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7章 誰才是凶手11
真沒想到,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店,做出的奶茶居然這麽好喝,雲初都忍不住看了老板一眼,老板察覺到了雲初的視線,微微一笑,點了一下頭示意後,又埋頭做起了自己的事。
雲初忍不住又喝了一口,一杯奶茶,就在她這兩口中,去了一半。
衛濤本來不覺得渴的,可是看到雲初喝奶茶,他就開始覺得喉嚨發幹了,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也想叫杯奶茶,但一想到剛才說出去的話,衛濤又有點叫不出口,口渴是小,麵子是大。
最終衛濤還是忍住了,調整了一下坐姿,煩躁的回道:“什麽為什麽啊,那個叫陳深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他是我們公司的客戶,聽說好像還是你姐姐的同學,從一來我們公司,就粘上你姐姐了,跟塊狗皮膏藥似的,扒都扒不下來,人前裝的人模狗樣的,人後就是個小人,比蔣昕還不如。”
看衛濤的樣子,顯然他對陳深的敵意比蔣昕還要大。
要說蔣昕和衛濤有工作上的競爭關係,他這麽敵視蔣昕倒也有理由,可是陳深是他們公司的客戶,跟他應該沒多少交集吧,他怎麽會這麽討厭陳深,不太符合常理。
“你很討厭陳深嗎?為什麽?”雲初不解的問道。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他這個人就是很讓人討厭,從第一眼看見就討厭,偽君子,真小人。”
衛濤越說越生氣,甚至有點咬牙切齒,他這莫名而來的恨意,讓雲初起了疑心,但看衛濤的樣子,應該是不打算告訴她,他為什麽會對陳深有這麽大的敵意了,於是雲初隻好換了一個問題:“蔣昕說,陳深和我姐是男女朋友,這是真的嗎?”
衛濤一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擺了擺頭,一口否認:“不可能,你姐姐根本就不喜歡陳深,都是那個陳深一廂情願。”
“為什麽這麽說?”
衛濤抹了一把脖子,嘖了嘖嘴,道:“嘿,實話告訴你吧,有一次我在樓道裏,看見陳深要摸你姐姐的手,被你姐姐躲開了,而且平時你姐姐見他,也都保持距離,要真是男女朋友,不可能這樣,蔣昕那個傻子,看到別人條件比他好,他就慫了,真是個膽小鬼,唉,你到底問完了沒有啊,這都快半個小時了,我還有事要做呐。”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最後見到我姐姐的那一天,你從公司下了班之後,去了哪裏,做了什麽?”
衛濤眉尖一挑,臉上的不悅已經相當明顯,聲音都提高了一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在懷疑我?”
“算是吧。”雲初也沒有遮掩,更沒有找借口,做為死者的妹妹,她有合理的理由懷疑,與其找借口躲躲閃閃,不如直接一點。
“你憑什麽懷疑我,你又不是警察,我沒義務回答你這個問題。”衛濤不滿的衝雲初吼道,還拍了一下桌子來表達自己的氣憤。
桌上的奶茶,被他這一拍,杯裏的奶茶受到震蕩,蕩起了水花。
雲初嘴角勾起一個冷淡的笑意,平靜道:“你若是不想我懷疑,就告訴我你那天下班之後做了什麽,也好洗清我對你的懷疑,你情緒這麽激動,是不是有什麽不能說的?”
“神經病,我有什麽不能說的,我去了哪裏,憑什麽告訴你,你不是警察,我不用什麽都告訴你吧。”衛濤的臉因為生氣而有些扭曲,臉色也發青,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和剛才吊兒郎當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所以,他下班之後到底幹什麽去了?
為什麽雲初問他這個問題,他要這麽排斥。
雲初靜靜的盯著衛濤,眼睛裏沒有任何情緒,隻是在衛濤吼完之後,才漫不經心的道:“你可以不告訴我,我也能自己查,隻是可能,你之後會經常見到我,我沒有得到答案,是不會放棄的。”
衛濤現在一點也不想見到雲初,雲初還說她之後會經常出現,這簡直就是在刺激衛濤的神經,擺明了在威脅他。
衛濤咬了咬牙,心想竇雲蕾那麽好說話,怎麽妹妹這麽難纏,這真的是同一個媽生的嗎?
但看到雲初和竇雲蕾有八分相似的臉,這話不用問也已經有了答案。
衛濤煩躁的撓了撓後腦勺,還順帶扯了一下自己略長的頭發,哼哼道:“行了,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去哪了嗎?那我告訴你,我去了酒吧,跟我朋友去喝酒了,這樣行了吧。”
不過是去了酒吧而已,他有必要反應這麽大嗎?
雲初第六感告訴她,衛濤沒有說實話。
衛濤是個成年人,工作穩定,看起來家境也不錯,他這樣的人,去個酒吧其實根本沒什麽,那他有必要遮遮掩掩,一副不情願讓別人知道的樣子嗎?
要說是蔣昕,對這個有所保留,以蔣昕的性格,雲初還能理解,可是衛濤給人的感覺就不是什麽善茬,他去酒吧,不是很正常的事麽,有什麽不能說的。
“你去的酒吧叫什麽名字?”
衛濤已經坐不下去了,他突然站起來,或許是因為太激動了,他起來的時候,連帶著把椅子都給帶倒了,但他也沒去管,隻是惡狠狠的瞪了雲初一眼,不滿道:“剛才你說了是最後一個問題了,我也已經回答你了,現在我還有事,就不陪你玩警察破案的遊戲了,以後別再來找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威脅完了雲初,衛濤便毫不留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奶茶店。
這個衛濤,前麵雖然脾氣不好,但看的出來,他挺坦蕩的,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也不遮掩,怎麽一問到他那天晚上去哪了,他的反應會這麽大,他是真的去了酒吧嗎?
從衛濤的表現來看,他的嫌疑比蔣昕的大多了,除了他對那晚的去向疑點外,還有他對陳深和蔣昕的敵意。
隻是,雲初總覺得,衛濤對這兩個人的敵意有點不一樣,至於有哪裏不一樣,雲初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隻是感覺。
從奶茶店出來,天已經黑了,雲初坐上了回學校的公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