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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中元節歌聲

  (相信科學,破除迷信)


  飯桌上七嘴八舌,興致很高,隻有劉亞貴一個人沉默不語,時不時低頭看手表,好像有事要做,忽然,他站起來,要離席。


  劉亞彩拉著他,說道:“大哥,菜還沒上齊。”


  劉亞貴說:“我去買包煙。”說完,就急匆匆的消失在夜色裏,直到散席的時候,劉亞貴也沒有回來。


  晚餐後,劉亞彩把盛遠峰三人安頓在劉家客棧,文迪和顧曉丹這對“夫妻”住一間,盛遠峰自己住一間。


  等到劉亞彩離開了,盛遠峰就立刻去敲文迪的門,一眼望見文迪在沙發上鋪了被子,顧曉丹也斜躺在床上玩手機,看起來河水不犯井水。


  盛遠峰還是不放心,對文迪說:“我和你換房吧?”


  文迪不置可否,歪著頭望著顧曉丹。


  顧曉丹搖頭擺手,說道:“好像不方便。”


  盛遠峰的劍眉倒豎,說:“你是對我過敏嗎?明明很喜歡我,為何故作矜持呢?”


  盛遠峰旁若無人的嚷嚷著,文迪聽了尷尬不已,幾乎退到了陽台。


  顧曉丹隨口找個理由:“你喝了白酒,酒精味挺嗆人的。”


  盛遠峰似乎接受這個解釋,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對文迪說:“那我們兩個男的擠一擠?”


  顧曉丹非常讚成,文迪也點頭同意。


  盛遠峰又說:“今天是周末,那個裝神弄鬼的人可能要出來活動?”


  文迪點點頭:“同感,今晚度假村酒店那邊大概要‘鬧鬼’了。”


  顧曉丹一聽,精神振奮:“我也去。”


  盛遠峰在她的額頭上戳了一下,說道:“太危險了,不許去。”


  文迪也說:“人太多,‘鬼’就不敢出來。”


  顧曉丹想想,覺得有道理,於是自己留著客房裏。


  珊瑚島水上度假村,一輪圓月被鵝黃色的濃霧籠罩著,光暈晃動,襯托出迷離詭異的意境,海潮一浪一浪侵襲沙灘,

  置身如此夜色裏,盛遠峰的心頭油然而生一股唏噓的感覺,抬頭看,靜謐的沙灘,月色淒涼朦朧,令人惆悵,令人傷感。


  就在這時候,他聽見木橋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一個男人緩緩走過來,神情落寞。他並不算英俊,但是衣著時尚、考究、貴氣,臉龐上帶著困惑和蒼涼。


  盛遠峰停住腳,在路燈下凝視著他,覺得他很眼熟,好像在財經雜誌上見過他。


  那個男人似乎也認識盛遠峰,駐足望著他,目光在他的臉龐、寬闊的肩膀、壯實的胸膛流連,半晌,他喊了一聲:“是你呀!你是美玲的同學?”


  盛遠峰想起來了,這個男人是章美玲的丈夫,投資界新貴嚴聞達。可是,這麽晚了,他一個人在海灘上做什麽?莫非是來悼念死去的景黛音?


  轉念一想,盛遠峰心裏湧起了慚愧,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是章美玲的秘密情人,盡管章美玲和嚴聞達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但是,無論怎樣,他的確是給嚴聞達戴了“綠帽子”。


  嚴聞達似乎並不在乎這頂“綠帽子”,對盛遠峰說:“我終於見到你真人了,怎麽稱呼你?”說著,他竟然伸出手,要與盛遠峰握手。


  盛遠峰條件反射的退後,說道:“嗯嗯,我是美玲的同學,我叫盛遠峰。”


  文迪回避,盛遠峰和嚴聞達寒暄了一會兒,盛遠峰明知故問:“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在沙灘上散步?”


  嚴聞達的語氣霎時變得傷感起來:“我的女朋友上星期在這裏投海死了,今天是頭七,我來看看,”說到這裏,他的喉頭梗住了,說不下去。


  盛遠峰隻好安慰他說:“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順變。”


  嚴聞達扶著欄杆,癡癡的望著昏暗的海麵,一字一句的說:“我就是想不明白,我想要一個答案。”


  盛遠峰從側麵打量他的微表情,初步判斷他的痛苦神態是發自內心的。


  嚴聞達抽起了香煙,換了話題,說道:“按照常理,你給我帶了綠帽,我應該很憎恨你才對,但是,我感謝你,這樣我才下定了決心離婚.……”


  盛遠峰心裏咯噔一下,麵頰發燙,一直燒到耳根,羞愧難當,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


  嚴聞達繼續說:“我和美玲的婚姻是政治聯姻,簡直是消耗生命,但是美玲為了家產不肯離婚,我想請你勸勸她,還給我自由吧.……”


  盛遠峰習慣性的又從側麵注視著嚴聞達的微表情,然而,嚴聞達說這句話的時候顯然是言不由衷的。他感到驚訝,看來,嚴聞達對章美玲不是沒有感情的。


  嚴聞達突然又換了話題,說:“聽說你是開商務調查公司的?我公司正在招一家服務供應商,負責對各個投資項目進行投前、投後管理。”頓了頓,他補充:“這幾年,公司的業務井噴式發展,立項太多了,監管不到位,出現不少紕漏。”


  盛遠峰一聽到有大生意上門,精神百倍,說道:“關於【投前管理】、【投後管理】這兩塊業務,我們有相關案例的。”


  嚴聞達提醒道:“監管資金的使用情況,這是得罪人的活兒,希望你hold得住。”


  盛遠峰不以為然,一口氣問:“貴公司大概什麽時候招標結束?有多少個競標單位?保證金大概多少?”


  這是長期的穩定的生意,盛遠峰好像在黑夜裏看到了陽光,然而,他做夢也想不到,後麵將給他帶來一場彌天大禍。


  嚴聞達點頭,說道:“嗯嗯,我讓我公司的法務部經理把招標文件發給你,時間有點緊的,你抓緊時間準備吧。”


  兩人互相加了微信,正在聊天,就在這時,晚風中突然傳來一陣女人歌聲,聲音空靈而清脆,哀婉而憂傷,歌聲如泣如訴,令人聽了汗毛倒豎。


  盛遠峰仔細聽那幽靈似的歌聲,歌詞大意是:愁人怕見月冷冰霜,極淒涼,歎緣分令我心傷,飄殘紅淚斷回腸,正在明珠芳塚葬,要我薛衣蘿帶泣在山陽.……鴛魄未歸芳草死,隻有夜來風雨,送梨花.……

  比濃霧更神秘的歌聲,從風中吹來,轉眼天地間仿佛充滿了這種冰冷刺骨的詭異氣氛。


  這時候,嚴聞達好像中了邪一樣,對著空氣嘶吼起來:“黛音!是你嗎?是你的靈魂回來了嗎?黛音!你出來見見我啊!”他雙手在半空中亂抓亂舞,仿佛要抓住什麽肉眼看不見的東西似的。


  盛遠峰下意識的拿出伸縮棍,注視著四周,文迪也聞聲趕來匯合了。


  忽然,一陣疾風從東南方吹過來,天空中竟然出現一個巨大的白色孔明燈,一閃一閃,悠悠漂浮,接著,又飄來一盞、兩盞的白色孔明燈,在迷茫的夜色裏,在淒厲的女人歌聲裏,數盞孔明燈猶如無所依的遊魂野鬼,一搖一擺,遊遊蕩蕩,令人毛骨悚然,這時,沙灘上散步的遊客嚇得四散而逃。


  盛遠峰出乎意料,他原以為那個裝神弄鬼的人隻會在地麵上活動,沒想到今晚改成在天空中搞事了。


  嚴聞達拔腿,朝著孔明燈的方向跑去,當他跑進海水裏時,被盛遠峰從後麵扯住了他的衣服,對他喊道:“嚴先生,你冷靜一下,那不是鬼魂,那些是孔明燈!”


  嚴聞達依然在跑,一邊跑一邊喊:“不要攔著我!不要攔著我!”他死命的喊,死命的掙紮,仿佛被勾走了魂魄似的。


  盛遠峰伸出雄壯的雙臂把嚴聞達整個人圈住,不讓他做傻事,很快,文迪也跑過來了,二人合力,把嚴聞達抬到了沙灘上一處安全的地方。


  當他們再次仰望天空的時候,那些孔明燈就在他們的眼前消失了,消失在濃霧之中。


  嚴聞達稍微清醒了一些,仰躺在沙灘上喘氣,盛遠峰蹲坐他的身旁,對他說:“嚴先生,你剛才跑進海水裏了,現在是漲潮,很危險的。”


  嚴聞達好像根本聽不懂他說的話,口裏一遍又一遍重複說:“把我的女人還給我,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盛遠峰凝視著渾身濕透的嚴聞達,他簡直不相信世上會有這樣的男人。


  時間倒回去十幾分鍾之前,顧曉丹洗完澡,披著一頭半幹半濕的長發,站在客房的陽台上遠眺夜色中的東灘海岸,忽然間,一個巨型的白色燈籠在幾顆椰子樹附近緩緩升起,緊著著,第二盞,第三盞也徐徐飄浮上天空。


  顧曉丹開始並不在意,心想這是遊客在放孔明燈而已,沒什麽奇怪的。


  隨著孔明燈的數量漸漸增多,在天空中悠悠飄向西灘那邊,那裏是水上度假村酒店啊。


  顧曉丹終於察覺到不尋常,渾身血脈立時沸騰,急急忙忙跑下樓,衝入椰子樹下,隻見,一個黑影半蹲在沙地上,身旁還有七八個白色的孔明燈。


  顧曉丹吃了一驚,急步撲過去,把那個黑影推倒,借著昏暗的燈光,看清楚他的臉,竟然是劉亞斌。劉亞彩的弟弟。


  劉亞斌跌坐在沙地上,仰望著顧曉丹:“你……你是誰呀?為……為什麽推……推我?”


  顧曉丹下意識的低頭看自己,這時,她摘掉了假發套和假孕肚,恢複了本來的樣子,劉亞斌自然不認得自己。


  顧曉丹喝道:“你知不知道放孔明燈很危險的?!可能會引起火災的!還放那麽多?”


  劉亞斌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不知道,是我大哥.……讓我放的。”


  顧曉丹心裏想:嘿嘿,看來真是劉亞貴在裝神弄鬼。


  顧曉丹惡狠狠的質問:“你一共放了幾個燈籠?”


  劉亞斌回答:“二……二十幾個。”


  顧曉丹問:“你是結巴?”


  劉亞斌深呼吸一口氣,回答:“不是,我在緊張的時候才說話不利索,平時很正常的。”


  顧曉丹的大眼睛定神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是撒謊。她正要再對他“拷問”,忽然,眼角餘光瞥見劉亞貴從不遠處走來,她立即坐在劉亞斌的旁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同時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裝出情侶的模樣。


  很快,她聽見劉亞貴對劉亞斌說道:“弟弟,你又被女遊客泡了?”說時,他把臉湊過來,似乎要看看顧曉丹的臉部。顧曉丹連忙把臉藏在劉亞斌的胸膛裏,聽見劉亞斌的心髒在砰砰砰砰的亂跳。


  豔福來得太突然,劉亞斌不知所措,木訥的嗯了一聲。


  “長得帥真好!女孩子都主動投懷送抱。”劉亞貴感歎了一句,頓了頓,然後問:“弟弟,孔明燈放完沒有?”


  劉亞斌回答:“我……先歇一會兒,待會兒接.……著放。”


  “男孩子在外麵,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劉亞貴說完了,走開了,腳步漸漸遠去。


  顧曉丹抬起頭,隨口問劉亞斌:“你經常被女遊客泡的?”


  劉亞斌用力呼吸一口氣,說道:“不是經常,偶爾有獨自來旅行的女遊客主動和我好,但是,假期結束後,她們都不再理我的。”


  顧曉丹正要站起來,去跟蹤劉亞貴。


  萬萬沒想到,劉亞斌驀地將她抱住,好像要吻她。


  她愣了一下,然後,推開劉亞斌,一巴掌扇過去,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臉龐上,同時,從沙地上抓起兩把沙子,好像天女散花似的,朝他的頭臉扔去。他雙掌護著眼睛,她趁勢鉗住他的上臂,把他整個人扭轉身。


  她一邊擊打他的後背,一邊罵:“敢吃我豆腐,打得你懷疑人生。”


  劉亞斌的嘴裏吃了沙子,求饒道:“對不起,女俠,我以為你跟那些女遊客一樣想追我。我會錯意了!”


  “美得你冒泡了!”顧曉丹使出一記橫勾拳,打在他的肺部上,打得他咳嗽起來。


  顧曉丹離開了椰樹林,獨自走到一排商鋪門前,聽見海灘上傳來一陣巨響,接著,天空上躍起一條自上而下的火澀火蛇直衝上雲霄,然後,在頭頂上綻放了一朵光亮照人的嫣紅煙花,猶如一朵驚世怒放的牡丹花,花朵消失前,在天幕上幻化成無數閃動的銀色滿天星,熠熠生輝,如夢如幻,令人窒息!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另一朵璀璨奪目的煙花又在她的頭頂上盛開了,這次的形狀像是一朵金黃色的蓮花,流光溢彩,燦若星河,仿佛在天空裏灑下了繽紛的雨!

  顧曉丹抬起頭,一邊用手機拍煙花,一邊驚呼尖叫。


  火樹銀花一個接一個的登場,美不勝收,煙花投影在海水裏,交織成一幅變幻莫測的畫卷,她興奮到極點,歡呼道:“好漂亮的煙花啊!好漂亮的煙花啊!”


  顧曉丹拍下了接近兩分鍾的煙花視頻,第一時間發給了盛遠峰,然後把椰樹林裏撞見劉亞斌放孔明燈的事情也告訴了盛遠峰。


  這一晚,顧曉丹很早就睡覺了,睡得迷迷糊糊之間,聽見一陣連續的呼嚕聲,她醒了,扭開床頭燈,環視房間內,發現盛遠峰竟然就躺在沙發上。


  顧曉丹輕輕的走到沙發前,看見盛遠峰閉著雙眼,衣服整齊,雙手並攏放在丹田之上,他的胸前還放著一張A4白紙,她拿起那張紙,隻見上麵有幾個手寫的大字:文迪的鼻鼾聲很大,我過來睡沙發。


  顧曉丹心想:這家夥必定又是從陽台爬進來的!

  她仔細看,白紙的下方還有一行小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嚴氏的小開邀請我們公司去競標,如果成功了,我就可以脫離章美玲的魔掌了。


  顧曉丹半信半疑,啼笑皆非,輕輕為盛遠峰蓋上了一張冷氣被,蹲下來,近距離的凝望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充滿男子氣概的眉宇,心裏忽然湧起了一種難以抑製的情愫,她自已也不知道是喜歡,還是愛慕。


  就這麽看著他睡覺的樣子,她的心跳好像打鼓一樣,感覺身體好像站在雲端似的,她隻知道自己從未有過這種渴望,情不自禁地,低頭觸碰他的嘴唇。


  不曾想到,他的眼睛突然睜開了,深邃黑亮的瞳孔緊緊的盯著她,眸子裏迸射著驚喜的光芒。


  “終於被我逮個正著呢!”盛遠峰坐起來,興奮地說:“嘴裏說不愛我,身體卻很誠實啊!”


  顧曉丹的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站起來要退後。


  顧曉丹明知故問:“你要做什麽?”


  盛遠峰的眼睛已然冒煙了:“這還用問,我要吻你啊!我們好久沒有吻了!想死我了……”


  這一吻,足足吻了三分鍾!盛遠峰深呼吸一口氣,依然抱著她,柔聲說:“曉丹,你接受我了?”


  “你猜。”顧曉丹輕輕地笑了起來。


  盛遠峰忽然換了嚴肅的口吻:“我問你,你和章鶴雲有沒有KISS過?”


  顧曉丹低聲回答:“沒有。”


  盛遠峰又問:“你和他‘交往’這段時間就是練劍、打拳、散步、吃飯?”


  顧曉丹反問:“你跟蹤我們嗎?”


  盛遠峰咬著牙說:“你是存心刺激我的?!”


  顧曉丹回答:“剛開始是這樣想的,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我覺得章鶴雲的人品確實不錯,溫潤如玉、溫文爾雅、溫柔體貼.……”


  她故意誇讚章鶴雲,勾起盛遠峰的妒忌心。


  盛遠峰的胃部立時湧起一股酸楚,“你圖樣圖森破了,我反而覺得章鶴雲是一個很傲氣的人,表麵上很隨和,實際上很孤傲。”


  顧曉丹為章鶴雲辯護,說道:“我不覺得。”


  盛遠峰嘟起嘴,說:“你帶著有色眼鏡看人。”


  顧曉丹急了,把章鶴雲前段時間吐血入院的事情說了出來。


  盛遠峰震驚,卻說:“這人太隱忍了,城府很深啊。”


  “你總是把別人想得那麽陰暗?不能換一種思路嗎?譬如,”她掐了他的臉頰一下。


  盛遠峰焦急的打斷,說:“我不管!總之我不許你們再來往了。馬上疏遠他!”


  顧曉丹不置可否,兩隻清澈的大眼睛含情脈脈的望著盛遠峰。


  這一夜,顧曉丹昏昏沉沉睡了很久,竟然還做了夢,景黛音的求救聲又響徹在夢境裏,醒來的時候,她感覺頭痛欲裂,仿佛剛剛從地獄回來似的。


  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盛遠峰的兩隻深邃的眼眸在凝視著她,他笑得太陽般,說:“曉丹,昨晚睡得好嗎?”


  “還行。”顧曉丹很惆悵,腦海裏仍然浮現著景黛音的臉龐,還記得自己未曾把防曬衣還給景黛音。


  盛遠峰忽然鄭重的說:“你說夢話了,念了景黛音的名字幾十次。”說著,他的手輕輕撫摸她的發絲。


  顧曉丹點頭,又搖頭,問:“現在有兩個嫌疑人,到底是劉亞貴,還是李半仙?”


  盛遠峰說:“我感覺這不是一件案子,而是兩件案子。似乎這兩件案子之間沒有關聯性的,隻是碰巧發生在同一地點。”


  顧曉丹微微吃驚,問:“啊?我們隻有三個人,怎麽分頭處理?”


  盛遠峰安慰她說:“放心,行動組的所有同事早就到了,隻是我們在明,他們在暗。”


  聽到這句話,顧曉丹的心情好了起來,說:“原來是這樣。”


  盛遠峰“嗯”了一聲,用力抱緊她,熱烈的說:“在這個浪漫的時候,我們似乎不應該談公事.……”


  顧曉丹粉臉微紅,在他的臉頰前輕輕掐了一下。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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