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捉|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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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明, 你是覃明吧?」黃子葵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 眨巴眨巴地望著他。
「必定是覃明, 他只換了件衣裳, 臉未曾改變。」金小池仔細地審視覃明,好像他臉上開花了。
「覃明, 你之前去了何處?鳳大哥以為你出事了,急得不行。」林凜的右臂仍在淌血, 卻面不改色。
「這身衣裳不錯, 材質柔軟,何處買的?」李飄渺不避嫌地伸手摸了摸覃明的袖子。
容聶封鄙夷地看李飄渺。不知羞恥,竟對一個男孩動手動腳。
「覃明, 你剛使得是何種法術,這隻妖獸竟被你一人殺死了。」唐笑一臉佩服。
「可是有奇遇?」卞離問。
被小夥伴們圍著七嘴八舌地問, 覃明聽得頭暈腦脹,他忙道:「停停,停——你們一個個說,我頭痛。」
終於,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目光如炬地盯著他。
覃明被這麼多雙眼睛注視著,頭皮發麻。幾個小孩身上都有傷, 林凜手臂上的血若再流下去, 就要失血過多了。他回頭對鳳琰道:「你先放開我, 我要為大家療傷。」
鳳琰的黑眸閃了閃,放開了他。
覃明鬆了口氣,意念一動,手中的武器換成了曲文之聿。
「哇——」
他這一手,引得小夥伴們驚奇地讚歎。
覃明退開一步,給每個人都套上【握針】,再刷【局針】,直到每個小夥伴頭上代表生命值的血條都滿了,才罷手。
林凜的右臂原本疼得都快麻木了,血一直在淌,上了金創藥效果甚微,卻不知覃明施了何種法術,一道綠光閃過,他精神一震,右臂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其他人也不例外,身體上的大小傷口,在覃明的法術下,不治而愈,簡直不可思議。
覃明其實才是真正的仙人吧?他不過是偽裝成普通的孩子,混在他們之間,暗中送他們去瓊仙宗?
小孩子想象力豐富,黃子葵已將覃明想象成深藏不露的神仙了。
「何靖他們呢?」覃明把曲文之聿插回腰間,疑惑地問。
他從天井裡爬出,跑來救他們的時候,看到有三人倒在地上,剛才的戰鬥既兇險又緊張,一直忽略了他們,如今妖獸已死,卻沒有看到他們過來。
聽到「何靖」的名,幾個小孩皆黯然傷神,黃子葵的眼淚啪地掉了下來,哇地哭出聲。
「哎——怎麼了?」覃明最怕小女孩哭了,他一臉無措,求助地望向龍沐和李飄渺。都是女孩子,去安慰小姑娘比較好。
龍沐伸手抱住黃子葵,幫她擦眼淚,輕聲道:「不哭了,堅強些。」
黃子葵眼淚汪汪,吸吸鼻子,止住淚水,點了點頭。
「他們人呢?在哪?可是受了重傷?」覃明四處尋找。
「他們死了。」鳳琰淡淡的聲音在覃明的耳邊響起。
「死了?」覃明震驚地問。「怎麼可能……」
「是真的。」林凜一臉不忍。「就在那邊——」
覃明順著林凜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顆樹下,排排躺了三個孩子,身上的粗布衣染了血,張超的脖子不正常地歪著,韓婷胸口破了個大洞,何靖……何靖的腿沒了。
覃明的瞳孔一縮,快速地走到樹下,距離他們一米處,止住腳步,他的手搭在腰間的曲文之聿上,眼睛一酸,竟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其他人走到他身邊,年紀小的不禁哽咽。
「那時你去撿柴,何靖他們三人正準備午飯,不料山谷地動,那隻可怕的妖獸從地里鑽出,直接撲向他們三人,他們……連掙扎都沒有便……」林凜的聲音越說越低。
覃明怔怔地望著何靖。
這個農村娃一直是個實幹型的孩子,他們路上增加了許多有用的東西,大都是何靖做的。而張超,扛最重的石鍋從不怨言。韓婷小姑娘是認野菜的好手,有了她,他們的食物中多了蔬菜,補充了人體所需的維生素。這麼好的三個孩子,竟了無生氣地躺在地上,死狀慘不忍睹。
覃明是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活了二十二歲,從未見過死人,他甚至很少去想死亡的事。
人的性命有限,所有人都終將一死,死了便塵歸塵,土歸土,什麼都沒有了。他這次的穿越,已經夠令他心驚膽戰了,如果不是還有知覺,他又何嘗不感到恐懼呢?
可是,現在有三個他認識的孩子,死了,靜靜地躺在眼前。
許是覃明的神情過於悲涼,鳳琰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覃明眼前一黑,情不自禁地眨了眨,睫毛刷過鳳琰的掌心。
「鳳大哥,我們挖個坑……把他們埋了吧……」金小池說。
「不錯,不能讓他們暴屍荒野。」林凜道。
「他們必定想魂歸故里。」卞離低聲道。
魂歸故里……
談何容易?
即使是性情直爽的李飄渺也不禁抬頭望向天空。哪個方向,才是回家之路?
覃明猛地抓下鳳琰的手,轉頭看向皇族少年。「也許我有法子救他們。」
「法子?」鳳琰擰了下眉,視線落在覃明的手上。不知何時,那把古怪的武器又拿在他手中了。
「死馬當活馬醫,總要試試。」覃明上前一步,來到何靖身邊。
「覃明,你真有法子?」唐笑帶了些期望,畢竟覃明能單挑妖獸,也許真是了不得的仙人。
覃明轉了下手中的曲文之聿,神色堅定地道:「試一試,也不枉我獲得的這個小外掛。」
「小外掛?」金小池歪了頭。
覃明深吸口氣,盯住何靖,腦中閃過【鋒針】。這是劍三中,萬花門派的救人技能。
五十年代時,劍三隻開放了五個門派,只有萬花能夠救人,【鋒針】的技能熟練點提升非常困難,門派的師兄弟們常常聚在一起,對著一具「屍體」提升技能等級。作為「屍體」的玩家,被救活后,通常【自絕經脈】自殺,繼續讓萬花們對他使用【鋒針】。重複N次,才有一個萬花將【鋒針】練到第五重。
【鋒針】的釋放時間有10秒,曲文之聿在覃明的手裡發著光不停地轉著,其他人屏住呼吸,一臉期盼地望著。
十秒一到,技能釋放完畢,但見一道墨痕夾著綠光在何靖身上閃過。
「起——」覃明大喝一聲,拋至空中的曲文之聿回到手中,他看向何靖,當綠光與墨跡散去,何靖卻紋絲不動,斷了的腿沒有再生,緊閉的雙眼不曾睜開。
覃明臉色一變,看看何靖,又看看手中的曲文之聿。
無效?
他的治療術都能對活人使用,攻擊技能能殺妖獸,為什麼【鋒針】不能救人?
他低著盯著右手背,用左手擦了擦那若隱若現的萬花門派標誌。
『九天逍遙,你出來!』他在心中默喊。
然而九天逍遙悄然無聲,毫無回應。覃明不死心地又擦了擦手背的標誌,著急地呼喚。
『九天逍遙,你敢不敢出來?不是劍三大神嗎?為什麼鋒針救不了人?』
仍是沒有任何回應。
覃明疑惑地說出聲:「難道因為是個體服的道具,效果打折了?」
其他人聽到他的話,以為他施法失敗,魔障了。
「覃明——」林凜輕喚了一聲。
覃明抬頭看向眾人,道:「我再試一次,這次肯定能行。」
他換了一個人,盯准張超,釋放【鋒針】,曲文之聿再次在他雙手中轉動,十秒一到,技能釋放完畢,綠光與墨痕散去,什麼都沒有改變。
覃明接住自空中落下的曲文之聿,蹲下身,手指探到張超的鼻下。
沒有呼吸。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死人……豈能救活?」容聶封嘀咕一聲。
李飄渺橫他一眼,他縮了下肩,卻不服氣地瞪回去。
「聶封說得不錯。」林凜道,「自古天道難違,人死不能復生,這是世間法則,誰都無法改變。」
覃明皺眉,沒有回話。
如果真有天道,那他的靈魂穿越時空,借屍還魂該如何算?
豈不是逆天而為?
他爬了起來,盯准韓婷,繼續施展【鋒針】,然而技能釋放到一半,鳳琰按住他的肩膀,打斷他的讀條。
「夠了。」
覃明倔強地抬頭望鳳琰。皇族少年的眼睛幽深如古潭,看不到底部,仿若會蠱惑人般,令人失了心魂。
鳳琰將他按進自己的懷裡,手掌覆在他的後腦勺,強制地不讓他再動。
「把他們埋了。」鳳琰對林凜等人道。
黃子葵的眼淚又奪眶而出,金小池哽咽,龍沐抱住李飄渺的手臂,別過臉。
唐笑和卞離拿了樹枝,對林凜和容聶封道:「我們一起挖坑吧。」
林凜取下自己的寶劍,點了點頭,容聶封猶豫了下,拔出仙劍。
覃明的臉貼在鳳琰的胸膛上,身體微微發顫。
他感到無力。
剛剛獲得了一個小外掛,本以為能在修真界混得如魚得水,現實卻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外掛之所以為外掛,不過是個作弊程序,鑽了遊戲的漏洞。
九天逍遙曾說過,劍三門派的加持,在修真界屬最末流,看來並非危言聳聽。
突然,他想起了【鋒針】的技能描述:救治重傷的友方目標,使其起身後氣血值為818點……
救、治、重、傷、的友方目標。
重傷!
這下真是坐實了身份。
「對啊,覃明,你無緣無故的,親鳳大哥幹嘛?」唐笑也是一臉不解。
「我娘說,長大以後與姑娘成親了,才能親親。」卞離說。
「呵呵。莫不是個兔兒爺。」世家子弟見識廣,容聶封嘀咕。
覃明急忙擺手阻止他們,真是越說越離譜。
「我……我是從忱慕那兒借點靈氣,九天逍遙雖是大能傳承,若靈氣不足,便不能給龍姑娘這件外觀套裝。」
「親親便有靈氣?」金小池歪著腦袋問。
「小孩子家家,不要問那麼多,快把你的套裝換上。」覃明伸手一摸他的腦袋,粗魯地打斷他。
「哦。」金小池的頭髮被覃明揉得亂七八糟,他頂著雞窩頭,口中念道:「一鍵換裝。」
眾人只覺得眼前飄過一團小粉紅,一個穿著小粉裙的正太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覃明:「……九天逍遙,我感到了你滿滿的惡意。」
「嗯?有嗎?」九天逍遙繞著身穿七秀蘿莉套裝的金小池說,「很漂亮,超可愛。」
金小池摸摸光溜溜的大腿,撥弄下戴著金飾的長發,甩甩輕紗粉色袖子,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覃明別過臉,默念。
絕對不會告訴他真相!
「好了,還剩五個傳承,大家快些,天要黑了,夜晚的山谷不安全。」他神情嚴肅,言歸正傳。
唐笑伸出拳頭,來勁了。「我們先全部決出勝負,再逐個去碰傳承,如何?。」
「好主意。」容聶封道。
鳳琰無異義,點頭同意。
五人一起猜拳,第一局,李飄渺大笑。
「哈哈,我第一個。」
「別得意。」容聶封咬牙。「繼續。」
第二局勝出者林凜,他抱了抱拳,笑道:「承讓。」
「再來。」容聶封提高了聲音。
唐笑背後汗濕,他咽了咽口水。只剩三個傳承了,卻還有四人,而且鳳大哥——
他抬眼望向鳳琰,卻發現他不緊不慢,從容淡定。
鳳大哥難道不急么?萬一他敗了,沒有傳承,那……
唐笑不再多想,第三局結束,他伸著手,愣了,耳邊是容聶封的歡呼聲。
當黃子葵小姑娘在第四局勝出后,唐笑慌恐了。如果無法得到傳承,那他會不會像何靖他們一樣,未到瓊仙宗就死在半路上?
「唯你我二人,便不必猜拳。」鳳琰對唐笑道。
「鳳大哥……」唐笑嚅嚅。
「我棄權。」鳳琰道。
唐笑驀地一震,猛搖頭。「怎可如此?難道鳳大哥要讓我不成?」
覃明凝視鳳琰,有些看不懂他此時的舉動。從猜拳到現在,他分明故意一直輸,最後更是選擇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