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山雨欲來
懷裏的人卻笑起來,“如果你能料到今天,我們就不會離婚了,自然也沒蘇洛什麽事,所以說往事不可追念,過去不能改變,未來卻尚有希望。”
祁逸庭吻住她的唇角,“你說的對,往事不可追念,未來卻尚有希望,我一定會給你和阿宴一個,值得期待的未來。”
時間轉眼而過,ST與海氏的合作正式拉開序幕。
開會,研討,策劃……各種大事小事都需要決斷,祁逸庭變得忙碌起來,有時候加班到深夜,都是林源送沈藝涵回家。
這天下班,沈藝涵做完手頭的工作,林源已經等在攝影部門口。
阿宴現在已經交給了司機,她和祁逸庭說過很多次,自己可以打出租回家,祁逸庭卻死活不同意,任她怎麽撒嬌生氣都沒用,軟硬不吃,她沒了辦法,最後隻能乖乖服從安排。
係好安全帶,沈藝涵揉了揉額頭,“蘇洛今天又來了?”
那天在地下車庫被她警告後,蘇洛消停了幾天,祁母那邊遲遲沒有動靜,祁逸庭忙得暈頭轉向,攝影部的工作也輕鬆,他們也就沒再多想。
可是從前幾天開始,這大小姐好像滿血複活了一樣,天天跑到公司糾纏祁逸庭,任由她把難聽的話說盡,蘇洛都還是糾纏不休,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祁逸庭更擔心蘇洛會報複她,所以一定要林源送她回家。
提起蘇洛,林源也覺得心累,“每天都來,風雨無阻。”他現在真的弄不明白蘇洛在想什麽了,自從上次這大小姐闖進辦公室在老板麵前撒潑之後,老板就直接交代了保安,不許把人放進來。
保安自然不會像前台一樣萬事可商量,可是這位大小姐卻像完全不要臉麵一樣橫衝直撞,進步了門就在公司門口鬧,鬧了一陣子就走。
每天如此,循環反複。
聽著保安每天的匯報,他一個助理都替老板覺得頭大。
沈藝涵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道,“明天是周末,她應該不知道祁逸庭加班,你讓祁逸庭中午別回家了,在公司休息。”
如果她沒有料錯,蘇洛明天一定會到家裏來。
林源也想到了這一點,頓時搖頭,“沈小姐,老板哪裏會聽我的話,更何況.……”更何況如果你出什麽問題,老板一定會撥了我的皮。
“那你就想辦法把他留在公司裏。”沈藝涵轉頭看向窗外,“就這麽一件事,我這個人向來記仇,辦不好後果你自己掂量。”
“.……”
“公司和海氏的合作已經到了關鍵期,蘇洛再這麽鬧下去,遲早要把媒體招來,到時候公司惹上負麵輿論,後果你更清楚。”想了想,沈藝涵覺得軟硬兼施更為保險,蘇洛在外畢竟還有祁逸庭未婚妻這一層身份,真的鬧起來,無疑是一盆髒水潑在祁逸庭身上,短時間內絕對無法洗幹淨。
而公司與海氏的合作卻是迫在眉睫,中止即是兩家公司的損失。
“.……”
還是沒反應,她轉頭看了一眼林源,目視前方很認真地在開車,臉卻已經變成了苦瓜色,不由想,她的任務有那麽難以完成?
周六早晨,祁逸庭早早到公司加班,沈藝涵起床的時候,家裏已經隻剩下她和阿宴,照舊是一早安排好的早餐,傭人把她照顧得妥妥貼貼。
吃完飯,阿宴在沙發上打遊戲,她端著個果盤,卻覺得從來喜歡的菠蘿吃到嘴裏半點滋味都沒有。
她已經很久沒有和祁逸庭一起過周末了。
正出神,身邊的張嫂忽然小聲問,“太太,真的要把蘇小姐放進來?”先生交代過不許蘇洛進門,那位蘇小姐的性格她清楚得很,可是現在太太卻交代她們把人放進來,她一想這事,就覺得心裏十分不安。
“讓她進來就是。”沈藝涵安慰道,“這是在我的地盤上,家裏那麽多傭人,難道我還會怕她不成?”就算真的打起來,別說還有那麽多傭人,即便她自己也能和蘇洛打個伯仲之間。
“我知道您不怕她,可是咱們也沒有必要給自己惹閑氣不是,不如就按先生說的,如果她來了,不開門就是了,何必讓她進來鬧一場呢。”張嫂看了一眼戴著耳機打遊戲的阿宴,壓低了聲音苦口婆心地勸。
沈藝涵轉頭把果盤塞進她手裏,燦爛一笑,“我不想吃菠蘿,張嫂你幫我去切個桃子好不好?”
看著手裏沒怎麽動的果盤,張嫂苦著臉點點頭,然後進了廚房。
這菠蘿是先生昨天特意買回來的,說是到了季節,正當季的水果最好,要讓太太嚐嚐鮮,可是太太一點胃口都沒有,還篤定了蘇洛要來,讓他們把人放進來,想到這事她就心慌,也不知道太太要做什麽。
別墅裏有一種山雨欲來的壓抑,唯有阿宴沒有感受到大人之間的嚴肅,戴著耳機打遊戲打得歡快,媽咪平時都是限製遊戲時間,今天難得開恩,隻可惜爸比不在家,不然他一定要和爸比在遊戲裏大戰三百回合。
張嫂很快切好新的桃子,可是沈藝涵仍舊沒有多少胃口,捏著叉子不由想,如果祁逸庭在這裏,一定會親手喂給她。
如果她真的沒有胃口,他也會哄得她有胃口。
原來戀愛之後,一個人過周末的感覺是這樣的,她看了眼身旁戴著耳機神色正興奮的兒子,受傷的心靈依舊沒有得到撫慰。
張嫂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有心事,“太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先生?”
她微微一笑,“張嫂你想到哪裏去了,我隻是覺得一個人過周末很無聊而已。”如果這時候阿宴沒有戴耳機,他一定會很委屈地問:難道他不是人,為什麽媽咪的眼裏都沒有他。
張嫂笑起來,“原來是想先生了,那太太不如做了午餐給先生送到公司去。”
“那不行。”她搖搖頭,看向大門的方向,“我今天還有事情要做,很重要的事情。”張嫂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隻看到大門,那裏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