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

  他的臉,仿佛加了十級美顏,由內而外散發著光暈。


  他的瞳,宛如秋風吹過湖麵,擾亂那倒影蕩起漣漪。


  他的唇,好似塗了晶亮蜂蜜,絲絲香甜會引人犯罪。


  元朗鬼使神差,把手機一丟,拉開車門,將水樺推倒在後座,自己也跟著鑽了進去。


  直到車窗被敲響,雷神四麵圍了人。


  元朗半撐起身,將水樺衣襟整理好,這才打開車門,望向滿臉戲謔的王永河。“你來的真快!”


  王永河遞出被元朗丟在車外的手機,眼神向車內瞟:“嗯,打擾你了吧?”


  元朗用身體擋住他窺探視線,伸出長腿邁出車廂挺立而出,將臉泛紅潮的水樺完完全全擋在身後。


  他接過手機,環顧四周,將4名隨行人員盡收眼底,他們不是虎背狼腰就是精瘦幹練,看那站姿,可不像一般保鏢。


  元朗問王永河:“我這次過去,不單是為了幫安玨修設備吧?”


  王永河給他豎起大拇指:“順便護送個東西回來。”


  元朗半眯了下眼睛,“什麽東西?”


  王永河神秘道:“你到了就知道了。”


  元朗:“什麽時候走?”


  王永河叫人拿來蘇主任給元朗準備的工具箱,“當然是越快越好,半路遇到蘇主任,這個就給你帶來了,你直接進VIP候機廳,會有人領你去辦手續。”


  元朗點頭,轉身與車上的水樺告別。


  王永河趁元朗開車門的空當,側頭將車內之人看得清楚,不由嚇了一跳。


  水樺一心全在元朗身上,沒注意到王永河表情。


  他知道元朗此去很危險,加上彼此剛剛確定感情,最是不願分開的時候,他強烈要求要跟元朗同行。


  元朗也舍不下他,轉身看向王永河。


  王永河這時已控製住表情,搖頭道:“到那邊可不是旅遊地!”


  水樺:“我會說F語,可以當翻譯。”


  非洲RC曾是F國殖民地,他們除了各族土著母語,通用語學的則是F語。當然也能說E語,但懂E國語的土著很少,如果再趕上個半吊子,翻譯的驢唇不對馬嘴,兩廂比較,還是F語精準又方便。


  元朗與有榮焉,轉頭問其他人:“你們當中有人會F語麽?”


  眾人搖頭。


  元朗對王永河挑挑眉頭。


  王永河望向水樺堅定目光,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他以前並不排斥同性戀,但元朗突然找了個同□□人,卻叫他一時接受不能。


  怎麽說呢,如此優秀的元朗,怎麽也應該找個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呀!


  找了個男人,太出人意料了!


  “喂,老王,能不能去,你給個準話。”元朗皺眉,側身擋住他看水樺的目光,雖沒惡意卻充滿探究,元朗不太喜歡,覺得這樣對水樺不尊重。


  王永河回神,心道:他也管不到元朗的私人感情,如果在去非洲前,破壞了他心情,對於此次任務並沒什麽好處。


  最終他妥協道:“如果他執意要去,也行,但,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如果萬一遇到什麽事,其他一切事物,都不要管,元朗,你記住,你比任何人任何事物都重要!”


  元朗讓他安心。


  B市沒有直達RC航班,他們需要在FDRE和TRK轉機,曆時23個小時。


  當地十分貧窮落後,機場建築普遍2-3層,與C國偏遠城鎮上的火車站差不多,出了機場是一片蒼茫,坑坑窪窪的柏油路旁停著幾輛越野車,其中土色的四方型大G特別顯眼,隻見從上麵跳下一位頭戴大墨鏡、身穿防彈背心,下著沙灘褲、腳踩作戰靴的仁兄。


  不是安玨又是誰!

  在一群人裏,安玨一眼認出元朗,他個子不是最高,身板不是最壯,氣場卻是最強大的,往那裏一站,瞬間吸引附近行人目光。


  安玨一想到工廠遇襲時,匆忙給他打電話,他二話不說就應承下來,頓感這個朋友沒白交。


  是問如今這個年代,明知這裏有致命危險,誰會毫不猶豫的前來?

  反正他那群狐朋狗友裏,可找不出一個這般有膽識的。


  想想自己混成這樣,其實還挺悲哀的,他2天沒合上眼,眼睛有些酸澀,衝上前將元朗抱住,手掌大力拍打他後背:“兄弟,你可算來了!”


  元朗見他上下幹淨整潔,跟在他身後的黑人保鏢,衣服雖有些破舊,但精神麵貌還不錯,甚至比他帶來的4名隨行特勤人員,神態還多了幾分謹慎。


  元朗笑著推開安玨牌樹袋熊,拉過水樺給他們介紹。


  安玨記憶很好,當下想起在蘿卜工廠見過他。“勞煩你也跟著跑一趟,說真的,這裏一點都不安全,隨時都會有人放黑.槍,小心點啊。”安玨招手,讓黑人保鏢送上幾件防彈背心,示意他們趕快穿好。


  眾人沒多少寒暄,坐上越野車快速離開。


  經過一片田地,遠方的城市若隱若現,車子並沒向城中開,而是在一座貧窮的村子旁轉向。


  村口的大樹下,一群黑人小孩正追跑打鬧著玩耍,黑人老人坐在石凳上抽煙,不遠處還有幾位頂著陶罐的黑人婦女,他們聽到汽車行駛聲,全都抬眼向這邊看來。


  由其那群黑人小孩,他們不怕被車撞到,全都聚攏過來,伸手向他們討要東西。


  他們皮膚很黑,眼睛卻又大又亮,並沒有故意裝可憐,眼中全是純真,就像野生動物園梅花鹿,它們站在遊客行車路線上,等著人類來投喂。


  元朗從沒見過此情此景,不免有些怔愣。


  水樺則從行李裏,翻出一些HZ特產,拆開包裝撒給他們。


  副駕上的安玨,回頭看看他們,無奈搖頭道:“以後你們沒有武裝人員保護,可別到處亂發好心,有時善心也會惹來麻煩的。”


  水樺很詫異:“怎麽說?”


  安玨指指車窗外,“這裏不是旅遊城市,隸屬兩個組織管理,說是管理,不過是定時來‘收租子’,你給些食物也就罷了,如果給的是A國刀幣,他們家長得知後,不拉幫結派上門要錢,就會在兩個組織過來時,將這一消息告之那些人。”


  安玨長歎:“咱們C國工廠還好,因政府大力援助非洲,又雇傭了F國最保鏢公司,那兩組織對咱們態度還算友善,其他國家的工廠經常遭受他們盤剝。”


  水樺一陣後怕:“原來如此!”


  元朗握住他的手,將人摟進懷裏。


  對於生在和平世界的他們,又怎麽會知道這些事。


  “工程車到底怎麽壞了?”過了一會兒,元朗詢問道。


  任何複雜的工業產品,質量最好的G國設備,也都不敢保證不出一點故障。


  造成故障的原因,有可能是產品缺陷,某些細微誤差,在長時間磨合後,產生嚴重負荷;還有可能是操作不當,人為造成某些失誤,引起機械故障。


  大型多功能工程車可像機甲那樣變形,他當初設計時,借鑒了帝國礦工機上的某些設計靈感,鑒於兩個時代所用金屬材質不同,傳動軸運行方式也不同,故障很可能出現在傳動軸上。


  元朗還在反思設計缺陷,沒成想安玨卻搖頭歎息道:“唉,都怨我,我仗著自己在這邊呆的時間長,和那兩個組織熟識,他們一方向我借用工程車挖礦,我沒多想就借了。可是他們卻開著工程車,跑到對方禁區去挖戰壕,工程車就挨了另一方的火.箭.彈。”


  說到這個,安玨一肚子惱火,“我前天帶人去找借車那方理論,不想又給了不明武裝可乘之機。他們跑進我們采礦營地,想要偷取工程車,我得到消息,及時趕回去,在與那些不明武裝戰鬥時,不小心炸了另兩輛工程車。”


  元朗:“也就是說,三輛工程車,都是被火.箭.彈給炸了?”


  安玨點頭:“如果今年有結餘,我再跟你預定幾輛能防火箭.彈的工程車吧?”


  元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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