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9章 大小姐4

  “好,那待會再說,這次撞了刑小姐,真的萬分抱歉,刑小姐住院的所有開銷,我都會一力承擔,另外,依刑小姐看,這賠償多少,您才會滿意呢?”許興洋很尊重雲初的意見,說話作事都蠻讓人舒服順心的。


  也正因為這樣,刑雲初那麽輕易的就原諒了他,以致最後徹底淪陷。


  “你做珠寶設計師的,想必也不會缺錢吧,我現在腿骨折了,少說也要在床上靜養一個月,之後腿能不能恢複到原來的程度,也不一定,不過你放心,我這人做人很有原則的,也不會獅子大開口,所以,你賠償我三十萬,咱們這事就算了了。”雲初淡淡然然,隨口就說出了三十萬這個數字。


  其實她真的就隻是隨便說說而已,數字的大小,全憑她心情。


  許興洋的嘴角幾不可察的抽動了幾下,她不過是腿骨折了而已,又不是撞瘸了,開口就要三十萬,她還說自己不是獅子大開口。


  以他看來,獅子的口都沒有她的大,她是怎麽好意思說出三十萬來的。


  且不說她現在住的是單獨的病房,每天的住院費都要幾千塊,而且他這個把月,還得一直在她身邊伺候著,花在她身上的財力和人力已經不少了,她竟然還想要三十萬,真是個不知足的女人。


  許興洋是替呂顏做事的,他自己也是拿錢辦事,呂顏都還沒給他三十萬那麽多呢,刑雲初現在問他要三十萬,這種事,他當然得問呂顏,所以一時半會,也無法答應雲初。


  雲初見許興洋隻是發愣不說話,勾了勾唇,將手裏的碗放到了床頭櫃上,抽出了一線抽紙,仔仔細細的擦著嘴角,慢條斯理的問道:“怎麽了?難道許先生覺得,我刑雲初這條腿,值不了三十萬?還是說,許先生剛才信誓旦旦的說要負責到底,其實都是騙我的,你隻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


  雲初說這話,本就有故意刁難許興洋的意思,從而也是探探,呂顏到底給了許興洋多大的權利,如今的呂顏,可以說是如日中天,區區三十萬對她而言,應該是小意思,但是這個許興洋,在她開口要價三十萬的時候,麵上已經不自覺的流露出了為難和鄙夷,說明這三十萬對他而言,是筆不小的數目,他也沒有權利答應雲初。


  從而可見,呂顏給許興洋的權利並不大嘛,不過這也很正常,像女顏這樣果斷又狠辣的女人,又怎麽可能輕易相信別人,她若和普通的女人一樣,根本就爬不到今天的位置,更別說找刑父報仇了,一個人的成功,不是沒有原因的。


  許興洋知道刑雲初的一切,三十萬對於這位大小姐而言,可能隻是逛個街,買幾個包包的錢,所以她才會說的這麽輕鬆,以她這種金錢觀念,撞傷了她的腿,賠她三十萬,的確沒什麽毛病,他要是大大方方的答應,順了她的心意,才是合情合理的,可此時他表現出了猶豫,難免讓刑雲初誤會,這對於他日後和她培養感情是很不利的。


  顯得他十分小家子氣,可是三十萬,實在不是他能隨隨便便答應的數字,不過雲初現在已經在質疑他了,許興洋也不想給雲初留下壞印象,便趕緊解釋道:“刑小姐,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三十萬,也不是什麽小數目,但和刑小姐的腿相比,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不過我這個人平時其實是沒什麽積蓄的,有一點錢也會拿去投資,所以我需要先回去查看一下,自己的資金情況,到時候再回複刑小姐,你看可以嗎?”


  許興洋不想讓雲初覺得他小氣,隻能先拖延一下時間,等他出了這扇門,就向呂顏報告,一切還要看呂顏做何決定。


  “你自己的錢,難道心裏都沒點數嗎?好歹你也是珠寶設計師,收入應該不匪吧,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嗎?那你還開那麽好的車,是要打腫臉充胖子嗎?”雲初毫不留情的鄙夷著許興洋。


  要是個普通人,一定會因為雲初這番無理的話而生氣,而許興洋心裏其實也有點窩火,但他不能對雲初發火,畢竟他現在的人設是溫柔體貼的,自己營造的人設,跪著也要走完。


  許興洋的臉皮已經有些控製不住的輕微抽搐,就算他在心裏努力告訴自己,沒必要和雲初這種女人生氣,但是心裏是這麽想的,情緒卻不是那麽容易控製的,他沒有發火,已經算是很不錯了,畢竟,麵對雲初這樣的人,不發火,還能保持笑容,足以看出許興洋的忍耐性不錯了,也難怪呂顏會選擇他來勾引刑雲初了。


  “刑小姐,我想你誤會我了,我隻是不太清楚而已,你也知道,我一個大男人,對這種事情不太敏感,還望刑小姐見諒。”


  雲初無所謂的撇了撇嘴,問道:“那好吧,你最快什麽時候能給我答複?”


  “明天,你看可以嗎?”要請示呂顏,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所以一天的時間足夠了。


  “行吧,明天就明天,不過,你明天該不會就這麽跑了吧?萬一你要是跑了,我要去哪裏找你呢?”雲初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許興洋,好像他是什麽隨時都有可能逃跑的罪犯似的。


  許興洋被雲初這種赤果果的眼神看的極為不舒服,這個女人實在是有點咄咄逼人,本以為,她是一個單純天真的XX大小姐,可沒想到說起話來,一點大小姐的風範都沒有,反倒很像是市井小民。


  要不是已經確認過她的身份,許興洋真的懷疑是不是自己認錯人了。


  “刑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到底的。”許興洋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許先生是不是特別喜歡對女人說這種曖昧不明的話啊?我和許先生不過今天才認識,許先生對我說負責到底這種話,是不是不太合適啊。”雲初刁鑽的說道。


  許興洋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他怎麽每說一句話,雲初都能挑刺啊,這個女人,是腦子有毛病嗎?還是心理變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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