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也算因禍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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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猶豫,我也不能去猶豫,否則,我還算是鎖子村的後代子孫嗎?我還有何顏麵在這世上苟且偷生呢?
我想也不想,也不管賣店老板的好心,徑直的背著書包和一年的工錢,踏上了去尋找希望的山路。
要知道,是鎖子村養育了我,而那村後的鎖子山上、還有我時候撒尿澆過的野果樹,而堅定要去尋找村莊的我,甚至還能記起,村裏的馬寡婦和張光棍,曾在鎖子山上,被兒時不心的我,偷看到的苟且畫麵。
所以,為了鎖子村,為了鎖子山,為了馬寡婦和張光棍給我留下的春宮額,最後這句不算!
反正是為了一切,我就不能不去。
就算在我不在家的這一年裏,村裏真鬧了災疫,也害了一村子的人,那唯獨活著的鎖子村村民王林,我也得給他們收屍,也得在他們墳前,磕上四個響頭吧!
沒有停歇,沒有同伴,我是孤身一人,按照離開鎖子村時的記憶,踩著白雪和枯了的野草,去尋找我的家!
實話,即便劉義今告訴我這些,我也絲毫不記得十年之前的經曆,但我知道,劉義這時應該不是騙我的,因為劉義現在的表情,是那麽的淡漠!
不過,劉義告訴我,雖然在回村的路上很難走,也浪費了不少的時間,但最終,幸運之神還是給了我好運,讓我找到了早已沒有人煙的鎖子村。
可能是鄉政府,曾派來過的自願者的緣故吧,總之,村裏是一個人都沒有,每家每戶的房子裏,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隻有在村後的鎖子山山下,在山下的一片平坦之處,有一片我在離村之前曾沒有過的墳地。
這片墳上沒有墓碑,沒有任何的燒紙上墳的跡象,也沒有什麽植被,隻有七八十個淒涼的黃土墳頭兒,被冬的白雪,蓋上了一層‘棉被’!
看著這些墳頭,我不知道該什麽,隻能是泣不成聲的跪下,也不知道哪個墳頭下,有埋著我的親人。
我隻能是一個接一個的挨著磕過去,而且,當我每磕到一個墳頭前,我就會從輟學時,所留下的書包裏掏出今年一年的工資,一邊著我這一年的經曆,一邊燒著真金白銀,就當是為了抹去、我心裏那‘子欲養而親不待’的痛苦吧!
十年前的我,不是一個性格堅強、樂觀向上的人。
雖一年的社會曆練,也讓我成長了不少,也讓我知道,那城市裏的生活,是何等無奈的壓力。
但麵對人心難猜、一一變的社會,我沒有氣餒,也沒有放棄,我是硬咬著牙,幹完了這一年!
可這時,看著一片我根本不知道主人是誰的墳頭,我打算放棄了,我打算隨著一村子的人、隨著親人們的離去,而離去。
至少這樣,是能阻止未來的我,孤身一人所麵對的淒涼和孤獨,至少是能阻止,一個村子就隻有我一個人的悲哀!
而就在我有了輕生的想法時,我的眼角餘光,就發現這片墳頭的不遠處,有他奶奶的一棵歪脖樹。
那歪脖樹的主幹處,竟然是歪著的,長成了一個英文字母,u字型,而這個u字型的中間處,正好距離地麵兩米左右。
他娘的,這也太他娘的巧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意,總之那時的我,也就十八九歲,身高頂多一米七,而這棵歪脖樹的高度,真他娘的太適合讓我上吊了。
我笑了,我看著歪脖樹笑了,再也不二話,罵了一句‘你媽波兒’,就衝到歪脖樹的近前,旋即摘下皮帶,就在這棵很明顯是想讓我死的歪脖樹上,綁了個環兒,又就近撿了幾塊,打鎖子山上滾下來的石頭,踩上去,踮起腳尖,就要上吊自殺。
按常理去,我當時所做的一切,本該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的。
畢竟鎖子村是在哈市的南郊郊外,又是距離鄉鎮最遠的村子,周遭也沒有其他的村莊,就算有,那鎖子村一遭災疫,估計其他的村子,也會滾得很遠很遠!
再加上村裏人都死的幹幹淨淨,就剩下我,因為上學離開了村子,這才活了下來。
所以,我如果真要上吊,又一旦吊上去的話,那真是沒有人能救我的。
可殊不知,我剛把脖子掛在皮帶上,腳下一踢碎石,那根準備奪走我生命的皮帶,就啪的一聲折了。
而我,立刻就自殺失敗,不偏不倚的,摔在了我踹倒的那些、給我當墊腳的碎石上。
這高度摔下來不疼,可石頭硌人啊。
這倒好,上吊沒吊死,摔也沒摔死,反倒是讓石頭,差點沒把老子的腰給硌折!
我本以為是我體重的緣故,導致皮帶扛不住,才自殺失敗,所以,我翻身爬起之後,就想隨地找點野草擰根繩子,繼續上吊。
要不我腦子不好使嘛,要是真打算死,幹嘛非上吊啊,用頭照著樹上撞,要麽就撿石頭照著自己腦袋敲,那也是能達到目的嘛。
可是,我沒有這些機會了,也沒有用草繩上吊的機會了。
因為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衣黑褲,腳穿黑色布鞋,頭戴一頂黑色草帽的男子,詭異的,就憑空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當時在辦差,但正好路過鎖子村,我見你要上吊,就施展法力把你救了下來,然後我就問你怎麽才能不尋短見,而你卻對我,除非你能忘了這些,忘了自己和鎖子村的一切,才有可能不想去死!”
講到這裏,劉義就像完成了任務一般,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隨後,劉義一口,就把我的隔夜茶喝完了,這才苦笑一聲,:“我見你也是實在可憐,就跟地府打了個招呼,讓地府的大佬、提前把你的記憶給抹完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你那時起,是不在痛苦了,也還能好好地活著了,而我現在來找你,也是因為你上任的時間到了,更該讓你知道一些東西了。”
我不得不,劉義把我當年的經曆,講的是繪聲繪色。
別看他的聲音和表情很淡然,就好似這一切都很稀疏平常,或是看厭了這種大苦大悲的事情,他才如此的淡漠。
但是,劉義的講述當中,卻把每一個點都的很細致,那種行雲流水、一個磕絆兒都不打的敘述,就好像整個故事裏的主角不是老子,而是丫的這貨。
所以,不出乎任何的意料,我就如同某些電視劇裏的失憶患者似得,在他完所有的故事以後,就嗬嗬一笑,回了一句:“恩,很精彩,講的是跌宕起伏,讓人百爪撓心,行了,你該的都完了吧,那你可以走了!”
劉義肯定沒想到,我此刻知道了一切,居然還會這麽的毫不在乎,他露出驚訝的表情,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哎?你這反應不對啊?你以前不是這麽樂觀的性格啊?”
確實,按照正常人的情況是,失憶患者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後,那肯定會迫切的,去故事中的地點看上一看,要麽是哭哭啼啼一番,表示出自己,總算是知道了一切的感觸。
不過,哥們不是正常人。
先不我自己是否真相信劉義的話,光是我已經失憶了十年,又在這十年當中,習慣了孤獨寂寞、又活出了自己的人生態度,就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有一個正常人的反應了。
當然,也或者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就該像我現在這般樂觀。
再了,劉義這混蛋都了,那鎖子村,死的就剩下了我他娘的一個人,那我還回去看個毛啊!頂多,也是看那棵引我上吊的歪脖樹嘛!
因此,別怪我不懂事,也別看我沒有哭鬧著、吵著要回鎖子村,畢竟我繼續活著,並活出人生價值和態度,這才是我一個正常人該做的正常反應吧!
“怎麽?你見老子這麽淡定,失望了是嗎?”
我學著劉義先前的嘲諷表情,對他:“哥們以前什麽樣,我不記得了,但你了這麽多,也無非是想告訴我,我還是一個孤兒,還一個悲劇唄!可你怎麽也不想想啊?我要是鬧著去鎖子村驗證你的故事,那我豈不真是個傻子了嘛!”
到這,我就換了一種語氣,繼續道:“我都失憶十年了,早就不在乎原本的自己是誰、自己的起源在哪了,我現在活著是為了自己,就算信了你的話,我不是還得為了自己活著嘛,所以啊,怎麽也是為了自己,那哥們我何必庸人自擾之呢?因此,我用不著為了過去難過,而這十年的磨煉,老子早就習慣了,也放棄了,況且,我出院以後的那一年,北城的派出所都給了我一個身份了!”
完,我靠著總算恢複體力的身軀,掙紮著下了床,扒拉開劉義,又走到電腦桌的近前,打抽屜裏掏出了錢包,又抽出一張身份證,遞給了他。
“看好了,哥們我現在可是城裏人兒了,就算出身農村,但對於那麽偏的村莊來,這個身份,也應該算是哥們因禍得了福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