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畫展 帶貨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顧曉丹正要出去,鍾鳴琛三步並作兩步堵住她的去路,他飛快的把門和百葉簾關上,對她問道:“曉丹,你曾經到過養老院見過我的母親?”
顧曉丹愣了一下,然後點頭:“那天你喝醉了,我替你跑一趟看伯母。”
鍾鳴琛輕輕握住顧曉丹的雙手,說道:“我母親一發病就瘋瘋癲癲胡言亂語的,你不要在意她說過的話。”
顧曉丹低著頭,避開鍾鳴琛的奇異目光,說:“我什麽也沒聽到。”
鍾鳴琛哪裏相信,說道:“看你的表情,似乎聽到了什麽呀?”他的眼睛忽然黯淡起來。
顧曉丹搖頭說:“我真的什麽也沒聽到。”
鍾鳴琛擺手,說道:“算啦,聽到就聽到,反正我也沒把你當外人。”
他們兩人說話好像打啞謎似的。
鍾鳴琛突然捏住顧曉丹的肩膀:“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我有一個新朋友介紹給你認識,他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望著鍾鳴琛那一臉神秘兮兮的神情,顧曉丹的好奇心被勾起了,問:“什麽人呀?”
鍾鳴琛說:“總之是一個特別神的人。”
晚上,顧曉丹按照鍾鳴琛發來的地址去到吃飯地點,那是一家知名的火鍋店,還沒走進大廳就聞到一股誘人的麻辣火鍋香氣。
一走進包間,顧曉丹立即呆住了,隻見鍾鳴琛坐在主位,左邊坐著一個男人,竟然是盛遠峰!
顧曉丹站在原地,腳好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樣動彈不得,她定眼望著盛遠峰,盛遠峰也驚訝的望著她,他現在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兩人做夢也想不到,鍾鳴琛今晚會把他們約在一起吃飯。
鍾鳴琛走過來拉著顧曉丹的衣袖讓她坐在自己的右手邊,同時為兩人做了介紹。
盛遠峰緊緊的注視著鍾鳴琛的微表情,確定鍾鳴琛並不知道他和顧曉丹是早已認識的,這才放心下來。
顧曉丹這時驚魂初定,裝作不認識盛遠峰,說:“盛總長得好英明神武……”
盛遠峰也客氣的說:“顧小姐很有氣質很漂亮.……”
在香噴噴的麻辣火鍋前麵,三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鍾鳴琛開了一瓶白酒,一邊斟酒,一邊說:“盛總,我想委托你公司辦一件事,幫我找一個人。”
盛遠峰一聽“委托”兩個字,知道有生意上門,立刻精神振奮,問:“尋找什麽人?”
鍾鳴琛好像輕輕歎息了一聲,說:“尋找我的妹妹,她是二十一年前失蹤的,失蹤時才四歲。”說完,他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張微微發黃的彩色照片,遞給盛遠峰。
盛遠峰拿著那張照片仔細看,照片裏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鵝蛋臉,滑膩的皮膚,紮著兩根不對稱的小辮子,笑起來嘴邊浮起一個甜甜的酒窩,令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女兒小櫻子,他把思緒收回來,說:“真遺憾聽到這些,當時有沒有報警?”
“有!”鍾鳴琛回答,從公文包裏拿出一疊複印紙,交給盛遠峰,說:“這些文件是派出所的筆錄的複印件。”
盛遠峰思索了片刻,說:“過兩天我帶你去做一個DNA取樣,最好還有你父親、母親、直屬親人一起做DNA取樣。”
鍾鳴琛垂下頭,喃喃道:“家父很早以前就去世了,現在隻剩下家母和我了,家母現在癱瘓了,住在養老院,剛剛診斷出患了肝癌,我想在家母有生之年找到妹妹,了結她的心事.……”
顧曉丹在旁邊聽著,鼻子發酸,偷偷抹去眼角的淚。
盛遠峰的劍眉緊緊蹙起,說道:“我感到非常難過,希望你能挺住,”他說到一半就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鍾鳴琛勉強的笑了笑,說:“沒事,我已經習慣了。”說完,他喝了一口酒,酒是好酒,但喝在口裏就像是喝著苦水一樣。
盛遠峰想起了什麽,又問:“令妹身上有沒有胎記或者黑痣?或者什麽特征?”
鍾鳴琛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妹妹的左腳腳底有一顆黑痣,耳後也有一顆。”
盛遠峰一邊聽一邊用筆記錄,最後說:“好的,我盡快幫你搞定。”
聯合畫展開幕那天豔陽高照,會展中心外麵高高飄著二十八個金色大氣球,鼓樂喧天,人頭攢動,熱鬧非凡。鮮花花籃從大廳一直排到廣場外麵,大廳布置成中式風格,正中是長型的小舞台,
顧曉丹很早就到達會場了,但是,當她從控製室出來時,看了看紅地毯附近的簽到牆,發現今天的實際參會人員的數量比邀請名單上要多得多,除了美術界、書法界、藝術品投資圈的嘉賓以及媒體之外,連網紅也來打卡。
當然了,這個聯合畫展是全亞洲最負盛名的中國畫展示和交易平台,每兩年舉辦一次,每次都吸引海內外泰鬥級、大腕級的畫家送作品來參展。
顧曉丹拿著對講機找鍾鳴琛,最後在化妝間找到了他,他正在大發雷霆,原來,女司儀今天早上突然失聲了,說不出話來。
當顧曉丹出現時,鍾鳴琛的眼睛倏然亮了,對她說:“曉丹,你辛苦一點,兼任女司儀吧?”
顧曉丹搖頭擺手,說道:“不行!不行!我會緊張的!”
鍾鳴琛說:“我看行,反正那些司儀稿都是你自己寫的。”說完,他不由分說的指揮服裝師、化妝師給顧曉丹換衣服、化妝、做頭發。
二十分鍾後,顧曉丹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呆住了,這還是我自己嗎?
鍾鳴琛也怔住了,癡癡的望著顧曉丹,這條一字肩香檳金色禮服裙是鍾鳴琛從一家名店借回來的高級定製,十幾萬元,原本是為女司儀準備的,可是穿在顧曉丹的身上,效果出奇的好,把她的身材襯托得玲瓏曼妙,修長飄逸,領口、腰間璀璨奪目的水鑽,突出了雪白的肌膚和頸脖的線條,令人眼前一亮。
鍾鳴琛的呼吸好像快要停止了,目光轉移到顧曉丹的臉龐上,她那張本來就清麗嬌俏的小蘋果臉這時在專業化妝師的修飾下顯得五官立體,輪廓精致,明**人。她靜靜的站在花籃的旁邊,好像花朵都失去了顏色。
陳秘書嘩嘩驚叫:“曉丹,你打扮起來太驚豔了!比明星還漂亮!”她一邊說,一邊興奮的拍打鍾鳴琛的肩膀。
鍾鳴琛終於醒過來了,喃喃的說道:“還行吧,還行吧。”
顧曉丹卻緊張的搓著手,說:“我好緊張,我怕我在台上嚇得什麽都說不出來。”她說話的時候舌頭在打顫。
鍾鳴琛握著顧曉丹那一雙因為緊張而變得冰冷的手,鼓勵的說道:“不用緊張,有提詞器的,你望著提詞器念就行了。”
開場音樂開始了,顧曉丹挽著男司儀的胳膊肘走上了舞台,說話的時候,顧曉丹的大眼睛始終望著提詞器,但是,她依然感覺自己的四肢在不住的發抖,隻好緊緊的抓住話筒,好像要把全身的壓力轉移到話筒似的。
不經意間,她瞥了眼台下的嘉賓,在黑壓壓的人群裏赫然看見一張女人的麵孔,是章美玲。
章美玲在望著顧曉丹,那表情好像在嘲笑她,仿佛在說:“你就算穿上了高級定製,還是上不了台麵的丫頭。”
顧曉丹受到了刺激,突然精神一振,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變得淡定了,從容了,還能幽默的與男司儀互動。
儀式結束後,顧曉丹回到化妝間,看見鍾鳴琛站在衣架前打電話,其中一句是:“康喬,幫我買幾幅畫,買黃老先生的畫,快快快.……”
顧曉丹心裏想道:鍾鳴琛這家夥竟然向康喬推銷。
電話那端,康喬好像在問:“他的作品有投資潛力嗎?”
鍾鳴琛回答:“我敢打包票,黃老先生在撒手人寰之後就會變成泰鬥級大師。”
等鍾鳴琛掛了電話,顧曉丹問他:“我剛才表現得怎麽樣?不會太糟糕吧?”
鍾鳴琛嘴角含笑,回答:“不錯,你第一次做司儀,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顧曉丹要換回自己的衣服,鍾鳴琛拉著她,說:“不用換了,繼續穿吧。”
顧曉丹睜大了眼睛,說道:“這件高定是從名店借回來的,要還的。”
鍾鳴琛眨一眨眼,說:“不還了,我送給你。”
顧曉丹搖頭擺手說:“不要,這種衣服勒著腰部不舒服,感覺快要呼吸不了。”
鍾鳴琛說:“今天來了那麽多貴賓,你不趁機臭美一下?你自己的衣服太草根了,掩蓋了你的天賦條件,”
聽了這句話,顧曉丹就想起了章美玲,心裏想:對噢,我不能在情敵麵前穿得太寒酸。
顧曉丹穿著香檳色禮服裙走到茶歇區,宛如一條行走的美人魚,吸引了無數豔羨的目光,有好多貴賓過來與她說話,要求與她合影,她靈機一動,走到黃老先生的宣傳板前麵拍照,然後趁機向賓客介紹黃老先生的作品。
不知幾時,有人叫她,她回頭,居然是章鶴雲。
章鶴雲今天穿著深色的修身西服,搭配白色的襯衣,看起來斯文穩重。
顧曉丹吃了一驚,問:“鶴雲,你怎麽來了?我記得嘉賓名單裏沒有你。”
章鶴雲不回答,卻說:“曉丹,你為什麽還不卸妝換衣服?”
“我這個樣子不好看嗎?”顧曉丹問。
章鶴雲搖一搖頭,說:“我還是喜歡你平時的樣子,很真實,很自然。”
顧曉丹正要回答,忽然看見一位工作人員走過來,在黃老先生的兩幅國畫上麵貼上“已出售”的紙牌。
顧曉丹心想:康喬的效率真高,這麽快就下單了。
顧曉丹慫恿章鶴雲,說道:“你要不要買幾幅黃老先生的畫?就當是投資吧?”說時,她用手指著旁邊的宣傳板。
章鶴雲失聲笑了出來,說:“好呀,這位黃老先生雖然沒有什麽名氣,但是畫風和畫技真的很合我意,我要買。”
可是,那位工作人員說:“很抱歉,黃老先生的畫已經全部售罄了,剩下的是非賣品。”
顧曉丹目瞪口呆,看一看手表,這時才開幕了一個多小時,黃老先生的第一批作品居然全部賣完了。
顧曉丹低聲問:“都有誰買了?”
工作人員壓低聲線,回答:“被五個人買走,章友仁先生通過電話買了38幅,康喬先生通過電話買了12幅,其餘的畫被三位貴賓現場買走了。”
章鶴雲聽到了,說:“我父親向來最喜歡收藏未成名畫家的作品。”
顧曉丹心想:早知道有大買家,我就不用那麽賣力宣傳了。
顧曉丹用對講機問鍾鳴琛要不要把一部分非賣品解封。
鍾鳴琛竟然說:“剛剛收到消息,黃老先生在今天早上突發腦梗,死了。”
顧曉丹本來在笑的臉驟然僵住了,站在原地發愣,前些天她還和黃老先生有說有笑的,怎麽突然就走了。
鍾鳴琛在對講機那頭說:“曉丹,不要傷感,黃老先生已經活了八十幾歲了,子女都在旁邊陪著,是喜喪了。”
停頓了一會兒,鍾鳴琛又說:“我讓陳秘書發了官宣,同時把黃老先生的作品繼續封存,等以後漲價了再賣。”
顧曉丹關了對講機,見到迎麵走過來一個穿銀灰色絲絨禮服裙的女人,看起來大約三十五歲到四十歲之間,體態豐滿,氣質雍容。
顧曉丹忍不住望著那位充滿貴氣的中年女士,她長著一張圓潤白淨的臉龐,皮膚光潔,吹彈得破,若不是那雙微微顯露歲月痕跡的眼睛,真是令人猜不到她的真實年齡。
那位中年女士來到麵前,對章鶴雲問道:“鶴雲,這位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嗎?”說時,她伸出手要與顧曉丹握手,態度親切。
顧曉丹一時間不知所措,與中年女士握手,兩隻眼睛卻木訥的望著章鶴雲。
還沒等章鶴雲介紹,中年女士搶著自我介紹道:“您好,我是鶴雲的繼母,我叫安素芬。”
顧曉丹說:“章太太,您好,我叫顧曉丹。”
沒想到,安素芬卻打趣道:“顧小姐,你還是跟鶴雲叫我芬姨吧,說不定以後你也是‘章太太’了。”
顧曉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隻是傻笑。
章鶴雲悻悻然對繼母說道:“芬姨,我和顧小姐曾經交往過,現在分手了。”
顧曉丹側頭望章鶴雲,觸碰到他的目光,他的眼睛裏此刻寫滿了黯然。
芬姨說:“鶴雲,這麽可愛的女孩子,你應該拚命追才對啊,分手了也可以複合的。”
顧曉丹一陣愕然,想不到第一次見麵,大章太太就說出這樣熟絡的話,令人難以置信。
章鶴雲的眼睛亮了,說道:“芬姨,謝謝你鼓勵,我會努力的。”
芬姨又說:“顧小姐,這個周末是我先生的六十大壽,我們在家裏開派對,請你也一起來玩?”
顧曉丹更驚訝了,想不到拒絕參加壽宴的理由。
章鶴雲開心的牽著顧曉丹的手,對繼母芬姨說:“好的。”
芬姨嫣然一笑,說:“鶴雲,你記得把顧小姐帶來。”
晚上十點多,顧曉丹拎著一袋衣服回到自己的蝸居,一打開門,隻見屋裏燈火通明,電視機是開著的,仿佛聽見浴室裏有稀裏嘩啦的水聲,桌上有雞絲拌麵的外賣盒子。
顧曉丹嚇得魂不附體,心裏想道:莫非有小偷進屋了?
她隨手拿起一隻羽毛球拍,輕輕地,一步一步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想不到,浴室門自己開了,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居然是盛遠峰!
盛遠峰包著一條藍色的浴巾,上身沒有穿衣服,頭發濕漉漉的,走出客廳,對顧曉丹說道:“哦,你回來了?”他說話的口吻仿佛他才是這房子的主人似的。
顧曉丹厲聲喝道:“盛遠峰,你是怎麽進我家的?”
盛遠峰笑著回答:“哈哈,你的大門密碼竟然用我的生日日期,我試了兩次就中了!”
顧曉丹一臉黑線,隻好說:“我不想用自己的生日,不保險。”
盛遠峰擺一擺手,說:“不要解釋了,解釋等於掩飾,你家的wifi密碼竟然是‘我愛盛遠峰1314’的縮寫,哈哈哈哈,好高難度的密碼,我幾乎破解不了.……”他一邊調侃一邊笑,開心的望著顧曉丹,目光裏充滿了喜悅之色。
顧曉丹麵紅耳赤,感覺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必要偽裝不在乎盛遠峰了。
顧曉丹洗完了澡,穿著卡通睡衣走出客廳,看見盛遠峰在吃雞絲拌麵,吃得狼吞虎咽的,想來他沒有吃晚飯。
顧曉丹倒了一杯水放在盛遠峰的手邊,盛遠峰一邊吃,一邊低頭看手機,嘴裏說:“曉丹,你做司儀的樣子很漂亮,美得像仙女似的,可惜我不能在現場一睹你的風采。”
顧曉丹聽了這句話,走過去,看見盛遠峰的手機屏幕裏正在播放今天聯合畫展開幕式的視頻,畫麵是經過剪輯的,有顧曉丹與四五個年輕貴公子聊天的畫麵,到了後麵,竟然是顧曉丹與章鶴雲說話的情景。
顧曉丹一陣心驚,注視盛遠峰的神情,他似乎並沒有生氣,於是問道:“這視頻是誰發給你的?”
盛遠峰擦一擦嘴角,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正在查。”
顧曉丹急著解釋道:“我和那幾個男賓客說話是因為我在向他們推銷黃老先生的作品。”
盛遠峰突然握著她的手,說:“曉丹,你不用向我解釋了,我們浪費了太多時間在互相猜疑和爭風吃醋的上麵,從今以後我們要信任對方,相親相愛,好好過日子。”
顧曉丹覺得很有道理,豁然開朗。
盛遠峰繼續說:“我們要共同進步,一邊談戀愛,一邊拚事業,等嚴氏資本的項目開始了就好好幹,等到明年秋天我們就結婚好嗎?”
顧曉丹心裏甜絲絲的,嘴上卻說:“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太簡單了吧,沒有儀式感,我要你正式向我求婚。”這句話相當於同意了。
盛遠峰笑了,俊朗剛毅的臉上好像開了一朵花似的,說:“我是想事先征求你的意見,然後我在公司裏辦一個隆重的求婚儀式。”
顧曉丹忍不住掩嘴笑,腦海裏不自覺憧憬未來的生活。
閑聊了一會兒,盛遠峰突然提起另一件事,說道:“你說奇怪不奇怪,嚴聞達竟然邀請我參加他嶽父章友仁的六十大壽,還說有好多大客戶介紹給我,他似乎很了解我想要什麽。”
顧曉丹驚訝得瞪大眼睛,說:“這麽巧,章太太也邀請我參加章友仁先生的壽宴。”
盛遠峰怔住了,深邃烏黑的眼眸裏寫滿了顧慮、尷尬、窘迫。
顧曉丹緊緊的凝視著盛遠峰的臉龐,心裏很清楚他在顧慮什麽,然而,對於現階段的盛遠峰來說,沒有什麽比得上“大客戶”三個字,為了得到客戶資源,即使是龍潭虎穴也攔不住他的。
盛遠峰躊躇了半晌,才說:“去還是要去的,避開某些人就行了。”
顧曉丹不說話,心裏像針刺一樣痛,離開了飯桌,坐到沙發上。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