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太妖孽了(第一更求月票)
「你太誇張了。」顧念之笑得眉眼彎彎,大大的眼睛成了兩彎月牙,她用手捂著嘴,手背瑩白如玉,本來純凈的大眼睛卻因為一笑起來眼角狹長斜挑,帶了幾分水汪汪的勾魂媚意。
馬琦琦雖然是個女人,而且是純直女,看了幾乎都心臟漏跳一拍,她連連搖頭,用手捂住顧念之的眼睛,笑說:「妖孽!太妖孽了!念之,你以後可別用這種勾人的眼神看我,小心我變彎了!」
顧念之更加忍不住了,笑得直叫肚子疼。
兩人在客廳里打打鬧鬧,笑聲一直傳到走廊里。
一個隔壁的同學探頭進來看了看,笑說:「咦?換了人住真是不一樣了,以前這屋子死氣沉沉,大家從門口經過都要躡手躡腳,生怕驚擾了公主殿下脆弱的神經!」
顧念之:「……」
這是在說誰?
馬琦琦走過去推了推那姑娘的頭,笑說:「就你話多,哪有你說的那麼離譜?對了,晚上班會,你好像要發言啊,準備好了嗎?」
「喲!我給忘了!多謝琦琦提醒!」那姑娘嗖地一聲又溜回自己宿舍了。
顧念之看了馬琦琦一眼,覺得她不僅性格爽快,而且不喜歡背後說人是非,確實是個人品端正的好姑娘。
馬琦琦回過頭,顧念之已經移開視線,對她說:「食堂都要關門了,你還不去吃飯?」
「啊!忘了!剛才吃豌豆黃吃得太開心了!」馬琦琦說著幾乎跳了起來,衝到自己房間里拿了錢包,然後衝出了大門。
顧念之看了笑得直不起腰,一個人歪在沙發上,過了好久,發現臉頰都有些僵硬了,原來她一直在微笑。
外面的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顧念之看了看錶,已經七點了。
何之初那邊的會據說為了照顧他的一個博士生的時間安排,要推到八點半才開。
而一班的班會是七點半開始。
馬琦琦吃了晚飯,會直接去一班開會的教室,這意味著顧念之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是一個人待著的。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自己的房間繼續整理自己要用的書本和衣物。
沒收拾多久,聽見屬於霍紹恆的手機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她從書桌後面倉惶起身,奔到床邊去拿手機,結果中途被放在屋子中間的凳子絆倒了。
她在地上滾了一圈,幾乎是一個前滾翻滾到床邊,從床沿上抓過手機,急忙劃開「喂」了一聲,氣喘吁吁地說:「是霍少嗎?」
霍紹恆一手夾著煙,坐在官邸二樓套房的陽台上出神,身邊的小茶几上放著一盅清茶,還有一個橢圓形天青色越瓷茶碟,上面放著兩個小茶點,是顧念之最喜歡的口味。
霍紹恆並不喜歡吃這種甜中帶糯的味道,但是她不在身邊,看看她喜歡吃的東西都能讓他心情好一些。
再咬一口茶點,就像她在他嘴裡的味道,令人沉醉。
「念之……」霍紹恆的聲音從手機傳出來,低沉磁性,是夜晚溪流邊的大提琴,夾雜著水汽迎面而來,讓人沉淪。
顧念之喘著氣「嗯」了一聲,「霍少?你吃過晚飯了嗎?」
「吃了,你吃過了嗎?」霍紹恆的手指在天青色越瓷小碟的周圍摩挲著,仔細聽著顧念之的聲音,發現有些微喘,「你怎麼了?剛剛運動了?」
「沒有,剛才一著急,在地上絆了一跤,我現在坐在地上給你打電話。」顧念之笑了起來,扶著床角盤腿坐下。
「著急?有什麼急事嗎?」霍紹恆手裡夾著煙,在煙灰缸里抖抖煙灰,「如果你有急事,那我掛電話了。」
「不要!」顧念之急了,「我就是著急接你的電話才絆倒了摔了一跤。你再掛了電話,我不是白摔跤了?」
「這樣也怪我咯?」霍紹恆低低的笑聲從手機傳來,像是一隻小手撥弄她的耳垂。
顧念之用手捂住撲騰撲騰直跳的胸口,暗道霍少你能再撩一些嗎?
再撩,再撩,小心我把你給吃了……
「當然怪你!」顧念之嗔道,「如果你經常給我打電話,我也不會一聽到手機鈴聲就手忙腳亂了。」
霍紹恆的唇角翹起一個微不可察的弧度,有意逗她:「物以稀為貴,所以以後要更加少打電話。」
「……才不要!」顧念之一著急,猛地站了起來,剛才腿上摔青了的地方在床角又撞了一下,她終於忍不住悶哼一聲。
霍紹恆的笑容很快褪去,他也站了起來,「念之?怎麼了?」
顧念之疼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死死握著電話,揉著腿,歪坐在床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悶悶地說:「……剛才摔青了的地方又撞了一下。」
霍紹恆無語半晌,低聲訓斥她:「看來你的集訓又要恢復了。在自己房間里都東倒西歪,你有多久沒有訓練了?多久沒有跑步了?」
顧念之內牛滿面,又想掛掉電話,又捨不得,臉上的神情十分糾結。
她索性捂著腿上撞青了的地方咿咿呀呀低叫,「好疼啊……我的腿好疼啊……嚶嚶嚶嚶……又青又腫……」
霍紹恆很明白顧念之的小把戲,她是故意轉移話題,誇大傷痛來讓他心疼。
「真的疼?」
「真的疼!疼死了!你看,都腫起來了!」顧念之擼起褲腿,將白瑩瑩的小腿露出來,小腿中部一片淤青非常醒目。
顧念之打開手機的攝像頭,拍了一張照片給霍紹恆發了過去。
霍紹恆看了照片,臉色依然鎮定自若,「你這才青了一點,算不了什麼,別裝了,再裝我把你拎回來,每天十公里越野跑,加體能訓練,和特種兵一樣的訓練強度。」
不得不說,霍紹恆實在太了解顧念之了。
她一聽這話,馬上放下褲腿,在房間里走了兩步,踢踢腿,說:「霍少,沒事了,我沒事了,真的。剛才在屋裡走了幾圈,啥事兒沒有,你就別惦記我了,你好好工作,保家衛國,我這裡沒有什麼讓你擔心的。」
霍紹恆唇角的弧度漸漸擴大了,「嗯,你不疼了?」
「不疼了,不疼了,就一丁點淤青,抹點藥油,明天就好了。」顧念之拍拍腿,做出很豪氣的樣子。
「那就好。」霍紹恆又躺在藤製躺椅上,靜靜地看向前方。
夜色濃重,天氣清寒,夜空里繁星點點,遠處林木蕭索,只能看見一個大致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