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皓月的記憶
這一種感覺十分的奇怪，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內心的那股殺意，但想剋制的時候，根本無法剋制住。
當皓月再次衝來的時候，我再也沒有克制自己，全身基本都是在做著下意識的動作，劍出，令出，速度比之前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只知道我在攻擊皓月，到最後什麼章法，什麼劍法，什麼所謂的三令完全沒了套路，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掉皓月。
越打越凶，越打越狂，腦子裡不禁想起自己走上這條路以來的各種被人追殺，迫害的事情，到最後，徹底迷失。
隱約間，我似乎跟皓月和皓日兩人在戰鬥，還聽到了吳名的怒吼，慢慢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很久很久，我彷彿處於一種真空的狀態，好像在做夢，又好像是真實的。
我看到了自己，一身血光，殺戮整個魔族，皓月和皓日潰敗，吳名回到了我的體內。
當我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我聽到了一道柔和的聲音，那聲音是皓月。
這會兒的她似乎在摸我的臉，聲音中帶著哀傷，就聽她出聲道：「當年，甘願為你入魔，今日我也願意為你除魔，無論你是不是他，我都對你下不了手，哥哥死了，魔族也徹底沒了，我也不想苟活，好好的活下去，記住我，我叫楊皓月！」
聽到這話，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她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難道說她要自殺么？什麼叫甘願為我除魔，她到底要幹什麼。
想著呢，我的衣服被一件件褪去，之後就感覺下身一陣溫暖，心中一抽，想抗拒，但這會兒我十分的匱乏，連睜開眼睛都難，只有身體的本能反應。
到最後，我放棄了，聽著一聲聲嬌喘聲傳開，我感覺一股力量湧入我的體內，到最後我再次失去了意識。
這一次，我沉睡了似乎很久，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中，是一片綠地，一對男女在草地上嘻戲，兩人不停的打鬧，隨後男子抱住了女子，仔細看去，那張臉是如此的熟悉，赫然是我自己。
心中驚訝，但死死克制住了這股情緒，再看那女子的時候，女子傾城容貌出現在我視線中，仔細觀察，她不是別人，是皓月。
當即，我就反應了過來，這個男子不是我，而是無生王。
從他們這種狀態來看，完全不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了，應該是屬於情侶的關係。
隨後，就見兩人攤在草地上，一道聲音率先響起：「皓月，神族和地靈兩族強大，如果再不做出點行動，人族之地將會越來越少，我前陣子翻閱人族上古的手札，找到了一種讓人族快速強大的方法，準備去試試，所以接下來一陣子不能再陪著你玩耍嬉戲了！」
「哦？什麼辦法，需要很長時間么！」
皓月一臉單純，問了一句。
無生王這時候點頭：「具體多少時間我也不知道，如果這次成功了，人族也許會崛起也說不定！」
他這麼一說，皓月眉頭一皺道：「究竟是什麼辦法，人族數量少，能修鍊者更少，怎麼可能對付的了神族和地靈族，你不要走歪路！」
「可不走歪路，人族將會湮滅，我是人祖，我得帶著人族走出困境，不這樣做的話，人族很難再存活下去，我不能看著人族葬送在我的手中！」
無生王說到後面眼神中有著決絕，皓月聽到這話，珉珉嘴，手摸著人祖的臉，沒有再出聲，那閃爍的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後來，草地上兩道人影分開，各自心思沉重，看著兩道身影緩緩消失，我反應了過來，這是皓月的記憶么？
想到這裡的時候，眼前的場景變化，我看到了皓月，卻沒有看到人祖。
這次的皓月，一直在追問一些人，等問清楚之後，她神色慌張，拉著一個人一路狂奔。
仔細看她拉著的人，赫然是她的哥哥，皓日。
看著他們進入一座巨城之後，眼前出現了一個破敗的大殿，大殿中只有幾個老者就坐，可以看出這些老者在人族地位不低，皓月皓日對著他們作揖之後，就聽皓月出聲道：「各位長老，小女有一事請求！」
「說吧，人祖閉關，人族一切事宜由我們來負責！」
一長老緩緩出聲，就見皓月拉了拉他的哥哥，這會兒的皓日，是一個淳樸的男子，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一點聖君的色彩，有的只有憨厚。
就見皓日，不斷的揉搓手掌，然後出聲道：「各位長老，我妹妹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說人祖這次閉關，是為了成魔，強大我們人族，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他話落下的時候，大殿里的長老紛紛站起，就見一個長老冷聲開口：「此乃人族高層大事，你們兩個小娃娃從哪裡知道的？」
顯然，這個事情非同小可，幾個長老臉色都變了。
下方的皓月皓日見狀有點慌，皓日想要解釋，又有一個長老沉聲道：「皓日，是誰告訴你們的，你楊家是人祖的戰神家族，歷代先人為人族浴血奮戰，我們不追究你們的責任，先說說是誰跟你們說的吧！」
話落下，皓日目光看向了皓月，皓月見瞞不住，直接上前一步道：「各位長老，是我告訴我哥哥的，而這事情是我聽人祖提過，自己到處問來的！」
一語落下，大殿安靜，足足幾秒，才有一個長老看向皓月，嘆了口氣道：「丫頭，我知道你和人祖的關係莫名，但就算如此，你也不該干預人祖，這件事情，不管你知道多少，就到這裡結束，你不準再多問！」
無疑，這長老的話，是讓他們兄妹別再多嘴，可他剛說完，皓月就急了「這怎麼行，拋開我和人祖的關係，人祖是我們人族的族長，他不能去做那件事情，人族雖然弱，但並不是沒有高手，我哥哥，我，都可以，若是說帶頭作用，我楊家是人族的戰神家族，我們更可以擔當此重任，諸位長老，你們可懂我的意思？」
短短的話落下，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幾位長老目光直視兩人，良久沒有動靜。
足足過去了幾分鐘，幾個長老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長老開口道：「你們可想好了？」
「想好了，我既然和我哥哥來這裡，自然想的十分清楚，我楊家先輩為人族浴血奮戰到死，作為後人，又怎麼能退縮，人祖乃是這一代人族的標誌，怎麼能去做這種事情，這個事情，我們兩攬下了，趁著人祖閉關，快點將此事解決，你們看如何！」
皓月直接回應，一個長老見狀道：「你的意思是，瞞著人祖？」
「不瞞著他，我就不用這麼急找你們了，人祖的性格，你們是知道的，他如果知道了，怎麼可能會讓我們兄妹去辦這個事情，幾位長老，不要猶豫，人祖是人族的未來，我們甘願為他做任何時期！」
皓月一語落下，大殿再次安靜下來。
而我聽著這些話，心中巨震，難道說，他們兩入魔，是因為如此？
想都這裡，我再回想魔族後來的事情，隱約想到了一些可能。
想著呢，景象又變了，這會兒出現的是一個山洞，就見成排的人排列在一個山洞中，整個山洞血光盈盈，仔細看向邊上，皓月皓日站在最前面，而在他們下方是一口巨大惡血池，池水中不斷有符文閃爍，那是一種詭異的符文，至少到現在為止，我是沒有見過這樣的符文的。
不用想，這應該就是皓月皓日成魔的原因了，沒有往下看，我閉上了眼睛。
原來，皓月皓日兄妹成魔是因為這個，皓月為的是人祖，皓日為的是人族。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再睜開眼睛，出現的卻是一座懸崖，一道倩影穿著一身黑甲，血紅披風飄揚。
在她對面的是人祖，此刻兩人四目對視，人祖眼中滿是吃驚，可以看出，他全身抖動，拳頭握緊，對於這個事情他顯然是不能接受的，猛然咆哮：「為什麼？」
聲音落下，皓月沒了往日的清純，眼神中雖然有柔和之意，但卻難以掩飾那其中的戾氣，就聽她開口：「因為你，為了你，成魔又如何，你一個人，太累了！」
人祖一個顫抖，咬牙道：「你可想過你的結果！」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希望是沒有任何心計的，你來殺我便可，但求你饒我哥哥一命，讓他留下子嗣！」
皓月說著，看向了人祖，人祖眼神滿是不忍，最後嘆了一口氣道：「你，你好傻！」
「傻就傻吧，人一輩子，總有所在乎的東西，我在乎的不是別人，只有你，好好待著，我們要走了，想我了，就來找我，我等你！」
說完，皓月從腰間掏出一塊白手帕，遞給了人祖，轉身而去。
簡單的分別，不知道為什麼，我卻看出了不一樣的情感。
再看無生王，他抓著手帕，臉上兩行熱淚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