這一步還把自己所失,所得歸因在別人身上,這樣的邏輯已經無可救藥,沈藝涵半個字不願意和她多說,卻又不得不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