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一劍客11

  V章比例不足70者看不到更新,買足或等三天可看。  花溪雲果然被點了探花, 而那嫉妒他的貢士所為也在大殿上被大理寺卿完完整整地呈給了皇帝。


  皇帝大怒, 當即下令取消了他之前的成績,並讓大理寺務必要按律審理此案, 嚴懲此人,給花溪雲一個交代。


  作為新晉探花的花溪雲本人對此倒是很淡定,他在皇帝問他有什麼意見的時候思忖片刻,說他認為此事的重點其實在收了那貢士錢的殺手組織上。


  「雖說江湖事江湖畢, 但這組織既敢收錢對即將入仕的學子下殺手, 可見其頭目之狼子野心。」花溪雲道。


  皇帝一聽,有道理啊, 這殺手頭目的手的確長得過分了些。


  於是他順著花溪雲的話頭給松江府薛家莊下了一道旨,又順便嘉獎了一番捅破這組織的葉微行四人。


  最後花溪雲回來的時候, 就順便把皇帝的賞賜帶了回來。


  皇帝說他知道大部分江湖中人都閑雲野鶴慣了,不喜歡被官職牽絆, 所以乾脆只賞了點黃白俗物。


  對此,剛睡醒的葉微行差點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什麼?陛下賞了我們一人一萬兩?!」她搖著胡鐵花的肩膀問, 「還是黃金?!」


  「是, 我也沒想到。」胡鐵花的語氣充滿不可思議。


  雖然一萬兩黃金遠遠不夠葉微行買下西湖邊上的地開建藏劍山莊,但對從西北一路浪到江南、如今已不剩幾個子的葉微行來說, 也是一筆巨款了。


  她非常高興, 並表示等他們之後去了杭州, 可以直接去樓外樓搓一頓好的。


  她在這眉飛色舞的時候, 楚留香一直在打量跟在她身後的一點紅。


  楚留香問:「這位便是薛笑人那組織里的『一』?」


  回答他的是姬冰雁:「對。」


  葉微行聞言一拍腦袋, 把一點紅之前告訴她的事原原本本講了一遍,末了表示之後她大概要帶他一起上路。


  胡鐵花和楚留香當然沒有意見,他們倆都是走到哪算哪,合則聚不合就散的性子,多一個人結伴,喝酒時還熱鬧一些哩。


  一點紅:「……」


  完了,他還不會喝酒。


  葉微行表示不會就學嘛,這不,今晚就有個現成的好機會。


  一點紅:「……好。」


  最後五個人在花溪雲的帶領下一起去了前院設宴的地方。


  花如令在黑白兩道都有朋友,這回給小兒子過生辰,又恰逢大兒子中了探花,可謂雙喜臨門,所以將宴擺得極具場面。


  他們幾位算是花家的貴客,直接被領到了離花家子弟最近的一張桌,坐下后,花如令還親自帶著夫人兒子來敬了酒。


  這待遇令其餘客人驚詫不已,紛紛交頭接耳打聽起了這五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酒宴吃到一半時,葉微行便發現這園子里的人似乎都在看著他們。


  她是不太在乎,但這種被所有人目光聚焦的感覺對一點紅來說顯然非常難熬,加上他不會喝酒,學著他們四個那樣喝了幾口就上頭,所以這會兒就差沒把腦袋埋到桌子裡面去了。


  葉微行被他逗得不行,笑著拿過他面前的酒杯,吩咐邊上的僕從,替這位公子倒杯茶吧。


  一點紅終於抬起頭,神色有點尷尬,語氣也故作鎮定:「我……我可以喝的。」


  然而他的臉卻已經紅了。


  胡鐵花看得直拍桌,笑過之後湊過去摟著他的肩膀道:「你還是聽老葉的吧,這酒挺烈的。」


  一點紅很不習慣和人如此親近地接觸,頓時整個人都僵在了,連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葉微行見狀,忙扯了扯胡鐵花的袖子,讓他坐好了,不要鬧人家。


  胡鐵花:「你這都還沒籌夠錢買地呢,就先護上小弟了?」


  葉微行:「……」


  一點紅:「買什麼地?」


  發現他還不知道葉微行的「白日夢」,胡鐵花頓時興高采烈地給他講了起來,從樓外樓的一桌酒席價格開始,一路講到葉微行想建的藏劍山莊大概有多大,說口若懸河也不為過。


  一點紅聽得一愣一愣的,連帶著看葉微行的目光都充滿了崇敬。


  他覺得別的不說,光是有這份理想都很了不起了?!

  葉微行迎著他的目光正色道:「你等著,我一定會把我的藏劍山莊建起來的,到時候讓你做二莊主。」


  姬冰雁:「那我們呢?」


  她斜睨了他一眼,道:「你們用劍嗎?不用就閉嘴。」


  說到這個問題,姬冰雁和胡鐵花倒是真的只能閉嘴。


  但他們立刻想起來他們兩個的竹馬是會的,只是他會的太多,平時也很少以兵刃對敵而已。


  胡鐵花道:「老臭蟲能用!」


  葉微行驚了,她望向正微笑著的楚留香:「什麼,你也用劍?」


  楚留香很謙虛:「略知一二,同你比不了。」


  姬冰雁不幹了,指著一點紅道:「那還是比她的二莊主好的吧?」


  他自認這是一句實話,尚不屬毒舌範疇,可葉微行卻立刻護起了短,表示不能這麼比的,一點紅才十三歲!


  說完她又撓了撓臉回頭問一點紅:「呃,你是十三歲嗎?」


  一點紅:「……是。」


  楚留香也笑起來:「小葉說得對,不能這麼比。」


  「何況我對劍並無偏愛,在劍之一道上定走不遠。」他說到這停頓了一下,順便將目光放到了被酒氣熏紅了臉的一點紅身上,「一點紅跟我不一樣,他是天生的劍客,加上小葉的指點,假以時日定能名震江湖。」


  「還是你會說話!」葉微行被他誇得比一點紅還高興,又多飲了兩杯。


  她的酒量是這一路上跟他們三個一起喝時練出來的,幾個月下來便有突飛猛進之勢。


  但再好的酒量都架不住這種毫無顧忌的喝法,尤其是他們今晚喝的酒還出自江南首富家,較尋常酒醇上兩倍有餘。


  月至中天時,葉微行便有點醉了。


  她半趴在酒桌上跟胡鐵花划拳,劃了會兒嚷著沒意思,不如換個玩法。


  胡鐵花比她好一點,撓著臉問:「換什麼?」


  她想了想,瞥到面前那盤花生,頓時一拍桌決定了下來,道:「還是剝花生吧,我餵給小紅,你餵給老姬,看誰喂得快!」


  姬冰雁:「……」


  一點紅也:「……」


  胡鐵花倒是覺得挺有意思,回頭囑咐姬冰雁:「你配合一點啊。」


  姬冰雁:「???」我並沒有答應?

  然而沒人在乎他的意見,就連楚留香都笑著繼續湊熱鬧了:「那我依舊來當裁判?」


  葉微行和胡鐵花異口同聲:「好!」


  鑒於一點紅比姬冰雁配合太多,最後贏的當然還是葉微行。


  比賽結束,胡鐵花自罰幹完他們這桌最後那半壇酒,乾的時候豪氣衝天,然喝完沒多久就倒頭歪了下去。


  楚留香盡職盡責地把人扶起來,本想交代姬冰雁扶一下葉微行,畢竟她也醉了,但偏頭一看,她未來的二莊主已經先他一步反應過來了。


  楚留香頓時莞爾,問:「小葉住哪間房你應該知道?」


  一點紅很輕地點了點頭。


  之後一行人離開水閣,穿過花木繁盛的園林往那間院子的方向過去。


  葉微行走得比一點紅想象中要穩,眼神也很清亮,完全不像個醉酒之人。


  風從水面上吹過來,帶著春夜特有的涼意和溫柔。


  她晃了晃手臂,打到他腰間的劍,忽然就頓住了腳步。


  一點紅:「?」


  只見她伸手握住他的劍身,皺著眉道:「這把劍,不行。」


  一點紅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水閣對面恰好又傳來一陣笑語,叫一點紅沒聽清楚她後面的話。


  「什麼?」他問。


  葉微行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她沖著他耳朵加大了音量:「我說,回頭我給你鑄一把好的!」


  所以他報上自己的名字后,這條熱鬧的邊陲長街倏地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他和葉微行身上,包括葉微行身後牽著馬的楚留香。


  一派死寂之下,葉微行輕聲笑了。


  她迎著薛衣人認真的目光開口道:「可以啊,那我就與你比上一場。」


  說這話的時候,她再度握緊了腰間的輕劍劍柄。


  茶棚內的胡鐵花和姬冰雁聞言,也快步跑了過來。


  胡鐵花提醒葉微行:「我在關外都聽說過血衣人的劍,據說擁翠山莊的天下第一劍客李觀魚曾說過,血衣人是江湖中少有的有希望超過他的劍客!」


  葉微行扯開唇角,說這我知道。


  胡鐵花:「……」


  他本來想問那你就不怕死在他劍下嗎,結果還沒來得及吐出第一個音節,就被楚留香拉住了手臂。


  葉微行沒管他們,她望著一身白衣的薛衣人和他手裡的劍,道:「請吧。」


  薛衣人也沒跟她客氣,他面色一凜,揚手拔出了劍。


  這把劍出鞘的瞬間,這位劍客的氣勢竟比方才又肅殺了數倍,叫周圍街上的行人見了紛紛忍不住避退。


  兩個呼吸過後,他二人前後便空了下來。


  日光撥開厚重的雲層,穿過漫天的風沙,落到他的劍上時,已經沒了最後一點暖意。


  他的劍是冷的,他的神色也是冷的。


  但葉微行卻並沒有因此感到害怕,她在薛衣人的目光里抽出了腰后的西天聆雪。


  劍鋒在他們身前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帶出一陣令人為之一振的清音。


  來吧,比就比。


  這樣想著,葉微行的腳也終於邁出了第一步。


  下一瞬,兩人齊齊出手。


  電光石火之間,鋒利與鋒利相撞,寒光與寒光相交!


  明明只是兩把劍,卻彷彿擁有了叫天地變色的能力。


  和之前那個馬賊頭子比起來,薛衣人的動作顯然要快上不少。


  他的劍法走迅疾實用的路子,不存在任何虛招,甚至所有的招式都簡單得出奇。


  但就是這樣的劍法,在決鬥和殺人時,才是最有效的。


  葉微行對此並不驚訝。


  他快,她便更快;他招式簡單粗暴,她便更簡單粗暴。


  兩招過後,她趁自己側身避劍的當口反手拔出了她的重劍。


  不論是誰,在親眼見到這樣一把劍的時候,都不可能不愣神,薛衣人也不例外。


  葉微行掐准了他愣神的那一剎,直接將劍砸了過去!


  同樣的套路,她之前用來對付過那個使刀的馬賊頭子,現在用在薛衣人身上一樣奏效。


  不過對手的層次不同,後續的應對自然也不同。


  薛衣人的反應可比那馬賊頭子快多了,猝不及防被砸這麼一下后,他只停頓了大概半瞬,旋即便抬手舉劍以巧勁抵住了她的重劍劍身。


  這一連串的動作下來,兩柄劍皆開始顫動。


  葉微行不慌不忙地揮出了她的第二劍。


  其實此時的她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具功力深厚劍術高超的身體,完全是靠著身體本能在出招,結果效果意外地好。


  所以第二劍使到一半時,她乾脆閉上了眼。


  風從她耳邊刮過,帶起空中沙塵擦過她的眼角。


  視覺以外的感官被放大,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聞到了薛衣人劍上的殘留的血味。


  周圍離得近的人見狀,終於竊聲私語起來。


  「怎麼閉了眼!」


  「這人莫不是在自尋死路!?」


  「不,她避得比方才還輕鬆哪……」


  同樣驚訝的還有楚留香他們。


  楚留香道:「看來我們還是小瞧了葉姑娘的武功。」


  胡鐵花一臉震驚:「我怎麼覺得薛衣人好像要輸……」


  楚留香嗯了一聲,沒再開口,因為他發現葉微行在閉著眼避開了薛衣人的殺招之後,出手的速度竟又快了些。


  這樣的劍客,這樣的比試,換了誰都不可能移開目光。


  薛衣人也注意到了葉微行的變化,或者說身為她的對手,他對葉微行的變化感受更深也更直觀。


  至此,他終於不自控地擔心起了這場比試的結果。


  這對一個尚處比試之中的劍客來說是大忌,薛衣人這些年走南闖北,贏過無數劍客,最是清楚這一點。


  他決定速戰速決。


  至於葉微行,她閉上眼全憑本能出手之後,也摸到了一些發揮自己優勢的竅門。


  周圍人見到她出劍的速度忽然變慢,還以為她是支撐不住了,紛紛驚呼出聲。


  而她在一片驚呼之中迎上了薛衣人的劍!

  劍鋒從她頸側掠過,兩人的距離被拉至最近,重劍重新起手,剎那間劍光衝天,籠罩了他二人的身形,也隔絕了圍觀人群的視線。


  胡鐵花他們離她比較近,武功也比這街上的其他人好上許多,所以視線勉強還跟得上。


  此刻他的臉色已不能用震驚來形容:「她是在轉圈嗎?!這是什麼招式?!」


  楚留香:「……我也是第一次見。」


  葉微行的確在轉圈,因為她在用他們藏劍山莊最出名的招式——風來吳山。


  這一招在遊戲里是大招,現在換到真實的武俠世界里自然也駭人得很。


  她停下來的時候,薛衣人肩頭的衣衫都被絞碎了大半。


  有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傷口淌下,染上他的衣衫,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很符合他的「血衣人」之名了。


  人群鴉雀無聲,葉微行收了劍,又在他幾乎要跌到地上去時伸手扶住了他。


  薛衣人:「……」


  說實話,他十分慚愧。他試圖速戰速決的時候,用的都是毫無轉圜之地的殺招,可她回給他的招式雖然可怕,卻明顯是有所收斂的。


  她沒想要他的命。


  「其實你的劍很不錯。」葉微行誠懇地開口,「不過我更好而已。」


  街上的人:「……」


  雖然是事實,但聽著怎麼就這麼欠揍呢。


  比試結束,楚留香三人也總算得以上前。


  楚留香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瓶金瘡葯給薛衣人遞了過去。


  薛衣人張了張口,卻是沒接。


  葉微行見狀,直接奪過來塞到了他手裡:「拿著吧,一場比試而已,養好了傷你才能繼續練劍啊。」


  她力氣大,又塞得不由分說,叫薛衣人根本推拒不得。


  如此,薛衣人也只好恍惚著向他們道謝。


  楚留香見他如此,猜他是被葉微行的劍術打擊得狠了。


  他覺得這可以理解,畢竟在親眼見到之前,他也不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的劍法。


  於是當薛衣人再度開口感謝他並表示要離開的時候,他追過去寬慰了這位成名已久的劍客兩句。


  薛衣人安靜地聽完他說的話,末了苦笑一聲道:「我知道。」


  楚留香摸摸鼻子,沒再多言。


  另一邊葉微行贏下這位將來的天下第一劍客之後,關注點就立刻跑偏了。


  她發現胡鐵花手裡多了個大油紙包。


  「這是什麼?」他倆現在已經很熟了,所以直接問不用顧忌。


  「是酥餅。」胡鐵花指了指他們方才坐過的茶棚,「剛才你們去買馬的時候買的。」


  「好吃嗎?」她比較關心這個。


  這個問題姬冰雁替他答了。


  姬冰雁說:「他是看那賣酥餅的姑娘對他拋了媚眼才買的,哪會管好不好吃。」


  葉微行:「……」行吧,不愧是花蝴蝶。


  之後他們重新上路,姬冰雁沒少拿這事嘲諷胡鐵花。


  姬冰雁慣來毒舌,所以一般他一開口,胡鐵花就能氣得跳起來。


  葉微行一開始還試圖勸和,幾次過後,就明智地跟楚留香一起吃瓜看戲了。


  貓狗打架似的,特好玩。


  江南在他們的東南方向,入了關后,他們便先往東邊太原方向走。


  不過他們趕路的速度沒有葉微行成名的速度快。


  抵達太原時,江南薛家莊的莊主薛衣人輸給一個葉姓年輕劍客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四個人在太原城的一間酒館里聽了許多關於葉微行身份的胡編亂造。


  胡鐵花佩服於這些人的想象力,幾度噴酒。


  楚留香笑而不語。


  至於姬冰雁——


  姬冰雁這人實在是太講究了,從喝第一口開始就在嫌棄這裡的酒不行。


  葉微行熟練地沖他翻白眼:「你要求太高了吧,這已經是全太原最好的酒館了好嗎!」


  姬冰雁:「但這絕不是全太原最好的酒。」


  葉微行:「?」


  楚留香含笑開口為她解惑:「他說的是一位住在太原城郊的大夫,據傳那位大夫不僅醫術過人,還釀得一手好酒。」


  胡鐵花補充:「不過向他求醫簡單,向他求酒就很難了。」


  葉微行聽到這裡忍不住挑眉:「有多難?」


  楚留香:「他的酒只送不賣,送也全憑眼緣,你說難不難?」


  葉微行想了想,覺得這種看運氣的事憑楚留香的主角光環完全可以去試試。


  於是她誠懇地建議道:「反正我們不急著趕路,不如就去一趟唄。」


  胡鐵花也正有此意:「我覺得可以!」


  楚留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說那明天去吧。


  「萬梅山莊的規矩,入了夜就不招待客人了。」他停頓了一下,「咱們想求人家的酒,總不好連人家的規矩都不守。」


  「也是。」胡鐵花點頭表示贊同。


  葉微行:「……?!」


  等等,她沒聽錯吧?萬梅山莊?

  是她知道的那個萬梅山莊嗎?!

  而一點紅也正是那時才在一群孩童中脫穎而出的。


  他不想挨餓的心太過強烈,所以他永遠都是最早練完吃上飯的那一個。


  薛笑人覺得這份心性配得上他的天賦,好好培養一下,定能成為他手裡最鋒利的那柄劍。


  於是他給了一點紅許多單獨指導,並對一點紅說:「你是我教出來的,將來一定不會比青衣樓的人差。」


  鑒於薛笑人對青衣樓的打探都沒能特別深入,一點紅能知道的部分就更不多了。想到最後,也無非就是最開始那幾句話——


  訓練嚴苛,規矩森嚴,主人又過於神秘。


  楚留香:「也就是說,連他的手下都沒幾個能見他真面目的?」


  一點紅點頭:「對。」


  楚留香腦子轉得太快了:「這不就跟薛笑人一樣嗎?」


  一點紅愣了一下,旋即又點了點頭:「是。」


  其餘幾人里,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姬冰雁:「你的意思是,青衣樓的總瓢把子,一定和薛笑人一樣,有個在世人眼裡跟殺手組織根本扯不上關係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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