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沒什麼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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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心歡喜,心中美滋滋, 跟吃了蜂蜜一般甜和歡喜, 恨不得立馬答應了洛叆叇。只差沒撲倒對方, 喊好。
可礙於自己的身份,現在的場合,她就是在歡喜也得壓制自己的情緒,不宜鬧事。
徐不言先蹦起來, 氣急敗壞地指著洛叆叇,不可思議道:「洛叆叇,你不是,不是……」
她怎麼可能喜歡李木樨, 先前在散修盟還借著天水峰主之手陷害對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說八道!」他咳嗽一聲, 怒吼, 「散修盟中我記得清清楚, 你曾經陷害過李木樨,現在又在講什麼渾話?!」
洛叆叇冷漠臉:「師兄才是在胡說八道,我既然傾慕李木樨,又怎會陷害她?」
徐不言盯著她眼睛, 不敢置信抬手出劍, 「你這毒蠍心腸詭計多端,休想欺騙她, 今日你我二人便一決勝負!」
洛叆叇冷哼一聲, 不以為意, 道:「徐不言,你和李木樨本無情分,縱然你勝過我又如何。」
他們二人先爭論起來,而站在一邊的問劍道尊臉色越來越難看,她身上氣息強勢,不少弟子都要躲避她方可,不若的話,會被擊傷。
她看向洛叆叇,追問道:「你膽敢再說一遍?!」
洛叆叇抬起頭和她對視,態度堅決:「徒兒喜歡的是散修盟劍意峰主,玄靈雙尊獨女李木樨!」
為不引起同名同姓的誤會。洛叆叇再一次將身份說的清清楚楚,不容旁人對號出錯。
問劍道尊聲音沙啞,因情緒激動,有些難聽:「好啊,好啊,我收的徒弟怎麼一個個都是這般,都是這般叫我為難!當初清溪是,徐不言是,你洛叆叇也是,為了旁人不顧宗門,自相反目,那還要你們幹什麼?!」
「我倒要看看,在生死之前,你們的感情是不是還是這般情比金堅!」她收起長鞭,欲抽出手中長劍。
宗主一看,瞬移到她身邊,強行按住她出劍之手:「冷凌!你要做什麼?收起你的落星劍!」
「冷凌?」問劍道尊冷笑,「宗主,我清理門戶,你至於直呼我姓名嗎?」
宗主知道她不好惹,元嬰後期的大劍修單打獨鬥基本無人可勝,但今日自己若是不管,她又要似當年那般處置。
「昔日清溪墜魔,你清理門戶手段堅決一些我管不上。」宗主勸導她,「但今日,面對徐洛二人你還要讓落星劍染血?!」
冷凌哈哈大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怎地他們因感情一事心生間隙,在你口中我連管都不能管了?!那好……」
她轉頭看向李木樨,哼聲道:「你愛護宗門首席弟子,那我和李木樨的私人恩怨,你管不著吧。」
冷凌轉身越過宗主,眨眼之間落到李木樨面前,手中劍鞘打開冪籬:「妖女!我倒要看看你這皮囊之下是何等的傾國傾城,勾搭了徐不言還不住手,還要迷惑女人的道心!」
李木樨聞言不對,心道怪我咯!
你徒弟的表白我都還沒來得及答應,你這師傅就要幫打鴛鴦!開什麼玩笑!
李木樨心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想跑,但稍慢一步,只見面前一亮,冪籬被打開,她連忙揮袖遮臉。
聲音急促道:「傳聞問劍道尊匡扶正道大義,今日又怎麼會和我一屆小小金丹修士斤斤計較?」
冷凌正要扯開李木樨掩面之手,洛叆叇張開雙臂擋在了面前。
絕對不能讓李木樨現身眾人面前,不然以女主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體質,怕是禍害了散修盟還不夠,天書仙門也得淪陷。
嘖,這樣豈不是修仙界皆是她情敵?!
「師傅請三思!」洛叆叇懇請,聲音哽咽,在冷凌這位大劍修威壓之下,身子忍不住顫抖,「木樨臉上有疾,雖然肉眼看不出來,卻不能見光,這也是她為何多年戴冪籬的原因。此事不關她,全是弟子一廂情願,為此使師門情誼破裂,頂撞師傅,若是要罰,還請師傅責罰徒兒!」
她一手將全部罪過攬到自己身上去,見師傅臉色依舊不好,洛叆叇心中天人交戰,管它什麼面子不面子,一抿嘴唇,直接跪下:「況且,木樨非天書仙門之人,若是平白無故懲罰她,日後散修盟必然要討個說法,故而師傅請責備我一人!」
冷凌冷笑,想得倒美!
事情落到這般地步,最根本就是李木樨這妖女,只要除掉她,一切事了。
正要再出手,但宗主再度攔住她。
冷凌怒道:「師兄你今日在做什麼?!這也不許,那也不行。」
宗主微微搖頭,不許冷凌繼續。
方才被洛叆叇一語道破。
宗門的弟子怎麼懲罰沒關係,可李木樨是散修盟的峰主啊,傷她便是將兩個宗門處於對立面。
「李木樨打不得,」宗主嘆氣,語氣委婉,手下用力決不許冷凌出劍。劍修出劍,不見血不回鞘。
思到這裡,宗主快速下決定:「徐不言懲戒已出,那洛叆叇也與他一併進入收落日谷反思,不消護體靈氣,反思十,至於她傾慕一位女子之事,權當玩笑,不再追究。」
李木樨剛趁著她們說話的功夫,把冪籬撿回來戴上,聽到這句話,氣不打一處來。
又見洛叆叇居然低頭妥協,心中不爽,怒道:「憑什麼,你們仙門管的了修鍊,還要管人家的感情問題?!」
是不是哪天還要管別人的吃喝拉撒睡!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若是叆叇護著你,你以為自己還可以說出這話?」冷凌怒目而視,恨不得給李木樨一點教訓。
不過是金丹修士,卻對她這位元嬰劍修這般無理,不知天高地厚!「女子相戀像話嗎,我斷然不會讓叆叇遭受人口舌!李木樨,我看你不似這條道上的人,回你的散修盟去!」
喜歡女人就是不像話?這個人管得這麼寬,不去當鍵盤俠正是可惜了!
李木樨一聽,洛叆叇只是自己剛正不彎,但對於同性戀這個群體還是挺看得開。可她這個師傅,自己直就算了,還對別人指手畫腳。
不過冷凌這眼神可不好使,她李木樨還就是這條道上的人,而把洛叆叇現在只是在做戲罷了。
別啊,照她這句話一來,自己要是真乖乖滾回了散修盟,豈不是就默認自己拒絕了洛叆叇的告白……
她等了兩輩子好不容易熬到的告白,怎麼能這麼乾巴巴結束。
李木樨深吸一口氣,心中敲鼓,看著洛叆叇,聲音僵硬道:「洛叆叇,其實我很久之前就……唔……唔!」
洛叆叇沒注意她說什麼,直接轉身一巴掌捂住李木樨的嘴,卻看著冷凌道:「徒兒知錯,願受宗門懲戒,至於木樨不過是無心之言,還請師傅不要介意。」
她是眼看情況不對,宗主強行將懲罰定下,是準備息事寧人的。
自己今日告白之舉,宗主方才都一筆帶過。所以現在為了穩定師傅情緒,切莫讓李木樨再說話惹怒她。
話音剛落,洛叆叇又附在李木樨耳邊,說:「你要是再多嘴,我受的苦就不是面壁十天這麼簡單了。」
李木樨聞言選擇了沉默。
好不容易的勇氣,被洛叆叇這麼一捂,啪嘰一下掉地上去了,碎了。
而一直被忽略的徐不言,卻敏銳地察覺到李木樨的心意。原來她和自己的師妹,不是相愛相殺,而是情投意合。
自己做了這麼多,只是一場空罷了。
李木樨滿懷期待的告白,被這位問劍道尊攪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