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洛陽城內顯功夫,舊恨未除添仇
張家莊張家大院內,張有仁被父母喚來院內祠堂對著祠堂裏的各個祖宗靈牌又是跪又是拜的,搞得氣氛很是嚴肅壓抑的,張有仁心理更是感覺莫名其妙的。
待張有仁跪拜完後,張父整了整衣襟很是認真的對著張有仁說:“有仁,這些年來都是托你的福,我們張家總算攢了不少的家當;有賴祖宗保佑和福蔭,我們張家現在總算又好起來了;年前為父已經拖關係在洛陽城購得一處宅子,雖比不上我們現在住的祖宅,但我們日後搬到洛陽城去起碼也算有處安定的落腳地方。”
“父親,我們怎麽要搬去洛陽城,為什麽一直沒聽你說過此事。”張有仁愣了愣感到很是意外的說道。
“為父,也是為了你的將來考慮;你總不能打算跟為父一樣就一輩子就守著祖上傳下來的幾十畝地收租過完這一輩子吧,做為張家子氏,你要做是重塑我們張家曾經的榮耀,這也是我們身為張氏子孫的職責,為父沒這個能力,也老了,所以這個重擔隻能依靠你了。
為父我已經將這些年來的購買得來的良田都變賣了,托關係替你在洛陽城謀得了一份差事,為父和你母親也是打算離開這張家莊,去那洛陽城養老了;這些年來,你隻顧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說是修煉什麽成仙之法,你是不知,時常都有那下賤的鄉民堵在我們家門口哭天哭地的,即使是官府的人來了也趕不走,我和你母親每次都是提心吊膽的,總總考慮下我和你母親便決定搬去那洛陽城好了,以後見不著這些哭天喊地的鄉民,也算可以安心些過日子了。”張父惆然的說道。
張有仁聽完很無奈的回應道:“既然父親與母親什麽都決定好了,我還能說甚,為人子女隻能聽從父母的安排了。”
“如此甚好,那你這兩天盡快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不日我們將啟程,以免耽誤你到洛陽令府衙入職的期限。”張父欣喜的說道。
張友仁和張父離開祠堂後,便直接回自己的房間去收拾行李了。張有仁的母親劉氏見張有仁從祠堂出來的時候臉帶不悅的,見到張有仁的父親張陽便問道:“老爺,我看仁兒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滿意我們的安排啊?”
“這事還輪不到他滿不滿意,我們是他父母,他就得聽我們的安排;他早已過了弱冠之年,卻整天隻知把自己反鎖的房間內,還美曰其名說修行什麽仙術,我看他是前些年讀書讀傻了,要不是幾年前這小子不知道怎麽的可以把石頭變成黃金來給我們,我是打死也不願意花那麽多銀子給他抵折那官府安排下來的勞役的,更不會花那麽多錢給他先洛陽縣衙謀份差事的。”張陽一說到錢就心癢癢的回應著劉氏。
“那老爺我們不日就要搬去那洛陽城裏了,你就沒跟仁兒提過要他再變些金子出來給我們花銷嗎,我們這次去洛陽城,可樣樣都得花錢的,這麽年來我們積攢下來的老本,不是花在疏通各衙門上,就是花在各種關係上,為了給仁兒通過那洛陽令的征辟謀份差事,就差沒把祖宗留下來的那幾十畝地給變賣了。”劉氏心痛的道:“你現在看看,我們這張氏祖宅現在最值錢的就是那張房契了,剩下的都是些破銅爛罐。”
張陽聽劉氏說到土地的事,再想起自己賣出的那些良田就更感覺心痛了,在張陽心中沒什麽比看著那五穀之下的土地更能讓自己安心了,而自己也一直覺得沒什麽比土地更來得保值和值得投資的。
“都怪那些下賤的鄉民,要不是他們整天在我們家門口哭天哭地的,我們也不至於要花那麽多銀子給官府疏通關係,還就是那些當官了,個個都說自己是父母官,結果拿了錢卻沒一個能把那些下賤的鄉民轟跑的,搞得我們整日不得安生,可惜我那些賣出去的良田啊,又不來年又可以加租了。”張陽捂著心口痛惜道:“這次我們仁兒在洛陽令下當差,不管怎麽樣也要他把我們賣出去土地的錢給翻倍賺回來才行。”
“老爺,你還真想讓仁兒跑去侍候別人,給別做牛做馬啊。你願意我可不願意,再說我們仁兒去到洛陽令那邊隻是當一個小小的主簿而已,一個縣令的小吏能撈到什麽好處啊;還不如說服他,安心給我們變黃金,這樣既一勞永逸還不用到外麵忍受別人的冷眼冷色呢。”劉氏不屑道。
“婦人之見,仁兒點石成金變出來的黃金,是怎麽樣的,我們都知道,那些整天在我們家門口哭天哭地的鄉民也知道,你以為世人都是傻的嗎,仁兒點石成金變出來的金子一時用用可以,但要是像你的那樣去做,我們張家怕是早被株連九族了。”張陽略帶火氣的說道:“好了,你吩咐下來,要下人們這兩天盡快把所有能帶走的東西收拾好,我們這次算得上是舉家搬遷了,值錢的東西別落下一件。”
張家莊離洛陽城不過幾十裏的距離,一路上張有仁一家走走停停的,倒也不心急趕路,路上遇到有什麽風景名地,也不忘特意留下來去觀賞一番。
張有仁也是第一次離家這麽遠,心裏更是有按耐不住不住的興奮,一路上總是找各種借口脫離隊伍,借機去偷偷練習金蟬子教授的飛行之術。
張父劉氏本來都很擔心張有仁這個“會變黃金蛋的雞”的,但每次見張友仁都在規定的時間趕回來繼續上路,便覺得沒什麽好擔憂的。其實張有仁每次能按時趕回來都是練習著金蟬子教他的飛行之術,從他們出發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盤算著如何練習著飛行之術,所以才有要張陽劉氏一路不忘觀賞那風景名地。
半個月後,一路走走停停的張有仁的一家人終於到了他們在洛陽城裏的新宅,一家人還沒來得及收拾,門外便有人敲門造訪,原來是洛陽縣的縣丞,身邊還帶著兩個穿青衣的柔弱男子。
洛陽縣丞用眼神尋到張陽便直接開口道:“我乃洛陽縣的縣丞,我身邊的這兩位乃宮中散騎常侍大人的侍從;散騎常侍大人的府邸要擴建,你們這間宅院剛好在擴建的範圍,今天過來是告訴你們,令你們盡快搬走不得妨礙散騎常侍大人的府邸擴建的期限。
你們盡快把房契拿過來,散騎常侍的兩位侍從大人現在已經帶了購買這間宅院的銀兩,休要我們等太久了。”
張陽聽到縣丞的話後,頓時感覺手腳僵硬的在行李中找到地契卑微的說道:“幾位大人,我們一家剛從洛陽城外的張家莊搬過來,這行李都還沒來得及卸下來,你們這就要我這宅院,能否寬限些時日好讓我們找到新的安生住所?
還有縣丞大人我兒張有仁不日就要縣衙就職洛陽令的主簿了,看在將來跟我兒同僚一場,能否與兩位侍從大人說說,通曉一二,實在是我們這一大家子的,我們對洛陽城完全不熟悉無依無靠的要我們現在搬,我們一時半刻也找不到更好住所,而且我們實在也是沒甚家當、資產,這宅院就是我在洛陽城唯一的依靠了。”
“不行,你們得馬上搬走,不搬走我便讓縣尉帶兵把你們轟走,還有從現在這一刻開始,我宣布這間宅院就是我們散騎常侍大人的了。”縣丞旁邊一個叫張讓的散騎常侍侍從激動的說道:“張家莊的張陽是吧,我也從張家莊來,說來今天我能有機會侍候在我們散騎常侍大人左右,都是拜你們所賜;縣丞大人還不將房契那過來,要是因此耽誤我們散騎常侍大人的府邸擴建,你這一個屁大點的官擔待的起嗎!”
張陽和劉氏聽到張讓的話,心裏一時打鼓都想不起張家莊何時出了這麽一個在宮中侍候他人的閹人,而且他進宮當奴才還跟自己有關係;張陽沒敢多想,便雙手把房契遞給了縣丞。
張讓接到房契後,便跟旁邊的同伴使了一個顏色,扭頭就走。
這時張陽想到他們還沒給購這宅院的銀兩,情急之下,跑到張讓兩人麵前跪下道:“兩位侍從大人,你們那購宅院的銀兩還沒付訖呢?”
張有仁看到張陽如此卑微討要強買自己宅院的銀兩,便是泥人也火冒三丈。便迅速跨步到張陽旁,將其攙扶起來說道:“父親,何必如此卑微,他們既然要買我們的宅院,自然要給銀兩的,有縣丞大人在,難不成他們還有理了,敢隨意霸占他人宅院不成,他們還能無視我們大漢的王法不成。”
“你們算什麽東西,我們散騎常侍大人能看上你們的宅院,這是你們的福氣,你們不但不知感恩乖乖把房子奉獻出來孝敬我們大人;現在還敢口出狂言汙蔑大人不守我們大漢的律法了。”張讓不屑的說道:“縣丞大人,汙蔑朝中官員這該怎麽處理啊?”
“我也懶得跟你們爭辯這些莫須有的東西,房契你們拿走可以,但買我們宅院的銀兩必須留下,否則休想離開。”張有仁內心非常憤慨盯著張讓兩人說道,然後運氣把身上的法力凝聚在手掌上,一掌擊在影壁牆上。
此時隻見宅院內的影壁牆從張有仁落掌處瞬間炸裂開來,嚇到院內的眾人直哆嗦,特別是裏影壁牆最近的張讓兩人,雙腿都哆嗦到彎曲,差點就跪下來了。
“不想像這樣,就馬上把買我們家宅院的銀兩付清,又不這個就是你們的下場。”張有仁看著從影壁牆炸裂開來的磚瓦說道,然後又扶著已經失魂的張陽走到劉氏旁。
看著此時僵硬的場麵,縣丞為化解局麵便對著張有仁說道:“想必你就是張有仁吧,你很快就到我們縣令大人那邊報道了,以後我們就是同僚了。
不曾想張主簿竟還是習武之人啊,而且功夫還如此了得,我實在是佩服。再有現在就是張主簿你的不對,兩位侍從大人也隻是跟你個開玩笑而已,你何需如此認真呢,還有你沒看到兩位大人是有帶著銀兩過來的嗎,怎麽就成強占民宅的人呢。”
說完縣丞立馬跨步來帶張讓兩人麵前說道:“兩麵侍從大人我說的沒錯,我想剛剛張主簿也隻是跟大家開玩笑,給我們一個驚喜而已,兩人大人都是常在宮裏行動,什麽樣場麵都見過的,何須跟我們這些不入流的小吏計較什麽呢。”
“對,對,對,縣丞大人你說的對,這就是我們買這宅院的銀兩,你給他們就是。”張讓旁的同伴一手扯著張讓的衣袖一手把手中的錢袋遞給縣丞害怕的說道。
縣丞接到錢袋後,便立刻遞給張陽。張陽看也沒敢看便收起來了,然後又從行李之中找出幾枚銀錠不顧張有仁的反對遞到張讓兩人麵前說:“兩位侍從大人,剛剛隻是一場誤會,都怪我兒莽撞,驚嚇到兩位大人了,不管以前還是現在我們有什麽得罪兩位大人地方,還望兩位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這剛來洛陽城也沒來得及給兩位大人準備什麽禮物,這幾枚銀錠就算給兩位大人賠罪了,還望兩位大人不要嫌棄。”
張讓的同伴看張陽雙手遞過來的銀錠後,瞬間感覺如釋重擔的,看了看張讓,張讓對其點了點頭後便收下了張陽遞過來的銀錠。。
見同伴收下銀錠後,張讓也倍感輕鬆,恢複之前的趾高氣揚的態度對著張陽和張有仁父子說道:“別以為這事就這樣完了,今天算你們走運,今天有你張有仁辱我之仇,昨日有你張陽害我賣身求糧之恨,新仇舊恨我們之間沒完,此仇此恨我定要你們家破人亡,你們給我們等著。”
張讓說完這番,便立刻被一旁膽小的同伴拉著快速的離開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