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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財失家破回故裏,官丟心傷去西遊 下

  洛陽縣衙內,張讓沒敢大搖大擺的帶著十幾個聚財賭坊的護衛進去,而是自己一個人進去見縣令。而洛陽縣令聽到宮中的小黃門張讓要來拜訪自己,懷著忐忑的心情的慌忙的出門迎接。


  張讓被洛陽令帶到內堂後,不等其開口,張讓便著急的說道:“李大人,我這趟出宮來隻有一天時間,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


  張讓從袖中拿出房契和借條遞給李縣令繼續說:“房契上的這間宅院是我從那洛陽城聚財賭坊的老板那購得,但我聽說現在這間宅院現在是被人霸占了,而且還是我們洛陽縣衙一個叫張有仁的主簿霸占住著不走,那聚財賭坊的老板不敢得罪於張主簿,這才將這宅院賤賣於我;而且張主簿的父親張陽還在聚財賭坊那借了好些銀兩,這張陽還仗著其兒子在我們洛陽縣衙當主簿還曾揚言,誰敢叫他還錢便要縣令大人你查封誰的賭坊,我因看不慣這等無法無天的行為,便把這借條盤下來了;李大人你是這洛陽縣法父母官,這等知法犯法無視我大漢律令之徒,怎麽能還讓他繼續逍遙法外呢。”


  李縣令從張讓手中接過房契和借條後,立刻看出的端倪;借條是今天的賭坊開出的高利貸的借條,這明顯就是賭坊慣用坑害賭客的伎倆。


  而房契上所有人的名字寫的還是張陽的名字,雖然有其本人抵押背書的說明,但還沒到縣衙登記,還沒縣衙的文書公證,這也明顯是今天被張陽當做賭資輸掉的。


  見張讓一說張有仁的名字,明顯就加重語氣的,李縣令便猜出,他們之間肯定有解不開的梁子了,要不張讓也不會今天才得到房契和借條就刻意來找他了,明顯是要整死張有仁一家人,隻是自己不想動手,又想看熱鬧的。


  李縣令心裏嘀咕斟酌下後便對張讓說:“在天子腳下而且還是我治下竟然還有這等無視王法之人,而且還是我幕下之人所為,真是知法犯法,應罪加一等;今天還累大人你親自跑一遭告知我實情,不識這等惡徒竟然還被我征辟為主簿,著實是我眼挫,還望大人你日後能照拂一二,替我跟吏治考核上的上司那美言一二。”


  張有仁一家人的死活對李縣令來說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如果因為這是得罪於張讓,他萬萬是不願意的,至於張有仁這個他的幕僚,更無所謂了,反正沒了他自己又有機會可以再賣一次這個職位了,所以便是順水推舟的,剛好趁著這件事巴結張讓,賣個人情給張讓。


  “那李大人,你得給我做主啊。”張讓開心的說道:“那張有仁我曾見過他功夫甚是了得的,而且現在還是你的主簿,他若是反抗甚至恐嚇我等,李縣令可有對策。”


  “哼,這等惡徒,我現在就撤去他職務,看他還能如何借縣衙之名作惡。”李縣令擺出一副臉孔義正言辭的說:“我現在立刻下令縣衙的捕快,隨張大人你收回自己的宅院和張陽那惡人借你的銀兩;不,既然是張大人的宅院和錢銀,我便應是親自帶隊過去方可,我現在就去點齊人員,張大人你且隨我過去收回你的宅院和錢銀便是。”


  張家宅院內,張陽剛跌跌撞撞拐著隻木棍回到宅內,劉氏看到被仆人攙扶著的張陽便急切的走了過去邊攙扶邊泣聲道:“老爺,這是怎麽了,那個天殺的敢把你打傷成這樣,他們不知道你是仁兒洛陽縣主簿的父親嗎?”

  此時,宅院門口外傳來了一陣陣腳步聲,片刻後大門的衝撞聲蓋過了腳步聲,沒等仆人去開門,就有十幾穿著縣衙捕快官服的精壯漢子闖了進來,並大聲喊:“院內的所有人,你們搶占他人宅院,若不想被關進縣衙的大牢,縣令大人命你們現在馬上搬走,並賠償屋主的所有損失。”


  “張陽,你假借縣衙張主簿之名借了聚財賭坊數百銀兩,竟敢私用縣令大人的聲譽公然賴賬。”


  “張有仁,你已經被縣令撤去職務,縣令大人現已洛陽城的公示欄裏,昭示了你的惡行,並下令將你們全家驅逐出洛陽城。”


  劉氏那曾看過這等陣勢,看到縣令帶著張讓進院內後便直接暈死過去了;而張陽看到縣令後便強忍受傷的身體,不也管一旁暈死的劉氏,直接跪了下來給縣令行禮,身後的驚慌的仆人也個個跟著照做。


  李縣令看到張陽半死不活的樣子便訓斥道:“張陽,你可知罪,強占他人宅院不說,還敢私用縣衙的名義牟利;現你兒張有仁已被我撤去吏職,你還不從實招認;本官或許念你祖上也曾是我朝開國有功之人,便與這屋主求情一二,與財消罪,給你一條活路。”


  看到縣令旁那拿著房契和借條的張讓,張陽心情瞬間降到冰點,差點就暈過去,但想到還有張有仁這個依仗還是咬了咬舌頭,強撐起來彎腰對著縣令和張讓悲切的恐懼道:“縣令大人,草民一切都招了,草民懇請等我兒回來,我們馬上就搬走,我兒那有的是財銀,他定會賠與大人足夠的銀兩的。”


  “現在這間宅院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你想還搬走什麽,是不是還想賴賬啊,拖著不還錢啊,就是張有仁回來又有什麽難耐啊,難不成還能變出銀兩過來,我看你是不知道死活,我知你在張家莊還有間祖宅和幾十畝的的地,還不趕快把房契和地契拿出來。”張讓不管旁邊的李縣令指著他身後的十幾個聚財賭坊的護衛大聲的說:“把張陽給我往死打,看他拿不拿地契和房契出來,還有把這宅院裏的所有東西給我砸了,看看地契和房契是否藏在裏麵。”


  聚財賭坊的護衛們看到縣令沒吱聲,捕快也沒看他們,三個人把張陽圍起來,一拳拳的打了過去,邊打邊說:“房契和地契在哪裏。”


  而其他護衛,則是見到東西不是翻便是砸的。


  收到通報的張有仁,拎著個行李包從縣衙急急忙忙趕了回來看見被人打的披頭散發的,三竅流血暈死的張陽後便是大怒;從大門口瞬躍到張陽身邊,左拳打飛一個護衛,右掌拍暈兩個護衛,攙扶張陽對著眾凶狠人說:“誰敢再傷我家人,那休怪我手腳無情了。”


  李縣令雖曾聽縣丞說的張有仁功夫甚是了得,不曾想如今張有仁隻用一招便能打趴三人著實讓他對張有仁高看一眼了,便想著出麵調停下。


  但看到旁邊的雙眼冒火的張讓後便緘默起來。


  張讓見張有仁打趴圍打張陽的三個護衛後,大怒道:“不知道死活的東西竟敢打傷我的人,所有人給我上,給我把張有仁給打死去。”


  院內所有聚財賭坊的護衛,聽見張讓的叫喊後,便接二連三的竄出來個個手中拿著木棍的把張有仁圍了起來。

  張有仁仗著自己現在好歹也是個修仙者,完全不懼這群護衛,沒用法術,僅憑肉身武術便打退包圍自己的十幾個護衛。


  見此張讓有點心慌的看向李縣令,李縣令心領神會的對張有仁說:“張有仁,你可知罪啊,你和你父強占他人宅院,你父張陽還假借縣衙的名義在聚財賭坊借得好些銀兩對賭,輸完了便想賴賬,現屋主債主討上門了,你還敢當眾傷人,當真不把本縣令放在眼裏,不顧你以往同僚們的情義了嗎?”


  “哼,李大人,我父爛賭我自知,將這間宅院賭輸出去了我認賬,借了賭坊的高利貸我也認賬,但即使這樣,那也是今天之內的事何來的強占他人之宅,強賴他人之賬之說。”張有仁憤慨說道:“即使前來要賬要宅的,何須如此打傷我父,打暈我母,這不是欺人太甚了。”


  “哈哈哈,張有仁,別以為你仗著自己有些功夫就可以不把縣令大人放在眼裏了。”張讓心緒定了下來安心笑說:“打傷你父又如何了,這是張陽活該,現在這間宅院的的房契和你他向聚財賭坊借的錢的借條在我手裏,我現在就是這間宅院的主人和你父的債主,你們一家人還賴在我的宅院,我當然要將你們轟打出去,還有張陽借錢抵押的那張家祖宅的房契還沒不肯交上來,這就不怪我們將他打傷至此了,你又能奈我何。”


  痛醒的張陽看見攙扶著自己的張陽便是哭泣的大聲苦訴:“仁兒,祖宅的房契不能給他們,這是我們張家最根本的所在,我就算死也不會把房契拿出去的。


  仁兒,你不是有很多黃金嗎,都這個時候你難道還要看著我和你母親被人活生生打死了,你才忍心,還不肯出手嗎。


  仁兒,為父答應你,這次是最後你一次,為父以後也不賭博了,以後也不要你的黃金了,你就在出手一次,幫幫你的父母,幫幫我們張家,不然這次我們張家真的徹底完了,你也是張家的人,不能看著張家這樣沉淪,要不就算死了也對不起列祖列宗。”


  麵對張陽在眾人麵前對自己的哭訴,張有仁感覺很是痛心,張陽在哭訴的時候他已經用了窺心術,看到了張陽此刻內心的的所想所思。


  張陽內心想的確實是不會把祖宅的房契拿出去的,更別祖上傳下來的那幾十畝地的地契了,他就咬死也要張有仁點石成金變黃金出來,幫他拿回借條甚至贖回現在這間宅院,他之所以敢借賭坊的高利貸也是依仗張有仁能點石成金變黃金這點,身為人子的張有仁總不看著自己父親生活如此落魄和被人打傷到如此而不管不顧吧。


  窺視到自己父親都快被人打人死,還舍不得房子、田地什麽的,甚至還想以此脅迫自己,張有仁此刻內心算是對自己的父親張陽徹底絕望了。


  張有仁通過剛剛的窺心術,已經知曉張陽把祖宅的房契放在何處。


  在書房暗格中尋得房契後,張有仁便走出院廳,把祖宅的房契丟到張讓前麵說道:“這是你要的房契,把借條拿過來。”


  張讓讓護衛把房契撿起來遞給李縣令,李縣令確定無誤後,便開心的笑道:“早這麽爽快,又何必受這些皮肉之苦呢,真是作賤。”

  張陽看到張讓收起張有仁丟過去的地契,便瘋了一樣向張陽爬過去邊爬邊瘋言:“這是我的,我的,你不能拿走,不能拿走啊。


  張有仁,張有仁,我白養你這個兒子,你這個吃裏扒外的不孝子,你不是,點,石成金變,黃金嗎,黃金嗎,你就這麽忍心,這麽無情,看著自己家破人亡,看著自己的父母去死。”


  張有仁撿起張讓丟過來借條後,看到沒看便用內功震碎它,看到再次暈厥過去的張陽,便把張陽和劉氏攙扶到椅子上,背對著張讓說:“張讓,我告訴你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張家現在這個狀態,是我父自己造成,我不怨任何人,但你若還是苦苦相逼的話,你盡管讓他們放馬過來。”


  然後張有仁用力一腳踩下院廳的石岩地板,院廳的石岩地板盡皆碎裂開來;驚得眾人情不自禁的後退些步伐。


  李縣令見此也直冒冷汗的對張讓說:“張大人,既然你房子也收回了,張陽借貸抵押的祖宅房契也拿到了,張陽也被賭坊的護衛打的半死不活的,張有仁之前在縣衙擔任主簿也無甚積蓄,他有多少家當我們全縣衙的人全都知道的,料想剛剛張陽說他有很多黃金也是瞎編亂造的,我看此事不如就這樣了了吧。”


  看著十幾個鼻青臉腫的賭坊護衛,張讓仇恨得報了也怕再把張有仁逼緊了,他會胡亂大殺起來,便承李縣令的話回應道:“能收回我這的宅院和張陽這無賴借貸抵押的祖宅地契,也多虧了李大人替我做主啊,接下來該怎麽處置,李大人你是縣令,一切聽你處置便是。”


  “張有仁,既然你能識趣把張大人房子還回給他,也將張陽借貸抵押的祖宅地契交至給張大人,本官也非無情之人,我命你們全家現在馬上搬出張大人的宅院,今天必須離開洛陽城,否則休怪我不念昨日征辟之情。”李縣令很有威嚴的對張有仁說。


  張有仁看也不看張讓和李縣令兩人,便讓院裏的仆人簡單收拾好行李,便扶著張陽和劉氏離開這宅院,向縣衙的驛站而去。


  張有仁的個人包袱裏還是有些銀兩的,到了驛站,他便用這些銀兩遣散了這些仆人,隻留了一個老嬤嬤下來照顧她父母。


  出洛陽城的路上,劉氏已經醒了,醒來後便是邊哭啼邊幫張陽包紮傷口的。出了洛陽城後,張有仁便把發生的一切告訴劉氏,劉氏知道發生的經過哭的更是悲切了,一路上都是在哭泣。


  夜裏在行至官道上的驛站後,張陽也醒了過來,張有仁也寬心了些,為給張陽養傷,張有仁便決定投宿這驛站幾日時間。。


  三天後,張陽雖還不能行動,但好在沒內傷,張有仁拿著一個包袱對劉氏和幾天一直不言語的張陽說:“父親母親,洛陽城的事我就不再提了,這事就算過了,我這包袱裏還有百來十兩銀子和祖上傳下來拿幾十畝的地契,銀子是當初隨父親去賭坊對賭贏的;這些銀子足夠你們回故鄉再買間宅子,生活緊湊點話,下半生也算無虞。


  這一路上我會送你們回張家莊,但以後我該走我自己的路了,算孩兒不孝,不能再侍候在你們左右,給你們養老送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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